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雀花開盛春來

劉天才

仰慕禾雀花已久，夢想有朝一日能見識一下她的風采。

聽說禾雀花又叫雀兒花，為蝶形花科油麻藤，屬木質藤本植物。這種花在廣東的江門、肇慶等地均有分布。花季為3月至5月份，花期為兩個星期左右。

禾雀花的外形奇特，花穗呈簇串狀，花開四五瓣，花托似禾雀頭；兩旁各有一粒似眼睛的小黑點；正中的一瓣，彎弓似雀背；兩側的花瓣似雀翼；底瓣后伸，視為尾巴；花內還有一撮細長略彎的花蕊，花形宛如一只只吊掛在藤蔓上的禾雀。顏色多為白色，也有粉色、紫色，甚至紫黑色。

禾雀花獨只的很少，一般都是兩朵以上。如果不小心碰破了，還會流出殷紅殷紅的汁液，像人的血液一樣。堪稱巧奪天工，人問造化。

提起禾雀花，還有兩個美麗的傳說。其一是相傳明代有一位云游僧，云游到小蓬萊山，見這里翠林深幽，風景甚佳，就將一顆神秘的種子種在禪院前，種子發芽，生成藤蔓，長出酷似禾雀的花朵，便是現在禪院前的那棵禾雀花。另一傳說是有一天，八仙之一的鐵拐李云游到公坑寺，看見一群一群的禾雀（麻雀）飛到稻田里偷吃稻谷。農夫拿著掃帚從這邊趕，禾雀就飛到那邊去吃；從那邊趕，禾雀就飛到這邊來吃。農夫眼巴巴地看著大群禾雀啄食他們辛苦種出來的糧食，痛心疾首，呼天搶地，沒有一點辦法。而頑皮的禾雀反而嘰嘰喳喳地嘲笑農夫無能，互相打鬧雀躍。鐵拐李見此情景，覺得這群禾雀太頑皮太過分了，便隨手從山邊扯下一條山藤，使出法術，把禾雀全捆綁住，且一串一串地掛在樹上，只準它們在青黃不接的清明前后飛出來。從此，這里再沒有禾雀偷吃稻谷了，而公坑也多了一種花，那就是禾雀花。

這美麗的傳說與禾雀花的姿色強烈地吸引了我。因此，在百忙之中，我約定朋友一起到附近的三水九道谷去看禾雀花。

九道谷山青水秀，云霧繚繞。也許是在城市生活過久的原因，加之今天有細雨的滋潤，這里的樹木顯得特別翠綠，空氣特別清新。

我們一路談笑，一路拍攝，尋找禾雀花的足跡。到了山頂，我們看到一塊鋁合金制作的指示牌，上書：禾雀花。我知道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果然，四面望望，只見好多禾雀在樹藤上歡躍，一只悠閑蕩秋千，兩只悄悄談戀愛，三只四只舞翩躚，五群六群編花藍，唧唧喳喳趕到九道谷的山林間，隆重召開一個迎接春天的盛會。指示牌下的一棵大樹郁郁蔥蔥，樹干上掛滿了一串串似翡翠的花，潔白如玉，如萬鳥齊集，風情萬種，十分迷人。她們有的雙目對視，像兩個小情人在談戀愛；有的雙雙環抱，像母子在親昵；有的晶瑩剔透，像翡翠在發光……令我們嘖嘖贊嘆。禾雀花啊，我終于見到了你！

我們按照工作人員指點的路線，穿過小河，越過黃金河道，來到了一個牌坊前。牌坊上書寫了一副對聯：南山勝地百花開，禾雀飛舞報春來。橫批：禾雀花王國。我眼前一亮，快步走進牌坊。牌坊里面是一條林蔭小路，兩邊人工種植的樹木繁茂，不時，有幾簇野花在綻放，吸引著五顏六色的蝴蝶和黃蜂在叢中飛舞；偶爾，有幾聲悅耳的鳥的歌唱聲傳來。

我們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欣賞著天然美景，享受著大自然的溫馨。每隔不遠處就有一個“禾雀花觀賞點”，好似到了禾雀花的王國。再穿過一座小橋，在山坡的斜坡處，左右各有一條小路。有一株禾雀花樹，把左邊靠近河沿的小路纏繞成拱月型。禾雀花上千簇，上萬朵，好似一個大花籃。每一朵都潔白如翡翠，在細雨的滋潤下，晶瑩剔透、栩栩如生。游客在這里穿行都喜歡在此駐足，或觀賞，或談論，或歡笑，或留影……爭相與花相媲美！

好花總給人以深情的留戀，總給人以美好的向往，令人難忘。眼前的風景，令我思緒潮涌，百感交集。一首小詩《禾雀花贊》油然而生：禾雀斑斕世上稀，花兒綻放青藤倚。美麗神話永流傳，雙翅欲飛展奇蕊。

（責任編輯 馮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