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小人皆凡人

周默 國新禪

摘要：君子小人的品格定位根植于中華千年的傳統價值判斷中。文章從分析《論語》文本中“君子”、“小人”中的運用，具體分析孔子所言的君子小人究竟是具有何種品質，和人們所普遍認同的君子小人有何不同。

關鍵詞：《論語》；君子；小人；孔子；道德；品質

《論語》中“君子”二字的出現次數多達107次，而“小人”二字也如影隨形。孔子將自己對貴族所應具有高尚人格的見解傾注到君子身上，而將應受到道德譴責的所有不義之舉貼附在小人身上。具體就表現在德、才的各個方面。論語對于君子和小人的定義在筆者看來，雖然大多奉為金科玉律，但人們對于君子和小人的理解似乎在這些名言名句的裝飾下偏離了孔子的初衷。

《論語·憲問》中有一句讓歷代翻譯者頭疼不已一句話“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①從前半句來看，孔子并沒有認為君子是毫無瑕疵的完人，但是從后半句來看，對于小人，孔子卻做了全盤否定。從邏輯上講這句話很難理解。前半句是不完全肯定，而后半句是完全否定，作為一個并列關系的兩個部分，它們所組成的整體是一個矛盾的集合。即前半句肯定人無完人，人的品行多樣的同時，在后半句否定了這一概念。孔子重禮法，主張恢復周禮。他主張社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子要有君子的樣子。君子是擁有于一個固定的社會階層的頭銜， “君子”一詞最早出現于《尚書》，“子”在古代是對男子的尊稱，“君子”的本義源于“君”字。許慎《說文解字》注：“君，尊也，從尹，發號，故從口。”②表示治理事務，是對做官者的通用稱呼；下面的“口”字表示發布命令。“君”主要是對社會地位高的貴族的稱號，有時也指國家元首。以孔子的視角，君子是有固定社會階層的，不僅是因為據學者統計，在論語中所提到的以實人為君子之例的語句中，這些真實存在的歷史人物最小也是個官，而且在孔子的思想中，君子也要素其位而行。有人認為，說君子是有特定社會地位的這一觀點和孔子有教無類的教育主張相矛盾，因此不正確。而對于有教無類，各種翻譯理解中認為最符合孔子觀點的是這一種：人類本身是有“類”的區別的，但是通過學習教學，可以消除這些“類”的差別，達到無差別。

從君子小人的評判內容來看，可以分為兩部分，君子的品行表現在德才等各個方面。“君子義以為質，以禮行之”道德上尊崇仁義，而付諸實踐則是尊崇禮儀。這說明君子要是道德標準上的彬彬仁義之士。才學上，“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且要“君子謀道而不謀食，憂道而不憂貧”。即說明君子首先是哲學上的才子，要通曉事物發展的規律把握本質，其次，在政事上，也不是拘于瑣事的小管理者，而是指點宏圖的明君之輩。不僅如此，君子還要是文質彬彬，博學而溫故，每日三省，就是說在個人的文化修養上嚴謹而廣博。所以說君子是一個百科全書式的仁義明君樣的人物一點也不過分。而君子的完美的形象未必存在，不如說是突出普通人的高尚品行來綜合而成的一類理想人物。而理想化的人物，是教化弟子再好不過的榜樣。而看小人的品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上達，小人下達。”小人總是君子對比的對象。而多將此類對比用在凸顯君子品德和施政上。且細細看來，小人的錯誤主要是在品質上的瑕疵。說瑕疵，意思就是小人的錯誤不是什么亂下犯上傷天害理的滔天大錯，而是指目光短淺，思想狹隘，喜歡偷雞摸狗不夠光明磊落等小市民缺點的集合罷了。所以將小人看做十惡不赦的壞人十分可笑，而孔子也未必是為了構造一種標準的便于區分君子的形象來如影隨形的制造小人形象，更多可能是為了說明平常的普通市民和圣賢之人的差距。

注釋：

①楊伯峻 譯著.《論語譯著》[M].中華書局，1980年版。

②許慎（漢）.《說文解字》[M].中華書局，2004年版。

（作者單位：武漢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