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仙
(江西理工大學文法學院,江西贛州341000)
新媒體崛起與社會轉型共同成為中國高等教育生存與發展的現實條件,它不僅考驗著高校的辦學水平,也考驗著高校的信息管理能力。近年來,與高校相關的各類危機事件頻頻發生,引爆網絡輿論,致使危機擴大,給危機事件的處理帶來困難。如何應對網絡輿論,成為高校能否成功處理危機事件的關鍵。在有選擇地分析了近期重大高校危機事件的網絡輿論后,本文著重探討了在新媒體環境下,特別是社會化媒體繁榮發展的情境下,高校危機事件的網絡輿論如何生成及演變,以期為高校應對危機事件網絡輿論提供參考。
高校內外的現實社會環境和媒介環境影響著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的生成,從這個意義上講,可以把它們看作頻頻發生的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的“環境致因”。具體來看,一方面是現實辦學環境,包括高等教育領域辦學環境和社會辦學環境;另一方面是新媒體解構與重構下的輿論環境,事實上是傳統媒體與新媒體交互所形成的輿論氛圍。
從高等教育領域來看,不斷革新的辦學體制與管理體制及日漸激烈的高校間的競爭態勢,改變著高校的辦學生態,使高等教育領域呈現出更加復雜的狀態,各種新的問題和矛盾不斷涌現,成為高校危機事件的隱患。除教學條件和教學質量問題、招生錄取工作的公正性和嚴肅性問題、畢業生就業問題、學風問題、教師學術道德與生活作風問題外,學生心理問題也日益突出。2013年4月份,四起高校命案引起網絡輿論關注:復旦大學一碩士研究生被室友投毒致死;南京航空航天大學金城學院一男生被室友捅死;南昌航空大學宿舍發現一具女裝男性腐尸;張家港一高校學生因無勇氣自殺,刺傷他人解壓。觸目驚心的事實迫使我們重新認識高校的辦學生態,在新的辦學生態下有所作為。
從社會辦學環境來看,高中畢業生生源情況、社會人才需求狀況及社會教育環境的持續變化,影響著高校的社會生態。高中畢業生人數的減少預示著高校教育規模的縮減,也意味著高校間的生源爭奪將更加激烈。許多高校在大規模擴建校園、引進師資、增設實驗設施之后,擁有了對生源更大的吸引力,也面臨著維持生源規模的巨大壓力。高校人才培養與社會人才需求的結構性錯位,造成了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困難。政府就業指標的下達和就業評價指標的單一,促使一些高校走向了就業率造假的道路。校園周邊的交通環境、生態環境、治安環境等都影響著校園文化氛圍。不少高校在城鄉結合部建設了新校區,周邊環境的建設卻跟不上。困擾高校的網吧、鐘點房等問題也未得到有效解決。復雜的外圍環境增加了高校管理工作的難度,對高校的辦學水平和管理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在傳統媒體環境下,大眾傳播機構與廣大受眾之間的關系體現為一種線性的“傳”與“被傳”的關系。大眾媒體在輿論議程的議題和屬性設置上都更為強勢和主動,而受眾參與輿論議程則處于相對被動、弱勢的地位,傳受雙方呈現出一種明顯的“中心-邊緣”的話語關系。另外,信息的傳遞與反饋極其不對稱,公眾意見缺乏聚集和反饋的渠道。近年來,以個體為中心的新媒體技術集成了大眾傳播、人際傳播、組織傳播等多種信息傳播方式,打破了傳者與受者的身份界限,每位參與其中的個人既是信息的傳者也是受者。隨著具有天然“草根”屬性的網絡社會化媒體的發展,職業的信息傳播者和普通網民均作為節點接入傳播網,媒介話語權被重新分配,網絡民意被釋放出來,網絡輿論愈演愈烈,形成了不同于傳統媒體環境下的輿論生態。就高校而言,網絡媒體帶來了新的信息傳播方式,改變了高校組織內外的社會關系,也塑造了新的高校文化形態。
需要補充的是,傳統媒體對于高校危機報道以批評為主的導向、新媒體傳播的倫理問題,都是新的輿論生態下,不利于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應對的因素。隨著傳統媒體輿論監督職能的發展,其對各類危機事件涉事組織的批評導向愈發明顯。傳統媒體常常在不了解高校各種現實辦學條件和環境的情況下,追隨網絡輿論,一味責難高校,忽視高校危機與社會矛盾之間的聯系。尼爾·波茲曼認為,一定的媒介形式偏好一定的媒介內容。新媒體,特別是微博等社交媒體,常選擇矛盾最集中、沖突最激烈、最具戲劇性的斷面來呈現事件,提供某種預設的話語方向,從而引發憤怒網民的非理性輿論聚集。高校危機事件相關者以維權為目的的網絡爆料,往往只提供有利于自己的事件素材,不利于網民對高校危機事件的全面認識。
