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修身養(yǎng)性之道與大學生個人品德建設(shè)

摘要：

曾國藩修身養(yǎng)性的主要內(nèi)容是“八德”、“三戒”、“三治”；修身養(yǎng)性的主要方法和途徑是立定志向，格物致知，反省改過，不忮不求，平淡恬靜；曾國藩修身養(yǎng)性之道對大學生個人品德建設(shè)有重要的啟示。

關(guān)鍵詞： 曾國藩；修身養(yǎng)性；大學生；品德建設(shè)

中圖分類號： B259.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7387（2013）02-0068-05

曾國藩認為修身養(yǎng)性就是通過自我修煉來達到自我完善的一種途徑，就是要把先賢之美德才學化為自身之習性功力。他認為修身養(yǎng)性是一切學術(shù)事業(yè)的基石，“進德、修業(yè)”是讀書人的兩件大事，他說：“吾輩讀書，只有兩事：一者進德之事，講求乎誠正修齊之道，以圖無忝所生；一者修業(yè)之事，操習乎記誦詞章之術(shù)，以圖自衛(wèi)其身。”^[1]又說：“德業(yè)并增，則家私日起。”^[2] 由此可見，曾國藩已將修身養(yǎng)性與事業(yè)發(fā)展，乃至家族興衰聯(lián)系在一起。他的修身養(yǎng)性之道蘊含著非常豐富的人生哲理、人生理想和道德修養(yǎng)，提出了為人立身處世、處理各種道德關(guān)系的基本原則，對于當代大學生個人品德建設(shè)，具有積極的時代價值和實踐指導作用。

一、曾國藩修身養(yǎng)性的主要內(nèi)容

曾國藩的修身養(yǎng)性之道來源于他所恪守的圣哲前賢的理論和典籍，也是他閱世日久積累的經(jīng)驗。他的修身養(yǎng)性之道包涵了“身心”兩個方面，認為兩者的關(guān)系是相輔相成的。他曰：“養(yǎng)生與為學，二者兼營并進，則志強而身亦不弱，或是家中振興之象。”^[3]他的修身養(yǎng)性的主要內(nèi)容有：“八德”、 “三戒”、 “三治”等。

1.“八德”：“勤、儉、剛、明、忠、恕、謙、渾”

曾國藩把“勤、儉、剛、明、忠、恕、謙、渾”八德做為道德規(guī)范，他說：“余近年默省之‘勤、儉、剛、明、忠、恕、謙、渾’八德，曾為澤兒言之，宜轉(zhuǎn)告與鴻兒，就中能體會一二字，便有日進之象。”^[4] 后來，在《日記》中將“忠”換為“孝”，“恕”換成“信”。曾國藩所提倡的“八德”，既是他自己修身養(yǎng)性的主要內(nèi)容，同時也常以此作為家訓教育子侄。他認為能實踐八德的綱要，就可以達到內(nèi)外兼?zhèn)涞男摒B(yǎng)。“勤”，指勤奮、習勞，不斷去做，盡力去做。在八德中“勤”居首位，這與他重視“身躬力行”的思想有關(guān)，他認為“勤”是衡量一個人道德修養(yǎng)的主要標準，勤字為人生第一要義，無論居家、居官、居軍，皆以勤字為本。他認為：“勤則興，懶則敗。”^[5]“儉”，指節(jié)儉、樸素。他說：“居家之道，惟崇儉可以長久。”^[6]又曰：“為后人惜余福，除欲勤儉二字，別無做法。”^[7] 由此可見，儉樸是居家之道，也是為后人造福之道。“剛”，指堅毅意志，剛強性格。他強調(diào)：“凡事非氣不舉，非剛不濟，即修身齊家，亦須以明強為本。”^[8]曾國藩堅信“擔當大事”是成就功業(yè)的基本素質(zhì)，他主張從“自修處求強”就是“剛”。“明”，指窮經(jīng)達理，高明、精明。他說：“明有二端：人見其近，吾見其遠，曰高明；人見其粗，吾見其細，曰精明。”^[9]曾國藩提出無論高明還是精明都應當趨于平實，做到有自知之明，降心抑志，事事求精，勤于治學。“孝”，為孝順、孝敬及孝道。曾國藩把侍奉父母、個人立身修行及忠心為國的德性，都認為是孝順的表現(xiàn)。他說：“蓋君子之孝，尤重于立身，內(nèi)之型家式鄉(xiāng)，外之報國惠民。”^[10]“信”，指誠信、忠恕。曾國藩處于人心虛偽的時代，認為只有“誠信”才是立身修德的方法。他在給李鴻章信中寫道：“信，只不說假話耳，然卻極難，吾輩當從此一字下手。今日說定之話，明日勿因小利害而改變。”^[11]他曾言：吾輩總以誠心求之，虛心處之。曾國藩秉持此理念，在一生之中知人、識人、用人，使得天下英雄才杰都欽服其“誠信忠恕”。“謙”，指謹言、慎行。是曾國藩成就其大業(yè)、修成大儒的秘訣之一。他認為人太過“自滿自傲”，將招致災禍，“謙退”則可得到“長久”的益處。“渾”，指處世圓融。在事務是非曲直上，不可太過逞強自己，總得留有余地與自己和他人，作為“惜福惜勢”之道。曾國藩希望子弟能體會、領(lǐng)悟“八德”的真實意義，實踐修習養(yǎng)心，那么優(yōu)良的品德便會慢慢形成。

