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2012年業績分析

上海國家會計學院 張曉泉/譯 張 翔/校

一、緒論

2012年是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蓬勃發展的一年，收入總額達到了1100億美元，再次打破2011年剛剛創下的歷史記錄。在新興國家、全球經濟復蘇以及商業活動日趨活躍的推動下，所有的產品服務線和業務區域均延續了2011年的強勁增長勢頭，這是“四大”在2012年創造的另一個新紀錄。2012年，除歐洲之外，全球經濟繼續向好，“四大”的業績也十分亮麗，所有業務區域、產品服務線和行業的收入均有所增長。

從事務所看，2012年畢馬威的收入增長率為1.4% ，是“四大”中增長最慢的，按照從低到高的順序，其后依次為安永的6.7% 、普華永道7.8% 以及德勤的8.6%。雖然普華永道的增長率低于德勤，但普華永道2012年的收入總額為315億美元，比德勤高出2億美元，因此，普華永道仍然是全球上最大的會計師事務所。

就業務區域而言，源自美洲的收入占“四大”總收入的比例為40% ，所占份額有所下降。但在2011年至2012年期間，美洲收入還是勁增9.2%。歐洲的收入占比為43% ，受地區不確定性的影響，該地區的收入增幅最小，僅為3.3%。亞洲的收入從2004年的70億美元到2012年的185億美元，8年間增長了2倍多，占“四大”總收入的比例為17%，2011年至2012年的增長率為8%。

在服務產品線方面，審計業務收入占據了“四大”總收入的45% ，2011年至2012年的增幅為2.9%。稅務服務收入增長了5.6% ，占總收入的比例為23%。近年咨詢服務一直都是增長最快的服務產品線，占總收入的比例從2004年的22% 提高到2012年的33% ，2011年至2012年咨詢服務收入的增幅為12.2%。

2011年至2012年，“四大”員工凈增3.9萬人，全球雇員總人數超過69萬，其中位于金字塔頂端的是3.7萬名的合伙人，有近53萬名專業人員位于金字塔底端，人員結構金字塔呈陡峭之勢。

展望2013年，形勢依舊喜人。受新興市場、咨詢服務、《多德—弗蘭克金融改革法案》（D odd-Frank）和其他法律法規、國際財務報告準則（IFR S）推廣以及經濟回暖等多重因素的影響，“四大”的收入有望繼續保持良好的增長勢頭。

二、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收入業績及雇員情況分析

（一）收入業績分析 對“四大”來說，2009年和2010年是艱難的兩年:隨著全球經濟危機的蔓延，“四大”面臨極其困難的外部條件，經濟增長停滯不前、客戶大幅度削減成本支出以及并購活動萎靡不振都對“四大”的經營業績造成了沖擊。2001年至2008年，“四大”度過了8年的好光景，收入連續呈兩位數增長，但到了2009年情況急轉直下，以美元計價的收入銳減7%。

在全球經濟趨穩回暖、新興市場強勁增長以及客戶信心恢復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四大”2010年的財務業績穩中有升，達950億美元，比2009年的940億美元小幅增長1.4%。在某種程度上，2010年可以說是一個轉折點，是經濟企穩回暖之年。

“四大”2011年的成績單十分出色，受新興市場、股市回暖、全球經濟全面復蘇以及企業高管普遍樂觀情緒等因素的推動，所有服務產品線和業務區域的營收相較于2010年都有所增長。“四大”2011年收入迅猛增長9%，達到了創紀錄的1030億美元。

這個收入總額一舉超過了“四大”在2008年全球經濟繁榮頂點時實現的1010億美元收入。這樣的成績遠遠超過了一般預期，甚至超過了此前預計的4% 至7% 的增長區間。2010年至2011年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增長率為7% ，而同期美元貶值也貢獻了2% 的增幅。兩年的經濟衰退期過后，業務收入增長重新回穩，咨詢業務實現了15.9% 的收入增長，審計業務收入增長了5.6% ，稅務業務收入增長了7.2%。2010年至2011年，美洲的收入增長率為9.9% ，歐洲的收入增長率為4.3% ，而亞洲的收入則勁增17.4%。

2012年雖然增幅小于2011年，但仍然延續了上年的強勁勢頭，新興市場表現搶眼、資本市場充滿活力、全球經濟增長迅猛以及交易活動日益活躍，這一切使得“四大”所有服務產品線和業務區域的收入都有所增長。“四大”2012年以美元計價的收入總額為1103億美元，相較于2011年的1030億美元增長了6.4% ，再次創下了新的紀錄。

2011年至2012年，“四大”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增幅為7.2% ，但因同期美元升值，尤其是對歐洲貨幣升值，導致以美元計價的收入增幅縮水0.8% ，為6.4%，但也遠高于預計的4% 至7% 的年度增長率。2012年，咨詢服務產品線的收入較上年增長了12.2% ，繼續維持良好增長勢頭；審計和稅務分別增長了2.9%和5.6% ，重拾增勢。源自美洲、歐洲以及亞洲的收入分別增長9.2% 、3.3%和8.0%。

2009年，美元升值致使“四大”以美元計價的收入跌幅（幅度在－5%至－11%）大于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跌幅（幅度在－3%至1%）。2010年，形勢發生了扭轉，美元貶值，因此，以美元計價的收入漲幅（幅度在－0.9%至2.6%）要大于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漲幅（幅度在－3.5%至0.3%）。2011年，美元進一步走弱，以美元計價的收入漲幅介于7.6% 至10.1% 之間，而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漲幅在5.3% 至8.2% ，普遍高出2個百分點。

2012年，美元強勁反彈，一舉扭轉2011年的頹勢，相應的，“四大”以美元計價的收入漲幅介于1.4% 與8.6% 之間，而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漲幅為4.4% 至8.3%。

