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學者沈從文在中國公學任教時愛上了張兆和,便給她寫了一封又一封的情書,熱情地追求她。張兆和多次拒絕沈從文,甚至將他的行為告到了校長胡適那里。但在歷經坎坷后,兩人終成眷屬,并在數十年里患難與共。在沈從文最困難的日子里,張兆和給了他力量和信心。沈從文曾在一封情書里寫道:“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云,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好年華的人。”
一天,小說家張愛玲的門鈴被人按響了。她從貓眼上發現來客是胡蘭成,便沒有開門,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張愛玲的心像被粗木撞擊的鐘一樣猛烈地跳動著,她知道自己愛上了胡蘭成。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暢談了五六個小時。后來,胡蘭成向她索要一張玉照,張愛玲就去照相館用心地拍照,并在相片的背面寫道:“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1979年,著名作家三毛的男友荷西在潛水時意外喪生,三毛聞訊后痛不欲生。過了許多年,三毛仍在想念荷西,并在書中寫道:“感謝上天,今日活著的是我,痛著的也是我。如果讓荷西來忍受這一分鐘又一分鐘的長夜,那我是萬萬不肯的。幸好不是由他來承受這些痛苦。要是讓他像我這樣地活下去,那么我拼了命也要跟上帝換回他來。”
大書法家啟功和妻子章寶琛的結合完全是“父母之命”,但他們婚后的生活十分幸福。章寶琛一直是啟功在艱苦生活中的最大支柱。她省吃儉用,把家里的日常開銷都計劃得井井有條,還為啟功買書畫作品留下了一定的資金。啟功從章寶琛身上得到了最大的包容和最滿足的幸福感。章寶琛逝世后,啟功堅決拒絕好心人的牽線。他說:“妻子撒手人寰后,我經常徹夜難眠。當年我和妻子戲言,如果我們中的一人死后另一人會怎樣。她說,如果她先死,剩下我一人,我一定會在大家的攛掇下娶一個后老伴的。我說決不會這樣。果然,先妻逝世后,我周圍的人都勸我再找一個后老伴。甚至還有人自告奮勇,自薦枕席。但我寧愿一個人生活。我的心情正應了元稹的兩句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1935年,著名翻譯家季羨林在德國的哥廷根留學時,和邁耶(季羨林校友的房東)家住在同一條街。1937年,他開始寫博士論文。寫論文需要打印稿,季羨林既不會打字也沒有打字機,而邁耶家的大女兒伊姆加德有一部打字機,很會打字。于是,他們在夜里常常是一個打字,一個在旁邊靜靜地坐著。當地的中國留學生很少,季羨林形單影只,因此常被邀請到邁耶家做客。在季羨林快回國時,伊姆加德在他的文稿上打了一行字:“一路平安,請不要忘記我。”幾十年之后,季羨林回到哥廷根想要聯系伊姆加德,但已經杳如黃鶴。在年老時,季羨林感嘆說:“我已垂垂老矣。如果她尚在人間的話,恐怕也將近古稀之年了。我果真沒有忘記她,而且世上恐怕已沒有像我這樣思念她的人了。” ——摘編自《人人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