2.“三戒”：態(tài)度戒驕、生活戒奢、作息戒逸

為了養(yǎng)成良好的生活行為習慣，曾國藩把“三戒”作為修身養(yǎng)性的主要內(nèi)容。一是態(tài)度戒驕。“驕”是萬惡之首，曾國藩要求子弟絕不能染上，他說：“世家子弟，最易犯一奢字、傲字。……京師子弟之壞，未有不由于‘驕奢’二字者，爾與諸弟其戒之。”^[12]曾國藩認為后輩子弟出世，都是在衣食無缺的環(huán)境下出生的，沒有見過祖輩前人艱苦困苦的模樣，擔心子弟在不知不覺中沾染上驕傲之性。曾國藩期望子弟能徹底的自我反省一番，他說：“賢弟欲戒子侄之驕，先須將自己好議人短，好發(fā)人覆之習氣，痛改一番，然后令后輩事事警改。”^[13]二是生活戒奢。曾家因曾國藩中舉，擠身世祿之家，但曾國藩不想因此而改變純樸家風，在《日記》曾自我反省曰：“聞家中修整富厚堂屋宇，用錢共七千串之多，不知何以浩費如此，深為駭嘆。……今小民皆食草根，官員亦多窮困，而吾居高位，驕奢若此，且盜廉儉之虛名，慚愧何地！以后當于此等處痛下針砭。”^[14]盡管曾國藩身居高官，卻總把戒除“奢侈”作為生活的主要理念，他非常擔心子弟講奢侈，期望子弟能謹守家規(guī)。三是作息戒逸。富貴人家錢財無慮，呼婢御奴，很少親自做事的，久而久之，就會形成懶散放縱，好逸惡勞的習性。所以曾國藩常以做事不勤勞來自我反省，他說：“人而不勤，則萬事俱廢，一家俱有衰象。余于三四月內(nèi)不治一事，于居家之道大有所損，愧悚無已。”^[15]曾國藩時時督促自己應保持勤奮的狀態(tài)，不使自己流于安逸放縱。他也以此精神教育子弟，他說：“吾家現(xiàn)雖鼎盛，不可忘寒士家風味，子弟力戒傲惰。”^[16]