即便是在危機重重的2010年，雖然無法企及2008年創紀錄的1010億美元，“四大”仍然獲取了950億美元收入。2011年是厚積薄發的一年，收入記錄被抬升至1030億美元，一舉超越2008高點。2012年，“四大”再次實現跨越，收入增至1100億美元。

“四大”以美元計價的收入增幅各有差異，分別為安永的6.7% 、德勤的8.6% 、普華永道的7.8% 以及畢馬威的1.4%。畢馬威排名墊底，遠落后于其他三家同行；而普華永道則繼續超越德勤，蟬聯冠軍。

如果以當地貨幣計價，那么，“四大”的收入增長率分別為:安永7.6% 、畢馬威4.4% 、德勤8.3% 、普華永道8.0%。不同的計價方式得出不同的增長數據，并導致了兩方面的影響:一是自從2010年從德勤手中奪回行業老大的寶座之后，普華永道的收入冠軍頭銜就未旁落過，這得益于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增長強勁，雖然就收入總額而言，普華永道僅比德勤多出2億美元；二是畢馬威相對緩慢的增長率使其與安永的收入差距擴大到14億美元，這一數字從2009年至2011年分別為13億美元、5億美元以及1.7億美元。

“四大”之間的收入增長率差異主要源于各個會計師事務所的內在本質、服務產品線和業務區域的不同構成，并受到財政年度跨度不一的影響。德勤2012財年截止于2012年5月31日，安永和普華永道2012財年都截止于2012年6月30日，而畢馬威2012財年的截止時間最晚，為2012年9月30日。2011年，財政年度截止時間的不同對畢馬威的影響相對較大，與其他三家同行相比，畢馬威延長了3到5個月的時間。在“四大”中，畢馬威是唯一一家在2009年至2010年間，在美洲、歐洲以及亞洲三個地區都獲得正增長的會計師事務所。2012年，這種財年時間差異似乎抵減了收入增長效應。

美元的波動也抵減了收入的增長幅度。2012年，美元對一攬子外國貨幣持續升值，由此產生的負面影響是，同樣多的當地貨幣，能換取的美元數量變少了，而“四大”是以美元作為財務報表計量貨幣的。總的來說，以當地貨幣計價呈現的經營業績要優于，至少等同于以美元計價的經營業績。

2010年的大事件是，德勤以1.8% 的增長率擊敗了普華永道（1.5%），登上王座成為全世界最大的會計師事務所。2009年，普華永道曾小幅領先德勤，但一年之后，德勤以265.78億美元一舉反超普華永道（265.69億美元），兩者差距僅為9百萬美元。2011年，主角和配角互換，普華永道以美元和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分別增長10.0%和8.2% ，均超過德勤的8.4%和7.7% ，勝負一目了然:292.23億美元與288億美元，普華永道超出德勤4.23億美元。

2012年，無論是以美元計價還是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增長率，普華永道（分別是7.8%和8.0%）都要低于德勤（分別是8.6%和8.3%），但由于基數較大，從收入的絕對數來看，普華永道的315億美元還是比德勤的313億美元多出2億美元，繼續保有“四大”的冠軍頭銜。從過去幾年的表現來看，德勤已經成為“四大”領頭羊的有力競爭者。

安永以244億美元的業績排名第三，而畢馬威則繼續墊底，收入總額為230億美元，距離第三名的安永有14億美元的差距，而且這一差距逐漸在擴大。畢馬威在服務產品線和業務區域的收入增長率均低于安永。

在過去的九年間，“四大”的收入連年遞增。2004年，“四大”的總收入僅為600億美元。但到了2008年，在14%的復合年均增長率推動下，收入總額一舉突破千億大關，迅猛增長的勢頭到了2009年才有所放緩。原“五大”之一的安達信（A ndersen）在2002年黯然謝幕，其市場份額被剩余的“四大”所瓜分。在此之前，全球經濟經歷了5年的繁榮期，新興經濟體的良好表現成為“四大”收入飆升的強勁引擎。2012年，拓展客戶、挖掘新興經濟體的潛力成為“四大”收入再創新高的重要因素。

2008年金融危機導致許多國家都陷入了經濟衰退，而“四大”也無法獨善其身，6年來快速增長的良好勢頭在2009年戛然而止。“四大”收入即便在2009年出現了下降，但2004年至2011年6年間的收入復合年均增長率還是達到了8%，原先處于“幾十億”級別的“四大”通過發掘新的創收機會、深挖現有客戶潛力使其收入規模增長了近60%，一舉跨入“百億”俱樂部。在2012年高增長率的推動下，2004年至2012年8年間的復合年均增長率重回8%。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盡管上市公司須在財務報表中呈報大量的財會詳情，但身為上市公司審計機構的“四大”卻僅提供了非常概括的財務信息，且對這些信息的評述也簡之又簡，這可能對本報告的分析深度產生影響。

（二）雇員情況分析 截止2012年包括合伙人、審計、稅務和咨詢專業服務人員以及管理人員在內，“四大”在全球的累計雇員總人數接近69萬人。2004年，“四大”的累計雇員總數約為43.5萬人，自此以后，雇員人數一直都在穩步增加。2009年，雇員人數曾達到歷史頂峰，為61.7萬人。但到了2010年，“四大”放緩了招募的步伐，加之人員流失，雇員人數相較于上年減少了近7000人，為61萬人。2011年，隨著收入的增長，情況得以扭轉，“四大”新招募了3.7萬人，雇員總數也達到了64.7萬人，創歷史新高。2012年，“四大”又招募了4.5萬人，員工總數為69.2萬人，再創新紀錄。