新媒體改變了傳統的輿論生成和演變規律。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的形成過程不同于傳統輿論,它實際上是新媒體與傳統媒體相互作用、議程融合的過程。下面我們將詳細考察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形成過程的四個階段:輿論觸發、輿論形成、輿論擴大、焦點轉移。
關于新媒體環境下社會輿論的源頭,有學者提出了“輿論觸點”的概念。具體說來,“輿論觸點”是指初級輿論場的信息對公眾心理的作用點,具有“離散化”的特點。輿論實際上包含信息和意見兩個方面。在傳統媒體環境下,媒體基于輿論引導的責任,為受眾提供的是某種信息和意見的混合物,且信息中包含的意見是單一的,視角是給定的。這就造成“輿論觸點”在媒體圈定的范圍內,即便還存在其他的觸點,也會因缺少輿論反饋的渠道而被埋沒。新媒體則能夠提供廣泛的輿論參與渠道,使多元的意見、多元的視角呈現出來,擴大了信息與公眾心理的作用面。輿論參與者可以自由地對信息進行解讀并形成意見,多種意見交鋒的結果具有不可預見性。審視新媒體環境下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的起源,我們發現有人同情學生、有人支持校方、有人譴責老師、有人反思制度,同一信息對不同輿論參與者的心理作用點大相徑庭,這充分說明了“輿論觸點”的“離散化”。
另外,在傳統媒體環境下,大眾傳播具有難以逾越的地理邊界,觸發輿論的信息渠道具有地方性、可控性的特征。網絡媒體的高度普及與其所具有的開放性和便利性,為觸發輿論提供了廣泛的信息渠道,使新媒體成為輿論起點。據相關統計,互聯網已經成為熱點事件曝光的主要平臺和輿論源頭。許多重大突發事件在媒體還未來得及報道時,已被突發事件的當事人、現場知情人等曝光到網絡。
在傳統媒體環境下,人際傳播的輿論聚集能力有限,傳統輿論的形成須經過大眾媒體的介入,依靠大眾傳播喚起人們對輿論議題的注意,聚集大量相同或相似意見者。在新媒體環境下,高校危機事件發生后,經由網絡互動,各種意見在沖突和碰撞中趨同,當持有類似觀點的人數突破一定比例,網絡輿論就形成了。新媒體為每一個參與其中的個體提供向公眾喊話的“麥克風”,事實上為公眾提供了一個參與輿論、響應輿論的渠道。這也意味著傳統媒體環境下大眾傳播在反映、形成和引導輿論方面的壟斷地位被顛覆。隨著社會化媒體的發展和成熟,新媒體聚集話題的能力越來越強,成為了話題集散地和觀點集散地。
2012年,中國網民中使用手機上網的用戶所占比例提升至74.5%。手機的日益普及給網民提供了實時參與網絡輿論的便利條件,縮短了網絡輿論的反應時間,將新聞由“已經發生的”事件變成“正在發生的”事件。傳統媒體,特別是地方媒體,對于突發事件的報道往往由于政府部門等的壓力而失聲或滯后,這就等于將話語權讓位于新媒體,給網絡輿論提供了發揮的空間。以“秒”計算的社交媒體互動,在傳統媒體對危機事件作出反應前,便已形成強大的輿論聲勢。據統計,重大突發事件的網絡輿論在事發當天發酵的超過半數。
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的擴大依賴兩種媒體,一種是傳統媒體,另一種是社會化媒體。網絡輿論本身就具有極大的新聞價值,它是傳統媒體的重要新聞來源之一。網絡輿論經傳統媒體報道后,開始在更大范圍內發酵,影響力進一步提升。在這一階段,更多公眾通過傳統媒體了解危機事件相關信息和網絡輿論意見,加入網絡討論。基于社會關系進行傳播的社交媒體,也稱社會化媒體,為公眾圍觀提供了場所。在這個平臺上,公眾可以參政議政、可以維護權益、可以反腐揭黑,公眾參與熱情前所未有地高漲。圍觀已經成為新媒體時代的一種社會生活方式,形成全民參與的“圍觀政治”。
與網絡輿論擴大相伴隨的常常是“非理性”的蔓延,參與者成為“哄客”、“判官”,推動極端的媒介審判。2010年,在轟動全國的西安音樂學院藥家鑫案中,網絡輿論完全倒向受害者一方,藥家鑫隨身帶刀、被父母慣壞的大學生形象被反復強化。個別媒體關注老師及同學口中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藥家鑫,不僅無力扭轉公眾意見,反而造成公眾的逆向解讀,引來輿論聲討。此案件中,網絡輿論如此之盛,在某種程度上綁架了傳統媒體的新聞報道,對司法公正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究其原因,大概包括以下幾點:以微博為代表的社交媒體導致使用者的思維碎片化、淺表化,危害了系統的、理性的思維方式;網絡的匿名性為使用者提供了保護屏障,使得各種復雜人性呈現于網絡輿論中;網絡輿論參與者的立場、動機各不相同,素質參差不齊,一部分人成為網絡圍觀中的“哄客”和“判官”。
