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朝, 閆志敏, 薛海鳴
(山西農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西 太谷 030801)
儒學“內在超越”品質與大學生價值理想的確立
李衛朝, 閆志敏, 薛海鳴
(山西農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西 太谷 030801)
當前,人生觀上的物欲主義和價值觀上的虛無主義嚴重沖擊著思想敏感的大學生,帶給他們價值理想和社會現實沖突的困惑和壓力,導致其價值理想的動搖,進而對現實充滿失望和無奈。而儒學以“性與天道”相統一、內求諸己、塑造個體德性人格的“內在超越”的思想傳統和精神內核,能夠幫助大學生在成長的過程中,尋求存在意義的價值依托,樹立承擔社會責任的主體意識,培養其主體自覺意識和判斷選擇能力,確立當代大學生規約感性欲望的道德自信,使儒學“內在超越”情懷成為當代大學生的精神信仰,并進而挺起中華民族的堅強脊梁。
儒學;內在超越;價值理想;大學生
新世紀以來,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逐漸深入,人的解放(包括物欲解放和精神解放兩個方面)達到了20世紀所難以企及的高度和深度,個體物欲的解放極大地促進了生產的發展、經濟的騰飛,精神的解放突破了原有的一元思想的枷鎖。當下的人們雖然有了選擇的自由,卻缺乏相應的選擇能力,不知道如何選擇,按照什么去選擇;雖然擁有了民主的權利,卻失去了民主的能力;雖然擁有了追求平等的意識,卻迷失于追求的路徑;等等。個體只是作為一個生命的存在,其理性反思能力和內在德性資源都被掏空了,追求什么,不追求什么,都不再有正當的價值依據。要么人云亦云,為社會的流行意見所擺布;要么自甘沉淪,成為一個被異化的物欲人。“得到了自由,卻失去了靈魂。在價值相對主義和虛無主義的包圍之下,人們普遍地感覺精神的迷惘和無所適從,善與惡、是與非、正義與不公的界限變得模糊不定。”[1]自由和選擇成為當下中國人不可承受之重。
人生觀上的物欲主義和價值觀上的虛無主義,成為中國當下精神狀況的真實寫照。這些內在關聯的精神現象導致了個體精神層面的心靈危機,失去了安身立命之處的人們急切地呼喚精神家園的重建。這種社會大環境嚴重沖擊著思想敏感的大學生,帶給其價值理想和社會現實沖突的困惑和壓力:一方面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價值理想和歷史責任感;另一方面是物欲主義橫流導致的日漸實用化和功利化的社會現實。理想和現實的沖突導致了大學生價值理想的動搖,進而對現實充滿失望和無奈。這對尚未完全形成主體自覺意識、分辨選擇能力以及批判否定能力的大學生來講是危險的。
調查發現,當前大學生在價值選擇上主要存在以下幾個問題:其一,部分大學生面臨著生活目的迷茫、存在意義困惑等問題,其間透露著敬畏意識和信仰缺失、文化歸屬意識淡薄等價值觀建設方面的不足。其二,部分大學生以實用主義和功利主義為旨歸,存在著物化人格對主體人格的淹沒,隱含著對生命的整體性缺乏認知。部分大學生對學習過程、人際交往、課程選擇的功利理解,并以此為據片面追求實用的功利,部分甚至全然忽略了道德的完善和審美境界的追求。其三,部分大學生具有強烈的自我中心意識,在物欲主義的沖擊下,這種自我中心意識極易發展成為“唯我式的個人主義”,表現為社會規范和道德規范意識淡薄、社會責任感和歷史責任感缺乏、人際關系冷漠、對社會公益漠不關心等。其四,部分大學生主體自覺意識不足,缺乏必要的選擇能力和承擔責任的能力,權威意識和從眾心理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基于自我意識的主體選擇。上述幾個方面已經令人非常擔憂。