2004年至2012年，“四大”的雇員總人數凈增了約25萬人，8年累計增幅為60%。2011年至2012年，收入總額增長了6.4% ，而雇員人數也凈增了7.1%。

2008年以前，“四大”的年度離職率一般約為15%。如2008年，為了填補專業人員的空缺以及滿足收入增長的額外需要，“四大”累計招募了14萬名新員工，基本上每個工作日都要招募550人。

2009年，即便離職率下降到10% ，但“四大”也新招募了約8.5萬名員工，工作日日均招募350人。2010年和2011年，離職率同樣為10% ，“四大”招募的新員工分別為5.5萬人和9.8萬人，工作日日均招募人數分別為200人和390人。2012年，假定離職率仍為10%，要想達到新增10萬人的招聘規模，工作日日均要招募500人。上述數字清楚地表明，“四大”對于專業人才求賢若渴，即使是在經濟衰退時期也是如此。

要想晉升成為“四大”的合伙人，必須經過一個披荊斬棘且路途漫長的過程，對于這一點，相信每個在“四大”工作的專業人士都深有體會。合伙人是位于金字塔頂端的一群人，僅有5% 的人能躋身這個精英階層。2010年，“四大”的合伙人總數僅為3.4萬人，統管著46萬名專業人士，合伙人人均管理著14名專業人員。2011年，我們估計有1千人成為新的合伙人，而下層的專業人才約有49.3萬人，合伙人人均管理的專業人員為14.2人。2012年，合伙人總數約為3.7萬人，而專業人員總數則擴充至53萬人，合伙人人均管理的專業人員升至14.3人。

2004年，專業人士與合伙人的比例11:1，因此，從專業人員管理和發展來看，合伙人承擔了更多的責任。

另外一個近距離觀察合伙人的指標就是合伙人人均創收數額。2004年，每個合伙人創收210萬美元；2011年，合伙人人均創收提高到290萬美元；2012年，這一數字為300萬美元以上，與2008年的歷史高點持平。換而言之，近年來每個合伙人必須通過開拓新客戶、保有老客戶來創收300萬美元，唯有如此才能證明他（她）位列精英階層的合理性。

三、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業績分析

（一）普華永道 在截止于2012年6月30日的2012財年，普華永道的全球總收入為315.1億美元，比2011財年的292.23億美元增長了7.8%。如果以當地貨幣計價的話，收入增長率達到8.0%。出色的業績使得普華永道擊敗德勤，蟬聯“四大”第一名。排名第二的德勤在2012年的收入總額為313億美元，僅比普華永道少了2億美元。2010年，德勤的收入總額曾一度領先普華永道，但二者之間的差距僅為9百萬美元。

2012年，普華永道在北美洲和南美洲的收入增幅與2011年相當，達到了13%，進一步鞏固了在這兩個業務區域的市場地位。此外，普華永道在中東和非洲發展中市場的收入增長率更是高達15%，而在亞洲、西歐、中東歐的收入增長率分別為6%、4%和8%，均高于2011年。來自發展中市場的收入占普華永道全球總收入的比例為20%，預計到2017年將達到40%。

從國別來看，收入增幅較大的有:美國15%、英國6%、中國14%、印度16%、俄羅斯13%、巴西14%。

再看服務產品線。鑒證業務收入以當地貨幣計價，增長了3.4% ，為148.64億美元，如以美元計價，增長率則稍低，為3.3%。盡管存在業務已近飽和、全球審計業務競爭加劇以及價格下調壓力等不利因素，普華永道的審計業務規模仍然是全球第一，表現不俗。

稅務服務收入以當地貨幣計價，增長了7.9% ，為79.44億美元，去年同期為73.72億美元。如以美元計價，增長率為7.8%。普華永道認為，稅務收入增長的原因是客戶對于稅收合規、稅務收入核查以及稅務會計的咨詢需求增加。此外，客戶為了應對全球化以及供應鏈變革，積極進行業務運作轉型，為其提供稅收后果和稅收風險咨詢服務成為普華永道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

咨詢服務是普華永道收入增速最快的服務產品線，2012年的收入總額為87.02億美元，去年同期為74.58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以及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16.9%和16.7%。普華永道表示，咨詢服務的良好業績源于客戶對于普華永道變革能力的認可，從戰略規劃到執行全面開花，從而推動了收入的增長。

從業務區域來看，來自亞洲和澳大拉西亞（一個不明確的地理名詞，一般指澳大利亞，新西蘭及附近南太平洋諸島，有時也泛指大洋洲和太平洋島嶼）的收入總額由2011年的51億美元增至2012年的54億美元。亞洲地區以當地貨幣計價以及以美元計價的收入增長率分別為7.9%和8.8%。如果以當地貨幣計價，澳大拉西亞地區的收入下降了5.0% ，如以美元計價則微增0.2%。再看澳大利亞和太平洋地區，如果將推動2011財年收入極大增長的一項特定事項納入比較的范圍，那么，普華永道在該地區的收入減少了5% ；如果剔除該特定事項的影響，收入則增長了3%。

美洲地區的業績顯著，收入由2011年的108.36億美元增長至2012年的122.24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以及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13.4%和12.8%。

2012年，來自歐洲、中東和非洲的收入總額為138.77億美元，相較于2011年的132.83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以及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5.4%和4.4%。2011年，來自西歐的收入為115.18億美元，2012年為119.84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以及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4.4%和4.0%。而來自中歐和東歐的收入也有較大增長，以當地貨幣計價以及以美元計價的增幅分別為8.3%和4.8% ，由2011年的7.78億美元增至2012年的8.16億美元。

2012年，普華永道招收的高校畢業生人數再創新高，達到了20500人，使其成為全球最大的校園招聘公司之一。2012財年，普華永道員工總人數增加了7%，首次突破了18萬人，事務所計劃在今年招聘和培訓更多的職場新人。

