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偉大的文學家高爾基說得不錯。也許,從初識文字開始,我們就已經踏上了在書中漂泊的心路。從賣火柴的小女孩的美好憧憬,到“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的優美詩歌,從《史記》到《離騷》,從唐詩宋詞元曲到西方經典,我們一路走來,這些書在我們心靈掛起一道道彩虹。當我們年輕時,我們在李白的詩文中一路狂歌,漂泊中有一份飄逸與豪情;當我們人到中年,我們在《孟子》《莊子》等文集中沉思、默想。“我思故我在”使漂泊的腳步更添一種深刻與沉穩。當我們的心靈因世事的諸多磨難坎坷而疲憊時,陶淵明的世外桃源讓我們心靈的腳步得以休憩,領略如煙似夢的快樂。就這樣,我們一路漂泊,一路幸福。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師者,“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這注定了我們在靈魂與靈魂的隧道中交流與碰撞。我們在“大道”里漂泊,在靈魂中流浪,在人類文化的精神中探索、追尋。“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汗牛充棟,浩如煙海,皓首窮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我們就這樣在一部又一部的書里漂泊,留下或深或淺的思索與追問。而后來一代又一代的人在我們的書里又開始新的漂泊。也許,人類就這樣,一路跌跌絆絆,蹣跚而行,卻無比幸福。
《論語》開篇即說:“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這是一種因學習、求知而智慧的快樂和幸福。孔子有一個學生叫子路,有人詢問孔子晚年的生活狀況,子路不敢評論他的老師。后來孔子知道了這件事,他說,你怎么不告訴他,“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而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孔子晚年仍喜愛讀《周易》,依然保持學習、探索的心境以至于“不知老之將至”。名師出高徒,他的學生顏回亦如此。《論語》上說:“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古人圣賢尚且如此好學,樂此而不疲,在書中漂泊,流連忘返,已入“樂”之極境,幸福之極致,那我們呢?
其實,孔子的幸福感或快樂感離我們并不遙遠。著名作家金庸曾說過:“只要有書讀,做人就幸福。”一個人如果感覺幸福,那么他的幸福感很可能來自他的學習、好奇、探索的生活方式。在書中漂泊,一個人就是快樂的;在靈魂中探索,一個人就是幸福的;而一個人一輩子在書與靈魂中漂泊更是快樂與幸福的!
幸福就在教師生活近處。相比之下,教師比其他行業更容易獲得“求知”的快樂。因為學校中的人長時間與知識、學習打交道,就此而言,教師擁有較多的幸福資源。一個“靈魂的工程師”應當是一個書卷之師。試問,作為教師,我們是否擁有自己喜歡的書,哪怕是一本或兩本或者哪怕是一篇或兩篇文章呢?我們是否擁有自己喜歡的作者?哪怕是一個或兩個?比如魯迅或張愛玲,比如蘇霍姆林斯基或者茨威格?培根說:“讀書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長才。其怡情也,最見于狂處幽居之時;其博彩也,最見于高談闊論之中;其長才也,最見于處世判事之際。”當我們擁有了自己喜歡的書或文章,我們會不斷地感嘆培根的話,實在抵達了讀書人的心靈深處。
一個人喜愛讀書是幸福,而一個教師一輩子與書交流,在書中漂泊,則更幸福!所謂:在幸福中漂泊,在漂泊中幸福!
(作者單位 湖北省鐘祥市東橋鎮黃集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