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編者按:楊洪昌多年任職于楚雄監獄,并分管姚安分監工作,長期駐扎姚安,深受姚安歷史文化的滋養,是從《荷城文藝》一步步走向省州報刊的詩人,先后在《云南日報》、《春城晚報》、《邊疆文學》、《滇池》、《青年作家》、《詩詞世界》、《楚雄日報》、《金沙江文藝》、《云南警察》、《云南監獄》、《荷城文藝》等報刊雜志發表詩作100余首,出版個人詩集2本。先后獲楚雄州政府“馬櫻花文藝創作獎”、《云南警察》文學獎、姚安縣政府“文藝創作獎”等獎項。
云南詩人楊洪昌的詩集《囹圄集》于2013年6月29日下午在昆明翠怡酒店舉辦首發式暨研討會。會議由云南人民出版社、《邊疆文學》雜志社、《滇池》雜志社、《云南監獄》雜志聯合主辦,我省多位著名文學評論家、作家、詩人,以及監獄系統的領導等50多人出席參與了交流探討。
會議由著名作家、《邊疆文學》總編潘靈主持。張永權、宋家宏、張慶國、李騫、姚霏、朱霄華、李巍、田馮太等作家、評論家對這本詩集的題材選擇、藝術特色、內涵意義等方面進行了深入評論。
首先是題材的獨特性。大家認為,這是目前國內第一本以監獄生活為題材的詩集,也是第一本獄警寫監獄的詩集。監獄對大多數人而言都是沉重而神秘的地方,這本詩集中,我們看到了一幅幅監獄生活情景,了解了獄警和囚犯的各種故事和情感,有血有肉,真實動人。
其次,《囹圄集》的詩歌語言很有特色。作者采用口語寫作,語言樸素,厚實,貼近生活、貼近大眾。著名文學評論家朱霄華認為作者“力求在自己的詩里避免議論,不抒情,楊洪昌只是敘事。敘事,也盡量不事鋪張,不適用曲筆,不彎彎拐拐,而是開門見山,吹糠見米。”
著名作家張永權認為《囹圄集》“客觀、冷峻的敘述手法,使這部詩集呈現出一種特別的詩歌景象和美學原則。……詩人大多用一種曾經盛行于小說創作的新寫實主義的方法,在看似情感的零度介入的狀態下,用純客觀的敘述,還原原汁原味的當代監獄生活。”他說:“我敢肯定,楊洪昌的這本《囹圄集》是一定可傳之下去的作品,這不僅在于它特殊的內容題材,也在于它獨具一格的詩歌藝術。”
青年文學評論家田馮太認為楊洪昌的詩歌“看不到朦朧詩的影子,其受“第三代詩人”的影響盡管存在,但不是特別明顯,《囹圄集》把讀者拉回到了胡適“作詩如作文”的時代。”
第三,詩歌的悲憫精神。詩人以平等心和悲憫心來寫作,讓人感到這不僅是寫監獄,更是在寫人性,寫人性中的貪嗔癡引發的囹圄悲劇,這也使詩集有了更深刻的解讀空間。正如潘靈在序言中說:“面對這群人,楊洪昌采取了一個正確的姿態,平視而不是俯瞰。正是這種難能可貴的生命平等意識,讓他這本書寫監獄的詩集,有了人文氣息,有了悲憫情懷。只有悲憫,才是人類互相拯救的唯一途徑。”
著名文學評論家宋家宏講道:“監獄是個奇特的所在,是苦難的象征,制造苦難者最終也陷入了苦難的深淵,還給親人帶來新的苦難。寫監獄離不開苦難,而如何寫苦難對作家詩人都是嚴峻的考驗。……在傳奇中讓普通人也看到與自己的常態人生相關,與自己的苦難相通,這才是有價值的文學創作,而不是與“我”無關的傳奇性的人與事。自己所寫讓最廣泛的讀者感同身受,這是文學創作追求的最高境界。”
著名作家姚霏認為“從獄警到警官,從警官到詩人,楊洪昌獨特的經歷和悲憫的情懷,以及他始終“平視”的目光,才是這本書讓人連讀不膩的因由吧。
著名詩人、文學評論家李騫說:“我過去對警察的印象是:生冷、堅硬、粗暴,是通過楊洪昌和他的《囹圄集》讓我改變了這種印象。”
著名詩人劉年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字里行間,無處不體現了作者對人性的悲憫和對弱者的同情,這是我最喜歡這本詩集的地方。”
著名編輯家李巍說:“楊洪昌寫出了人性之丑,寫出了人性之美。”
朱霄華說:“《囹圄集》是當代的《聊齋》,盡管作者講述的并非鬼故事。”
會議中,楊洪昌在監獄系統的領導和老朋友們也作了熱情洋溢的發言。他們認為《囹圄集》是監獄的一扇窗口,熱情歡迎云南藝術界的各位作家朋友到監獄采風,幫助支持云南監獄文化建設。
因公務不能出席的云南省保山監獄監獄長李鐘明也發來賀文,祝賀詩集的出版,稱贊《囹圄集》“開創了監獄文學詩詞之先河。”
《囹圄集》很薄,但它給人的感覺卻很厚重。因為這些詩為囹圄立言,讓我們看到了種種囹圄故事,思考囹圄與自由的深意;因為這些詩蘊含著百味人生,萬千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