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小雙,徐擁軍
(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北京100872)
20世紀90年代以來,知識經濟在全球興起,它實際上是一種依賴于知識、智力投入的智力密集型經濟。在這種時代背景下,智力資本(intellectual capital,又稱知識資本)及其評估開始成為學界和社會關注的重點。
筆者以“intellectual capital”和“智力資本”為關鍵詞分別在 web of science三大引文庫(SCI、EI、ISTP)和中國知網(CNKI)分別進行了檢索(截止到2013年2月28日),得出國內外關于智力資本研究的研究趨勢圖(見圖1、2)。

圖1 web of science三大引文庫關于智力資本的研究趨勢

圖2 CNKI關于智力資本的研究趨勢
從圖1可以看出,國外對于智力資本的研究可分為三個階段。(1)萌芽階段(20世紀70年代到20世紀90年代初期):論文數量很少,每年平均不超過10篇;(2)發展階段(20世紀90年代中期到21世紀10年代初):學界開始關注這一領域,論文數量呈遞增趨勢;(3)高潮階段(21世紀10年代中期至今):學術界形成了一個研究智力資本的高峰期,平均每年有近250篇論文。從圖2可以看出,相較于國外,我國學界對于智力資本的研究起步較晚,始于20世紀90年代末期,但是發展勢頭十分迅猛,從2000年起每年都有近200篇論文,其研究趨勢走向與國外基本一致。
Senior在1836年指出智力資本是人類所擁有的知識和技能,實際上是將智力資本作為人力資本的同義詞使用[1]。但是,學界普遍認為美國經濟學家Calbraith于1969年最早提出智力資本的概念。他認為,智力資本在本質上不僅是一種靜態的無形資產,而且是一種思想形態的過程,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方法[2]。
20世紀90年代以后,隨著學界對于智力資本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學者開始從不同的角度對其進行解釋。瑞典“知識管理之父”Sveiby認為,智力資本是一種相對無限的、以知識為基礎的無形資產,包括雇員能力、內部結構和外部結構,是組織的核心競爭力[3]。Lynn認為,智力資本是為組織實現價值增值而被捕獲、被具體化的、能發揮桿杠作用的智力原料[4]。Stewart將智力資本定義為“公司中所有成員所知曉的能為企業在市場上獲得競爭優勢的事物之和”,而且提出了智力資本的“H—S—C”結構,即智力資本價值體現在人力資本、結構資本和客戶資本三者之中[5]。Hall指出,智力資本由企業的無形資產和無形資源組成[6]。Kaplan和Norton指出,當公司投資于顧客、供應商、員工流程、科技和創新以創造未來價值,此種價值的累積就是智力資本[7]。Edvinsson認為,智力資本是一種對專業知識、實際經驗、組織技術、客戶關系和專業技能的掌握,使組織在市場上享有競爭優勢[8]。Roos認為,智力資本是指那些無法在資產負債表上反映的所有流程和資產,具體包括商標、專利和品牌等[9]。Brooking認為,智力資本是由使企業得以運轉的所有無形資產組成,即知識、知識傳遞過程和知識傳遞過程的最終產品[10]。
Bontis將智力資本劃分為人力資本、結構資本、關系資本三大部分(見圖3)。人力資本指員工所擁有的知識的集合;結構資本指企業實現目標所必須的能力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也就是企業在組織日常活動中的知識;關系資本指企業與外界的網絡關系,包括客戶、供應商、政府和其他組織的關系,是企業的組織潛力[11]。該方法現已成為智力資本的國際通用分類方法。

圖3 Bontis的智力資本結構圖