之所以會出現上述幾個方面的問題,其根本原因在于大學生在尋找人生價值與意義、樹立價值理想的過程中遭遇了價值原則和價值承當之間的背離。一方面,大學生在學校接受的是馬克思主義教育,樹立的是共產主義信仰,希冀在為實現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過程中實現自身的人生理想和價值;另一方面,現實社會中功利主義、消費主義、娛樂主義、拜金主義、實用主義等各種不良價值取向甚囂塵上,深刻地影響著大學生生活的方方面面,已經對他們構成了種種價值誤導。當前的大學生群體正處于這種價值困窘的狀態,如果不能及時地擺脫這種困窘狀態,將會對大學生群體乃至整個社會的發展造成極大的威脅。
人是一種獨特的超越性存在。“人之特殊就‘特’在,人雖來自于物,卻能超越于一切物之上,人是生命存在,卻又超越了生命的局限。人就是這樣一種仿佛來自兩個世界、生活在兩個天地,既近于禽獸而又類于天使,身上充滿了‘二律背反’式矛盾,既‘是其所是’而同時又‘是其所不是’的那種存在。”[2]
相較于動物而言,人除了本能生命,還有一個智慧生命,智慧生命的本性就是“超越”,超越使人發揮生命的創造潛能,通過對當下存在狀態的不斷否定和對未來存在狀態的不斷創造,不斷地超越現實、實現理想,從自在存在走向自為存在,追求肉體與精神、個體與社會的和諧統一,這就是人的智慧生命的真義和價值所在。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實踐是人的存在方式,而人的超越性是人的實踐活動的內在動力和機制,是人的文化創造、符號活動和實踐活動的最高表現與實現。在具體的實踐活動中,人不斷超越當下實踐的界限走向新的目標:超越物質與精神、個體和社會、功利性和非功利性、現實和理想的對立,從而實現人類文明的演進。因而作為個體人的超越歷程就是人的實踐活動展開的過程,而人類的發展歷程闡釋了人在實踐活動中超越生命的特性。“人不是在某一種規定性上再生產自己,而是生產出他的全面性;不是力求停留在某種已經變成的東西上,而是處在變易的絕對運動之中。”[3]人的活動的最終目的是要實現人的現實生活的幸福、人的解放與自由而全面的發展。我們要在世界的變動不居、不確定性中,試圖尋找守望超越性的精神家園,在人的“天然的”無規定性中尋找人的規定性,追求人的活動的超越性境界。就此而言,人是超越性的存在。
確定了人是超越性的存在,那么,邏輯上面臨的問題即是,這種超越所依賴的價值依托是什么呢?從這個層面上來分析,就產生了外在性的超越與內在性的超越的歧路。在價值系統中,外在性超越是指向一外在于“我”的絕對者超越,超越的價值依托是外在性的,比如西方的上帝。內在性超越是指超越的價值依托,即在人的內在性之中,不再在人的內在性之外而尋求超越的價值源頭。即人自身已內在地蘊含了超越性,因此是“即內在即超越”,是“內在超越”。中國文化即是其主要代表,主張欲求超越,無須外求,只需“反身而誠”、“明心見性”,因為“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天道與人性是內在統一的。中西方文化的分野在這個層面上展露無遺。正如一代國學大師錢穆先生所說的那樣:“西方文化的最高精神,是‘外傾的宗教精神’。中國文化的最高精神,是‘內傾的道德精神’。”[4]
“內在超越”的中國文化自近代以來遭遇了來自西方的現代文化的重重沖擊,在破除了天命對人的主體性的壓抑與桎梏之后,傳統的天人合一的思維模式被現代社會的主客二分所代替,科技理性的張揚使人坐上了主體的位置,人由原來的道德主體演變為世界的主宰。現代社會的人們不再將以往所信奉的價值理性作為日常生活的準則,而以工具(科技)理性的方式追求現世生活的快樂、幸福,滿足世俗的欲望。“反身而誠”、“反求諸己”的價值超越理想轟然倒塌,工具理性支配著人不斷地向外在的世界追求,以滿足自己無窮膨脹的物質欲望。在一種神圣價值要通過世俗價值來體現的社會形態中,本應當代表理想性追求的社會批判失去了某種超越的尺度。
