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道交通圖信息設計視覺表現研究

撰文：胡晨光

圖1 1908年的倫敦地鐵圖

一、城市軌道交通圖信息設計

軌道交通線路圖的存在，首先是為了回答乘客這樣一個問題：我怎么到某個地方去？盡管這個問題看似很淺顯，但對它的回答需要在龐雜混亂的信息中做到清晰有力的信息傳達，而解決的辦法是軌道交通圖的信息設計。

軌道交通線路圖也稱地鐵圖或地鐵線路圖（Tube map），是一種廣泛用于表示地鐵線路、車站和地區的原理圖（Schematic Diagram），而不是傳統的地理圖（Geography Map），最早起源于英國的倫敦地鐵系統（圖1）。城市軌道交通圖設計在遵循科學和實用原則的同時，信息的傳達和便捷性都必不可少，如何把復雜的交通脈絡顯現清楚，這是對于設計師最大的考驗。

城市軌道交通是城市公共交通系統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泛指在城市中沿特定軌道運行的快速大、中運量公共交通工具，其中包括了地鐵、輕軌、市郊通勤鐵路、單軌鐵路、有軌電車以及磁懸浮鐵路等多種類型。當每天有數百萬的人進出這個繁雜的交通系統時，軌道交通線路信息圖作為首要的也是關鍵的視覺信息元素，乘客通過線路圖來完成定位、查找站點、安排及估計車程，線路圖在整個軌道交通系統中扮演的是一個指路人的角色，同時它也用視覺語言展示了這個復雜的系統。

信息設計是對信息清晰有效地呈現。它通過一種多學科和跨學科的途徑到達交流的目的，并結合了平面設計、技術性與非技術性的創作、心理學、溝通理論和文化研究等領域的技能。①信息設計是一種研究和操作處理，要讓視覺材料變得清晰易懂，也就是提供指導、教導或其他信息。有效的信息設計可以幫助人們把握和理解這個日益復雜的世界所展現的事實、數據、發展趨勢和要求，幫助人們完成任務,解決問題,滿足需求,降低或消除人們的疑惑，同時充分理解那些要使用信息內容的人們，確保這些內容及其呈現和傳達方式能夠為他們服務。優秀的信息設計能為一些領域的無序以及規范的缺失帶來一種新的思考問題的視角和科學有效的解決方案。

信息設計在現代地圖領域的應用顯得格外重要，隨著交通系統的不斷發展，產生了更龐大復雜的交通系統。通過信息設計，可以將各種不同的交通要素整合進系統當中，例如地鐵系統中的常規站、換乘站、常規線路、特殊線路、相關地標等。

圖2 1931年的倫敦地鐵圖

圖3 上海軌道交通圖地圖版

圖4 上海軌道交通圖2010版

典型的案例就是在1931年由英國工程師哈里·貝克（Harry Beck）設計的倫敦地鐵圖（圖2），開創了軌道交通圖信息設計的先河，這類信息圖具有三個比較明顯的特點：以顏色區分路線；路線大多以水平、垂直、45度角，三種形式來表現；路線上的車站距離與實際距離不成比例關系。現在全世界各大城市的地鐵系統大多采用這種設計原則繪制地鐵線路圖。

二、中外代表性城市軌道交通圖信息設計樣本典型問題

（一）信息的整合問題

城市軌道交通圖的基本內容包括線路走向、車站標識、車站名、圖例、說明文字，詳細內容還包括地標標識、河流水域、道路、行政區劃、索引網絡、圖標符號等。如何合理的進行整合排版，是一個復雜細致的工作。

圖5 上海軌道交通圖

以上海軌道交通為例，全網絡已經運營的共計11條線路，267個車站，如地圖所示（圖3），上海城區范圍內，軌道交通線路信息和城市地理信息融合在一起，覆蓋面很大，閱讀困難，需要展開放大才能看清楚，運營公司在實際設計時，使用了常用的設計手段把運營線路拓撲②在一定的版面上（圖4），做了大量的變形和簡化工作，但是仍然不能避免中心城區部分因地理上實際的線路走向造成的的圖形和文字過于擁擠的問題，還有部分站名不可避免地做了傾斜放置，在瀏覽上有一定程度的不方便、不舒適。

