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戰爭

在充滿個性的攝影師之間刻意尋找共性，很難說是否正確。比如在面對曾璜和李潔軍兩位老師時。

對了，他們都拍攝過戰爭。對曾璜老師最初的印象就是他那本反映波黑戰爭的黑白攝影集《戰火浮生》。還記得當年在北京一個攝影器材城的書店里翻看時的心情。很多事情發生又消逝，不動聲色地影響一下生命的軌跡以后，僅剩下心情。有的心情深埋心底，成為體驗；有的忍不住講述，成為攝影或者詩。

李潔軍老師則有著更多的軍人氣質。他也有一本關于戰爭的攝影集：《復制戰爭—戰爭影像的個人闡釋》，有評論家形容這本影集是“游走在紀實與觀念之間，徘徊在記憶與遠望之間”。那不是我們所熟知的戰爭，而是對歷史和內心的復制。

米拉·昆德拉引用過一句德國諺語，Einmal ist Keinmal（只發生一次的事情就等于沒有發生過）。仔細端詳李潔軍的復制影像，我猛然醒悟，通過回憶，所有事情都再次發生。

從回憶出發，很多年之后，自己也成為了一名攝影師。但如同每一個平淡的攝影師，戰爭和自己一直沒有相遇。但從另一個角度想，如果把戰爭當成一種比喻，我們誰都沒能幸免。比如此刻，空氣中飄蕩著炭火燒烤與世俗幸福的味道，安靜行走在大街上，內心的鏖戰卻真實慘烈。

