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

網友調侃說這世界存在兩種邏輯:邏輯與中國邏輯。在中國邏輯中我們已經熟悉了用慣用思維去思考行事,忘記了自己所為是否真的“合邏輯”。古人云: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那不如來看看世界其他國家面對募捐是怎樣的形式方法。
中國募捐往往是號召、鼓動性的“群體事件,”不同的是美國的募捐往往以個人捐款為主。作為世界上慈善捐款金額最多的國家,美國的慈善捐款是全民的自發行為。捐款不公布姓名與金額,與你的職位、社會地位,階層都無關,捐款的目的不是為了作秀或迫于“號召”,大家的目的只是為了幫助他人。美國89%的家庭每年都有進行慈善捐款,平均家庭每年捐款為1620美元。美國個人捐款加上遺產捐款總額占慈善捐款總額的83%,構成了慈善捐款的主體。當然,這也與他們的“孩子要自立,父母不應給孩子留錢”觀念有很大關系。值得一提的是,在美國做慈善嚴格而透明的程序,約束慈善機構及其成員的標準和規則一樣嚴格且透明。對于資助項目申請、撥付款項和運營費用的預算等都系統均已經相對完善。“慈善評級機構”的信譽如果收到影響,那么將使其整個慈善活動無法進行。美國絕大多數州都規定,慈善機構必須向州首席檢察官提交年度報告,首席檢察官還可以代表公眾對觸犯公共利益的慈善機構提起公訴。而且任何美國公民都可以去慈善機構查閱賬目。
如果說美國捐款更草根,更透明,那么英國捐款就更日常。中國,提到捐款我們想到的總是大喇叭里喧鬧的號召聲,與大紅榜的捐款名單。但英國,捐款活動就像英國人民一樣安靜。整個捐款活動沒有號召、表揚或“要挾”,給不給、給多少都是自由的,不想給的擺擺手就行。應為捐款已經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中,司空見慣。人們的平均年收入大約在2萬英鎊出頭,很多人每月或每周都要進行固定或半固定的捐款。一位英國教師告訴記者,他沒有見過從不捐款的英國人。據《衛報》統計,年收入4萬英鎊以上的高薪階層,他們每個月會拿出2%的收入作為各種捐助使用;年收入僅僅5000英鎊的窮人,每月則會拿出收入的4.5%去做公益事業。但盡管如此,沒有人會因為你收入高卻捐款少而加以指責,畢竟,既然是日常所為,誰又會多加注意呢?
德國的捐款比例更是居世界前列,成年人幾乎達到100%。1/4的德國人平均捐款 5次,每次平均35歐元。捐款對象主要為天災人禍的受害者、兒童和殘疾人等。但完全自愿的捐款得益于從小做義工的實踐性教育。德國聯邦家庭事務部曾經公布過一份“志愿者評鑒報告”。報告顯示,德國14歲以上從事義工活動的人,占人口總數的36%。這些人一年中平均有大約100個小時,在以體育、青少年兒童及教會為主的組織中當義工。予人玫瑰的余香是在真心幫助別人后才能嗅到的,而一時興起的捐款恐怕只是敷衍。恐怕我們更多需要的是一種幫助他人的教育。
我們的近鄰日本又是怎樣捐款的呢?日本捐款的特點當屬——匿名。在“3·11日本大地震”時,媒體報道最多的就是匿名捐款。而報道竟是因為捐款者將巨額捐款匿名郵寄給災區政府后,令政府不知所措,只好交給警察局。警察局則先將匿名捐款作為遺失物品處理。按日本的遺失物處理法,超過3個月無人認領的遺失物,可由拾得者所有。所以日本災區,要過3個月之后,才能以“拾得者”身份從警察局領回捐款,用于救災。這樣一個過程在我們看來似乎有點矯情,但仔細想來,卻充滿了對日本捐款者匿名以及災區政府秉公的敬佩之情。
其實捐款本很簡單,目的本也單純,捐出去的錢無非就是為了能讓更多急需用它的人們一解燃眉之急。作為捐款的我們,沽名釣譽想著助人之外的目的難免有損我們憐憫的初衷;作為政府或相關捐款機構,沒有將錢如數及時用到需要的地方必然枉費了捐款人的一片心,也耽誤了救濟的時間;而作為媒體,與那些看不到蹤影的網絡水軍,是不是更該理性思考,客觀評價一場捐款,與其起哄式地施壓要挾捐款,不如鼓勵下諸多捐款善行。反觀國外諸多健全的募捐體制,最重要是就是“透明”。一個透明的募捐過程,是對捐款人與受助人的負責,也是對募捐機構的有效監督。漫漫募捐路,我們要學習的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