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晚清重臣楊昌浚官德的主輔特點與借鑒

摘要：

本文以晚清重臣楊昌浚官德的主輔特點為切入點，系統論述了他在德政上“忠君而不忘同情人民”、在勤政上“敬業而不迷失執政方略”、在能力上“有才干而不畏挫折 ”、在政績上“有功績而不排斥同僚”、在廉政上“為官清廉而不吝嗇”的事跡。

關鍵詞： 楊昌浚；官德；主輔特點

中圖分類號： K254.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7387（2013）02-0077-05

楊昌浚，字石泉，湘鄉縣神童鄉三十七都（ 今湖南省婁底市經濟技術開發區大埠橋辦事處）人。他生于清道光六年（1825年），卒于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太平天國起義爆發后，他先隨其師羅澤南在長沙創辦湘勇，后助左宗棠在長沙編練“楚軍”，以軍功起家， 撫浙江， 任漕運總督， 督閩浙、督陜甘，至太子太保、太子太傅。民國時期的王禮培曾在《楊太傅別傳》中評價其：“內修性善，外務弘濟”“文德武功，炳耀寰宇”。^[1]站在唯物史觀的立場分析，當年楊昌浚雖受“楊乃武與小白菜” 的冤案牽連而被革職，頗受爭議。但究其一生，楊昌浚始終能把國家利益和民族大義銘記心中并身體力行，不愧是一個偉大的愛國主義者。尤其難能可貴的是，他在為官清廉方面為后人樹起了一面旗幟。

楊昌浚在數十年為官生涯中所形成的的官德特質，究其深層次的原因，是他始終堅持了“和合” 的哲學思想與中國傳統倫理的“中庸” 思想?！昂秃稀钡膶嵸|是“和而不同”，即事物在對立中達到統一。而“中庸”思想的真諦是“適度把握”。

一、在德政上：忠君而不忘同情人民

1.“忠君”是楊昌浚在德政上的主特點

同為晚清儒家學者、實學的推崇者，楊昌浚以忠誠于封建社會制度作為他個人的報國之志。楊昌浚在晚晴朝廷的安排下，與左宗棠等人一道，在鎮壓太平軍的過程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和作用。

楊昌浚曾是協助左宗棠鎮壓浙江太平天國農民起義軍的主要成員。咸豐十年，左宗棠隨同曾國藩襄辦軍務，在長沙金盆嶺組建楚軍，邀請楊昌浚總理軍中營務。楊昌浚與王開化、劉典共同組成左宗棠楚軍的中樞戎機。咸豐十一年，太平軍攻克杭州后，左宗棠由曾國藩疏薦任浙江巡撫，督辦軍務，楊昌浚隨左宗棠楚軍參與了整個浙江戰場的作戰和謀劃協調，是協助左宗棠恢復浙江的主要成員。

一方面，楊昌?？偫沓姷臓I務，負責軍隊的戰略謀劃與協調。另一方面，楊昌浚是率領楚軍攻克浙江的主要將領。同治元年三月，左宗棠率軍進攻遂安，楊昌浚率領親兵營由右路攻擊；四月，左宗棠率軍進攻開化縣一帶，楊昌浚率領親兵營前后夾擊。同治元年五月，楊昌浚參與艮山之戰，指揮各營旗分列艮山涼亭一帶，圍攻蓮花、洋塘、盈川；八月初，左宗棠進攻龍游，楊昌浚指揮親兵營、左營、湘營以及江忠義派來的精捷營從左路攻擊；九月，楊昌浚指揮親兵營、左營、湘營等從左路進軍衢州，攻下了杭州第一個重要據點。同治二年十一月，楊昌浚與蔣益澧、黃少春等合兵共一萬三千余人進攻余杭西北；十二月二十五日， 楊昌浚率軍連破余杭五卡。同治三年二月二十五日，楊昌浚率軍破杭州、余杭；七月，安吉太平軍棄城西走，楊昌浚率各營由吉安、孝豐（今并入浙江安吉縣）追至安徽寧國縣境，與劉璈部合擊太平軍，抓獲太平軍七千余人。