3.“三治”：治心、治身、治口

“三治”是指治心、治身、治口三方面。一是治心以去其忿欲之毒為主。曾國藩認為：“治心之道，先去其毒，陽惡曰忿，陰惡曰欲。”^[17]他提出：“古人以懲忿窒欲為養(yǎng)生要訣。懲忿即吾前信所謂少惱怒也，窒欲即吾前信所謂知節(jié)嗇也。”^[18] “懲忿”就是“戒惱怒”，因惱怒容易使人失去理智，肝火上升，進而殘害身心。而“窒欲”就是“知節(jié)嗇”，好名好勝的心太甚，不知節(jié)制適可而為，可能太過沉溺而迷失自我。曾國藩勸告九弟：“若能去忿欲以養(yǎng)體，存倔強以勵志，則日進無疆矣。”^[19]又曰：“吾兄弟欲全其生，亦當視惱怒如蝮蛇，去之不可不勇。”^[20]當時，曾國荃受圍城困擾，又因軍務繁忙，患了肝病，引起曾國藩的關(guān)心。曾國藩要求諸弟不管事情有多忙，平日應多做修養(yǎng)功夫，以防忿欲來時，能夠以平和之氣調(diào)整心情，以免傷及身體。二是治身以多運動、重衛(wèi)生為主。他說：“治身之道，必防其患，剛惡曰暴，柔惡曰慢。”^[21]曾國藩經(jīng)常鼓勵諸弟子侄多做運動，認為運動能使筋骨活絡，血氣順暢，可以保持應有的體力和精力，認為“習射”和“步行”是最好的二種運動。曾國藩要求諸弟子侄應注意養(yǎng)生六事，他說：“吾見家中后輩體皆虛弱，讀書不甚長進，曾以養(yǎng)生六事勖兒輩：一曰飯后千步，一曰將睡洗腳，一曰胸無惱怒，一曰靜坐有常時，一曰習射有常時（射足以習威儀，強筋力，子弟宜多習），一曰黎明吃白飯一碗不沾點菜。”^[22]“飯后千步”是能促腸胃蠕動的飯后運動，而“習射”自古以來，都是士大夫用以活動筋骨的項目。曾國藩期望子弟通過運動來強健身體。在衛(wèi)生方面，曾國藩特別注重“睡前洗腳”，他認為“睡前洗腳”除有清潔干凈、注重衛(wèi)生的功用外，每天洗腳搓足，或可按摩穴脈，促進血液循環(huán)，也是保養(yǎng)身體的一種方法。三是治口以慎其言、節(jié)飲食為主。他說“治口之道，二者交惕，曰慎言語，曰節(jié)飲食。”^[23] 慎言就是少說話，不亂說話。妄言為君人的弊端，因言多必失，妄言無誠。他曾說：“言多諧謔，又不出自中心之誠，每日言語之失，直是鬼蜮情狀，遑問其他。”^[24]言出于不誠之心，則為妄言妄語，言語既失其恭敬，則其他行為舉止必不正，所以平日應立身修養(yǎng)，正心自然能正人。“節(jié)飲食”是指進食時間固定，食不可過飽，不求山珍海味，只求食物美味營養(yǎng)等。他說：“吾近夜飲不用葷菜，以肉湯燉蔬菜一二種，令極爛如雞肉，味美無比，必可以資培養(yǎng)（菜不必貴，適口則足養(yǎng)人），試燉與爾母食之。”^[25]曾國藩認為美味的食物更勝于珍貴藥材，飲食應只求適口及足夠營養(yǎng)就會有益身體的健康。

