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永春, 陳純柱
(重慶郵電大學 網絡社會發展問題研究中心,重慶 400065)
網絡語言傳播的失范與規范
敖永春, 陳純柱
(重慶郵電大學 網絡社會發展問題研究中心,重慶 400065)
網絡語言一方面豐富和推動了語言發展,另一方面,網絡語言的隨意性使得其自身存在著許多不規范和不完善的地方。由于網絡交際語境和網民主體特征等方面的原因,造成網絡語言在傳播中出現了語法、詞匯、語用等語言規則和語言內容等方面的偏離和失范現象,在不同群體傳播中產生了交際障礙,對青年網民和現代漢語發展產生不良影響。因此,加強對網絡語言失范的研究,提出網絡語言規范的對策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網絡語言;傳播;失范;規范
網絡語言是伴隨網絡技術的發展和網絡的廣泛使用而產生的一種語言現象,是指與網絡有關和“在線”流通的語言,是在網絡中運用的語言,包括網絡專業術語、網絡聊天語、網絡相關的詞語等。“失范”這一概念,最早是由法國社會學家涂爾干提出的,其字面意思是“缺少規范”,主要是指一種對個人欲望和行為的調節缺少規范、制度化程度差而喪失整合的混亂無序的社會狀態。美國社會學家默頓把“失范”看成是“規范的缺席”,即人們對現存的社會規范缺乏廣泛的認同,從而使社會規范喪失了控制人們行為的權威和效力。[1]本文認為“失范”是指現代化過程中,因傳統價值和傳統社會規范遭到削弱、破壞乃至瓦解,所導致的社會成員心理上的無序狀態,在社會生活中邏輯混亂、語言不規范的現象。失范并不單指個人行為,它也涉及群體行為。網絡語言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方言,為適應網絡交際的需要而出現,給傳統的語言文字帶來了巨大沖擊。好的網絡語言,它不光會保留下來,還是對現代漢語的豐富。而不良網絡語言現象的出現甚至泛濫,就值得社會的警醒和反思了。
語言樣式是環境產物,因此網絡環境必定造就網絡語言。網絡具有虛擬性、即時交流性等與傳統媒體有顯著區別的特性,和現實生活環境也有很大差別。由于網絡語言產生的各種條件的作用差異,決定了網絡語言在表述方式、表述效果上的各種不同,猶如實際生活中書面語言和口頭語言的使用差異。作為一種社會方言,網絡語言并不是孤立的,它和社會之間是一種互動的關系,網絡語言的產生具有深刻的社會基礎。[2]一方面,網絡技術的產生和網絡的普遍使用是網絡語言生成的物質空間;另一方面,網民群體的急劇增加構成了網絡語言生成的人群基礎。在傳統媒體的新聞審查制度下,人們較難獲得自由表達的空間。而在管制困難的網絡世界中,網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表達自由。在網絡世界中,語言運用硬性規定的缺失,正確與錯誤的是非標準模糊,導致語言規則被打破,網絡語言的創造與運用隨意性較大,使用者甚至可以無視規范語言的傳統,率性而為,網絡語言失范生存的土壤得以形成。[3]
網絡語言雖然沒有游離于漢語語言系統之外,也不可能從根本上違背語音、詞匯和語法的基本規律和原則,但它與一般的語言又有很大的區別。網絡語言的文字活潑、自由、親切、幽默,特別貼近生活,但同時卻又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網絡語言正在從小眾走向大眾,網民對一些漢語和英語詞匯進行改造,對文字、圖片、符號等隨意鏈接和鑲嵌,創造出大量的漢字、數字、英文字母混雜組合的新詞匯,出現了一些完全不符合漢語規范表達方式的網絡語言。更有甚者在網上傳播交流一些粗俗、下流以及帶有暴力的語言,網絡語言存在嚴重的失范問題。網絡語言一方面豐富了民族語言,另一方面網絡語言失范也給民族語言、現代漢語規范化帶來了一定的沖擊,造成了一定的‘燒傷度’,不僅破壞了漢語的純潔和健康,還對青少年的成長也帶來負面影響。[4]
通過標新立異的語音表現形式表達某種特殊的意愿和情感,是網民吸引對方注意的常用網絡交流方法。一是諧音濫用,用“886”代指“拜拜了”;“3344”指“生生世世”等。二是縮略用語,如漢語拼音首字母的縮略“GG”代表“哥哥”;“FB”表示“腐敗”等。英語縮略語如“BB(ByeBye)”代表“再見”;“FT(Faint)”代表“暈倒”的意思等。三是單音節代替雙漢字音節,一般漢字一個字一個音節,為了打字方便,網絡用語出現了一些用一個字代替兩個音節的現象。如:“表”代表“不要”,“醬”代表“這樣”等。這些再造的怪異詞匯,增加了網絡信息的噪聲,讓一般人不知所云;如果不加以有效的規范和引導,極易養成漢語運用的壞習慣,造成一定的認讀困難。