2.“同情人民”，是楊昌浚在德政上的輔特點。

作為一個封建知識分子和湘軍統領，楊昌浚既參與了鎮壓太平天國運動，也支持了對西北捻軍的圍剿。但他自幼出身于貧困的農民家庭，又受儒家經典的熏陶，對底層民眾有深切的同情。楊昌浚在他的《同治元年隨軍日記》中，曾記載道：“兵毒之余，加以饑饉又益以瘟疫。每過一村，縱剩數人亦顛倒在地，奄奄無氣，皆朝不保夕。自思百姓至今日，昔楚極矣！而浙人為尤盛?！倍诠テ崎_化縣城后則記載道：“惟敗壁當立，瓦石遍地”，“氣象蕭索，令人垂涕”。^[2]在這些文字的背后，透露出一個出身草根的軍事將領對處于戰亂中的普通百姓的體恤與同情。

3.“忠君而不忘同情人民”德政觀的借鑒

“對上與對下負責的一致性”，是對“忠君而不忘同情人民”德政觀的最佳借鑒。首先，從“對上對下負責的一致性”的必要性來看，由于我國干部提拔制度還存在著“人治”慣性，致使部分干部在仕途心理的天平上發生了嚴重傾斜：一方面，將被提拔的希望寄托在決定自己政治命運的組織人事部門，甚至將“寶”壓在黨委書記身上。為了達到目的，部分干部對有權提拔自己的上級組織或官員阿諛奉承、投懷送抱，甚至行賄收買。另一方面，由于群眾意見對干部提拔不起實質性作用，致使部分干部缺乏“公仆”意識，不將老百姓放在眼里。

其次，從可能性來看，我國現正在向黨政干部提拔的科學化、公示化方向邁進。公布擬被提拔官員財產、使提拔程序在群眾監督的陽光下進行，這是廣大人民群眾的呼聲，也是組織部門正在研究和解決的問題。

二、在勤政上，敬業而不迷失執政方略

1.“敬業”是楊昌浚在勤政上的主特點

楊昌浚在仕途之路上從不懈怠。青年時投湘軍對抗太平軍，后為左宗棠幫辦軍務，因功擢知縣。 歷官浙江鹽運使、按察使、布政使、浙江巡撫、閩浙總督兼福建巡撫，陜甘總督兼甘肅巡撫。楊昌浚為官，能關心民事。尤其在為官任上，他特別注重勸課農桑整頓風俗，為老百姓辦實事，他修建了勸農臺，經常集合民眾，宣講農政水利，組織人民發展生產，振興實業，他在轄內取締賭場、煙館，乩壇和民間暗娼，社會風氣為之一新。同時，楊昌浚也非常注重治內的訴訟管理。在浙江臬署門口，楊昌浚曾題對聯一副：“看階前草綠苔青，無非生意；聽墻外鴉啼鵲噪，恐有冤魂”。

2.“不迷失執政方略”是楊昌浚在勤政上的輔特點

在對太平軍作戰中精準地謀劃協調，是楊昌?！安幻允陶铰浴钡耐怀霰憩F。晚清中興名臣左宗棠與楊昌浚相交最久，相知最深。而左宗棠對楊昌浚是頗為推崇的。咸豐十年，左宗棠在寫給曾國藩的信中，以“楊石泉、劉克庵諸公均入幕府”^[3]引以為傲。自此，左宗棠生涯中復浙江、定西北、安東南等主要歷史事件都得到了楊昌浚的全力協作和支持。楊昌浚五十大壽，左宗棠送聯道： “知君神仙中人，勉為蒼生留十稔；憶昔湖山佳處，曾陪黃菊作重陽。”

精心謀劃同西方列強的抗衡，是楊昌浚“不亂執政方略”的最杰出表現。楊昌浚在沿海的浙、閩居官約16 年。其間， 列強侵犯東南沿海， 邊警頻傳。他巡視?？凇⒉炜吹貏?、改建炮臺、操練勁旅、主持臺灣建省、為清朝海防獻計獻策。1885 年7 月31 日， 楊昌浚向清王朝呈上了一個近2000 字的奏折，就關于法國等西方列強的海上入侵，分析了清朝的軍事實力，認為“水師”力量過弱，提出了“建立三大支水師”、“分設船廠”等建議。

