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授羅崗在接受《解放日報》采訪時表示:近年來,許多社科類圖書書名都“花里胡哨”,讓人不明就里。社科類圖書可分為兩類,一類偏學術,這類書的書名往往直白易懂;第二類則更偏向暢銷書,這類書的題目正在不斷“創新”。羅崗表示,偏暢銷書的社科類讀物如今明顯增多,書名也變得五花八門,既有生造詞,也有“故弄玄虛”,就是讓你不明白。比如《中國震撼》,書名在語法上有問題。還有《黑天鵝》,乍一看是小說,其實是金融讀物。
難以理解的書名有時會對讀者閱讀造成困難,以往社科類讀物的題目都是直接反映作者的觀點,而另類書名,會讓讀者在拿到書時產生困惑。從出版社的角度來說,其實不反對作者使用這類書名。但更希望作者能在書中對書名做直接或間接的解釋,這樣有助于讀者對作者觀點的理解。
聶震寧:關于組建全民閱讀志愿者隊伍的倡議
韜奮基金會理事長聶震寧在《光明日報》撰文:我國青年志愿者行動自1993年啟動以來,取得了重大發展。青年志愿者活動高潮迭起,組織不斷發展,隊伍不斷擴大,工作機制不斷完善,產生了廣泛的社會反響,創造了許多新的經驗,形成了相對成熟的工作機制。尤其是共青團中央下屬的中國青年志愿者協會,是我國目前最大的志愿組織,這個協會在組織大規模的項目方面,具有獨特優勢,他們可以利用各級共青團組織開展活動。
我有一個構想,希望由中國青年志愿者協會牽頭,在國家新聞出版、文化等部門和相關社會組織的支持下,開展全民閱讀志愿者隊伍建設,在全國各地組建全民閱讀志愿者隊伍,主要吸納在校大學生以及新聞出版、文化等機構的青年員工參加,在每年的全國讀書節(或稱全民閱讀節)、世界讀書日以及當地的讀書月、讀書周、讀書日期間開展活動,這樣,全民閱讀活動的熱潮勢必會較快形成。
以我之見,當務之急是要建立起一支支撐起這項全民性閱讀活動的中堅力量——全民閱讀志愿者隊伍。閱讀雖然是個人的事情,可正因為冠以“全民”,便涉及千人萬眾,注定要成為一項個人自愿參與,社會各方協同開展的群眾性公益活動。經驗告訴我們,要開展好公益活動,建立志愿者隊伍,通過志愿者的發動和溝通,吸引更多的群眾自愿參與,并引導、鼓勵、幫助廣大群眾產生持續的熱情和興趣,是一個行之有效的做法。
莊庸:主題出版的三種趨勢
中國青年出版社新青年編輯室主任莊庸在《中華讀書報》撰文:2013年,“主題出版”呈現三種“變化”的趨勢——從“主題出版年”的專項化,變成常年組織的常規化;從部分出版社“被適應”,變成全行業“自組織”;從出版業自下而上報批選題的“基層探索”為主,逐漸強化為以國家管理層自上而下總體策劃的“頂層設計”為核心,如2013年全國新聞出版工作會議提出:“堅持正確出版方向和輿論導向,做好重大主題出版,扎實推進新聞出版精品戰略。”這標志著主題出版從“頂層設計”到“基層探索”的思路、機制、體制漸成雛形。以國家出版基金為抓手的“頂層設計”開始步入正軌,以重大戰略思想為脈絡的“主題出版”持續深入——國家出版基金辦公室2013年工作思路說:“研究吸收有關方面專家的建議,在現有的出版單位自下而上申報項目的基礎上,再開辟兩條路徑:對于一些關系黨和國家大局、關系經濟社會全局的重大選題,可以從國家層面進行項層設計,再通過招投標確定出版單位的辦法予以實施……從而把自下而上的申報與自上而下的總體策劃結合起來,以期進一步拓寬精品項目渠道,使國家出版基金走上可持續發展的道路,更好地體現國家意志,服務國家大局。”
“主題出版”對出版業的影響和作用,已經從外部的政治生態,變成內在運營模式的變革創新。這種變化和趨勢,給我們帶來了全新的出版課題。
傅光中:強烈呼吁國家對網店銷售新書在一定時間內限價
山東畫報出版社總編輯傅光中在接受百道網采訪時表示:網絡書店的價格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行業內惡性競爭,死命壓價,導致出版業的利潤攤薄。地面書店由于競爭,生存空間變得越來越小,出版社的日子也不好過。網店動不動搞活動,提出讓利,雖說方便了讀者,但是擠壓整個行業的生存空間,把整個行業的游戲規則弄亂了,一直壓價,現在都到五零折了。出版社也要養人,有那么多管理費用,行政開支。圖書利潤減少,出版社轉而降低作者的稿費,作者創作的欲望也就受到抑制,最后還是整個文化出版事業受傷害。
我們強烈呼吁國家對網店銷售新書在一定時間內限價。我跟韓國的出版界朋友交流,韓國一年內的新書網店售價不允許低于實體書店。新書不能打折得這么厲害,讀者是哪里便宜,就去哪里買。改制后出版社都是企業,企業都要趨利避害;可是出版又是文化,考慮到民族和國家文化事業的層面,政府必須要監管這個事情,要制訂游戲規則,公平公正地進行交易。
實體書店路在何方
《人民日報》報道:讓實體書店走出頹勢,需要的,是讓讀者發現與書相遇的樂趣。一個基本的前提,就是出版業的發展與繁榮。在書店轉一圈,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驚喜,也沒有讓人會心一笑的發現,更缺少讓人若有所思的體悟,怎么能把讀者從網上書店拉回來?