（二）德勤 2012財年德勤的收入總額為313億美元，而去年同期為288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以及以美元計價的增幅分別為8.3%和8.6% ，是自2008年以來收入增長最快的年份。

德勤在三大主要業務區域（亞太地區、美洲地區以及發展中市場）以及所有的服務產品線都實現了增長，其中財務顧問和咨詢業務的收入增長率分別達到了15%和13.5%。此外，德勤還在關鍵市場和業務增長地區完成了30項戰略兼并，涉及數字化、分析、財務顧問以及咨詢等業務。

在服務產品線方面，財務顧問收入的增長速度最快，高達15% ，由2011年的109億美元增至2012年的125億美元。高增長的原因在于德勤簽訂了數項跨境兼并大合同，為客戶提供多功能一體化的服務。通過協助客戶應對復雜的挑戰（如迅速響應市場、行業以及監管環境的變化以及幫助客戶開拓新市場及新興市場），咨詢收入增長了13.5%。

審計和企業風險服務收入增長了6%，由2011年的123億美元增至2012年的130億美元。審計服務在重點市場，特別是亞太地區增長迅猛。受監管壓力加大、希望分析師給予正面評級以及提升優化風險管理重要性的意識等多重因素的影響，企業風險服務收入在各個地區及行業均呈現出兩位數的增長。

稅務和法務服務增長了4%，由2011年的56億美元增至2012年的58億美元。增長的原因在于持續實施了經改進的“合規、報告和咨詢業務”服務交付模式，提供新的服務（特別是在重點市場）幫助客戶管理復雜且快速變化的經濟和稅收環境。此外，跨境咨詢服務收費標準的提高以及亞太地區業務量的猛增也推動了收入的增加。

增長最快的行業是能源與資源業，收入增幅高達24%。生命科學與醫療業收入增長了13%。其次為消費和運輸業11%，金融服務業10%。如果收入按行業劃分，金融服務業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超過了25%。

從業務區域來看，美洲增長了8.0% ，收入總額由2011年的143億美元增至2012年的154億美元。由阿根廷、哥倫比亞、哥斯達黎加、厄瓜多爾、危地馬拉、尼加拉瓜、巴拿馬、巴拉圭、秘魯、烏拉圭以及委內瑞拉等國組成的拉丁美洲國家組織（LA TCO）的收入增幅為16.3% ，而來自美國的收入增長了9.1%。源自歐洲、中東以及非洲的收入增長了6.4% ，從2011年的103億美元增至2012年的110億美元。非洲、挪威。希臘以及盧森堡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均有兩位數的增長。而英國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增長率為11%。

亞太地區的增幅為16.3% ，2011年的收入總額為42億美元，2012年則為49億美元，連續8年成為增長最快的地區。以當地貨幣計價，德勤印度分公司的收入增長率為19%。包括中國在內，德勤在亞太地區有一半的分公司收入都實現了兩位數的增長。

雖然業績是如此的亮麗，但德勤還是未能超越普華永道，兩者的收入差距為2億美元。而在2010年，德勤以極微弱的優勢，歷史性地反超普華永道，成為當年的領頭羊，當時二者之間的收入差距僅為9百萬美元（比率為0.03%）。

2009年，德勤的收入縮減比例要小于普華永道，二者之間的收入差距雖然有所縮小但未能完全彌補。在2009年這樣近年鮮見的惡劣經濟環境中還能取得出色的業績，德勤展現了其對于“四大”領頭羊寶座的渴望和雄心。

我是誰不重要，您寫不寫也不重要。不瞞您說，我這次的歐洲旅行，是冒著和老伴兒與孩子“撕破臉”的風險！回去啊，離婚的風險都有呢！原因嘛，您聽我慢慢說。

德勤一貫重視招募、培養以及挽留高端人才，并以此作為拓展業務的基石。2012財年，德勤招聘了5.14萬名專業人才，全球員工總人數超過了19.3萬人。預計到2015財年，德勤全球員工總人數將達到25萬人。

（三）安永 2012財年安永的全球總收入為244.2億美元，相較于2011財年的228.8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收入增長率分別為7.6%和6.7%。

安永表示，自己的商業模式和商業戰略經受了時間的考驗，使其安然渡過了經濟危機，在新興市場中所有的服務產品線均實現了強勁增長。受當前商業環境的影響，各項業務都取得了良好的業績，其中鑒證業務收入增長了4.1% 、稅務服務7.0% 、交易服務收入9.4% 、咨詢服務16.2%。需要特別說明的是，上述業務增長均是原發性的，兼并活動所貢獻的增長率不到0.5%。

安永全球主席兼CEO 吉姆·特雷（Jim Turley）說:“2012財年，世界經濟起伏不定；未來幾個月，商業環境依然充滿挑戰，歐債危機有蔓延之勢，美國行走在財政懸崖邊緣，新興市場經濟體增長放緩，許多國家仍存在監管不確定性。

吉姆·特雷從2001年起主政安永，12年間，他將安永的年收入總額由百億美元提高至244億美元，員工總人數翻番，將安永塑造成在心態、行動和結構方面全球整合度最高的的會計專業服務組織。吉姆·特雷將在2013年6月退休，繼任者是馬克·溫伯格（M ark W einberger）。

收入實現兩位數增長的行業有汽車業、生命科學、采掘業以及石油和天然氣行業。源自印度的收入增幅為19.8% ，其次為巴西17.5% 、獨聯體15.6% 、中國11.8% 、非洲10.2%。鑒證服務2012財年的收入總額為109.23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比2011財年的105.61億美元增加了4.1% ，如果以美元計價的話則為3.4%。