3.對“敬業而不迷失執政方略” 勤政觀的借鑒

“既要有務實精神，又要堅持科學態度”， 是對“敬業而不迷失執政方略”勤政觀的最佳借鑒。首先，從“既要有務實精神，又要堅持科學態度”必要性來看，當下，我國干部在動機與行為上都存在著瑕疵。在動機上，有的干部為建立個人政績，大搞勞民傷財的政績工程。不僅沒給老百姓帶來實惠和幸福，反而加重了群眾負擔，引起了群眾的不滿。在效果上，有的干部雖然注重了老百姓的眼前實惠，卻以犧牲國家民族的長遠利益為代價，如放縱對礦產資源的亂采亂挖、對企業污染環境的行為熟視無睹等。

其次，從可能性來看，黨的十八大已將“科學發展觀”作為全黨指導思想寫進了黨章。各級黨政干部，不僅要抓大事，而且要謀發展。黨的全國組織工作會議強調，黨要站在時代前列帶領人民不斷開創事業發展新局面，建設一支善于治黨治國的高素質執政骨干隊伍。具有謀發展的能力，就是高素質執政骨干隊伍必備的的首要素質。

三、在精政上，有才干而不畏挫折

1.“有才干”是楊昌浚在精政上的主特點

晚清的東南沿海與西北內陸都是多事之地，是抵御外來侵略、鞏固民族區域管理的重要陣地。楊昌浚先后總督東南與西北，尤其在對于安定西北新疆、穩定東南地區有著重大的貢獻，體現出他非凡的才干。

鎮壓太平天國運動過程中，浙江全境都接受了戰爭的洗禮，破壞非常嚴重。楊昌浚負責戰后的善后與重建工作，采取休養生息的手段，鼓勵農桑，使浙江得到迅速的恢復和發展。在左宗棠請求朝廷派楊昌浚進軍新疆，提出：“如楊昌浚能去浙度隴，則臣更可資其臂助，微臣之幸，亦西事之幸”^[4]之后。楊昌浚在保障發展浙江的基礎上，成為左宗棠收復新疆的主要餉源。左宗棠曾明確提到：“頻年隴事艱窘，幸承石泉中丞與吾同年多方接濟，得免顛危?！?sup>[5]在左宗棠給楊昌浚的信件中更有： “浙之濟隴厚矣，……不于浙求餉，滔滔天下誰復應之？”^[6]左宗棠多次面臨餉源枯竭的時候，楊昌浚不惜動用自己的工資幫助他渡過難關。光緒二年，左宗棠道 “承蒙垂念所處艱窘異常，捐廉泉萬兩以償債務，古道高風，非近時所有”^[7]。左宗棠曾上書光緒帝稱，楊昌?！肮步馕髡鲗嶐A數千萬兩，較各省尤多”^[8]。以致左宗棠寫信給楊昌浚言：“承公忠之誼，數年大批旺解，拯我饑軍，誠每飯不敢忘?！?sup>[9]中法大戰結束后，閩浙地區受損嚴重，楊昌浚使該地區迅速走出了困境。臺灣脫離福建建省之際，楊昌浚還從閩浙區域的財政中撥款44萬兩白銀支持臺灣的建設。

2.“不畏挫折”是楊昌浚在精政上的輔特點

上文提過，楊昌浚因錯案而被革職。但他在“楊乃武與小白菜”一案中以二品巡撫被革職后，并沒有放棄對國家政治發展的關注。光緒四年，楊昌浚以四品頂戴幫辦新疆軍務，在安定西北過程中不斷發展，逐步成長為晚清王朝的的一品大員。尤其在他的后期，為新疆建省與臺灣建省都做出重要貢獻。他一生中三起三落，官終于太子太傅，都體現了他“不畏挫折”的精神。

3.“在改革中大膽地試、大膽地闖，不要怕失誤”是對“有才干而不畏挫折”精政觀的最佳借鑒

首先，從“在改革中大膽地試、大膽地闖，不要怕失誤”的必要性來看，我國的改革是社會前進、社會矛盾解決的動力，沒有“摸著石頭過河的勇氣”，是無法將改革進行到底的。而我們部分干部，生怕在改革中犯錯誤而丟掉烏紗帽，故處處謹小慎微，時時擔驚受怕，前進中的步子像小腳女人，一步三搖，甚至進一步退兩步。

其次，從可能性來看，我黨歷來堅持對每位干部實事求是的評價。對一般的工作失誤，即工作方法上的失誤，當事人只要認識了，改正了，一般不追究當事人的責任。鄧小平在復雜的歷史條件下，曾“三起三落”，然而他的斗志并未衰退，始終為中國謀發展、找出路，體現出一個真正的共產黨員的鋼鐵意志，成為了廣大干部投身改革、不怕困難、不怕失敗、不怕犯錯誤的光輝典范。