沒有好的戰爭，沒有壞的和平。

吳曉凌

您是如何與攝影結緣的？

1970年代初，在廈門看舅舅洗照片。

談談您用的第一臺相機？

1973年，海鷗4B，124元人民幣，等于大學畢業生2個月的工資，大約是一般工人3個月的工資。

您現在用什么攝影器材？

隨手拿，有什么用什么。手邊是iPhone 4S，書包里常備有徠卡Lux系列的數碼相機。

您最合手的攝影器材是什么？

用多了就合手。

您覺得攝影最好的展示方式是什么？

傳播是網絡，藝術是畫廊。

膠片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在藝術和收藏領域具有不可替代的特性。

攝影對您意味著什么？

玩了一輩子。

您從攝影得到的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愉快地活了大半輩子。

決定成功的因素有多少，以及它們的重要次序？

堅持做喜歡的事。

您曾經的最大的困難或挫折是什么？

從報道攝影向藝術攝影的轉型。

您從中得到什么經驗教訓？

過分狹隘理解了攝影作為媒介的特質，過分局限于將攝影作為傳播媒介。

您最看重攝影師的什么品質或素質？

視覺創造力。

您最喜歡的在世的和過世的攝影師各是誰？

受影響最大的是布列松、尤金·理查德和薩爾加多。

您最喜歡的攝影主題是什么？

用創造性的視覺表達來批判現實社會。

您最喜歡的攝影作品是哪些？

好的攝影！包括1860年前后的肖像，清末民初的作品，1950～1970年代共產黨的宣傳照片和21世紀當代攝影。

決定一幅攝影作品好壞的因素是什么？

首先是觀點（Perspective），之后是創意、攝影技術技法的完成度、視覺表達和對作品的詮釋，共5個因素。

您對年輕攝影師有什么忠告？

喜歡并持之以恒。

您認為攝影的未來會是怎樣？

不知道。

未來您有什么攝影方面的規劃？

攝影史研究，創作自己的當代影像藝術。

您最喜歡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隨心所欲。

決定您一生重要走向的“決定性瞬間”是什么時候，怎樣的場景？

1985年轉行從事專業攝影，1987年自費前往國外學習攝影，1992年放棄國外居住權回國從事攝影工作，2006年轉向研究攝影史。

您一生最初的記憶是什么？

幼兒園玩得最好的小伙伴，好像叫“莎莎”，記得住福州光祿坊東口北邊。

您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刻是什么？

1992年放棄國外居住權回國后都好。

您一生中最悲傷的時刻是什么？

父母離去。

您喜歡讀什么方面的書籍？

能給我感悟的。

讓您感到放松的事情是什么？

聊聊攝影。

讓您感到緊張的事情是什么？

沒有。

您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沒有。

您最遺憾的事情是什么？

沒有。

您最恐懼的是什么？

沒有。

如果能選擇的話，您希望讓什么重現？

沒有。

您珍視自己的哪種能力？

所有已經具有的。

您希望擁有哪種才華？

努力比才華重要。

如果可以，您希望擁有什么樣的超能力？

沒有。

自己的哪個弱點讓您不能忍受？

沒有。

您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或東西是什么？

是我的就好。

您目前的心境怎樣？

隨遇而安。

您的行為準則，生活信條是什么？

做的比期望的好一點點。

您有什么樣的口頭禪？

沒有。

您的座右銘是什么？

努力和盡力而為。

您認為人最可貴的品德是什么？

誠實。

您認為人生最完美的幸福是什么？

玩著工作、工作著玩。

您認為什么是不幸？

八十了都不知如何“而立”。

人身上可以被諒解的缺點是什么？

取決于人的寬容程度。

人身上最使您厭惡的缺點是什么？

虛偽。

您認為什么樣的人的命運最可悲？

一事無成。

您最看重朋友的什么品質？

誠實。

您覺得男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擔當。

您覺得女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不虛榮。

您認為什么叫明智？

三十知人生。

您怎樣看待名望？

身外之物。

您認為程度最淺的痛苦是什么？

不痛苦。

您如何評價這個時代？

出攝影大師。

您怎樣看待人類的未來？

不變的是“變化”。

如果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某個方面，您最想改變什么？

不公。

您覺得生命的意義是什么？

健康地活著做點愉快事。

您希望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

無所謂。

假想一下，您希望自己的墓志銘怎樣撰寫？

曾來過、留下了視覺財富后，平靜離去的攝影人。

除了上述問題，您最希望被世界提問并回答的是什么？

讓世界去考慮。

您是如何與攝影結緣的？

受到鄰居家朱二哥的影響，自己到醫院放射科用醫用藥水沖膠卷。

談談您用的第一臺相機？

上大學后，父母送給我一臺海鷗DF相機。

您現在用什么攝影器材？

尼康相機。

您最合手的攝影器材是什么？

我從來都不認為“好相機”能拍出好照片。

您覺得攝影最好的展示方式是什么？

發布在紙質媒體上，因為我是紙媒培養的攝影記者。

膠片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膠片和數碼都有存在的理由，從專業角度來說，我更喜歡膠片。

攝影對您意味著什么？

除了工作以外，攝影是內心世界的投射方式之一。

您從攝影得到的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工作與生活兼顧吧。

決定成功的因素有多少，以及它們的重要次序？

機遇很重要。然后是智慧和勤奮。

您曾經的最大的困難或挫折是什么？

抉擇！

您從中得到什么經驗教訓？

戰勝自己、戰勝困難都需要時間。

您最看重攝影師的什么品質或素質？

人品，我認為它決定作品。

您最喜歡的在世的和過世的攝影師各是誰？

呂楠、張新民和薩爾加多、卡帕、沙飛。

您最喜歡的攝影主題是什么？

苦難、人性。

您最喜歡的攝影作品是哪些？

呂楠的《西藏四季》，張新民的《農村包圍城市》，薩爾加多的《移民》《勞動者》，卡帕的《士兵之死》。

決定一幅攝影作品好壞的因素是什么？

除了影像的基本表現形式外，能觸動人的。

您對年輕攝影師有什么忠告？

不要急功近利。

您認為攝影的未來會是怎樣？

相機可能是人身體上的一個“器官”，越來越簡單，像谷歌眼鏡拍攝系統。

未來您有什么攝影規劃？

堅守自己的思想，有創新、有想法，再動手拍攝。

您最喜歡什么樣的生活方式？

自由自在。

您一生最初的記憶是什么？

嚴肅的父親、軍隊大院、酗酒的火車司機、慈祥的外婆。

您喜歡讀什么方面的書籍？

第二歷史。

讓您感到緊張的事情是什么？

上中學考數學，現在還經常做夢。

如果能選擇的話，您希望讓什么重現？

生命，如果可以重現的話。

您珍視自己的哪種能力？

自己的思想。

您希望擁有哪種才華？

數學很好。

如果可以，您希望擁有什么樣的超能力？

長跑的耐受力。

您這一生中最愛的人或東西是什么？

家人、朋友。

您認為人最可貴的品德是什么？

善良、堅毅、鈍感力。

人身上可以被諒解的缺點是什么？

殘疾、智障、沒有受過教育。

人身上最使您厭惡的缺點是什么？

愚昧。

您最看重朋友的什么品質？

寬容、靠譜。

您覺得男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胸懷。

您覺得女性什么品質最重要？

善良。

您怎樣看待名望？

享受過勝利的喜悅也承受過失敗的痛苦。

您認為程度最淺的痛苦是什么？

被人傷害。

您怎樣看待人類的未來？

有一天，人類就是自己的終結者。

您希望以什么樣的方式死去？

大笑而死。

假想一下，您希望自己的墓志銘怎樣撰寫？

地平線曾閃過此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