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中國共產黨保持政權穩定的基本路徑

趙付科

(山東財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 濟南 250014)

新時期，中國政權面臨來自內外部各種因素的挑戰。政權穩定不是一勞永逸的，作為執政黨，中國共產黨必須居安思危，把政權穩定作為一個系統工程，從思想根基、績效基礎、體制依托、關鍵環節、生態環境和堅固盾牌等六個方面整體推進。

一、維護意識形態安全，夯實政權穩定的思想根基

政權穩定的一個主要的表現就是民眾對政權系統的高度認同，而這種認同又主要來自于兩個方面：一是執政者的權威，二是民眾對執政者自愿的服從。但是，“這種權威和對權威的服從，首先建立在一套思想和信仰體系之上。……這套思想理念和信仰體系，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意識形態。”注王長江：《政黨現代化論》，江蘇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206頁。因此，要保持政權穩定，首先必須要切實維護意識形態安全，以夯實政權穩定的思想根基。

(一)切實加強中國共產黨對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

意識形態領導權問題，是關系一個政權生死存亡的根本問題。2004年9月，胡錦濤在十六屆四中全會的講話中，強調指出：“意識形態領域歷來是敵對勢力同我們激烈爭奪的重要陣地，如果這個陣地出了問題，就可能導致社會動亂甚至喪失政權。因為，敵對勢力要搞亂一個社會、顛覆一個政權，往往總是先從意識形態領域打開突破口，先從搞亂人們的思想入手。”注《十六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年版，第18頁。在前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共產黨喪失政權的原因固然很多，但放棄對意識形態的領導權無疑是一個關鍵因素。這一沉痛教訓，再一次揭示了加強黨對意識形態領導工作的極端重要性。

(二)以理論創新為先導，不斷增強意識形態的凝聚力、影響力和親和力

加強中國共產黨對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鞏固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必須要進行理論創新，不斷開創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境界，推動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大眾化，有效引領多樣化的社會思潮。為此，第一，要整合社會利益關系，增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凝聚力。馬克思指出：“‘思想’一旦離開‘利益’，就一定使自己出丑。”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103頁。只有對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進行充分關注和維護，對人民群眾的現實呼聲進行切實反映和回應，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才能最終被廣大民眾所認同。第二，要擴大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包容性，增強其影響力。“成功的意識形態必須在解釋外部條件的可觀察到的變化時保持靈活的適應性和包容性，才能與時俱進地不斷自我更新，從而贏得成員的持續認同與忠誠。”[注]沈湘平：《合法性與意識形態建設》，《天津社會科學》2002年第1期。第三，要改進表達方式和宣傳方式，增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親和力。

(三)構建網上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陣地，形成網上正面輿論強勢

作為當今世界最發達的信息傳播技術之一，互聯網已成為宣傳意識形態、傳播文化的一種重要渠道。目前，“互聯網正以任何政府都難以充分控制的速度廣泛普及。由于在那里沒有國界和正在形成難以制約的全球規模的經濟圈，所以國家變得比過去脆弱，其權力地位也在發生動搖。”[注][日]星野昭吉：《全球化時代的世界政治》，社會科學文獻出版2004年版，第215-216頁。可見，信息網絡安全直接關系到國家利益和國家安全。因此，必須要切實加強互聯網上的馬克思主義陣地建設，搶占和控制意識形態傳播的制高點。首先，要建立一系列具有鮮明特色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網站，在互聯網上占領馬克思主義陣地，充分發揮主流意識形態的宣傳教育功能。其次，要加緊培養一支既具有深厚馬克思主義理論修養，又熟悉現代信息網絡技術的網站建設隊伍。第三，要加強包括互聯網在內的新媒體傳播特點的研究，把握新媒體的傳播規律。

二、推動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拓寬政權穩定的績效基礎

維護政權穩定，不僅需要牢固的思想根基，而且還要依賴執政者的執政績效。如果“有效性一再喪失，或長期喪失，則會危及一個合法系統的穩定性。”[注][美]李普塞特：《政治人——政治的社會基礎》，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58頁。執政者的執政績效，一方面體現在推動經濟的不斷增長上，更重要的一方面體現在切實維護社會的公平與正義上。