一是雙語重疊,如用“漂漂”代指“漂亮”、“東東”代指“東西”等疊音詞,很明顯這些例子都超出了現代漢語。二是漢英混合,比如把“在等待之中”說成“等待ing”;把“有事找我”說成“有事call我”等。三是詞匯的畸變,把“我”說成“偶”,將“隨意寫”寫成“灌水”等。四是錯別字隨處用,如師付(傅)、風度扁扁(翩翩)、網巴(吧)等。語詞運用失范直接導致不熟悉網絡語言的人難以理解其意,也增加了網絡使用和交際的困難。
語法規則失范是網絡語言失范的重要表象,網民使用網絡語言具有較大的隨意性,語法規則往往不被遵守,語法背離現象凸顯。如:“我百度一下”;“別忘了伊妹兒我”等這樣的名詞用作動詞很令人費解。還有“他很陽光”;“有急事,走先”等這些背離語法規范的語句在網絡交際中隨處可見,不但違反漢語正常的構詞規律和語法規則,而且破壞了漢語的語言完整性和純潔性,容易造成漢語使用的混淆。
語言使用體現個人或社會的道德意識、道德標準以及道德價值取向。虛擬世界網民身份的隱秘性,導致一些正式場合不方便用的語言文字,在這里發揮得淋漓盡致,以獲得個性宣泄。在缺乏監管和統一標準情況下,網民們根據喜好隨意創造網絡語言,一些詞造句粗俗、品味低下、道德淪喪、庸俗不堪的語言彌漫在網絡世界中,致使網絡語言失范泛濫成災,對社會用語的規范形成強大沖擊。一些明示或暗含內容低下、格調不高甚至是帶有反馬克思主義的網絡語言給社會主義道德風尚以及網絡語言環境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影響網絡文化的良性發展,最終也必然傷害廣大網民的利益。
語言與一個民族的思維方式、情感和下意識等相關聯。網絡語言的失范已悄然影響甚至滲透進入青少年的思維,青少年片面求新求異的思想,導致網絡語言成為一種炫耀自己“文采”和展示自己“個性”的文字游戲。網絡上流行的故意寫錯別字或歪曲本意等語言失范現象,不僅對在校學生使用漢字產生不利影響,而且已嚴重影響了當今的語言教學工作。大量網絡語言出現在學生日常日記中、作文里,甚至被融入固化到學生日常生活的交流口語中,成為一種大家爭相追求的新時尚。
互聯網及其派生出來的交際方式正改變著現代人的生存和文化狀態,區別于現實中面對面聊天、書面交際的語境,網絡交際的語境特點為各種語言“出格”現象提供了土壤和新材料,是促成語言發生變異的客觀條件。
第一,網絡交際的便捷性是網絡語言失范產生的催化劑。信息時代,網民們為了迅速快捷地表達思想,就將以最快、最簡捷的方式敲擊出來的字作為首選,將錯就錯所表達的意思網友也能明白,這樣產生的一些詞匯就似乎約定俗成,很快被網民認可和運用起來。
第二,網絡的虛擬性為網絡語言失范提供了滋生土壤。網絡虛擬交際與現實交際的最大區別在于交際主體之間的關系呈現出匿名性,網絡使現實中人真實身份隱去,成為“無標識”的網絡主體,基本不受社會角色和社會責任的制約,自主程度大大提高。網絡在很大程度上成為一片沒有傳統藩籬約束、崇尚自我和可以標新立異的地方,極易把人性深處的各種丑陋和罪惡因素誘發出來并恣意張揚。這種自由度大、約束性小的語境為網絡語言的自由和隨意發揮提供了一個載體。[5]網民產生被解放的感覺和為所欲為的沖動,現實交際的語言規范不時被打破,各種標新立異、語出驚人成為網絡語言失范的常態。[6]
第三,網絡交際的開放性為網絡語言失范提供了傳播平臺。網絡是一個開放的電子空間,實現了信息交流的時空無阻礙化,網民能夠在其中自由馳騁,與身處網絡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聯系交往。人人可以利用網絡隨時隨地自由交流溝通,平等地獲取信息和傳遞信息。作為網絡交際工具的網絡語言的廣泛使用,為其各種失范提供了傳播平臺。
在信息社會語境中,人存在一定的異化表征,“物質層面表現為科技異化和符號異化,精神層面表現為理性異化與心靈異化,制度層面表現為交往異化與規范異化”。[7]根據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2012年7月發布第30次互聯網統計報告顯示,我國29歲及以下網民數量占比達到56.8%,青年網民是當前我國網民的主流群體。青年網民的心理特征和情感意識狀態在某種程度上具有一致性,網絡語言的使用帶有鮮明的“年輕特色”,充滿朝氣并富于反叛意識。青年網民選擇網絡作為自己情感交流、宣泄的場所,盡情享受由網絡帶來的“思想解放”與言語自由。同時他們容易受好奇心與畸形的破壞成就感的驅使,刻意疏離傳統文化的含蓄與嚴謹,喜歡在網絡交際中選用、造出一些其所謂的新鮮詞兒,并互相傳播,否則就會被視為跟不上時代而落伍。網絡語言失范現象是青年網民人生觀、叛逆心理狀態的一種表達和折射;是青年網民“自我”意識的表現。[8]“自我意識”推動青年網民們樂此不疲地去創造、推廣和使用不規范的語言,這是導致網絡語言失范的主要根源。