1.版面結構的合理性

版面，是信息在平面上編排布局的整體產物，是受眾第一接觸到的對象。主要運用造型要素及形式原理，對版面內的文字字體、圖形圖像、線條、表格、色塊等要素，按照一定的要求進行編排，以便觀看者直接感受到要傳達的意思。如前文提到的，城市軌道交通圖首先不同于傳統的地圖，它更注重的是關鍵信息的展示，如車站和線路的信息，次要的信息可以省略或精簡，如道路網絡、建筑地標等信息。所以在設計版面的時候首先要處理的是線路和車站的歸納和整理，用到的手段主要是拓撲，在設計時軌道交通線路大多以規則的角度來表現，同時線路上的車站之間的距離與實際距離不成比例關系。其次用統一的字體和字號標明車站。最后調整整個版面的排版布局。

圖6 東京軌道交通圖

大部分城市的軌道交通圖因為信息量過于龐大，往往會造成版面過于擁擠的問題，或者部分區域過于擁擠，如（圖5）中間部分和右上部分過于擁擠，乘客會比較困難查找和辨別車站的位置，造成一定程度的視覺困擾和疲勞。左半部分偏稀疏，右上角又有大量空白，造成整個版面重心不穩，不美觀。

2. 圖形元素與符號

城市軌道交通圖設計中關鍵的幾個圖形元素是代表線條的軌道交通線路，代表點的車站、換乘車站等圖形符號。

首先，圖形線過粗或者過細都會造成閱讀上的一定困擾，如這張東京軌道交通圖（圖6）所顯示的，線條因為偏粗造成整個畫面過于擁擠，字號和線條粗細不協調，在查找車站的時候，過粗的線條給閱讀造成了干擾。

圖7 上海軌道交通圖2009版

圖8 上海軌道交通圖，網友惡搞版

線路組成網絡后在整體上看是一種圖形，給人以面的感覺，所以合理的帶有設計感的拓撲是必要的操作，如上海軌道交通圖2009年版（圖7），雖然在版面安排上還算清晰，但是它的線路既沒有遵循實際比例和走向，也沒有做到美觀的拓撲，給乘客在方位定位上造成一定困擾，后被網友調侃為“龍的形狀”（圖8）。

其次，在線路上用來表達的車站和線路交叉點上的換乘站的圖形，將之分解成要素時即為點。在數學上，線與線相交而成的交點顯示了點的位置，點不具有大小，只具有位置，但在造型上來說，點如果沒有形，便無法作視覺表現，所以必須有大小的要素，具有面積和形態。從形態來說，以圓形表示居多，圓點具有位置和大小，反之其他形態的點除了位置和大小外，還有方向；從大小看，越小點的感覺越強，越大則有面的感覺，同時點的感覺便會減弱。

圖9 日本城市軌道交通圖的換乘站常用表現形式

圖10 莫斯科軌道交通圖站點表現

圖11 莫斯科軌道交通圖站點表現二

圖12 首爾軌道交通圖站點表現

圖13 新德里軌道交通圖

圖14 東京西部分軌道交通圖

在現在的軌道交通圖中，有幾種類型的點就顯得不太合適，如大部分日本城市的軌道交通圖中，換乘站采用車站名放置在方框中的形式（圖9），在這種情況下，因為站名的字數不統一，經過線路沒有交叉在同一點上，就會造成各個換乘站圖形大小不一致，有些甚至過大形成塊面的感覺。再如莫斯科軌道交通圖在設計過程中嘗試的一種形式（圖10），站點的圓和換乘站的圓點都非常地大，后因為干擾視覺，就改用短橫表示站點（圖11），這樣可以更突出主干。還有首爾軌道交通圖（圖12），每個車站都有自己相應的編號，需要在線路圖上標識出來，造成點過大，在版面上過于密集，干擾閱讀。

（二）信息易讀性的設計

易讀性③是信息與受眾互動的結果。影響易讀性的因素有內容、風格、工藝、結構。包括媒介、行款、插圖、閱讀與跳轉輔助、字體及顏色。正確運用印刷字號、行間距、欄寬、文字顏色背景反差與空白，也能使文本容易閱讀。