(一)樹立科學的政績觀

政績觀的內容可以概括為“3W”，即“為誰創造政績(to whom)”、“創造什么樣的政績(what)”以及“怎樣創造政績(how)”三個方面。政績觀有科學的與非科學的之分。拓寬政權穩定的績效基礎，要求執政者必須要樹立科學的政績觀。首先，要解決好“為誰創造政績(to whom)”的問題。樹立科學的政績觀，必須要堅持以人為本的原則，說到底就是要踐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真正做到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注]《十六大以來黨的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年版，第510頁。。其次，要解決好“創造什么樣的政績(what)”的問題。這就需要堅決反對單純追求經濟增長的“片面政績觀”、單純追求局部利益的“狹隘政績觀”以及單純追求眼前利益的“不可持續政績觀”。樹立科學的政績觀，就是要把能否實現經濟社會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作為衡量政績的根本標準。再次，要解決好“怎樣創造政績(how)”的問題。為此，必須發揚求真務實的良好作風，“要實事求是，按客觀規律辦事，堅持講真話、辦實事、求實效，不盲目攀比；要深入實際，深入群眾，腳踏實地，艱苦奮斗，不搞花架子”[注]《十六大以來黨的重要文獻選編》(上)，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年版，第510-511頁。。

(二)推動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

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實現要靠發展。沒有發展，就會喪失民心，實現政權穩定也便成為一句空話。拓寬執政績效，必須要處理好“快”與“好”的關系，把二者緊密結合起來，做到經濟又好又快發展。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雖然取得了顯著的成績，但總體上看，經濟發展與社會發展中“一條腿長、一條腿短”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很好地解決，特別是隨著改革進入深水區，人們的不公平感和被剝奪感在不斷增強，這給政權穩定帶來嚴重影響。因此，在促進經濟又好又快發展的基礎上，必須要更加注重社會建設，特別是要促進社會公平與正義，因為“公平與正義比太陽還要有光輝”。為此，必須“逐步建立以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則公平為主要內容的社會公平保障體系，努力營造公平的社會環境，保證人民平等參與、平等發展權利。”[注]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 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4-15頁。

(三)建立科學的經濟社會發展綜合評價體系

要拓寬政權穩定的績效基礎，必須要徹底告別“唯GDP論”的評價體系，“建立符合科學發展觀要求的經濟社會發展綜合評價體系”[注]《十六大以來黨的重要文獻選編》(中)，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年版，第1065頁。。首先，要推行綠色GDP考核體系。在綜合指標體系的設置上，不僅包括新型的國民經濟核算指標，還要包含社會發展和人文指標，同時把這兩項指標放在同樣重要的位置加以考核評價。其次，在評價標準上，既要看數字，又不能唯數字。再次，在評價主體上，要堅持多主體參與的原則。第四，在評價方法上，要做到“三結合”。即要把評價的群眾性和準確性、先進性與可操作性、現實性與動態發展性有機結合起來。

三、穩步推進民主化進程，健全政權穩定的體制依托

民主是實現政權穩定的根本途徑。一方面，民主能夠最大限度地使社會實現整合，增強人們對國家的認同感；另一方面，民主還可以暢通各種利益表達渠道，保證民眾能夠廣泛參與政治，有利于加強政權的統治基礎和權威。因此，要保持政權的長久穩定，必須從當前國情出發，穩步推進民主化進程。