不過也要看到,實體書店變少,仍是難以避免的,這是出版業、書店業背后數字化、信息化的時代精神所決定的。從這個角度看,那些專業化、個性化的書店,也可能預示著實體書店的發展方向。一些書店轉向專業化、分眾化,在海量的圖書中先進行一次篩選,讓人既能享受發現的樂趣,也能避免過多冗余信息的干擾,更精準地占領“長尾市場”。
實際上,不光書店,書籍本身也面臨同樣的問題。各種電子書閱讀器越來越流行,蠶食傳統書籍的市場份額。有人感嘆:書籍將死。但是,書籍不畏改變。紙的發明將“書于竹帛”送入歷史,激光照排將印刷雕版變成古玩珍項,但書不是依然存在?筆者相信,電子書不過是讓書籍又站在了另一個孕育無限可能性的門前——而書店,何嘗不也是如此?
數字時代獨立出版迎來曙光?
《羊城晚報》報道:香港獨立出版代表人袁兆昌認為,獨立出版是“掙扎下的理想主義”,理想不必多談,掙扎源自經濟壓力。以市場份額為例,商業出版集團占據市場書,籍流量的一半多,其他中型出版社再占些銷售份額,獨立出版市場相當窄小。
集團式出版的優勢,不僅在資金,還有對主流市場機制的熟悉與配合,開拓媒體及零售通路駕輕就熟。書一出,馬上相對應的發行、采購、零售等一整套系統化的配套流程就可以立即啟動起來。而獨立出版社做不到這一點,難以打入大型連鎖書店,甚至需要跟單個銷售者都要逐一溝通。而大眾的普遍閱讀口味與意向,也達不到獨立出版物的閱讀水準,影響圖書銷量。
2012年11月廣州的獨立出版物展上,大家一致認為數字時代到來,給予了獨立出版新曙光:從此無需印刷成本。如一位獨立出版商所言,在數字化的道路上,獨立出版與大型出版集團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在數字化的進程中,所有的出版人都在邊學習邊前進。”
中國古籍善本“療傷”難
《廣州日報》報道:中國國家圖書館(簡稱“國圖”)善本特藏部古籍修復組組長、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古籍修復項目傳承人杜偉生稱,根據粗略的統計,目前全國古籍善本的存量大概在5000萬冊左右。這些古籍在歷經長年的戰亂離喪、水火相侵、鼠嚙蠹蝕之后,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有或大或小的“病”,需要修一修。而在這其中,又有三分之一的古籍屬于瀕危狀態,修繕的難度非常之大。
和海量的古書“病人”相比,古籍“醫生”的數量少得可憐。中國國家圖書館擁有18位古籍修復師,是全國最大的一支古籍修復專業隊伍。但僅僅依靠這些人的力量,想修好國圖現存的近200萬冊古籍善本,也需要五百年左右的時間。事實上,這是一件五百年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古書的數量仍在不斷增加,而且問題愈加棘手。
“經常會有市民拿著他們收藏的古書找到我們,請求我們幫助修復,但我們真的愛莫能助。”廣東中山圖書館古籍保護中心的負責人表示。該館修復人員一共9人,修復好現存的47萬冊古籍善本,已經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杜偉生說,目前國內一共有53個院校開辟了文物鑒定修復專業,每年培養出來的畢業生有一千多名。人數并不少,但大部分畢業生無法順利進入公藏圖書館工作。
圖書館在閱讀革命中的“新位置”
《中華讀書報》報道:若干年前,圖書館的生存危機是一個討論的熱點話題。但在今天,這種疑問逐漸消失,正是因為圖書館在新閱讀時代重新確立了自己的定位和功能。北大圖書館館長朱強在圖書館工作已經超過31年,親歷了圖書館從手工操作到自動化到網絡化,現在又走向移動化的過程,“變化是圖書館的主題”。過去,傳統圖書館坐等讀者上門,但現在,圖書館直面現實,適應外部環境的變化和讀者需求的變化,提供隨時隨地、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的,個性化的閱讀服務,朱強稱之為“泛在圖書館服務”。
在朱強看來“泛在圖書館服務”具有五個鮮明特征。一是網絡化,泛在圖書館信息資源和服務要以網絡為傳播媒介;二是全天候,泛在圖書館不受時空的限制,每天24小時不間斷向用戶提供服務,用戶可以隨時隨地獲取自已想要的信息資源和服務;三是開放性,它除了為特定用戶提供受密碼保護的信息資源服務和教育外,也對全球用戶開放,全世界的讀者都可以來訪問;四是多格式,在泛在圖書館里邊,信息的格式是多種多樣的;五是多語種,它能夠提供的資源是多種語言的,今后隨著機器翻譯不斷的進步,可以實時翻譯成用戶所需要的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