二、曾國藩修身養(yǎng)性的主要方法與途徑

1.立定志向

曾國藩認為一個人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須先立志，要立志向圣人學習，要立志學做圣人的事業(yè)。曾國藩深知如果沒有堅定的志向，不辭辛苦的決心，要想成就豐功偉績是不可能的。他寫了《五箴》自勉，也勉勵弟侄。《五箴》第一為立志，主要是以先哲為典范，荷道以躬。在《五箴》序言中他體現(xiàn)了他立志的自覺性。他說，我少年時不能自強自立，時光不停流逝，于是到了今天。在古人已經(jīng)學有所成的年齡，而我還是這樣庸庸碌碌，能不令人傷感嗎？在他的《立志箴》中可看出曾國藩立志的堅強決心。他說，輝煌的先哲，他們不也是一個普通人？藐小的我自己，也同樣是父母所生。天給予我的已經(jīng)堪稱豐厚，我如果背棄天而貪圖逸樂，就會遭到災禍。一生中的后悔積累到千萬次，到頭來將是一事無成。過去的過失已無法挽回，一切從今天重新開始，我要用鐵肩擔當起道義，用自己的口和筆將它不斷宣傳。只要活著還有一口氣，我將永遠不忘記自已的誓言！曾國藩的話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只要一息尚存，書要讀，積極向上之心永不改，并以困知勉行之功向古人學習。“讀書之志，須以困勉之功，志大人之學。”^[26]曾國藩認為只有在實踐中不斷克服困難中求得知識，有了知識就要努力實行，以圖自強。他曰：“然困心橫慮，正是磨練英雄，玉汝于成，李申夫嘗謂余慪氣從不說，一味忍耐，徐圖自強，因引諺曰：‘好漢打脫牙，和血吞。’此二語是余生平咬牙立志之訣。”^[27]“打脫牙，和血吞”正是曾國藩“困知勉行”的真實寫照。

2.格物致知

“格物致知”一詞出自《大學》，是儒家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哲學概念，格物就是即物窮理，凡事都要弄個明白，探個究竟；致知，即做個真正的明白人，為人行事決不湖涂。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八目是讀書人作為修身進德的綱領(lǐng)。曾國藩特別重視“格物”和“誠意”二個條目，他說：“其條目有八，自我觀之，共致功之處，則僅二者而已：曰格物，曰誠意。”^[28]曾國藩認為八目中能使人成功的，唯有“格物”和“誠意”二目。曾國藩以其友吳竹如先生為榜樣，希望自己能像他一樣，對于一事一物都窮究其道理。他對“格物”理解為：“格物，致知之事也；誠意，力行之事也。物者何？即所謂本末之物也。身、心、意、知、家、國、天下，皆物也；天地萬物，皆物也；日用常行之事，皆物也。格者，即物而窮其理也。”^[29]曾國藩將身、心、意、知、家、國、天下都視為物，需要加以“格物”才可知道事物的道理，這種窮究事物的根本道理的方法，用在增進德性術(shù)業(yè)上，就是追求最完美的德性和最高深的學問。

3.反省改過

曾國藩把書寫《日記》作為反躬自省的方法和工具，他幾乎每日都要事無巨細地進行反思，總結(jié)成敗得失，然后在“成”、“得”處發(fā)揚，在“敗”、“失“處痛改，其嚴謹之狀，令人贊服。他在《日記》有如此的記載：“凡事之須逐日檢點者，一日姑待后來補救，則難矣！況進德修業(yè)之事乎？”^[30] 他常與志趣遠大，博學多聞的朋友相互討論、相互砥礪。“往復討論，以實學相砥礪。其為日記，力求改過，多痛自劾責之言。”^[31]也常見朋友在其《日記》上的眉批注解，如《日記》所載：記昨日、今日事。日來自治愈疏矣，絕無瑟懷之意，何貴有此日課之冊！看來只是好名。眉批注：既知名心為累，當如大敵克之。這種朋友之間的砥礪鼓舞，以追求更完美人格的作法，是曾國藩“見賢思齊”的表現(xiàn)。“在中國古代，曾國藩大概是對自反省和批判最多的人之一，不僅嚴厲，而且荷細，如針如刺，直指心靈中最漆黑的部分。也許你不佩服他的功業(yè)，不佩服他的道德，也不佩服他的文章，但你不得不佩服他對自我剖析的勇毅。”^[32]曾國藩認為“知錯改過”是人最可貴的心性。他說：“凡人一身，只有‘遷善改過’四字可靠。”^[33]“凡遇牢騷欲發(fā)之時，則反躬自思，吾果有何不足而蓄此不平之氣？猛然內(nèi)省，決然去之。”^[34]他在《日記》中寫道：“自立志自新以來，至今五十余日，未曾改得一過。”^[35]他就發(fā)狠說：“此后直須徹底蕩滌，一絲不放松。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36]從這兒切一刀，之前死了，發(fā)誓重做新人。一個有勇氣的人不是面對敵人而是面對自己，敢于面對自己，才是真正的勇敢。能把自己的錯誤一點點記下來，然后每天看，觸目驚心，就可以改正自己。