人非常偉大,具有‘可完善性’,但同時又非常脆弱,人性中有另一面‘可墮落性’,經不起欲望的誘惑。人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魔鬼,人性中的狂妄與貪婪都會使人墮落。”[6]一味追求物質欲望的狂妄與貪婪導致“可墮落性”的泛濫,“形勢大好、人心大壞”可謂是真實的寫照。失去了精神追求和價值理想依托的現代社會的人們,逐漸驚醒于精神家園的空虛,一直在苦苦尋求安身立命的庇護所在。注重人的道德主體性,追求道德理想人格塑造,反求諸己、內在超越的儒家價值理想重新又進入人們的視野。
中國文化是“內在超越”的,其中又以儒學為主要代表。“內在超越性”是儒學“天人合一”的思想基礎,是儒學所追求的一種理想境界。儒學的“內在超越性”關涉的是“性與天道”的追問。“天道”,首先指向作為整體的世界以及世界本身的統一性或宇宙的終極原理,即所謂儒學的“超越性”,指宇宙存在的根據或宇宙本體,即“存在之所以存在者”,如“天道”、“天理”、“太極”等等;“性”則更多的與人自身的存在相聯系,指“人的本性”,并具體展開為對人自身的本質、人的存在意義、人的完善等等的追問,即所謂儒學的“內在性”,即人之所以為人者的內在精神,如“仁”、“神明”等等。天道高高在上,有超越的意義,天道貫注于人身之時,又內在于人而為人的性,這時天道又是內在的,這樣就形成“內在超越”的問題,所以“性命”與“天道”其實為“內在超越”這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5]
儒家自孔子始就一直致力于圍繞“性與天道”問題論證內在與超越的統一。孔子對性與天道統一的論證主要體現在他自己的“為己之學”的過程:“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論語·為政》)。孟子上承孔子,充分發揮了其哲學中性與天道統一的思想,提出“是故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孟子·離婁上》)。即個體內在生命可以無限提升向上超越,從而通達于天道,更提出“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孟子·盡心上》),為個體提供了一套達于天道的修養方法。儒學發展到第二階段,宋明理學在更深一層次上探討了“性與天道”的問題,從而使儒學“內在超越”品質更加系統和理論化了。程朱的“性即理”和陸王的“心即理”,雖入手處不同,但所要解決的問題仍是一個:性與天道的統一。程朱是由“天理”的超越性而推向“人性”的內在性,陸王則由“人性”的內在性而推向“天理”的超越性,以證“性即理”或“心即理”,而發展了儒學“內在超越性”的特征。
儒學所倡導之“內在超越”具有如下特征:第一,明確了個體向上超越之路,主張將個體自身價值的實現付諸對天道的踐行,經過格物、致知、誠心、修身(內圣)將天道內化到個體自身的德性中——則天成道,從而在當下的現實世界中實現齊家、治國、平天下(外王)的人生價值。在這里,社會理想和人生理想在自我完善的意義上取得了最后的統一,個體的生命存在也因此獲得了完整的意義。第二,確立了個體追求天道實現超越的自信,主張個體價值的實現通過自身的自覺努力來完成。孔子言“為仁由己”,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為個體追求天道實現超越確立了信心。第三,提供了一套具體而系統的“成己之道”,即個體通過道德修養完成自身價值實現的方法。在儒學的發展史上,經過對天人之辯、力命之辯、義利之辯、理欲之辯、經權之辯的探討,明確提出了個體要通過對有限性的超越完成對無限性的體認,人能弘道、君子謀道不謀食、見利思義、明善誠身等等,最后達到圣人的理想人格。道德人格的完成與自身價值的實現是二而為一的。
固然,儒學“內在超越”的思想傳統與精神內核還存在著種種的弊端,但是對我們今天所面臨的價值危機卻具有極強的現實針對性。我們應該從儒學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將“內在超越”的情懷深深地植根于我們的心靈深處,確立為我們的精神信仰,并進而挺立起正走向偉大復興之路的中華民族的堅強脊梁。