我國學者在科學借鑒國外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結合本國實際,對于智力資本的定義和構成也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嚴若森認為,知識資本本質上是整合于組織結構、制度、文化、員工素質以及經營關系等之中的無形資產[12]。袁藝等認為,智力資本是可規范、掌握并施加影響后能夠產生更大價值的資本,其表現方式是企業帳面價值和市場價值之差,其特點是具有明確的目標性和顯著的流動性,其作用是能給企業帶來未來的收益[13]。袁鋒等認為,智力資本不僅包括會計中認可的知識轉化過程的最終產品,而且包括各種蘊藏在企業及員工頭腦之中的知識或其轉化物[14]。閆化海等認為,凡是可以增加公司價值者、或為公司創造并享有競爭優勢者、或超出公司賬面價值的無形資產,都可以視為公司的智力資本,它包括人力資本、關系資本和結構資本[15]。王喜連等認為,智力資本是指能夠為企業帶來利潤的、有價值的、能夠增強企業競爭力的所有資產總稱,是企業市場價值高于賬面價值的部分[16]。
到目前為止,國內外還沒有形成對智力資本概念的共識。近年來關于智力資本概念的研究可歸納為兩個方面:一是從智力資產的資本屬性出發,從資本市場的角度考察,注重智力資本的質和量及其對企業資本負債表的影響,這個角度的定義占大多數;二是從智力資本的無形屬性出發,從知識管理的角度考察,注重對智力資本的分類,強調其無形性。
三是資源保障。強化人力資源保障,加強黨的領導,配齊、配強學校管理隊伍,根據職教學校招生規模及時補充教師數量,加強師資培訓,提升教師隊伍素質。強化企業資源保障,充分利用優秀企業資源,為職業學校提供優質的可深入開展校企合作的企業。強化培訓資源保障,整合培訓資源,支持職教學校建設成為本區縣規模化、高質量的技能培訓基地。
資本是可以量化的。智力資本盡管是無形的,但也應可以通過一定的評估方法予以量化,因而智力資本的評估方法一直是本領域的研究重點。由于智力資本的價值大小取決于智力資本的擁有者如何使用,行業不同,適用的評估方法不盡相同,同一行業的組織不同,所適用的評估方法也不同。目前,學者已經提出了相當多的評估方法或模型,根據其側重點,可以分為宏觀評估法和微觀評估法。
1.宏觀評估法
(1)市場價值與賬面價值比較法[17]。該方法由Edvinsson提出,是一種粗略計算知識資本的可行方法。企業公允價值(Fair Value)扣除企業賬面價值,所得差值就是企業知識資本的總額。公允價值可以用企業的股票市值表示,也可以通過與同行業中規模相似、收入利潤相近的公司進行價值比較得出。衡量一家公司的知識資本最直接的一個指標就是公司的市場價值與賬面價值之差。如果某公司的市值為1000萬元,而賬面價值為500萬元,那么高出賬面價值的500萬元就是該公司的知識資本價值。這種方法計算簡便,但是由于股票價值不能準確代表公司的市值,而且賬面價值也可能與公司實際情況不符合,故其計算結果并不準確,只能視為一種粗略算法。
(2)托賓 Q 值法(Tobin’s Q)[18]。此方法由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Tobin最早提出。Tobin認為,IC(智力資本)=MV(公司市場價值)-BV(賬面價值)。在此基礎上,Tobin’s Q=市場價值/重置成本。當Q<1時,表示資產價值小于重置成本,公司將不會購買此資產;當Q>1時,資產價值大于重置成本,公司可以投資該資產。Q值越大,代表公司的投資行為就能得到超額利潤,而超額利潤的源泉就是知識資本。此方法不僅可以用來測量一個企業的智力資本,還可以用來評估特定資產的價值,而且賬面價值不會因為折舊速度過快而被低估。但是,這種方法會隨著會計方法的變化而變化,無法對企業決策提供借鑒意義,而且許多資產(如知識產權和商標等)的價值并不一定反映在公司的資產負債表中。
(3)智力資本推算法(CIV)[19]。此方法由美國西北大學Kellogg商學院附屬機構NCI研究中心提出,旨在通過評估無形資產,幫助政府扶植知識密集型產業。計算步驟為:①計算公司前3年的稅前盈利;②計算資產負債表中3年的平均年終有形資產價值;③以資產除以贏利計算公司的資產報酬率;④列出3年的行業平均資產報酬率;⑤計算贏余報酬,贏余報酬=①-④×②;⑥計算前3年的平均所得稅率,乘上贏余報酬,再從贏余報酬中扣除,即得到稅后盈利。這個稅后盈利便是公司的無形資產價值,代表一家公司運用無形資產超過同行業的能力。此方法有利于幫助企業了解無形資產的價值大小,既可以用于不同企業之間的比較,也可以用于企業各部門之間的比較。但是,此方法計算復雜,對企業的會計資料要求很高,而且若企業的資產報酬率低于行業平均資產報酬率便無法計算。
