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民國時期出現過三場規模較大的國都論爭,學界對每場論爭進行了深入探討,既梳理了各方的主張和實踐,也闡釋了論爭的意義和影響。近年來,隨著新史料的發掘和研究視角的轉化,一批新意迭出的成果不斷涌現。但就研究路徑和對象而言,該課題仍有一些值得推進的地方。
關鍵詞: 民國;國都論爭;研究綜述
中圖分類號: K20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7387(2013)02-0163-06
民國時期,我國的首都幾經變遷,引起社會各階層的廣泛關注,在民國初年、北伐時期和抗戰勝利前后形成了幾場規模較大的論爭,既牽涉現實的政治權利斗爭,也不乏人們對國家發展的深度思考,內涵十分豐富。
學界對此問題已有較多的研究,出現了一批以民國首都遷移問題為主題的都城史專著,用生動又不失嚴謹的筆法勾勒了國都演變的基本脈絡,[1]另有數量可觀的學術論文對每一場論爭進行專題探討,闡明各方的主張和行動,揭示論爭的意義和影響。新世紀以來,隨著新史料的開掘和學術視角的轉化,一批新意迭出的成果不斷涌現。本文擬梳理既有的研究成果,并提出一些設想和展望,供學界批評指正。
一、民國初年的國都論爭
辛亥革命期間,出現過兩次國都之爭,先是革命軍內部圍繞臨時政府所在地的武漢、上海之爭,后因南京光復、漢陽失守的局勢變化,改都南京。清帝遜位后,孫中山與袁世凱又展開了南京、北京之爭,最終以定都北京而結束。
前次論爭的內容較少,學者多對其過程有細致介紹,但真正深入的研究并不多。一般認為這是在籌建臨時中央政府過程中,湖北“首義集團”與江浙集團展開的政治中心地位的爭奪,“揭開了民元‘爭都’的序幕”。[2]王明德還指出南京成為革命的中心,是滬、鄂雙方妥協的結果。[3]
后次論爭作為辛亥革命的有機組成部分,早在民國時期就引起了學者的矚目。二、三十年代出版的很多中國近代史、中國革命史專著如高勞的《辛亥革命史》、貝華的《中國革命史》、李劍農的《最近三十年中國政治史》、陳恭祿的《中國近百年史》都有事件的簡要記載,包括孫中山與袁世凱意見相左、參議院內部的爭執、袁世凱的手段等等,但缺少深層次的解析。
改革開放之后,研究才真正起步,不斷有學者發文討論,其中以胡繩武的《民元定都之爭》(民國檔案,1987.2)描述得最為細致。該文征引大量的檔案、文集、報刊、書信資料,將革命派、立憲派、各地都督、袁世凱集團以及列強的建都主張和表現一一呈現出來。
對于這場遷都之爭的評價,多數學者不脫革命史的分析框架。1948年發行的一部近代史教材就將國都北遷視為革命黨人向袁世凱的屈服,是辛亥革命的失敗之處。[4]1979年,章開沅指出“爭都”實質上包藏著封建買辦性的軍閥官僚集團、資產階級上層人物和立憲派、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革命派三種政治力量的相互斗爭,歸根到底要取決于階級力量的對比和階級斗爭的結果。[5]王明德也將論爭看成是革命成果的爭奪、政權的爭奪、共和與專制的較量。[6]近年來,也有學者嘗試從其他角度去解讀這場論爭。袁成毅從國都之于國家政治輻射及對外防御的關系出發,認為革命派更多的是因戰局的變化來確定新的政治中心。袁世凱維持北京政治中心的地位則有制約日本、抑制復辟勢力的考慮。[7]季劍青則從政權合法性角度著手,指出主張建都北京者強調歷史連續性對建構政權合法性的意義,而孫中山等人注重從法理及種族、政治革命方面建構南京政府之合法性。[8]