我們沿著儒學天人之辯、力命之辯、群己之辯、義利之辯、理欲之辯,直至理想人格的邏輯理路,發掘儒學“內在超越”思想傳統和精神內核,為當代大學生尋找安身立命之道,構建精神家園。
第一,借鑒儒學天人之辯的思想,為大學生尋求存在意義的價值依托。當前大學生群體中之所以存在著生活目的迷茫、存在意義困惑的現象,是因為他們受外在社會環境的影響,找不到人生存在的價值依托,一味沉迷于對物質欲望的滿足,導致精神空虛而迷茫于人生價值的追求方向。而以天人之辯為始點的內在超越之路,從一開始就以“人與天地萬物一體”為基本格局,表現出以天為視界參照終極關懷、安排塵世生活的基本態度。這里透露的是對生命整體性的價值體認以及與天合德、盡性知天的價值取向。儒學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為基本思路,強調通過個體的文化創造將自然人文化,賦予個體有限的文化創造以無限的文明增長的意義,達到與天合德,則天同化。因此,應該引導大學生將民族復興、國家進步、人類文明作為超越之對象(天道),以此為依托,內求諸己,通過個體的文化創造,向上無限超越而通達于共產主義理想(天道),實現自身的價值理想。
第二,借鑒儒學力命之辯的思想,培養大學生的主體自覺意識和判斷選擇能力。隨著中國民主化進程的推進,大學生擁有了選擇的自由,但卻不具備選擇的能力。面對多元化的價值觀的沖擊,要么服從權威,要么隨從大流兒,權威意識和大眾心理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主體的選擇。而儒學的力命之辯在對外在的天命寄予厚望的同時,更對主體的權能和力量充滿確信,認為人具有選擇的能力,“人能弘道”,“為仁由己”。從這種對外在天命和主體自由的雙重確認中,可以讀出儒學在天命的關照下個體身體力行追求生命超越的信心。因而,我們可以借鑒儒學對主體權能和力量的確信的思想,幫助大學生樹立主體自覺的意識和信心,培養他們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依據進行判斷選擇的能力。
第三,借鑒儒學群己之辯的思想,樹立大學生承擔社會責任的主體意識。自我意識增強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大學生主體意識提升的表現。但在物欲主義的沖擊下,這種自我中心意識極易發展成為“唯我式的個人主義”。儒學內在超越精神內核主導下的群己之辯思想于此具有積極的借鑒意義。儒學的群己之辯展開為社會和歷史兩個維度,前者指涉現實關系維系著的群體與個體的社會責任之間的張力,后者牽扯時間維度上人類文明的增長和個體的歷史責任之間的反詰。質言之,個體的道德實踐既表現為自身的價值超越,又體現為化成天下的社會責任,而和諧的社會交往又構成個體實現超越之唯一可能的手段。個體(己)的道德實踐也必得于無限綿延中方能獲得意義,群正是無限永恒的天命的社會表征,是作為有限存在的個體唯一可能的超越途徑。因此,應該借鑒儒家群己之辯的思想,幫助大學生正確處理個體和群體、個人和社會之間的關系,將個體價值理想與社會理想相統一,培養其自覺遵守社會道德規范和法律規范的意識、積極承擔社會責任和歷史責任的能力,以及和諧人際關系的能力。唯有如此,才能將大學生的自我意識轉化為積極承擔的主體意識。
第四,借鑒義利之辯、理欲之辯的思想,確立當代大學生規約感性欲望的道德自信。大學生群體中之所以存在著以實用主義和功利主義為旨歸的現象,其問題的癥結在于,面對物欲主義橫流的社會,大學生或者漠視、或者膽怯于對自身道德人格的塑造,致使物化人格淹沒了道德人格,迷失于對功利的追求。針對此一癥結,儒學的義利之辯、理欲之辨給予我們很好的解決思路。“義”、“理”體現的正是以理性形式出現的一般道德原則,“利”、“欲”則落實于個體感性欲望的滿足。義利之辯、理欲之辯相應地展開為兩個層面:理性的道德原則對感性欲望的規約和升華,從理性的道德原則向個人生命體驗的回歸。[7]儒學并不簡單貶斥人的感性欲望,但應主張對其進行理性的規約(“見利思義”),唯有如此,方能將人的自然欲望上升成為文化價值,回歸真實的存在。于此而言,以“理”行“義”就成為主體自我完善過程中的重要內容,從而也就揭示了個體的價值超越不在于外求物質的滿足,而在于則天成道、內求諸己,名利等外在的物質性東西僅僅是實現價值超越的衍生品。所以,應該借助于儒學義利之辯、理欲之辯的思想對大學生進行德性培養,幫助其確立完善道德人格的自信(“人能弘道”),塑造其道德人格。只有如此,大學生才能抵御來自于物欲主義、實用主義、功利主義的誘惑,而執著于自身價值理想的實現。