(一)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

一個國家實行何種政治制度，走什么樣的發展道路，歸根結底要取決于該國的國情和歷史文化條件，這是幾千年人類文明史反復驗證的一個道理。穩步推進中國的民主化進程，其基本的前提就是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是包含若干制度在內的制度體系，其中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符合中國國情的根本政治制度，其它制度的產生和運行都要以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為基礎。只有堅持這一根本政治制度，才能充分保證人民當家做主的權力。但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在我國整個政治結構中的實際地位與這一制度的性質還不完全相符。因此，堅持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就必須不斷完善這一制度。首先，要進一步健全包括代議制、選舉制、政黨制等在內的公民授權制度；其次，要進一步規范黨和各級人民代表大會的關系，加強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自身建設，逐步提高人大代表的職業化程度；第三，要進一步健全人民代表大會監督制度[注]李安增：《中國共產黨的政治現代化理論研究》，東北師范大學博士學位論文。。

(二)積極穩妥地推進政治體制改革

不斷推進政治體制改革是穩步推進中國的民主化進程的關鍵。我國原有的政治體制脫胎于革命戰爭年代，權力高度集中是其總病根。與經濟體制改革取得的巨大成就相比，我國的政治體制改革相對滯后，需要不斷推進這一改革。同時，建設高度的民主政治，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政治體制改革需要積極穩妥地進行。當下，積極穩妥地推進政治體制改革，首先必須堅定不移地堅持一個前提和一個關鍵。“一個前提”就是必須始終堅定不移地堅持社會主義的政治方向，“一個關鍵”就是要始終堅定不移地堅持黨的領導。這一前提和關鍵，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動搖的。其次，積極穩妥地推進政治體制改革，還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第三，積極穩妥地推進政治體制改革，還必須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要從中國的國情出發，有步驟、有秩序地展開，企圖畢其功于一役，不僅不能取得預期效果，還可能引起政治動亂，導致政權不穩。

(三)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與依法治國有機統一

穩步推進民主化進程，最根本的也是要堅持“三統一”。堅持黨的領導是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的根本保證。堅持“三統一”，必須要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堅持黨縱覽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不斷提高黨的領導水平和執政能力，全面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人民當家作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要求，也是社會主義法治的基本要求。堅持“三統一”，必須堅持人民主體地位，大力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更好地保障人民群眾權益，保證人民當家做主的權力。依法治國是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堅持“三統一”，必須要堅持依法治國。為此，必須要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斷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深化司法體制改革，進一步規范黨政關系，把黨的領導和依法治國結合起來。

四、永葆執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抓住政權穩定的關鍵環節

先進性和純潔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特性。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是獲得人民群眾支持和認可的根本前提，是執政合法性的源泉。一個政黨要想鞏固執政地位，保持政權的穩定，就必須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這也是實現當代中國政權穩定的關鍵環節。

(一)把黨的純潔性建設作為系統工程，多方面協同推進

保持政權穩定，需要不斷加強黨的純潔性建設。黨的純潔性是一個具有豐富內涵的概念，它包括思想純潔、組織純潔、作風純潔等方面的內容。黨的純潔性建設也是一個系統工程。思想是導向，是靈魂。加強黨的純潔性建設，首先必須要保持黨在思想上的純潔性。“保持思想純潔，最重要的是保持對共產主義的堅定信仰、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堅定信念。”因為“信仰純潔是共產黨人最根本的純潔”。[注]習近平：《扎實做好保持黨的純潔性各項工作》，《求是》2012年第6期。其次，要保持黨員隊伍的純潔性。要把嚴把入口與暢通出口相結合，加強教育與強化監督相結合，不斷提高黨員隊伍的質量。第三，要保持黨的作風純潔，核心就是要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要深入開展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著眼于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以“照鏡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為總要求，集中解決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這“四風”問題。

(二)永葆執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必須建立反腐敗的長效機制

當前腐敗現象的滋長與蔓延嚴重損害了黨的形象，嚴重影響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對鞏固黨的執政地位極為不利。深入開展反腐敗斗爭，永葆執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必須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要抓好官德建設，筑牢拒腐防變的道德防線。加強自我修養，就是要在道德素質諸方面進行自覺的自我教育、自我改造、自我陶冶和自我鍛煉，實現人格上的自重、心靈上的自省、思想上的自警、精神上的自勵。通過抓好官德建設，從而筑牢黨員干部拒腐防變的道德防線。要加強制度建設，創新反腐倡廉的制度體系。要構建廉政文化，努力營造反腐倡廉的良好氛圍。必須要“面向全社會開展廉潔教育，大力加強廉政文化建設……在全社會形成以廉為榮、以貪為恥的良好風尚，為搞好反腐倡廉建設營造良好的社會環境”[注]《十七大報告輔導讀本》，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66頁。。