各派人物的定都主張是學者研討的熱點問題,辛亥革命前后孫中山的國都主張自然是重中之重。姚漁湘通過搜羅相關材料,發現1897-1921年間孫中山九次談及建都問題,涉及南京、武漢、西安、開封等多處,否定了流傳已久的永遠建都南京說。[9]其他論者也評論了孫中山的各種國都論,認為其建都思想有一個流變的過程,不同時期的針對性不同。[10]袁成毅還特別提到孫力主定都南京的日本因素。[11]學界對與孫中山持不同意見者的評價也日益客觀。謝本書指出宋教仁等愛國人士提議建都北京是為了避免大動亂,進行和平建設,從個人動機來說,難予進行責備。[12]胡繩武提出袁世凱及其依屬者堅持定都北京的理由絕非全無根據,當時袁對北京的控制并非絕對牢固,存在帝黨死灰復燃、強敵乘機侵略的危險。[13]章太炎在首都問題上與孫中山等人分歧嚴重,過去對他的負面評價較多,近十年來學界的評判更加公允求實,認為章的主張是基于“北疆動蕩不安”的考慮、“期望盡早建成強有力的統一政權”、“是為了維護南北的統一,為了鞏固新建的民國政權”。[14]丁守偉更是旗幟鮮明地指出章太炎的定都主張,實本著“天下為公”的理念,而少注意一派一系的私利。[15]
南京臨時政府北遷原因也是學者熱議的話題。除了南京政府的退讓妥協、袁世凱的陰謀手段、帝國主義的干涉等傳統說法外,學者們又發掘出了多種原因。李學智發現南方革命黨人中有一支反對建都南京的很強的勢力。[16]王明德看到了歷史傳統和思想偏見的作用,即北京數百年的建都傳統已經內化為一種傳統的政治文化觀念,而以南京為都者,多為短命或偏安王朝,以至人們對南京產生偏見。[17]楊敬增添了政府建制不成熟的因素。[18]賴繼年新近提出“樹立新權威”說,認為南京臨時政府的北遷是袁世凱這個新權威出現后,政治形勢發展變化的要求。[19]
不少學者還對建都論爭的細節問題展開研究。參議院最早決議定都北京,后因孫中山、黃興的堅持才重新投票定都南京,這里暗含著民主法制問題。事件當事人谷鐘秀早在1914年就批評此事為“立法史上之怪狀”。[20]2007年,又有兩位學者舊話重提。陳曉東認為孫中山的行為是對臨時參議院的蔑視,構成了行政專橫,這與當時缺乏民主傳統、實踐經驗及總統制的實行有關。[21]楊天宏指出黃興等人以武力相威脅,迫使國家最高立法機關改變業已作出的重大決議之舉,客觀上構成了對共和政治的嚴重破壞。[22]還有學者論述了京保津兵變的過程和影響,認為它使列強對新生的民主政權施加壓力,并造成袁世凱不能離京的社會輿論,成為袁在遷都之爭中最終取勝的一枚重量級砝碼。[23]此外,尚有人論及上海對國都選址的影響、臨時政府建都南京的原因及意義等議題。[24]
二、北伐時期的國都論爭
北伐時期有過兩次影響較大的國都之爭。第一次是隨著北伐的順利推進,蔣介石同國民黨左派、中共圍繞“要不要遷都”、“遷都南昌還是武漢”展開的激烈爭斗,以遷都武漢的決議作出而告一段落。
由于這場遷都之爭是國民大革命的一個重要環節,從革命史角度的透視成為研究者順理成章的選擇。60年代寫成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通史》認為蔣介石挑起遷都之爭是為了把持國民政府,是其逐步與帝國主義勾結叛變中國革命的一個重大步驟。[25]曾憲林指出遷都之爭是“當時統一戰線內部階級斗爭的又一個反映”,也是“北伐勝利情況下,帝國主義干涉中國革命中改變策略的一個反映?!?sup>[26]
也有部分學者從民主政治的角度加以審視。李雪英分析了蔣介石從主張遷都武漢到改都南昌的轉變過程,認為事件“反映出蔣介石是個無視民主的獨裁者。”[27]還有著者干脆直言“遷都之爭,實質上是統一戰線內部民主與獨裁之爭,是黨權高于軍權還是軍權高于黨權之爭”。[28]徐矛提出了不同看法,認為蔣的行為是借某些制度作庇護的,蔣當時實際上已成為黨、政、軍最高首領,且五個最高領導機構的首領均在南昌并支持他。[29]