1.色彩使用

城市軌道交通圖在信息設計的色彩方面是一種特殊案例，因為版面中主要出現的色彩都是軌道交通線路本身的顏色，這個基本上都是運營方確定好的標準色，所以陪襯的色彩和線路色彩須選擇合適的搭配。

如新德里軌道交通圖 （圖13）背景單色色彩面積大，飽和度過高，使主題信息不突出，對線路、車站等主要信息造成了干擾，乘客在快速瀏覽的時候會有不適感。

圖15 近年官方上海軌道交通圖版本之一，可與上海軌道交通圖2009版和2010 版做比

圖16 倫敦軌道交通圖

圖17 墨西哥城軌道交通圖

2．字體選擇

每種字體都有其獨一無二的個性，在做軌道交通圖信息設計的時候，因為軌道交通圖的受眾是所有乘客，覆蓋面廣，必須選擇一種相對中性，不帶有明顯個性的字體，同時它又必須是一種顯示清晰，在一定距離內都能看得相對清楚的字體。軌道交通線路圖在設計時多會采用非襯線字體，拉丁文字體如Helvetica、Univers等，漢字字體如文鼎中黑、微軟雅黑、華文細黑等。

在選擇漢字字體時，有些使用襯線字體作為信息字體的線路圖在閱讀上會有些不便，如東京西軌道交通圖（圖14），車站名使用的是明朝體④，即襯線字體的一種，筆畫有粗細變化，而且一般是橫細豎粗，末端有裝飾部分，（即“字腳”或“襯線”）點、撇、捺、鉤等筆畫有尖端。這類字體，其中那些極細的筆畫可能會變得模糊不清，甚至消失，這種情況在字號較小的情況下尤為明顯。

（三）整體形象設計與風格特色

1.軌道交通整體形象

軌道交通系統不同于一般的企業公司，首先它是一種公共空間，跨度覆蓋整個城市，所有的市民、外來人口均是它的受眾，其次它是一家公司，有自己的企業文化和品牌理念，在做好服務的同時也要做好企業形象。在這個龐大的系統中，不制定統一完善的視覺識別系統，很容易在各種細節上出現問題，如基本的軌道交通圖整體風格的統一性問題。

以上海軌道交通為例，近幾年開通了很多新線路，每次更新軌道交通線路圖都會出現新的風格，且和整個系統的風格不盡一致。(圖15)

圖18 上海軌道交通圖 設計者：胡晨光

2.設計風格特色

軌道交通圖在展示線路車站基本信息的同時還應注意設計的風格與細節，否則只是單純的展示產品，如圖所示（圖16；圖17）均沒有做很完善的設計，也沒有明確的風格。

三、城市軌道交通圖信息設計方法探析

（一）軌道交通圖整體結構處理

1．版面結構處理

版面結構應使用網絡來組織信息，以保證內容的清晰度，對于網絡的編排（比例、分欄數、欄間距、和頁邊距的寬度、橫排和豎排的關系等）布局會極大影響作品的最終外觀、心理感受和可用性。從信息設計角度來看，網絡是內容的油畫布，為內容提供了實戰平臺，同時它也是必不可少的美學手段，創造清晰美觀的視覺設計。處理好網絡結構的同時，也要注意內容的層次，信息編排的秩序感，正確的層次感能讓受眾迅速理解內容的重要性。在信息理解階段，文字版式設計、網絡結構、對齊、對比、色彩都會幫助受眾找到信息之間的關聯感和層次感。

圖19 上海軌道交通圖（卡片版）設計者：胡晨光

筆者在設計上海軌道交通圖的過程中（圖18），特別注意版面的安排，圖形與圖形、邊距、空白都做了適度調整，整個結構重心穩定，所有的站名文字都統一橫向排列，并按一定的網絡對齊，文字間距盡可能統一，讓整體信息更清晰，便于瀏覽。讓次要的信息如區域、河流、索引網絡等淡化，以更好支持并增強需要傳達的主要信息。

使用環境不同，軌道交通圖的版面尺寸也會不同，筆者專門為便攜設計的迷你卡片尺寸的軌道交通圖（85mm*54mm）（圖19）。在尺寸非常小的情況下需特別處理版面結構，讓信息便于查詢。