在借鑒儒學內在超越思想的過程中,我們絕不能忽視其負面價值的影響,比如,發展道德理性是以壓抑乃至犧牲科學理性為代價,“德性之知”束縛籠罩了“見聞之知”;人之道德自律被抬高到無以復加的地位,無視人的現實存在的有限性,從而使民主制度的建立失去了根本性的文化依據;超越的內在化使現實的名教綱常提升為絕對的天理并內化于人的內在性中,超越對于現實已無超越與批判可言;等等。[8]然而,從今天中國社會發展的現實而言,儒學的內在超越品質具有極強的現實意義,追思千古,我們應該抱著客觀批判的態度,用馬克思主義實踐觀正確批判儒學之內在超越品質,從中汲取智慧與力量,圍繞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構建當代中國人的精神家園,尤其是確立大學生價值理想,以應對當前價值迷失的現實危機。
同時,挖掘儒學內在超越品質,借鑒于大學生價值理想的塑造與確立,我們應該從兩個方面著眼:一方面,注重儒學的思想內容研究,發掘其包含的能夠為今天構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提供智慧的超越思想;另一方面,注重對儒學的成己之道的研究,亦即其培養個體理想人格的方法論研究。只有從內容和方法兩個方面對儒學內在超越性進行研究和借鑒,才能保證其整全性和可行性。
[1][6] 許紀霖.當代中國的啟蒙與反啟蒙[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148,139.
[2] 高清海.人就是“人”[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2001:3.
[3]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86.
[4] 錢穆.文化學大義[M].錢賓四先生全集(第 37冊)[C].臺灣:聯經出版事業公司,1998:60.
[5] 牟宗三.中國哲學的特質[M].臺北:學生書局,1974:30-31.
[7] 李衛朝,李逢春.中國傳統價值觀的現代詮釋[M].太原:山西科技出版社,2010:13.
[8] 樊志輝,吳 疆,穆山清.內在與超越——中國現代文化之困境與出路[J].天津師大學報,1992(4):26.
G410
A
1672-9749(2013)01-0050-04
2012-10-25
山西省高等學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思想政治教育專項)“儒學的‘內在超越’品質對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借鑒研究”(2012SZ013)
李衛朝(1974-),男,山西芮城人,山西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閆志敏(1981-),女,山西長冶人,山西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
薛海鳴(1976-),男,山西壽陽人,山西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
◇理論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