有關紛爭的核心人物蔣介石的研究也十分熱鬧。蔣挑起遷都論爭的原因,學界一直存在不同的聲音。李雪英指出蔣介石前次主張遷都武漢,是為了便于控制國民政府,擺脫廣州工農革命力量的影響。后來又主張遷都南昌,是因為武漢地區工農力量的增長,國民黨左派和共產黨人的團結合作,使蔣無法插手。而軍事上兩湖為唐生智控制,南昌才在蔣的嫡系部隊管轄之下。[30]有人認為遷都南昌對蔣進而經營東南有利。[31]但朱劍不同意上述結論,提出當時蔣的權力和地位受到威脅,將政府遷鄂“是為了穩固其搖搖欲墜的地位而作出的權宜之計。”[32]還有學者通過辨析蔣介石在論爭過程中的伎倆,大膽判定蔣挑起“遷都之爭”是為了轉移和分散中共和國民黨“左”派的注意力,使之無力顧及“迎汪回國”一事,同時爭取了時間,完成發動反革命政變的準備。[33]蔣介石遷都陰謀受挫的原因也在學界展開了討論。除了中共和國民黨左派領袖的堅決反對,楊天石還突出了宋子文對蔣的財政壓力,[34]姚守中等補充了蔣改提遷都南昌的理由不足、南昌的國民黨中央委員對蔣不滿的原因。[35]
最近幾年,孫澤學仔細爬梳各類史料,對一些關鍵問題進行考釋,取得重大突破,不但遷都之議提出的時間、中共對遷都問題的立場有了新結論,對蔣介石的研究也擺脫了過去臉譜化的程式。孫文指出蔣介石提出由先遣要人赴漢到贊成遷都,既有個人私心,也有擴大國民黨黨務、鞏固北伐成果、實現中山先生政治中心北移遺愿的成分。[36]李玉還借助蔣介石日記揭示了蔣從與國民黨左派爭執到走向決裂的復雜的動態過程,認為蔣自命不凡,擁有“崇高”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但又慷慨悲歌,疑忌太甚,時常處于心理壓抑狀態,加大了與政敵間的裂隙。[37]
中共和國民黨左派挫敗了蔣介石的改都陰謀,但學者對論爭結果的考察卻不止于此。他們在肯定蔣被迫讓步、權力受限的同時,也指出蔣實力大增、為叛變革命做好了準備,而中共受右傾錯誤影響,對蔣的危險性估計不足,對國民黨左派寄予過高的期望,最終導致革命的失敗。[38]袁成毅則強調蔣介石完成政治中心南移的后果是國民黨對全國的政治輻射趨于弱化,國家的對外防御功能受到了較大的影響。[39]
第二次爭論是北伐結束前后,國民黨軍閥集團圍繞南京、北京的定都之爭,民間力量也加入其中。相對于前次論爭研究的繁盛局面,這場國都之爭的探析顯得較為冷清。
張學繼較早梳理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回溯了閻錫山、馮玉祥集團和蔣介石集團為了各自的利益在國都問題上發生沖突的情況,對雙方操控文人圍繞“總理遺教”、歷史地理、內政外交等因素的論戰給予了關注,并解釋了蔣介石集團獲勝的原因。[40]后來發表的不少論著多沿襲此篇,新意無多。
新近完成的兩篇論文值得專門推介。趙陽的碩士論文探討了國民黨各派對國都問題的態度和反映,認為蔣介石奠都南京的根本原因是繼承總理遺志,確立其政權的合法性。而閻錫山的言行過于委婉,馮玉祥表示完全聽從中央安排。作者還指出北平市民對于國都問題經歷了態度含蓄期、明確反對期和面對既成事實期三個過程,說明社會輿論與政治運行既有背離性又有互動性。[41]許小青的《南京國民政府初期兩次遷都之爭》(暨南學報,2012.6)注意到民間知識精英的參與。該文評述了北伐成功前《中央副刊》的遷都之議,認為“集中代表一批迷戀北京為首都的文化人的理想與方案”,而北伐完成后,南北之間新的遷都之爭,集中反映了南北政治文化集團的分歧,體現不同團體的觀念差異與利益訴求。作者指出這兩次源自民間的遷都之爭表現了政府與民間對定都的巨大認知落差,顯示出國民黨上臺執政初期國家與社會分裂的基本格局。
三、抗戰勝利前后的國都論爭
抗戰中后期,中國勝利在望,當時的知識分子們就國都的選擇問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這一論爭一直延續到40年代后期,1948年1月14日,國民政府明令定都南京,紛爭才逐漸消弭。