2.拓撲與圖形符號

軌道交通線路作為軌道交通圖中重要的視覺元素，線路的表示非常關鍵。整個軌道交通網絡的歸納需要明確其結構形式，以真實線路走向、長度為參考，合理調整每條線路之間的相互關系，達到線路均衡的布置效果。合理控制線條的粗細，讓線路的層次靠前，又不影響版面的協調感。同時把線路按照一定的角度變形：水平、垂直、45度，讓所有線條都有一致的方向和秩序。

圖20 紐約軌道交通圖1979年版

圖21 紐約軌道交通圖2008年版

作為全世界最大最復雜的軌道交通系統，紐約有著數十條軌道交通路線和無數種方式能讓你到達目的地。乘客認為1979年版本的軌道交通線路圖（圖20）非但沒有把信息展示清楚，反而把事情變得更復雜。現在的版本（圖21）將所有軌道交通線路用抽象的直線和特定角度的曲線來表現，這樣便提供了一個更清晰的版面結構，使該圖更易于導航。跟老版本相比，1979年版的線路圖只用一條線路來表示共用同一條軌道的多條地鐵線路，新版中設計師把每條軌道交通線路都配上圖解，以便乘客能迅速將普通車次和特快列車區分開來。

對于車站和換乘站的圖形設計，如上文提到的對于點這個元素，盡量用圓點表示。在實際設計時使用慣用的圖形和符號來確保信息傳達的明確無誤。如果受眾已經熟知某一符號，應繼續使用它，不要為了所謂的時尚而犧牲交流的清晰度。

世界上最常用的用來表示車站和換乘站的圖形就是圓點和帶有方向指示性的小矩形（圖22），這種圖形清晰簡單，識別度高，受眾的認知度也比較高，不太容易會出現問題。上海軌道交通線路圖的圖形 （圖23）用形狀來區分兩種車站在形式上更加統一。在日本，東京軌道交通圖采用的是矩形和圓形的表現方式，換乘站圖形還標明了每個站的位置，日本的乘客習慣了這種表現方式，所以即使對于其他非本地受眾來說有些復雜，但是如果更換表現形式則會產生新的困擾。

圖22 倫敦軌道交通圖車站及換乘站圖形

圖23 上海軌道交通圖車站及換乘站圖形

（二）軌道交通圖易讀性的提高

1. 色彩搭配和對比

受眾對于色彩的感知是不同的，軌道交通中的乘客會有各種身體因素，如視覺缺陷、眼睛老化、色盲等。所以主要信息盡量選擇一些對比強烈，飽和度相對較高的色彩，次要的信息選擇一些對比較弱、偏淡、飽和度較低的色彩。每種色彩都有自己的個性，要根據內容選擇合適的顏色。

香港軌道交通圖（圖24）中，所有線路采用的顏色在色環上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色彩飽和度較高，看起來一目了然，對比清晰，次要的信息只選擇了黑色表示站名和站點圖形描邊，灰色標明區域信息，淡藍色標明水域，和主要信息線路車站拉開了層次，非常清爽易讀。

圖24 香港軌道交通圖

圖25 張江有軌電車圖 設計者：胡晨光

筆者設計的張江有軌電車信息圖（圖25），主體信息線路和站名使用了飽和度非常高的色彩，次要的街區信息使用了統一色系的淡灰色，讓前后拉開層次的同時又保持了作品風格的一致。

2.清晰字體的使用

字體的易讀性可以體現在形狀、尺度和風格上，快速閱讀的時候，受眾往往是靠分析字詞的形狀來辨別信息，而不是靠讀取每一個文字。在選擇拉丁文字體的時候，要盡量選擇字形要正負型比例合適，筆畫粗細適中，字體豐滿，有較高的x高度⑤以及合適的字體寬度高度。中文字體盡量選擇黑體類的非襯線字體，此類字體會有較高的易讀性。不能選擇過于個性或不適合使用的字體，如特排字體、網頁字體、像素字體等。最后，在選擇合適的字體后，排版的過程中還需注意字體的字號，特別是軌道交通圖還需考慮實際使用環境中受眾與內容之間的距離，另外可能因燈光照明和現場氣氛引起的一些環境因素也需要相應增大字號。