“語言是人類最重要的交際工具。”這是所有社會學家、語言學家的共識。如果不能準確規范使用語言,那人與人之間就不能正確地傳遞信息、表達思想,正常交流將受到影響。國家制定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等一系列法律法規,規范漢字及語言傳播。然而,大多數青少年網民卻僅從“交際工具”一語認知語言文字的價值,認為語言的規范化是語言專家的事。青年網民在網絡交際活動中對我們的母語使用極為隨意,種種非規范網絡語言對網絡受眾特別是青少年的知識儲備和語言的正確使用造成了不利影響。因此,規范語言傳播是全社會共同的責任,語言規范“人人有責”。[9]
一方面,網絡語言生動、活潑、形象,發揮了人們對語言的創新能力,是豐富和發展語言的重要動力和途徑。另一方面,網絡語言畢竟是一個新生事物,自身存在著許多不規范和不完善的地方,有的已經影響到了現代漢語的規范和純潔,不利于網絡文明建設。因此,必須辯證地對待網絡語言,以正確的方法加以引導,對網絡語言去粗取精,去偽存真,使其在特定的范圍內能夠發揮長處,為網民交流和網絡發展服務。
第一,要以包容心態引導規范網絡語言。馬克思主義認為,語言體系是開放的,不是一成不變的,處于不斷更新和發展的過程中,它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而不斷豐富完善。語言在發展的過程中總會吐故納新,正因為這樣,語言才有鮮活的生命力。“俚言巷語,亦足取也”[10]。因此,要加強對網絡語言的規范引導,對一些不文明的語言要制止,積極倡導網絡用語符合漢語造詞及語法規范,養成正確的用語習慣。
第二,要樹立正確的網絡語言規范理念。“規范是要推動發展,限制了發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規范。”[11]人類語言其實一直就處在規范與失范的對立統一中。語言學家陳原說:“對語言的變異一概吸收或一概拒絕都是不妥的。正確的做法是加以區分:對有利于語言發展的積極的變異,要加以吸收;對不利于語言發展的消極的變異,要加以摒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語言沿著健康的道路發展。”[12]我們不能阻止網絡語言的發展,也不能對網絡語言失范現象聽之任之。
馬克思語言觀是馬克思哲學的語言觀,是馬克思哲學的有機組成部分,也是馬克思哲學的重要內容之一。馬克思主義認為語言是思維的載體,是對客觀現實的反映工具。在馬克思看來,語言只是現實生活的表現,現實生活是語言的根基、基礎和界域,生活解釋語言。
規范網絡語言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語言觀原則。脫離了馬克思主義指導的語言藝術,當然不屬于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語言藝術范疇。馬克思認為:“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實,社會依賴于語言,沒有語言參與的社會生產和公眾生活是無法想象的”[13]。列寧指出“語言是最重要的人類交際工具”。語言伴隨著社會交際的需要、發展和消亡而產生、發展和消亡。“言為心聲”,語言最能體現使用者的思想素質和道德情操。網絡語言是相對穩定的一個特殊的社會文化群體,其本質上是現代漢語的一種社會變異,是社會文化變動所引起的語言變化的結果。[14]當前網絡語言失范的諸多問題,必須用馬克思主義語言觀去引導和規范。
語言是一種溝通工具,語言表達方式的簡潔明了,表達內容的健康文明是實現交流雙方有效溝通的基本要求。網絡語言也是一種語言實踐,它能在網絡及現實生活中廣為傳播,就說明它具有較強的生命力。若網絡語言表達的內容讓人不明白,就極大地影響了相互的溝通,也就失去了語言的本來意義。因此,網絡語言必須能清楚、明白地反映交流者的思想內容,簡潔明了地表達交流者的真實情感。