2012財年全球稅務服務收入為63.70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比2011財年的60.11億美元增加了7.0% ，如果以美元計價的話則為6.0%。

咨詢服務收入2011財年為43.04億美元，2012財年為49.56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16.2%和15.1% ，漲幅驚人。2012財年的交易咨詢服務收入為21.71億美元，上年同期為20.04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9.4%和8.3%。

2009年，安永對收入報告做了重大調整，抵銷了各成員事務所之間的收費，以收入匯總替代合并收入。相應的，2008年的收入總額由245億美元被重述下調至230億美元。調整的原因是“作為全球化努力的一部分，消除不同成員所之間的政策差異，2008年和2009年的收入中各成員所之間的收費金額已經在財務報表中予以抵銷。財務報表呈報的是收入匯總而非合并收入，其中僅包括向客戶收取的費用。”

（四）畢馬威 2012財年畢馬威的全球總收入為230.3億美元，相較于2011財年的227.1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收入增長率分別為4.4%和1.4%。畢馬威表示，美元的走強對經營成果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在全球經濟陰晴不定的情況下，收入還能獲得增長，主要得益于畢馬威對新興市場、關鍵服務領域以及頂尖人才的大量投入。

2012年，在四個最大的中資企業海外并購項目中，畢馬威為其中三個項目提供了咨詢服務，進一步鞏固了其在中國兼并咨詢市場的領先地位。

而咨詢業務中的細分類業務——管理咨詢業務收入從2011年至2012年增長了15% ，僅僅在7年的時間內就達到了22億美元的業務規模。在全球500強中，有超過82%的公司是畢馬威的客戶。在談到畢馬威中規中矩的表現時，畢馬威全球主席邁克爾·J·安德魯（M ichaelJ.A ndrew）說:“畢馬威在2012財年的表現可以分為涇渭分明的兩個階段，前6個月（2011年10月至2012年3月）收入增長了6.4% ，而后6個月（2012年4月至2012年9月）降至2.1%。在充滿挑戰的經濟環境下，我們還能取得如此的增長，這充分證明了我們員工的專業素質以及穩固的客戶關系。”

畢馬威所有的服務產品線均實現了增長，而金融服務、工業市場與基礎建設、政府部門以及醫療等行業更是增長迅猛。咨詢服務收入增長了8.3% ，為78.6億美元；稅務服務收入增長了6.3% ，為48.6億美元；審計服務收入增長了0.9% ，為103.1億美元。

在業務區域方面，源自美洲的收入增長了7%，勢頭強勁。雖然歐洲的經濟前景仍不明朗，但歐洲、中東以及非洲地區的收入增長率還是達到了5.3%。受北亞的拖累，亞太地區的收入僅增長了1.1%。

畢馬威在阿根廷、巴西、智利、印度以及土耳其的分公司收入增幅達到或超過20%，而非洲和印度尼西亞分公司的增長率也在10%以上。此外，畢馬威還邁出了大膽的一步，決定將中國成員公司由合資企業轉為特殊普通合伙制。

2012財年的審計服務收入總額為103.1億美元，相較于2011財年的104.8億美元，以美元計價的收入下跌了1.6% ，但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則上升了0.9%。畢馬威表示，審計市場的競爭激烈程度前所未有。

2012年的稅務服務的收入為48.6億美元，相較于2011年的46.9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6.3%和3.6%。

2011年的咨詢服務收入為75.4億美元，2012年為78.6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8.3%和4.2%。

按業務區域劃分，源自美洲的收入為74.5億美元，相較于2011年的70.5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7.0%和5.7%。該地區的增長亮點是巴西、智利以及阿根廷，上述三個國家的收入增幅均超過了20%。

2011年和2012年，歐洲、中東以及非洲的收入總額分別為116.6億美元和115.1億美元，以美元計價的收入下降了1.3% ，而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則上漲了4.0%。

亞太地區2012年的收入為40.7億美元，2011年為40億美元，以當地貨幣計價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分別為1.1%和1.8% ，增幅不大的原因在于北亞經濟萎靡不振。

畢馬威經營業績落后于同業的原因:（1）以當地貨幣計價，畢馬威在歐洲的收入增長率為4.0% ，與其他三家事務所差距不大（德勤6.4% 、安永6.5% 、普華永道5.4%）。但是，與同業相比，畢馬威源自歐洲的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最高，為50%。而且，相較于2011財年（2010年10月至2011年9月），美元在2012財年（2011年10月至2012年9月）對歐元的升值幅度更大，這直接導致畢馬威歐洲收入以歐洲當地貨幣計價的增長率為4% ，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為-1.3% ，兩者相差5.3% ；同時還導致畢馬威全球收入以當地貨幣計價的增長率為4.4% ，而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為1.4% ，兩者相差3%。（2）以當地貨幣計價，畢馬威2012年的咨詢服務收入增幅為8.3% ，雖然幅度不小，但還是遠遠低于其他三家事務所（德勤14.0% 、安永14.0% 、普華永道16.9%），甚至低于自身2011年實現的增幅。此外，根據畢馬威的表述，其管理咨詢服務2012年創收22億美元，增長了15% ，但通過進一步計算可以發現，扣除管理咨詢服務收入之后，其他咨詢服務收入在2011年至2012年間幾乎沒有增長。（3）以當地貨幣計價，畢馬威2012年的審計服務收入僅增長0.9% ，被競爭對手遠遠地拋在了身后（德勤6.0% 、安永4.1% 、普華永道3.4%）。畢馬威表示，審計市場競爭激烈，市場份額被競爭對手蠶食，經營業績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嚴重影響。