圖26 New Johnston字體

圖27 New Johnston實際應用效果

愛德華·約翰斯頓在1916為倫敦交通公司設計了一套非襯線字體。該套字體后來添加了小寫字樣的新版本“New Johnston”（圖26）至今仍然使用。該套字體的特點在于小書寫體的“l”底部有卷曲，其他無襯線字體一般則沒有。另一特點是i和j上面的圓點，以及句點等標點符號等為菱形。這款字體非常的飽滿清晰，不帶明顯個性的同時又區別于一般的非襯線字體，在實際應用時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圖27），倫敦交通局因此把此字體應用到所有交通系統的視覺識別系統中。

（三）設計風格和規范

1.軌道交通視覺識別系統規范

軌道交通系統作為一種服務系統，在加強自身服務水平的同時，更需要完善規范品牌視覺識別系統， 港鐵公司⑥作為世界上為數不多的盈利軌交公司之一，特別重視公司的視覺識別系統，在執行時也規范到了每個細節上：統一的標準色、字體、排版、配色、風格。香港軌道交通圖（圖28）中，使用的字體是視覺識別系統統一字體，因繁體字普遍筆畫較多，采用筆畫粗細不一的襯線字體，英文采用了能在小字號下清晰顯示的非襯線字體，換乘站圖示還標明了換乘方式，這兩點明顯的區別于其他的城市軌道交通圖，保證了信息易讀性又具有特色。

2.融入本地視覺文化元素與新表現形式的嘗試

圖28：香港軌道交通圖（局部）

圖29 Zero Per Zero 創作構思過程

圖29 Zero Per Zero 創作構思過程

圖30 首爾軌道交通圖 設計者：Zero Per Zero

圖31 東京軌道交通圖 設計者：Zero Per Zero

傳統的倫敦模式的軌道交通圖風格已經沿用多年，需要突破或嘗試新的風格又不偏失基本的信息閱讀功能。很多設計師嘗試融入當地文化元素到軌道交通圖中，韓國設計師的Zero Per Zero的作品值得借鑒，他們的作品在2010年拿了紅點大獎（Red Dot Design Award – Communication Design 2010）。設計者在構思時（圖29），在韓國首爾的軌道交通圖中（圖30）加入太極的元素，把首爾中央的漢江變成陰陽分割線，然后把線路按一定的規則扭曲變形。日本東京的軌道交通圖（圖31）加入日本國旗中太陽的元素，把城市中的環線——山手線變形成紅日圓形，其他所有的線路則做相應的變形扭曲，同時還在細節設計上注意了風格，如水域表現出日式圖案風格。

還有一種比較特別的軌道交通圖設計（圖32），有些偏插畫藝術，用地標圖案來表示所經過的地點，當然這種設計在信息傳達上是不合適的，但是也不失為一種嘗試。

圖32 插畫形式表現的軌道交通圖

注釋：

①翻譯自Lexikon des Digitalen Informations Designs，Frank Thissen

②拓撲，來自拓撲學（Topology）直譯是地志學，也就是和研究地形、地貌相類似的有關學科。在拓撲學里所研究的圖形，在運動中無論它的大小或者形狀都發生變化。在拓撲學里沒有不能彎曲的元素，每一個圖形的大小、形狀都可以改變。注：拓撲也稱拓樸。

③易讀性和可讀性經常被混淆。可讀性通常用來形容某種書面語言閱讀和理解的容易程度，它關乎這種語言本身的難度和受眾的理解能力，而非其外觀。

④明朝體（平假名：みんちょうたい，Minchōtai），中國大陸多稱此字體為“宋體”，但由于此字體盛行于明朝，日本于19世紀制造鉛字字模時，稱此字體為“明朝體”。

⑤x高度“x-hight”指特定字體中小寫字母的主題高度，不包括上伸部（字母b、d、f、h、k、l、t主體以上的筆畫）和下伸部（字母g、j、p、q、y主體以下的筆畫），它以小寫字母x的高度為衡量標準。

⑥香港鐵路有限公司（MTR Corporation Ltd.，簡稱港鐵公司，企業形象標志為“MTR”），主要業務是在香港經營一個綜合鐵路網絡——“港鐵”，包括由港鐵公司建造及擁有的系統，及服務經營權下的九廣鐵路公司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