(4)實際期權定價法(AOP)[20]。這是由 Pricewater House-Coopers公司研究的一種度量無形資產價值的方法,應用于交易已經發生且公司總體價值已知的情況下。總體價值必須根據不同的業務種類和具體資產進行分配,而且強調通過未來潛在收入法(貼現現金流)或市場比較法來評價各項資產。此方法認為,有形資產和無形資產相加得到的價值不一定和公司的市場價值完全一致,公司所有資產(包括智力資產)和公司市值之間的差距是管理團隊所得到的期權價值。有價值的期權包括進入新市場、引進新產品。公式表示為:公司的總體價值=有形資產+無形資產的貼現現金流量+商譽(企業期權)。此方法把期權定價概念應用于真實的商業環境,適應競爭白熱化的經濟環境的特點。
除了上述幾種方法之外,還有其他一些宏觀評估法,如投資者分配市場價值(INMA)、人力資源成本會計法(HRCA)、經濟附加值法(EVA)、知識資本價值法(KCV)、知識資本價值法(KCE)等。這些方法以傳統會計方法為基礎,通過相關的財務數據來計算公司從智力資本獲得收益的凈現值。其本質上來說,就是進行財務分析,即通過若干個財務指標的計算來反映企業的經營管理狀況,進而推算智力資本的價值。這種宏觀評估法將智力資本與有形資產進行直觀比較,有利于計算出智力資本的實際價值。但是,對于組織來說,這是一種事后評估,也是一種短期評估。因而,這種基于財務的評估方法并不能提供戰略性的借鑒意義,容易導致經營者的短期行為。
2.微觀評估法
隨著知識經濟的深化,傳統上基于會計和財務指標的智力資產宏觀評估法難以涵蓋智力資產的價值變化和企業內生的智力資產,且不利于企業的戰略決策,智力資本微觀評估法應運而生。這類方法主要是將組織的知識資產劃分為若干個具體的指標,從而將智力資本從傳統的會計和財務中獨立出來,對其評估更具前瞻性和全面性。代表性的方法有以下幾種:
(1)智力資本審計測量模型(Technology Broker)[21]。該模型由 Brooking提出,她將智力資本定義為由市場資產、知識產權資產、人力資產和基礎結構資產四個部分緊密結合的“混合物”。首先,利用智力資本指標設計出20個問題讓企業回答。若一個公司對這20個問題做出肯定回答的數目越少,就表示該公司越有必要關注其智力資本問題;然后,設計各個變量對各類資產貢獻度的特定審計問題調查表,用以測量智力資本的四個組成部分。此模型提供了一個“工具箱”幫助組織識別其知識資本的價值,有助于對知識資本衡量的每個方面進行深入思考。但是,這種方法沒有考慮企業未來知識資本的增長潛力,也不能反映企業知識資本的變化情況,而且所得的結果都是定性結果,帶有很大的主觀性,也無法進行具體的量化分析,此外該方法也沒有清楚地給出對個別資產進行審計時應采用何種標準進行評估。
(2)平衡記分卡模型(The Balanced ScoreCard)[22]。該模型由Kaplan和Norton提出,打破了傳統的單一使用財務指標衡量組織績效的方法,從財務、顧客、內部流程、學習與成長四個方面進行“實現戰略制導”的組織績效評估。平衡計分卡模型是一個靜態的評估系統,將知識管理的關注點由知識資本評估轉向了知識管理的績效評估,即以組織的共同愿景與戰略為內核,運用綜合與平衡的哲學思想,依據組織結構,將公司的愿景與戰略轉化為下屬各責任部門在財務、顧客、內部流程、創新與學習等四個方面的系列具體目標,并設置相應的四張計分卡,運用這種綜合與平衡的哲學思想為企業提供一個綜合的測評體系。平衡計分卡主要是通過圖、卡、表來實現戰略的規劃。但是在具體的操作中,仍然具有很強的主觀性。
(3)Skandia 導航器模型(Skandia Navigator)[23]。該模型由著名金融公司Skandia的智力資本經理Edvinsson在1991年借鑒“無形資產負債表”和“平衡計分卡”思想,結合本公司的實踐而創建。它從客戶、財務、流程、人力因素、更新與發展五個方面指標對智力資本進行了評估(見圖4)。具體來說,就是通過類比等處理方式將包括直接計量、金額、比例和調查結果的112項指標最終轉化為兩類指標:貨幣金額和百分比率。將貨幣指標通過事先設定的權重結合起來,得到一個組織的貨幣資本的價值(C);進而將百分比指標結合起來形成智力資本效率系數(I)。一個組織的智力資本價值就是這兩者的乘積,即智力資本(IC)=I×C。絕對變量(C)“強調一個組織對于未來的承諾”,效率變量(I)則突出反映組織的“速度、位置與方向”特征。