畢馬威在中國現有9千名合伙人和員工，并打算將其中國分公司由合資企業轉型為特殊普通合伙制。與此同時，畢馬威宣布在今后的3年將招募6萬名大學畢業生。

2012年，畢馬威全球員工總人數創下新紀錄，為15.2萬人，同比增加5%；晉升了450多名合伙人，使得合伙人總數達到了8600多人，創造了另一項紀錄。此外，畢馬威還招募了1.8萬名畢業生，并計劃在接下來的3年再招募6萬名畢業生，這是畢馬威歷史上最大的招聘計劃。

四、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區域業績分析

（一）美洲 雖然從總體上看，在“四大”的全球匯總收入中有40% 來自于美洲，但是美洲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卻在逐年下降。2005年至2012年，美洲收入占總收入的比重下降了3%。2005年，“四大”總收入中有42% 來源于美洲，到了2012年，這一比例為43%（原文如此）。然而，2011年至2012年，“四大”的美洲收入都有所增長，以美元計價的增長率為9.2% ，其中普華永道增長最為迅猛達到了12.8% ，其后分別是安永9.3% 、德勤8.0% 以及畢馬威5.7%。

此外，就“四大”單個個體來看，美洲收入占各自總收入的比例有所差異。例如，在咨詢部門的強力支撐下，德勤有50% 的收入來自美洲，這一比例是“四大”中最高的。畢馬威的美洲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最低，僅為32%。而安永和普華永道的美洲收入占比分別為40%和39% ，基本與“四大”美洲收入占總收入的總體比例持平。

近年來，雖然拉丁美洲。尤其是南美洲和墨西哥的業務增長勢頭十分強勁，不過因為在美國和加拿大這類成熟市場上，“四大”具有壟斷地位，很難進一步拓展業務，因此而拖累了該地區的收入增長率。例如，畢馬威在巴西的收入在2012年增長了20% 多，德勤在拉丁美洲的收入增幅為16% ，安永的巴西收入增長了17.5%。普華永道在中南美洲以及北美和加勒比海地區的收入增長率均為13%。

美洲收入占比下跌3% ，這一跌幅被亞太地區的增長所填補，中國、印度、韓國以及越南等新興市場的增長勢頭格外強勁。

（二）歐洲 歐洲出人意料地成為收入貢獻最大的地區，這里所說的“歐洲”包括發達國家所處的西歐、擁有新興市場的東歐以及中東和非洲等國。2012年，源自歐洲的收入占“四大”總收入的比例為43%。回顧2004年至2011年，除2008年的48% 之外，從2004年的46% 到2012年的43% ，歐洲收入的占比一直保持相對平穩。

從總體上看，2012年“四大”歐洲地區的收入同比增幅為3.3% ，其中德勤為6.4% ，普華永道為4.5% ，安永為3.8% ，畢馬威則下降了1.3%。2012年，整個歐洲受希臘、意大利、葡萄牙和西班牙經濟波動和不確定的困擾，導致歐洲地區的收入增長幅度在三大業務區域中最低。此外，歐洲收入占比下降也因受到了亞洲收入快速增長的影響。與美洲的情況類似，四家事務所歐洲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也各有不同，其中畢馬威50% 比例最高（畢馬威歐洲分公司是重要的收入創造者）；德勤最低，僅為35% ，與美洲情況正好相反；安永和普華永道都為43% ，基本與“四大”歐洲收入占總收入的總體比例持平。

“四大”所稱的“歐洲”由發展水平不一的各個國家組成，既包括英國、法國、意大利和德國等成熟的市場，也包括快速發展的東歐（波蘭、俄羅斯、捷克、匈牙利、羅馬尼亞）、中東（阿聯酋、科威特、以色列、卡塔爾）以及非洲（南非、埃及、肯尼亞、尼日利亞）諸國。

“四大”在東歐的增長勢頭尤其引人注目，蓋因該地區經濟高增長率孕育了成熟的資本市場，對高水平的審計、稅務和交易服務的需求大增。盡管基數較小，但中東和非洲近年來一直都是增長良好的次級地區。例如，2011年至2012年間，普華永道中歐地區的收入增長幅度為8%。畢馬威非洲地區的增長率在10%以上，而安永在該地區的增長率為10.2%。

（三）亞太地區 雖然源自亞太地區的收入占總收入的比重最低，但是發展最為迅速的業務區域。分布在亞太地區的成熟市場較少（如日本和澳大利亞），大部分都是快速增長的新興市場（如中國、印度、越南、韓國和新加坡）。最近十年，亞太地區一直都處于經濟繁榮期，對“四大”專業服務的需求成倍增長。2004年以來，“四大”在亞太地區的年增長率都非常高，2004年的收入總額為70億美元，到了2012年則高達185億美元，增幅兩倍有余。

從總體上看，2012年“四大”亞太地區的收入同比增幅為8% ，具體到每家會計師事務所，從低到高的排序分別為:畢馬威1.8% ，普華永道6.0% ，安永8.3% ，德勤16.3%。亞太地區的增長率要高于美洲和歐洲，相應的，亞太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上升，“侵蝕”了原本屬于美洲和歐洲的份額。

2012年，“四大”亞太地區的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為17% ，可以看到，2004年至2012年，亞太收入占比一直穩步提升。2004年，亞太地區的收入占比還不到12% ，到了2012年，這一比例提高到了16.5%。亞太地區收入比例的提升造成美洲收入份額的下降，而近期亞太地區占比的提升與歐洲收入比例的下降呈此消彼長之勢。“四大”在亞太地區的收入均有強勁增長，其中亞太地區連續第8年成為德勤增長最快的地區，2012年的增幅高達16.3%。

德勤在印度的增長率為19% ，在中國的增長率也有兩位數。安永在上述兩個國家的收入增長率分別為19.8%和11.8%。普華永道在亞太地區的增長率為6%。出人意料的是，畢馬威在亞太地區的表現羸弱。