四、在政績觀上，有功績而不排斥同僚

1.“有功績 ”是楊昌浚在政績上的主特點

盡管楊昌浚多次遭清政府的革職與彈劾，《清史稿》也評價他為“性和巽，而務為姑息”。但楊昌浚既是安定新疆、穩定福建臺灣主要統帥之一，又是晚清時期浙江、陜甘地區、閩浙地區戰后善后事宜和重建的重要實施者，為晚清王朝的邊防穩定和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福建船政史稿》載有“太子太保楊昌浚，為鞏固閩臺海防，殲滅海盜，居功至偉”。

在施政過程中，他帶領百姓鑿湖導河，興修水利，發展農桑，確保轄區的農業經濟穩定。楊昌浚先后維護和新建了杭州西湖和甘肅蘭州的小西湖。同時，楊昌浚還積極支持區域內的洋務，創辦了福建魚雷廠、甘肅電報局等，鼓勵青年學子留學國外。

2.“不排斥同僚” 是楊昌浚在績政觀上的輔特點

楊昌浚將封建道德的核心——“ 仁”銘記在心，善于與同僚在共事中建立情感和友誼。盡管左宗棠恃才傲物，以至于曾國藩等與其難以相處。但楊昌浚與左宗棠則數十年始終相處融洽，相交甚深。自咸豐十年始，楊昌浚奉左宗棠招以生員身份入楚軍幕府，統領親兵營。同治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左宗棠上書同治帝：“花翎同知銜即選知縣楊昌浚，廉明篤實，曉暢戎機，應請以同知留于浙江補用?！?sup>[10]同治元年三月初八日，左宗棠贊譽楊昌?！靶郧樘裨?，屢辭保薦，廉明篤實，曉暢戎機”^[11]，推薦為浙江道員。同治二年正月二十七日，左宗棠為留楊昌浚于身邊參謀，上書同治帝：“可否仰懇天恩，俯準將楊昌浚開缺，以道員留于浙江補用，俾臣得收指臂之助”^[12]。同治四年，楊昌浚率軍攻安吉、孝豐及寧國縣屬七都，左宗棠上書同治帝：“實屬盡瘁馳驅，勞績卓著?？煞裱鰬┨於鳎蕦⒄憬床焓箺畈Ｙp加布政使銜，并賞給該員三代二品封典，以示優異。”^[13]

湘淮兩大集團之間素有爭斗。但在中法大戰中，楊昌浚始終以民族利益至上，撇開了兩派之爭，全力支持劉銘傳防守臺灣。中法大戰后，楊昌浚更是以海防為重，提出和籌劃了臺灣建省。而且在臺灣建省過程，給予財政上的大力支持。劉銘傳曾明確寫道：“石帥（楊昌浚）由澎來臺見面，極相契合，無畛域之見?！?/p>

3.對“有功績而不排斥同僚” 政績觀的借鑒

“精心團結，不搞窩里斗” 是對“有功績而排斥同僚”政績觀的最佳借鑒。首先，從“精心團結，不搞窩里斗”的必要性來看，在我國干部隊伍中，還存在著“臺上握手，臺下踢腳”的政客陋習。有的人為了占據或站穩某一個職位，不僅大肆吹噓自己，往往將競爭對手看成“假想敵”，一有機會，就對明的或潛在的競爭對手狠下殺手，并常常以排除異己為得意。更有甚者，還干出了為排除晉升障礙而雇人行兇的罪惡勾當。

其次，從可能性來看，黨中央高度重視選拔正派人進入我國各級各類領導班子。2009年5月25日，《人民日報》刊登了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李源潮的文章《以最堅決的態度整治用人上不正之風》，他提出了，強化公開監督，把選拔任用干部滿意度民意調查，作為提高選人用人公信度的有力杠桿。