輿論焦點轉移,或者說輿論話題的自動鏈接,是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發展的最后一個階段。筆者將它總結為三種模式:一是橫向關聯,同類合并;二是縱向關聯,深度反思;三是混合關聯。在第一種模式下,一個高校危機事件引發的網絡輿論會關聯到類似的其他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主動將相似的事件進行歸類。即使是一件沉寂已久的危機事件,也有可能被近期發生的類似的危機事件點燃,重新聚集網絡輿論。例如,2013年4月的“復旦投毒案”引發了輿論對19年前“清華女生朱令鉈中毒事件”的再度關注。第二種模式是指一個高校危機事件向更高層次的話題鏈接,將環環相扣的社會矛盾牽出,引發更加深入的輿論話題。比如,由大學生心理問題鏈接到學業壓力、就業壓力,再鏈接到教育制度、生育政策等。第三種則是前兩者的混合,大部分網絡輿論話題鏈接不是單純的橫向或縱向關聯,屬于混合關聯。
與焦點轉移同時發生的,是網絡輿論焦點的泛化,進而娛樂化,最后淡化。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的焦點最初集中于危機事件本身,矛頭直指高校。隨著討論范圍的擴大,關于危機事件的更多細節被挖掘出來,牽出社會矛盾,輿論焦點由高校轉向社會。在一系列諸如“云南大學馬加爵事件”、“河北大學李剛事件”,“西安音樂學院藥家鑫案件”之后,有研究指出,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在經過演化以后,輿論議題和指向均會出現泛化現象。當網絡輿論矛頭指向社會,或者說指向政府之時,公眾便開始以娛樂精神加以消化。2013年4月,四起高校命案引發的網絡輿論最終演變為“謝室友不殺之恩”的調侃。值得我們警惕的是,網絡輿論雖已消散,現實問題卻依然存在,公眾不滿情緒持續積累。
參與網絡輿論的網民從各自的立場上發表對高校突發事件的看法:有人理性,有人盲目;有人積極樂觀,有人消極厭世;有人發言踴躍,有人“潛水”觀望;有人關切社會,有人娛樂消遣;有人自我表現,有人隨波逐流,還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從網民與突發事件的關系看,他們包括涉事者、知情人士、利益相關方,當然也不乏好事者和純粹抱以娛樂心態的網民。他們出于不同的動機,參與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進行網絡爆料、網絡圍觀和話題鏈接。下面我們從這三種網絡輿論的參與方式出發,分別探討網絡輿論的萌發動力。
在新的輿論生態下,網絡爆料常常是網絡輿論的起點。它是指在網絡上向公眾揭發他人的可疑行為,通常由當事人或知情者將自己掌握的不為公眾所知、又被公眾關注的信息發布到網絡媒體上。幾張偷拍照片、一段錄音、一段視頻、一個數字,配以文字說明,發布到網絡,就構成了網絡爆料。它不需要新聞加工,爆料人也不需要掌握新聞采訪及編輯的技能。被爆料的信息內容是普通公眾無法獲取的,爆料人往往與危機事件有較緊密的關系,或者由與危機事件相關的線人將信息傳遞給職業爆料人再曝光于網絡。爆料人將信息公之于眾,引起輿論關注,意在通過網絡輿論的壓力,迫使事情盡快解決。直接爆料人或通過職業爆料人爆料的線人,往往基于自己的利益訴求來選擇性地發布信息,以維護自身的權益。微博等社交媒體越來越深入地植入社會民生領域,擔負起更多的社會職能,其中最突出的是擔負維權平臺新職能。在許多重大高校突發事件中,都出現了通過微博將利益訴求訴諸網絡,或澄清或舉報,以維護爆料人的自身權益。通過“隨手拍”等活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掌握微博這個維權工具。