（四）金磚四國 近年來，巴西、俄羅斯、印度以及中國組成的“金磚四國”是增長故事中毫無疑問的閃亮明星。雖然“四大”沒有報告在金磚四國的收入情況，但是，在年報中，“四大”還是就金磚四國的高增長做了評述。

2012年普華永道在巴西、俄羅斯、印度以及中國的收入增幅分別為14% 、13% 、16%和14%。而德勤在印度的收入增長率為19% ，在巴西和其他拉美國家的增長率為16.3% ，在中國也實現了兩位數的增長。安永在巴西、俄羅斯、印度以及中國的收入增幅分別為17.5% 、15.6% 、19.8%和11.8%。至于畢馬威，在巴西和印度的增幅均在20%以上。

五、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服務產品線收入分析

（一）審計業務 審計服務產品線是最大的服務類別，在“四大”的總收入中，有45% 的收入來自審計業務，但這一比例在逐年下降。2004年，審計收入占比為52% ，到2012年則整整下降了7個百分點，跌至45%。審計和稅務收入比例下降的原因主要是咨詢業務的增長。審計業務是穩定的收入來源，上市公司每年都要續簽審計服務合約并增加審計費用。絕大多數上市公司都傾向于長期聘用一家審計服務提供商，從而使“四大”的審計收入保持穩定。2005年至2007年是審計服務產品線的急速成長期，但2008年至2010年，審計收入的增長勢頭猛然放緩。2010年至2012年，雖然審計業務有所反彈，但這種反彈被咨詢業務快速增長的光芒所掩蓋。

2008年至2009年，以美元計價的“四大”審計服務產品線收入下降了6% ，2009年至2010年又進一步下降了0.2% ，但2010年至2011年，審計收入勁增5.7% ，收入總額由2010年的449億美元提高到2011年的475億美元。審計服務產品線的收入表現比稅務服務產品線稍好——稅務收入2008年至2009年下降了7% ，2009年至2010年下降了1.2% ，這說明審計業務具有某種抵抗經濟衰退的內在特性。2009年，審計收費因經濟衰退而倍感壓力，但“四大”仍然專注于客戶服務和市場份額，以緩解經濟衰退對收入的沖擊。2009年至2010年，雖然德勤和安永的審計收入有所減少，但畢馬威和普華永道的審計收入卻有所增加，從總體上看，“四大”的審計收入總額大致保持平穩。2010年至2011年，“四大”的審計收入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漲，其中普華永道最高，增長率為6.5% ，德勤最低，為5.1%。

2011年至2012年，“四大”的審計收入總額由477億美元增至491億美元，增長率為2.9% ，其中德勤的增幅最大，為6.0% ；其次是安永的3.4% ；排名第三的是普華永道，3.3% ；而畢馬威則呈現負增長，為-1.6% ，拖累了審計服務產品線的整體業績。

（二）稅務業務 稅務服務產品線創造的收入約占“四大”總收入的四分之一，這一比例多年來保持穩定，這是因為審計客戶大多需要稅務這類附加服務，此外為交易、復雜的稅務重組以及其他項目提供稅務服務也是稅務服務收入保持穩定的原因之一。

2006年至2008年，受惠于全球大范圍的并購交易活動，稅務服務收入的增幅較大，但2009年，稅務收入銳減7%。2009年至2010年，“四大”的稅務服務收入進一步減少了1.2% ，盡管畢馬威和普華永道的稅務收入有所上升，但不足以抵銷另外兩家事務所的收入下降，其中安永有一定幅度的下降，而德勤的降幅更是超過了5%。2011年，情況則大有改觀，“四大”的稅務服務總收入為239億美元，比2010年的223億美元上漲了7.1% ，其中畢馬威的增幅最大，為13% ，德勤以5.2% 的增長率排名最后。

2012年，“四大”的稅務服務總收入為250億美元，同比增加了5.6%。總的來說，“四大”延續了2011年的良好態勢，稅務經營業績穩步提升，增長率介于3.6% 至8.0% 之間。

（三）咨詢業務 咨詢服務產品線創造的收入約占“四大”總收入的四分之一，業務范圍涉及除審計和稅務服務之外的交易咨詢、風險管理以及業務咨詢服務等，業務面廣，而四家事務所的咨詢業務側重點又有所不同。由于咨詢業務覆蓋范圍廣，多種因素推動了業績增長，其中并購活動以及業務總體增長都是重要的貢獻因素。

通過拓展除鑒證和稅務之外的服務、進一步挖掘現有客戶以及從其他事務所處承接新客戶，咨詢服務保持了快速的發展勢頭，業務份額不斷提高。

2004年，咨詢業務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為22%，到了2012年，上升至33%，而審計和稅務業務收入份額則相應下降。

盡管發展迅猛，但是2008年至2009年，由于全世界的客戶都減少了交易和重組活動，咨詢服務收入銳減9%。2009年至2010年，由于股市復蘇、并購活動大增以及客戶對咨詢服務需求相應地增加，咨詢收入增長了6% ，在所有產品服務線中反彈最快。

2010年至2011年，“四大”的咨詢業務增長勢頭繼續走強，收入總額達到322億美元，比2010年的278億美元勁增15.9% ，其中普華永道的增長率最高，達到了20.2% ，緊隨其后的是畢馬威和德勤，分別為14.8%和14.7% ，安永的增長率最低，但也有14.2%。

2011年至2012年，“四大”的咨詢收入再創新高，首次突破了350億美元大關，達到了361億美元，同比增加12.2%。普華永道、德勤和安永的增長率分別為16.7%、14.1%和12.9% ，畢馬威則排名墊底，為4.2%。毫無疑問，咨詢業務已經成為了“四大”重要的收入來源。