五、在廉政上，為官清廉而不吝嗇

1. “為官清廉”是楊昌浚在廉政上的主特點

堅持粗茶淡飯，從不奢侈是楊昌浚為官清廉的突出特點。民間對他素有“不忘糟糠之妻”、“不忘根本的薯蔬總督”、“菊枯銀現”等傳聞佳話。對貧賤時期的童養媳，楊昌浚在進學和為官之后都始終不離不棄?；剜l省親，楊昌浚偕夫人徒步拜見岳父岳母，以紅薯、豆腐、蔬菜等菜肴食用為樂。作為封建王朝的一品員，為官數十載，楊昌浚卻只在鄉間留下草廬十間。以至于，左宗棠曾寫信擔憂他“兩袖清風，無以娛老”^[14]?！皩τ谡賳T來說，廉政是面對物欲與權力誘惑‘克己’的集中體現，是‘ 仁者愛人’的深層表達，也是楊昌浚官僚人格的核心。”^[15]

2.“不吝嗇” 是楊昌浚在廉政觀上的輔特點

楊昌浚與左宗棠等人都竭力維護清王朝的統治，但面對社會底層的人民疾苦，往往深表同情，并在關鍵時刻慷慨解囊、鼎力相助。同治四年，左宗棠與楊昌浚在信件中提到：“吾輩一屢心思，除卻國計民生，別無牽掛?！?sup>[16]光緒九年，安徽、山東等地水災，為了救治災民，楊昌浚捐銀1000兩。光緒三年，楊昌浚離開浙江巡撫職務時，仍非常關注浙江的民生，“捐廉三千兩存典生息，為同善、普濟、育嬰三善堂經費”^[17]。

3.對“為官清廉而不吝嗇” 廉政觀的借鑒

“克勤自己，實惠人民”，是對“為官清廉而不吝嗇”廉政觀的最佳借鑒。首先，從“克勤自己，實惠人民”的必要性來看，當下有的干部不自重、不檢點、熱衷于吃喝嫖賭，完全不像個共產黨員應有的樣子。而對人民的需要、老百姓的疾苦，不聞不問。就連國家撥給小學生每天三元錢的輔助工程款，還被供應商截取一元錢，而我們教育局的干部對此卻熟視無睹。

從可能性來看，一方面，我黨為使自身的成員“克勤自己，實惠人民”，歷來重視加強對黨員干部的思想教育。遠的不說，胡錦濤就大力提倡全黨都發揚“兩個務必” 的精神，倡導“八榮八恥”的核心價值觀。黨的十八大更是強調了要把我當建設成為學習型、服務型、創新型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政黨，這不僅適用于集體，也適應也適應于黨員個體。另一方面，我黨在十八大召開以后加強了反腐力度，決心誓與腐敗現象斗爭到底。

綜上所述，楊昌浚一方面是封建官吏，其為官軌跡必然要體現出統治階級的意志，具有不可避免的階級屬性；另一方面，由于他出身貧苦、注重修身養性等原因，又使他在為官過程中體現出較顯著的人民性、自律性等特點?！白鳛閷W者與官僚，其思想立場各有偏頗，但其在道德方面的思想則是一貫的。”^[18]質與量的巧妙搭配、主與輔的有機結合，構成了楊昌浚完整的官德特點體系。作為當下我國的“公仆”，不僅應學習楊昌浚官德特點之“主”，還應學習其官德特點之 “輔”。只有如此，才能將中國優良的官德傳統揚棄到位。

【參考文獻】

[1] 王禮培：《楊太傅別傳》，《船山學刊》1905年第5期。

[2] 楊昌浚：《同治元年隨軍日記》，同治元年手抄本，藏于四川圖書館。

[3][14]《左宗棠全集》第10冊，岳麓書社1996年版，第404頁。

[4] 楊昌浚：《 楊昌浚奏請將左宗棠勛績宣付史館折》，《左宗棠全集》附冊，岳麓書社1996年版，第343頁。

[5][8][9]《左宗棠全集 》第11冊，岳麓書社1996年版，第661、343、168頁。

[10][11][12]左宗棠：《左宗棠全集》 ，岳麓書社1996年版，第29頁。

[13]左宗棠：《左宗棠全集》第12冊，岳麓書社1996年版，第212頁。

[15] 楊國輝、孫夢云、曾長秋：《晚清重臣楊昌浚的道德思想初探》，《船山學刊》2005年第3期。

[15]《楊中臣去浙情形》，《申報》，1877年5月4日。

[18]楊國輝、周小清：《湘軍名將楊昌浚的儒家道德觀分析》，《文史博覽》2009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