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喻與省略

龍彼德

在法國詩人中，1960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圣-瓊·佩斯是用散文詩寫作最多者之一。正如瑞典科學院常務秘書安德斯，奧斯特林在授獎辭中所指出的：圣-瓊·佩斯的幾部作品，“以極其晦澀的形式，糅合了《圣經》句法與亞歷山大韻律，把韻文與散文合為一條神圣的河流。”“……他以獨特的方式，發揚了法國詩歌藝術的光榮傳統，尤其是古典主義的修辭傳統。”

這里選錄的是圣-瓊·佩斯的代表作《海標》的片段。《海標》是一部歌頌大自然，歌頌大海，歌頌不息運動的生命的宏偉之作。詩人在這部詩的中心部位，安排了一對戀人，并以他們的肉體之愛來隱喻大海，隱喻陽光，揭示人與自然的關系，并點出了全詩的主題：

永遠是這被稱作大海的黎明——翅膀的精華，武器的撤銷，愛與海同屬一床，愛與海同睡一床——

除了隱喻，詩人擅長的省略也可以在這個片斷見到。這就是分節，跨行，空行，刪節號，破折號，及冒號等，將沉默引入詩中，以空白刺激想象，讓讀者參與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