這場論戰長期為人們所忽視,直到90年代,才有學者在論文中簡要提及1948年前后國民黨要員、國民大會議員及學界的“擇都之爭”。[42]1996年,鐘少華發表的《中國首都研究的近代觀》(史學理論研究,1996.4)首次探討了抗戰中后期的國都論爭。他搜集整理了74篇論文,概要性地敘述了諸位作者的學術基礎、派別劃分、切入角度及具體的國都選址。
新世紀以來,這場論戰逐漸為人們重視,出現了多篇各具特色的研究論文,不僅對論爭內容的介紹更加充實,對論爭涵義的詮釋也日漸全面。
徐暢從國防安全、經濟建設、自然條件、歷史文化遺產角度對各家觀點匯總歸類,概括出國都南方論與北方論、邊防論與內地論、沿海論與大陸論三種對立現象。他認為論戰“反映了戰時國人的普遍心態,它不僅會影響戰時和戰后中國歷史的發展,而且也暗示了中國歷史發展的問題和方向?!?sup>[43]王明德也點明了擇都之爭的重要意義,即表現了學人與其他各界民眾的愛國熱忱、引發了國人對戰后首都問題的廣泛關注和深入思考、反映了學者的政治參與熱情。他還從統治重心、對外合作、政權正統性、中共及蘇聯的影響方面考察了蔣介石還都南京的原因。[44]沈衛威、馬勇分別闡述了張其昀、錢穆、賀昌群的首都建議和當時最主要的南京、武漢、西安、北平、東北五大建都學說。[45]何方昱、陳宏明也截取論爭的某一側面進行透視。何文分析了40年代《思想與時代》月刊社的國都問題討論,認為學者對設定陪都的重視及謀全國均衡發展,顯示了學人與政治家所不同的視野及關懷。作者還指出該刊物擔綱了學人向政治人物“進諫”之責,又是政府可以依憑的一種學界力量,凸顯了學術與政治之間一定程度的互滲與互動。[46]陳文則對1946年國民大會期間的國都論爭進行了專題研討,著重闡釋了學者提出的兩都說、三都說,一都多陪,一個首都多個中心的建都思想,認為“既關照我國幅員遼闊,各地自然的、經濟的條件各異,以及歷史上不乏多都及陪都的國情,又顧及到現代國防安全、全國各地均衡發展以及維護中央的統一和權威的現實需要的戰略思想,不失為一種新的極有價值的建都思想和國家建設理念?!?sup>[47]
四、對民國時期國都論爭問題研究的思考
綜上所述,學術界對于民國時期國都論爭問題已經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不僅厘清了論爭的緣由、過程、影響,還隨著史源的開拓和史觀的更新,不斷深化研究結論。但筆者以為,該課題的探究仍有值得推進的地方。
從研究視角看,既有的研究多偏重政治史的考察,從思想史、心態史、中外文化交流史等路徑的切入不多。以民國初年的國都論爭為例,當時無論是南京或是北京,都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帝王都會,而只是中華民國的首都,國人的“首都觀”實際上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對于首都的名稱、地位、功能的理解,乃至心理感知及城市形象塑造,與先前均有不同,深入考察這些論題,對于我們了解民國肇建之初,各階層人士的“民國觀”會有所裨益。此外,即便是對思想文化內涵挖掘較為充分的抗戰中后期的論爭,也還可以從民主思想的確立、傳統定都思想與西學知識的碰撞、民族精神、地域觀念等方面進行重新認知。
從研究內容看,尚存在一些學術空白點,如第一場論爭中少數民族群體的國都主張就沒有人涉獵。再如抗戰期間國民政府遷都洛陽和重慶,目前的研究多集中于過程、擇都原因的記述和剖析,但對于時人關于國都問題的討論,明顯關注不夠。而抗戰勝利前后,作為一支重要政治力量的中共有沒有參與到國都討論之中,又持何種看法,至今也未得到很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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