內容健康是網絡語言規范的重要組成部分。使用網絡語言時,其內容應該是積極向上,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及社會主流價值觀,有助于提升社會整體道德水平。一些內容不健康、格調低下粗俗的網絡語言將給網絡語言環境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因此,規范網絡語言應當積極倡導語言文明、凈化網絡語言環境,提高網絡用語的品格和鑒賞能力,形成正確的價值導向。
媒介素養是指人們對大眾傳媒的認識、利用和參與方面的素養。包括對媒介信息的獲取、甄別、選擇、使用、發布的能力,以及對媒體的了解程度,對信息傳播特點的認識水平,對于傳媒環境的評價能力等。在信息社會,受眾處理信息的能力已經成為現代社會人最基本的能力之一。網絡是新興媒介,加強媒介素養教育,提高所有網民的媒介素養,是凈化網絡環境、規范網絡語言的有效手段。
第一,要加強網絡語言道德教育。網絡語言規范不僅僅是語言使用的問題,更要依賴廣大網民媒介素養的提升和社會整個精神文明建設的加強以及全社會道德水平的提高。要加強全民語言道德素養教育,并使之作用于網絡社會,進而在網絡社會上構建一個以優秀的語言文化為主體的網絡語言道德教育體系,引導網民自覺踐行網絡語言道德行為。
第二,要加大網絡語言規范化宣傳力度。要調動多方的積極性,加強網絡語言文明建設的宣傳工作,使這一觀念深入人心。要宣傳網絡禮儀,倡導語言文明,從根本上形成抵制網絡低俗之風的輿論環境,凈化網絡語言。
第三,要營造文明的網絡語言環境。社會是網絡語言形成的外部土壤,營造積極向上的網絡環境需要一個健康和諧的現實社會作為支撐。所以,積極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增強廣大網民的網絡道德意識,才能有利于網絡文明建設,形成文明的網絡語言環境。
第一,要加強網絡語言規范意識。網絡語言失范不僅是語言的問題,從中更能折射體現出一種對人的情緒、思維乃至行為習慣產生消極影響的玩世不恭的生存方式。因此,必須增強網民的網絡語言規范意識,樹立法制理念去規范、管理、繁榮和發展網絡語言。
第二,要制定網絡語言規范條例。要制定相應的法規條例,限制網絡語言失范現象,要限定網絡語言的使用范圍,明確規定諸如國家機關公文、教科書以及新聞報道除需要外,不得使用不符合現代漢語詞匯和語法規范的網絡語匯。失范的網絡語言恣意發展會對漢語產生負面影響,會阻礙漢語在世界范圍內的推廣,立法規范網絡用語可以維護漢語的健康和純潔性。
第三,要加強網上信息管理。網絡媒體要帶頭規范地使用現代漢語,積極傳播規范使用網絡語言的理念,為提升全民族的網絡語言素養提供媒介平臺。監管部門要從源頭管控各種不良語言的網上傳播,鏟除其生存土壤,為網民創造良好的網絡空間及潔凈的交流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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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410
A
1672-9749(2013)01-0125-04
2012-08-13
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網絡語言視閾下的馬克思主義傳播研究”(11XKS025);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專項任務項目“網絡語言與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傳播研究”(0JD710026);重慶市教委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11SKF12)
敖永春(1977-),男,江西新余人,重慶郵電大學網絡社會發展問題研究中心辦公室主任;
陳純柱(1956-),男,重慶人,重慶郵電大學網絡社會發展問題研究中心主任,社科處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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