4.不忮不求

曾國藩以“不忮不求”教人修身養(yǎng)性，認為內(nèi)心如果沒有嫉妒和貪求的想法，就可以培養(yǎng)完善的德性。他說：“余生平略涉儒先之書，見圣賢教人修身，千言萬語，而要以不忮不求為重。……宜于此二者痛下工夫，并愿子孫世世戒之。”^[37]曾國藩認為“名心太切，俗見太重”之人，常因“患得患失”擾亂于心，造成心胸狹隘格局不高。他曾反省自己說：“近來焦慮過多，無一日游于坦蕩之天，總由于名心太切，俗見太重二端。名心切，故于學問無成，德行未立，不勝其愧餒。”^[38]又曰：“凡喜譽惡毀之心，即鄙夫患得患失之心也。于此關(guān)打不破，則一切學問才智適足以欺世盜名。”^[39]曾國藩以為如果能抱持“不忮不求”的心態(tài)，便可去除污心，樹立高超品格，增進德性的修養(yǎng)。

5.平淡恬靜

曾國藩認為認為精神的修養(yǎng)，一是要“靜”，二是要平淡恬靜。“若不靜，省身也不密，見理也不明，都是浮的。”^[40]曾國藩曾在日記里反思說：“日內(nèi)不敬不靜，常致勞乏。以后須從‘心正氣順’四字上體驗。”^[41]就是說碰到事兒的時候，心中不靜，不僅事兒做不好，而且還不養(yǎng)生，還容易導致困乏。他特別主張靜坐。認為不論壓力大，一定要找時間靜坐，這可以使自己得到很好的放松與休息，引發(fā)內(nèi)心的寧靜與安詳，可以從容地仔細考慮問題。“心正氣順”是什么呢？就是淡泊守志。他在家訓里說過一句名言：能甘淡泊，便有幾分真學問。一個人臨事淡定、冷靜、從容，不要問他看過多少書、上過多少學，這個人一定是有學問的人。心中不藏萬卷書，沒有很深的見識，斷難養(yǎng)成臨事不躁的從容氣質(zhì)。他在《日記》說：“胸襟廣大，宜從‘平淡’二字用功。凡人我之際，須看得平，功名之際，須看得淡，庶幾胸懷日闊。”^[42]看淡富貴功名利祿，便不會招致紛爭，引來煩惱，這將使人受益終生。

三、曾國藩修身養(yǎng)性之道對大學生品德建設(shè)的啟示

曾國藩認為惟修身養(yǎng)性可以提高氣質(zhì)，惟修身養(yǎng)性可以提高人格，惟修身養(yǎng)性可以光耀人生。他的修身養(yǎng)性之道對當代大學生個人品德建設(shè)有重要的啟示。