六、總結與展望

（一）總結 2007年至2009年的經濟衰退是70多年來全球遭遇的最為嚴重的經濟危機，盡管如此，“四大”仍在動蕩之中取得了十分了不起的成績，2008年至2009年，以當地貨幣計價的收入降幅僅為個位數。自2009年3月以來，全球金融市場的權益價值顯著提升；2010年12月開始，整體經濟環境大有改觀。

發達國家的經濟先行指標在2011年呈上升趨勢，經合組織成員國和新興市場國家的G D P在多個季度呈上漲趨勢。2012年，向好趨勢得以延續，美國經濟企穩，拉美各國經濟繼續快速增長，亞洲經濟保持強勁勢頭，但歐洲經濟依舊深陷動蕩泥潭，歐債危機依舊嚴峻，失業率仍然高企。隨著美國經濟二次觸底和通貨緊縮威脅的消退，全球的企業高管對經濟前景持樂觀態度。并購活動的強力復蘇對“四大”的收入增長是個利好，“四大”預計客戶的金融活動將會增多，業務將涉及稅務重組與合規、轉移定價、并購、首次公開募股（IPO）、戰略性增長、風險管理、IFR S 趨同以及合規性審計。

雖然總體趨勢讓人樂觀，但在2012年，“四大”的外部業務環境仍不容樂觀，經濟萎靡不振、全球挑戰加劇、審計競爭更為激烈、經濟結構調整、監管力度不斷加大、市場不確定性加深、人才爭奪戰白熱化、歐債危機越演越烈、美國財政赤字問題懸而未決、發展中國家增速放緩，在如此陰沉的背景下，“四大”收入還能再創新高，成績斐然。

2009年糟糕的經濟形勢已在2009財年的業績中得到了反映，而在2009年中期至2010年中期的2010財年，收入僅有小幅增長，但卻足以令人歡欣鼓舞。2012財年“四大”將繼續保持良好的增長勢頭，增長率介于4% 至7% 之間，影響收入增長的關鍵因素是:企業的盈利情況已經有所改善，并且經營理念正在從控制成本向積極尋找盈利增長點快速轉變，對“四大”的咨詢和稅務服務需求大增。2011年，全球資本市場已全面企穩復蘇，2012年將進一步增長。此外，信貸市場的流動性加強，私募活動十分活躍。對比2009年，2011年的并購活動和IPO 呈上升趨勢，預計2012年上述業務將進一步增加。在上一年良好勢頭的基礎上，2011年的業績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而2012年將延續了這種態勢。2011年，美國對歐元和日元升值。

總體上2012年的實際業績超過了人們的預期，審計和稅務業務延續了良好的增長勢頭，咨詢業務繼續高歌猛進。美洲的業務收入增速超過了我們的預測，而亞洲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出色。即便是面臨地區困境，歐洲也取得了小幅增長。

一直以來，“四大”主導了會計服務市場，而且在今后較長的一段時間內，不太可能會出現挑戰者。雖然監管行動和因審計而引發的訴訟確實會引致營運和財務風險，但是上述不利因素不足以從總體上改變“四大”的壟斷地位。

（二）展望 展望2013年以及更長遠的未來，相信在經濟環境向好的推動下，“四大”的收入將繼續增長。我們預測，在2013財年“四大”的總體增長率在5% 至8% 之間，咨詢業務、亞洲甚至北美地區都將有十分出色的表現。

“四大”分享了新興市場爆發式增長的大部分份額，雖然在目前已經十分龐大的收入基數上，繼續保持高增長難度很大（每一家事務所的年收入均已超過200億美元），但是“四大”從廣度和深度上均展現了全球壟斷力，任何增長抑或是客戶根基的變化都能使“四大”獲益。從中短期來看，我們認為下列因素將會推動收入穩定增長:

全球經濟發展的良好態勢將催生對于咨詢服務的巨大需求，“四大”會繼續拓展這一領域的版圖，加大服務力度。稅務服務直接受益于全球化、稅務合規、并購活動以及復雜的供應鏈。審計業務將面臨“四大”內部的激烈競爭，客戶會對審計收費施加壓力。“四大”在更具成長性的新興市場已經具有比成熟市場更高的滲透性。更為重要的是，對“四大”而言，亞洲已經成為更重要和增長率最高的地區，這兩個因素都有助于“四大”獲得更高的收入增長率。咨詢服務收入在總收入中占據了更高的份額，并保持連年上漲，這兩點都將推動總體增長率的上升。

2012年，“四大”通過有選擇的快速收購來提升它們的咨詢服務能力。這類增值服務將為總收入的增加提供額外的動力。巴西、智利、東非、南非以及中東等發展中市場的增長將會得到加強和深化，同樣，金融市場日益成熟和復雜，對“四大”審計、稅務和咨詢服務需求將大量增加。低利率、資本市場的提振、日元和歐元疲軟等全球宏觀因素將會推進跨境并購活動的開展。全球采用IFR S 的進程從2012年開始提速，而“四大”審計人員提供的外部協助將會影響IFR S 的實施和遵從。協助客戶應對全球不斷增強的監管活動，特別是在金融、環境報告、能源以及投資分析等方面，“四大”能夠獲得大量的業務。缺乏具備挑戰能力的競爭群體，“四大”得以繼續主導審計和稅務服務市場，盡管如此，歐洲還在為削弱“四大”的壟斷地位而努力著。

“四大”排名是否有變化？普華永道是否能夠繼續超越德勤成為“四大”的領頭羊？畢馬威是否能夠一掃陰霾取得佳績？這些懸念將使2013年成為激烈的一年。

［注:本文由中國會計視野提供，發表時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