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爸爸媽媽幫我報了一個數學提高班,——教數學的是一個姓鄧的老師。
“鄧老師,數學很厲害的,而且教學有法,聽說經他輔導的很多學生考上清華、北大。”很多人都對鄧老師贊不絕口。
我們也“隨波逐流”,慕名而去。
第一次見到鄧老師,我就感覺到他“怪模怪樣”:一副粗壯黑色鏡框的眼鏡架在鼻梁上;褲子提得高高的,皮帶幾乎是緊緊的捆在那粗壯的腰身上;衣服樸素得像民工穿的衣服那樣——褪色、灰白。一張嚴肅的臉繃得緊緊的,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笑容。特別可怕的是,一個大男人,說話的聲音細細的。
經過和鄧老師兩次的接觸,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鄧老師的——還是他的怪:每次有學生不會做或是做錯,他就會大聲地重復說這道題的做法,隨后就轉過身去嘀嘀咕咕地說:“真是急死人!真是急死人。”當然,很多時候,我也不例外,同樣逃脫不了被列入“急死人”的范圍。
在鄧老師的輔導下,我做題的正確率越來越高,鄧老師“急死人”的口頭禪也逐漸在減少,可是,好景不長。
一天,由于學的內容是初二的“合并同類項”,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夠聽得懂鄧老師所講的內容,可是,到了我練習的時候,我竟然需要很長時間才把一道題目做出來,而且是做了幾次才做對。緊張慌亂的我生怕耳邊響起“急死人”的催促聲,可是,房間里寂靜的只聽到我呼吸的聲音。當我做完而不知是否對錯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抬頭轉身,耳邊就傳來了鄧老師的說話聲:“哎呀,這不做對了嗎?!真是急死人了!”
每當我一次一次的錯,鄧老師那一聲又一聲的“真是急死人”的口頭禪就不停地在我耳邊響個不停。當鄧老師的聲音像蒼蠅,不,像蜜蜂一樣的在我耳邊嗡嗡作響、飛來飛去的時候,我差一點被震暈……還好,下課時間到,我趕緊放下筆,逃也似的跑出房門。
出到門外,呼吸了新鮮空氣后,清醒過來的我心里在想:“這樣下去,怎么行?等一下,絕不能給機會鄧老師說‘急死人’的口頭禪,我一定要證明給他看,我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差!我要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他看!我不會急死他!”
沒過多久,第二堂課開始了,我埋頭苦干,沒有給鄧老師說“急死人”的機會,看到我做對題后,鄧老師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說:“對了嘛,就是這樣做的嘛,真是急死人了!”
我暈,雖然依然是“真是急死人”,但是,接觸的過程中,我明顯的感受到的卻是鄧老師“急死人”口頭禪背后充滿關心和愛護的急切之情。
學校:廣東佛山市華英學校
導師:尹軍成
點評:還是初一年級的尹子彬同學用區區數百字,把鄧老師寫得活靈活現,躍然紙上,確屬難事。文章開篇對人物的簡明勾勒,寫得有意味,突出一個“怪”字。緊跟著寫的還是鄧老師的怪,筆法輕盈活潑。學生做錯題,急死老師,鄧老師的口頭禪還可接受;可有時做對了,也是這句口頭禪,就讓人暈,這就急死學生了。結尾的點睛之筆,升華了文章思想,使文章亦莊亦諧,讀來有味道又有些許分量。(黃碧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