圖4 Skandia導航器模型關注的五個領域的關系
Skandia Navigator模型是被譽為智力資本評估方法的一個重要里程碑。該模型的最大優點是使用了很多可以量化的指標,且評估過程極具動態性,是一種動態性知識資本評價體系;而且該模型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稍微進行改變便可以用于外部比較。但是,該模型的指標設置十分繁瑣,操作過程中如不能量化的一些指標就會被剔除掉;而且僅僅靠計算企業的市場價值減去帳面價值差,并不能真正地反應企業的知識資本價值。
(4)智力資本指數模型(Intellectual Capital Index)[24]。該模型由Roos及其同事最先提出,Skandia公司在1997年會計年報的智力資本附錄中首次使用。該模型將所有不同的單項智力資本指標合并成一個綜合指數,公司確定戰略后,可據長期目標獲取兩組信息:一組為公司創造價值的途徑,即獲取那些能真正推動公司創造價值的智力資本;另一組為公司績效衡量指標,即獲取能夠描述多家公司成功的關鍵要素與反映其特征的指標,最后將這兩組信息結合起來建立一個智力資本測量系統。這種綜合處理的方法極大地改進了眾多單項指標冗長的狀況,大大提高了企業價值創造過程的可視性,有助于管理層更好地從整體上評估公司的智力資本狀況。
(5)無形資產監控器模型(The Intangible Assets Monitor)[25]。該模型由 Sveiby提出。Sveiby提出應采用一種動態指標來評定知識資產(Knowledge Based Assets)的價值,并將知識資產定義為企業市場價值與帳面價值的差額,隨股市的波動而起伏。知識資產分為三個部分:一是雇員能力(Competence),即員工的受教育程度、工作經驗等;二是內部結構(Internal structure),即管理、員工態度和研發等;三是外部結構(External structure),即商標、顧客和供應商關系等,如表1所示。為了對其進行有效管理,Sveiby提出了三個知識資產評價指標:增長和創新指標、效率指標、穩定性(風險)指標。該模型的核心思想是:通過分配相關指標,關注資產的成長、更新速度、使用效率以及退出風險,從而清楚地了解和把握無形資產的發展過程。該模型十分簡單,易于操作,既能反映現實,又能指向未來。

表1 無形資產監控器模型
“智力資本”是一個外來概念,我國學者多稱之為“知識資本”。對知識資本評估方法或模型的研究主要是借鑒國外智力資本微觀評估法,然后建立適合國內企業的指標體系,采用模糊數學原理進行評價,將知識資本的綜合評價方法密切結合起來,再相應進行實證研究。也有部分學者根據現有的評估方法提出了一些新的評估方法。
范徵采用層次分析法,將知識資本分為人力資本、組織資本、技術資本、市場資本和社會資本5個指標,指標下屬20個元素,應用定量模型進行評估:首先用語義差別隸屬賦值法將定性指標量化并賦值,然后用模糊隸屬賦值法將定量指標無量綱處理,最后用判斷矩陣確定評價指標權數[26]。
仇元福等人將知識資本分為人力資本、結構資本、技術資本和市場資本。首先通過德爾菲法建立指標體系;然后利用語義差別隸屬度賦值方法把定性指標定量化,采用模糊隸屬賦值法將定量化指標無量綱處理,同時引入層次分析法(AHP)確定評價指標權重;最后通過分級處理對知識資本進行綜合評價,得出知識資本的綜合評價模型。這種分類分級處理的思想,既有利于解決知識資本評價中遇到的錯綜復雜的關聯性,又易于通過軟件開發實現輔助評價[27]。
徐穎、張少杰建立了由人力資本、結構資本、技術資本、市場資本和關系資本五個評價子系統構成的知識資本評價系統,其中每個子系統下又設有多個分指標,而后再分別進行評價[28]。這種評價系統有利于根據知識資本的關聯性和復雜性特點進行針對性的評價。
姚麗瓊、任杰玉從人力資本、市場資本、技術資本、管理資本、顧客資本五個方面83項分指標對知識資本進行了測度研究[29]。趙靜杰、張少杰從人力資本、管理資本、市場資本和創新資本四個方面分析了每種資本對企業的貢獻程度,將指標體系中分為4個層次,共有4個二級指標、20個三級指標和54個四級指標,并提出從主觀和客觀兩方面來衡量知識資本[30]。余竹生等人提出了標桿瞄準評估法,其基本思路是在對某企業知識資本作評估時,先選定一個伙伴企業,將該伙伴企業的知識資本作為參照標準,通過對比兩家企業之間各項指標的情況來評價某企業知識資本的水平[31]。這種方法有利于從企業外部尋找最佳實踐公司作為標準,評價本企業的產品、服務或工藝的質量,以便發現差距,并持續、系統地加以改進的過程,但是找合適的“標桿”存在很大的局限性和主觀性。