在我國社會改革的總體進程中,高校逐步推進各項改革,先后經歷了高校專業調整、學分制改革、高校合并、擴招、后勤社會化改革、高校內部管理體制改革、自主招生制度改革等。改革解決了一些問題,但圍繞著高等教育也聚集了不少始料未及的新問題,積壓了不良的社會情緒。在經濟社會轉型期,高等教育矛盾與社會矛盾交織在一起。從社會情緒的發泄渠道來看,傳統媒體缺乏輿論反饋的渠道,互聯網成為民眾表達訴求唯一比較暢通的通道。2011年,中國網民數量突破5億,“圍觀的力量”成為媒體盤點的關鍵詞。2012年,我們領略了“圍觀”超乎我們想象的強大力量,“房叔”、“表哥”、“微笑局長”都因此落馬。“圍觀政治”正在形成,網民基于情緒表達的“圍觀”在客觀上推進了社會公平和正義的實現。另外,在中國網民的構成中,學生群體是網民的主力。高校危機事件容易激起這一群體的關注,引起網絡圍觀,動輒將高校推向網絡輿論的風口浪尖。
網絡輿論經過話題鏈接,焦點泛化,社會矛盾被牽出。目前,我國正處在社會轉型期,各種社會問題突出,經濟學家吳敬璉稱中國經濟社會矛盾幾乎到了臨界點。種種社會矛盾呈現于網絡并受到公眾質疑,體現了廣大民眾的民生需求。民生主要是指民眾的基本生存和生活狀態,以及民眾的基本發展機會、基本發展能力和基本權益保護的狀況。就我國高等教育而言,危機事件網絡輿論最終鏈接到了教育公平、貧困生權利、就業問題、招生錄取公正性等民生問題。雖然掌握解碼霸權的網民們對危機事件進行了極富娛樂精神的解構,使輿論話題最終得到娛樂化消解,但它并不意味著社會矛盾的消解,我們應當對話題背后的民生需求及網民娛樂解碼后滋生的怨恨情緒予以重視。通過互聯網拓展言論空間,增強媒介話語的公共性,還原社會意見的真實構成,聽取公眾訴求,有利于及時發現問題,化解矛盾,釋放社會壓力。
通過對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生成環境、形成過程和萌發動力的考察,我們發現,高校危機事件的網絡輿論具有四個方面的特點。
第一,大部分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最初都指向高校、問責高校,迫使高校讓步、檢討、處理,訴求十分明確。這一方面與傳統媒體的批評導向有關,另一方面也涉及高校危機事件的處置傳統。過去一些高校處理危機事件比較強勢,觸發網絡輿論后又倉促讓步,給外界造成“不鬧不解決,小鬧小解決,大鬧大解決”的印象。這種處置方式樹立了極壞的范本,給以后高校科學化、程序化的危機處理增加了難度,給公眾以“正常渠道得不到解決的問題通過網絡輿論可以解決”的暗示。
第二,網絡媒體作為維權工具,被高校危機事件的利益相關者使用。他們的維權動機容易導致最初曝光在網絡上的信息可能隱含了某種有利于爆料人的片面預設,引導輿論走偏,不利于公眾對客觀事實的認識與了解。這種偏向一旦形成,即便是主流媒體參與引導,也很難得到糾正。同時,在我國網民中,初中及以下學歷的網民所占比例近半,29歲以下的網民占一半以上比例,網民的低學歷及低齡構成,也不利于理性網絡輿論的形成。
第三,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易發頻發。這一方面由于網民構成與高校學生群體高度吻合。學生作為網民中規模最大的群體,占網民總體數量的25.1%,其中大學生又是主力。對于這樣的網民群體,高校危機事件具有天然的吸引力。另一方面,我國社會長期以來對高等教育形成了刻板印象。人們常忽視高等教育改革的種種現實,一味地把高校臆想成“象牙塔”,用“精英教育”觀念衡量大眾化階段的高等教育。還有社會上普遍存在的“學歷情結”把高等教育看作取得成功的捷徑,甚至是唯一途徑。凡此種種,都導致社會對高等教育寄予過高的期望,以致不能對高校危機事件進行理性的評價。
第四,高校危機事件因其現實根源的不同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源于社會矛盾,高校外的其他社會組織也可能爆發類似的危機事件;一類源于高校矛盾,主要是高校管理制度缺陷、學術不端等問題。通過對近期見諸主流媒體的重大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的分析,我們發現,真正危及高校形象和聲譽的,是第二類事件以及第一類事件發展過程中高校的不當處置。
通過對高校危機事件的網絡輿論生成及演變規律的研究,我們獲得了如下啟示:首先,高校危機事件是更大范圍內社會問題的顯現;其次,應對高校危機事件網絡輿論,將視線僅僅局限在網絡輿論本身是不夠的,在高等教育領域內推動問題的解決,才是化解網絡輿論的根本;最后,高校以開放和自省的姿態開辟與網絡輿論理性對話的途徑,或許是當下提升辦學水平、謀求和諧發展的有效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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