1.志存高遠，自強不息

曾國藩認為修身養(yǎng)性的目的就是立志成為圣賢之人，能夠齊家、治國、平天下。作為當今大學生，應把為國效力，為民謀利，為社會的繁榮、安定、和睦作為自己的明確志向和奮斗目標。要把個人成才的道路與國家的命運緊密聯(lián)系起來。胸懷天下，情系眾生，立志成大事，立志有所作為。但有的大學生因為考試不及格、戀愛不成、就業(yè)受挫等，就對生活失去信心，一蹶不振，從此沉淪下去，甚至選擇錯誤的做法和道路，誤入歧途。這就是沒有堅定的志向，沒有一種持之以恒的執(zhí)著精神，沒有對自身約束的一種堅持，自我提升的一種堅定的表現(xiàn)。大學生應當通過修身養(yǎng)性來增強自己對社會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來磨練自己的意志和品行，增強心理素質(zhì)，靜下心來，踏實認真地學習和做事，在困難和挫折面前，發(fā)揚曾國藩那種“困知勉行”的功力，為實現(xiàn)自己的志向，生命不息，奮斗不止。

2.八德自勉，克己內(nèi)省

曾國藩認為要實現(xiàn)“八德”自勉，內(nèi)外兼修，必須要“克己內(nèi)省，見賢思齊”。 “克己內(nèi)省，見賢思齊”對今天開展大學生個人品德建設(shè)具有深刻的參考價值。因此，我們應注重培養(yǎng)大學生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意識和能力，找出自我道德意識發(fā)展過程中優(yōu)點和不足之處，比如：能夠在比自己優(yōu)秀的同學身上得到啟發(fā)，善于向品德高尚的人學習，并在比自己落后的同學身上得到警示和教育等，從而及時調(diào)控自己的行為，以完善自己的道德人格、道德理想，最終提高自我道德水平。

3.以誠相待，心懷感恩

曾國藩非常重視誠信，他說：“天地之所以不息，國之所以立，圣賢之德業(yè)所以可大可久；皆誠為之也！故曰：‘誠者物之始終，不誠無物。’”^[43]曾國藩他以一生的行動實踐著誠信，他對清王朝，忠誠守信，忠君報國；對湘軍戰(zhàn)士，誠心選將，仁信帶兵；對幕僚及朋友，以誠識人，以誠待人；對待家人，注重品德，嚴厲家教。當今誠信是一個人必備的素質(zhì)，是人際交往的必要條件。一個人能否立足于世，關(guān)鍵在于是否敢于對自己的言行負責，是不是講信用。但如今社會誠信危機日益嚴重，欺上瞞下，弄虛作假的作風屢見不鮮：有的在校大學生以繳納書費為理由從父母手中要錢揮霍；有的考試作弊；有的以各種虛假的理由請假不去上課；有的為了就業(yè)，隨意修改成績單，偽造各種證書，編造干部履歷，拔高自己專長等，所以大力提倡和弘揚誠信的精神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大學生在正確處理個人和他人、個人和集體的關(guān)系時，要做一個謙虛的人，做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心懷感恩之心，感恩父母，感恩家人，感恩朋友，感恩生活……包括感恩逆境和敵人，虛心接受別人的意見，這樣就會獲得真正的友誼，真正的朋友，體味一個冷暖人生，能使大學生在人生的道路上風雨兼程。

4.勿染惡習，身心健康

當今，有的大學生作息起居無常，飲食習慣不良，晚上通宵上網(wǎng)，逃課，上課打瞌睡，不吃早餐，抽煙喝酒，奢侈浪費，生活習慣懶散等，這些不良習慣嚴重影響了大學生的身心健康。曾國藩以“勤”戒“逸”，以“儉”戒“奢”，以“謙”戒“驕”等純樸家風來克服生活的惡習，來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的修身養(yǎng)性方法有很重要的借鑒意義。一是要選擇健康、科學、文明的生活方式。要規(guī)范生活時間，有效利用時間，勿染惡習，“在生活中學會生活”。二是要增強體育鍛煉。根據(jù)季節(jié)的變化，多參加體育活動，保持身體健康。曾國藩認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也是對父母的不孝順。“再不保養(yǎng)，是將陷入大不孝矣。”^[44]三是養(yǎng)成良好習慣。在言談舉止上，要培養(yǎng)德之容、德之音、德之舉的良好行為習慣和盡責的奉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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