張華倫、孫毅結合各種知識資本評估模型的特點和國企保值增值的實際需求,提出了適合國有企業知識資本評估的DIC(Direct in Calculate)模式,其基本思想是:在準確地界定知識資本的前提下,通過構建評估指標體系,將其各個部分的評估得分加總后,得到企業的知識資本總量。他們還以我國西北某電力設備制造企業為例進行了DIC模式應用實證[32]。
索瑋嵐等人針對關聯情境下的知識資本評價問題,將知識資本分為人力資本、管理資本、關系資本、技術資本、市場資本五個維度,然后給出了一種考慮關聯情境的知識資本評價方法。該方法運用TAC(Two-additive Choquet)積分算子計算知識資本各維度的評價值和綜合評價值,然后通過解析運算明晰各維度對綜合評價值的貢獻,以便決策者了解組織自身的知識資本現狀,并為其有效地管理知識資本提供支持。他們也通過一個實例分析說明了該方法的實用性和有效性[33]。
曾德明等人則從個人、組織、區域和國家四個空間層面對知識資本測度進行分析,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結合產業創新體系構成要素構建適用于產業創新體系的38個知識資本測度指標[34]。
我國學者還有從圖書館、學校、銀行等行業角度來探索智力資本的評估方法,并進行實例論證,如王小明把企業智力資本理論引入高校,建立適合高校的智力資本評價模型,建立評價的指標體系,并通過問卷調查進行實證研究[35]。還有學者從區域或是城市的角度研究智力資本的評估,如王學軍、陳武構建了一套區域智力資本及區域創新能力的測度指標體系,并運用指標體系采用因子分析方法對我國2006年31個省(市、區)的區域智力資本水平和區域創新能力進行了測度和評估[36]。這些研究成果都豐富了智力資本評估理論與方法。
綜上所述,國內外關于智力資本的認識是一個不斷深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研究廣度、深度和高度都有一定的擴展,產生了一大批的研究成果,但是目前的研究仍存在以下問題:一是智力資本的概念尚未達成共識。由于智力資本是一種無形資產,且影響因素眾多,學者們從不同的角度理解和界定智力資本,提出眾多不同的觀點與方法。這反映了智力資本涵蓋領域和范圍的廣泛性,也反映出智力資本的不確定性和動態性。但是,由于國內外對于智力資本的內涵與外延尚未達成共識,使得學者們難以基于同一認識來共同探討智力資本理論,而且導致實踐缺乏統一的標準與規范。二是理論研究多,實證研究較少。學者們根據各自對智力資本的不同理解,建立了許多的指標體系和模型。這些體系和模型各有優劣,但往往都缺乏實證研究,這就對于組織選擇合適的智力資產評估方法提出了很大的挑戰,而且過多的理論往往讓決策者感到迷茫,使得很多理論成果都只能流于理論而缺乏實踐意義。三是研究廣度不夠,多為經濟視角。智力資本作為一種無形資產,它一方面具有資本屬性,另一方面也具有知識屬性。但是縱觀現有的研究結果,大多是從資本屬性來進行研究智力資本的價值大小,而從知識屬性的角度研究較少,這使得對于智力資本的研究往往跳不出固有的思維模式,難以有所突破。四是相關研究數量很多,但是創新性不足。近年來,學者們提出的許多新模型大都沒有真正突破前人所提出的幾個固有模型,在指標構建和方法運用上也沒有創新之處,一些模型之間內容重復。創新性問題在我國關于智力資本的研究中體現得更為明顯,很多成果都是西方理論的變體,換湯不換藥。因此,未來的研究趨勢應該是從宏觀理論深入到具體實踐,從單一學科角度擴展到多學科視野,實現經濟學、人力資源、知識管理等多學科合作,同時注重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注重實證研究,使這些理論更具可操作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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