(三)永葆執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要不斷提高黨領導發展的能力

黨的先進性歸根到底要看黨在推動歷史前進中的作用。因此，要實現長期執政，作為執政黨就必須不斷提高執政能力。發展是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黨的先進性的一個重要的體現，就是我們推進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發展所取得的實際效果。胡錦濤指出：“我們黨執政，首要任務就是帶領人民推動經濟社會發展，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提高黨的執政能力，首先要提高黨領導發展的能力。我們這樣一個經濟文化比較落后的社會主義大國，如何實現又快又好的發展，是黨執政以后必須下大氣力解決好的重大課題。”[注]《十六大以來黨的重要文獻選編》(中)，中央文獻出版社2006年版，第308頁。要提高黨領導發展的能力，首先，必須確立宏觀性的戰略思維，提高我們黨指導和駕馭全局的執政能力。其次，必須確立協調性的辯證思維，提高我們黨應對復雜局面的能力。再次，必須確立可持續性的前瞻思維，不斷提高我們黨科學判斷形勢的能力。

五、正確處理各種內外關系，優化政權穩定的生態環境

一個政權要實現長治久安，使之保持穩定，也必須要依賴其內部健全的機能和適宜的外部條件，這種機能和條件就是政權的生態環境。就當代中國而言，作為執政黨——中國共產黨要想實現政權的穩定，就必須要處理好內外各種關系，營造良好的執政環境。

(一)推動建設“和諧世界”，優化國際環境

任何一個政權都是在國際大環境下運行的，這就要求執政者必須處理好與其他國家的關系，營造良好的國際環境。就當代中國而言，中國共產黨要想強固執政地位、保持執政優勢，就必須高舉和平、發展與合作的大旗，將始終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積極推動和諧世界的建設。為此，首先要堅持民主平等的原則，通過對話、交流，實現國家與國家之間協調合作；其次要堅持和睦互信的原則，摒棄冷戰思維，建立以互信、互利、平等、協作為核心的新的安全觀；第三，要堅持公正互利的原則，實現共同發展；第四，要堅持包容開放的原則，實現不同文明間的對話與交流。總之，和諧世界應該是一個民主的、和睦的、公正的、包容的世界。

(二)正確處理好與國內外其他政黨的關系，優化黨際環境

在全球化背景下，政黨間的國際交往不斷擴大，政黨外交正成為當今國際政治交往的新形態。作為世界最大的執政黨，中國共產黨要實現長期、安全、有效的執政，必須堅定不移地實施多邊政黨外交戰略。要始終遵循黨際交往四項原則，正確處理政黨外交與政府外交二者關系，還要妥善解決意識形態和社會制度的差異問題，切實實現政黨外交從量到質的提升。同時，還要正確處理好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之間的黨際關系。要把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與尊重各參政黨在法律上的平等地位相結合。要加強執政黨和參政黨的能力建設，不斷提高執政和參政議政水平。要加強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三化”(即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建設，為黨際和諧提供制度性支撐。

(三)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優化國內社會環境

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不是無差別無矛盾社會，由于復雜的國內國際因素，兩種不同性質的矛盾長期存在，但突出地、大量地、經常地表現出來的是人民內部矛盾。因此，當代中國政權要實現長久穩定，就必須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實現社會的和諧，從而優化國內的社會環境。要堅持執政為民，從源頭減少矛盾。要正確區分不同性質的矛盾，用不同質的方法解決不同質的矛盾。要加強人民調解工作，著力化解矛盾糾紛。要建立和完善工作機制，正確處理群體性事件。

六、加強人民軍隊建設，筑牢政權穩定的堅固盾牌

軍隊是國家政權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實現當代中國政權的長久穩定，必須要加強軍隊的建設。要始終把思想政治建設擺在軍隊各項建設的首位，大力推進軍事變革，積極拓展國際軍事合作。只有這樣，才能筑牢政權穩定的堅固盾牌。

(一)始終把思想政治建設擺在軍隊各項建設的首位

在時代條件深刻變化、社會環境日益復雜、使命任務艱巨繁重的情況下，必須把思想政治建設擺在軍隊各項建設的首位。“加強軍隊思想政治建設，最根本的是要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兩條，決定著人民解放軍的性質和方向，關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興衰成敗，必須毫不動搖地堅持、始終不渝地貫徹。”[注]《人民日報》2007年8月2日。要以高度的政治責任感，把聽黨指揮作為軍隊的“生命工程”，“堅持不懈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武裝全軍，持續培育當代革命軍人核心價值觀”[注]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 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42頁。，切實打牢聽黨指揮的思想根基；要毫不動搖地堅持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一系列根本制度，進一步健全和完善聽黨指揮的體制機制；要大力加強軍隊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增強各級黨組織的創造力、凝聚力和戰斗力，為聽黨指揮提供堅強有力的組織保障；要嚴格政治紀律和組織紀律，確保全軍官兵堅決維護黨中央的權威，堅決聽從黨的指揮；要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落到實處，不斷鞏固和發展與人民群眾同呼吸、共命運、心連心的政治局面。

(二)不斷推進中國特色軍事變革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以來，世界軍事領域興起了一場被稱為“新軍事變革”的深刻變革。這場新軍事變革具有劃時代的特征，實質是信息化革命在軍事領域的反映。信息化時代，科技在軍事變革中的作用愈來愈大。因此，必須大力實施科技強軍戰略。依靠科技進步和創新，加快戰斗力生成模式轉變。要努力提高武器裝備和國防科技發展的自主創新能力，切實增強原始創新、集成創新和引進消化吸引再創新能力，力爭在一些基礎性、前沿性、戰略性技術領域取得重大突破，推動我軍高新技術武器的自主式發展、跨越式發展、可持續發展。“未來的仗能不能打贏，軍隊會不會變質，關鍵是人。沒有高素質的人才，一切都是空話。”[注]《江澤民國防和軍隊建設思想學習綱要》，解放軍出版社2003年版，第59頁。在著眼未來軍事斗爭需要、培養高素質新型軍事人才過程中，人民軍隊必須適應現代化建設的步伐，選擇“搭乘”和“起飛”戰略，縮小人民軍隊與外軍的人才差距，拉動人民軍隊現代化建設的跨越性發展。同時，還要堅持依法治軍，從嚴治軍。

(三)積極拓展國際軍事合作

隨著全球化的深入發展，國家關系經歷著深刻變化，任何國家不能僅僅依靠自己的力量來維護國家安全，需要加強國際合作，減少安全隱患和風險。特別是，當今世界，三股勢力的活動能量越來越大，活動范圍越來越廣，聯系越來越緊密，使其能在世界各地高度分散的情況下，快速地采取聯合行動。單靠本國力量已經難以對付日益猖獗的跨國性、流竄性的恐怖活動，也需要拓展國際軍事合作。因此，中國應堅持根據《聯合國憲章》的宗旨和原則，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努力拓展軍事合作途徑，發展不結盟、不對抗、不針對第三方的軍事合作關系，廣泛開展軍事交流，致力于發展各種形式的安全對話與合作，推動國際軍事互信和對話機制的建立與完善，促進周邊地區環境和世界安全形勢的穩定。[注]劉靜波：《21世紀初中國國家安全戰略》，時事出版社2006年版，第222-223頁。在此基礎上鍛煉我軍參與國際行動和維護國家安全的能力，從而鑄造牢固的國防安全盾牌，為實現政權穩定提供堅強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