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些年來的徒步旅行,我覺得不僅鍛煉了體魄,也使得自己的視野變得更加廣闊,看事物的角度也更加客觀多元。應該說,徒步旅行對我精神上的助益更加明顯,使我能夠融入一種新的生存狀態中,挖掘其中的無限樂趣,尋找到別樣的滿足感和解脫感。”
在上海復旦大學第六教學樓旁Hi-Story Café小店的柔黃燈光中,嚴清向《投資者報》娓娓道來她的徒步旅行經歷。她是這家店的店長,也是一個資深旅行愛好者,經常在店里舉辦諸如川藏線旅游攝影分享會之類的同好聚會。她的另一個身份則是復旦大學生命學院大四的學生。
徒步旅行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它可以使你與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相識并相攜而行。2008年在剛考入復旦大學不久,素來喜歡旅行的嚴清發現,復旦有一個組織相較之下跟旅行最為靠譜,就是成立至今已有14個年頭的復旦登山探險協會。
“其實我從小并不喜歡運動,不過我的長跑一直不錯,耐力很好,所以每次徒步活動都能堅持到底。”嚴清說道。
“印象中最深的還是第一次活動,去的是浙江溫州的楠溪江風景區。按理說這條線路的危險系數并不高,但那次活動卻頗有些驚險,原因是正好在刮臺風。可以想象一下,一邊是狂風亂舞、暴雨如注,一邊卻要沿著水路踟躕前行,雖然感覺特別刺激,但還是有一定風險的。一些地方水漲得很高,出于安全考慮我們只好繞路。記得那一次有20多人結伴同去。說實話,我有點被嚇到了。”
那次徒步旅行持續了3天,最長的一天他們走了10小時,其余兩天平均也有4~5小時在行走狀態中。“晚上我們就在屋檐下搭起帳篷,外面依然是風雨交加,但由于確實很困,所以倒頭便睡。或許是超常規的運動能夠調動人的潛能吧,一起去的同學徒步旅行時都沒事,但有的人回來還是生病了。”
第一次徒步旅行讓甚少高強度活動的嚴清此后一段時間感到全身酸痛,但同時伴隨而生的卻是一種自豪感,一種攻克艱難險阻、發現自身蘊藏著更大潛力的喜悅和力量感。“我特別覺得享受的是徒步活動中那種團隊合作、守望相助的氛圍,大家各自施展技能,比如有的善于生火,有的搭帳篷很快。”
對于將徒步和登山旅行作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的Facable而言,已經數不清組織和參加過多少次徒步活動了。Facable是復旦經濟學院大四學生,與嚴清幾乎同時加入登協。“其實在我看來,徒步和登山并不需要嚴格地劃分區別。如果你徒手爬山,那么是一個意義上的登山,否則我想也可以視為徒步的一種。”
徒步是Facable享受生活和獲得快樂的一種重要方式,但他自言并不會沉溺其中。
在復旦登協組織的徒步旅行中,大多數難度系數都不算高。“比如楠溪江徒步旅行,主要是惡劣的天氣狀況給難度系數加分了。對于大多數徒步愛好者而言,可能更容易接受的是那種幾乎沒有難度的‘腐敗線路’,也就是看風景的踏青旅行,比如婺源旅游等。相比之下,在雪山附近的徒步旅行就有一定難度了。”嚴清描述道,登協成員習慣于將徒步旅行涉及的山區分為西部和東部。一般而言,徒步穿越西部雪山山區,人會面臨比較大的心理壓力,一方面環境陌生,另一方面山系往往比較龐大,看不到盡頭,此外還會有高原反應。再有就是人跡罕至,可能一個星期都看不見當地人或別的旅游者。
相比之下東部的山區徒步行則要輕松許多,它們的位置往往為人們所熟悉,而且山系較小,人口相對稠密,這樣能帶來安全感。
嚴清一次從云南德欽縣云嶺鄉境內的雨崩村徒步走到梅里雪山山腳附近。由于當時無公路可通,進入雨崩村一般需要徒步或騎馬18公里,翻越3700米埡口,他們當時花了整整一天才走到雨崩村,然后每天沿著不同方向走出去,到梅里雪山的一個山腳或山系周圍,然后當天晚上再走回來歇息,這樣一連循環往復了三天。
Facable告訴記者,徒步線路的難度系數主要是地形上的險峻,比如浙江省淳安縣北部的金紫尖。它的難度在于有一段海拔上升300米的大坡,沒修過,而且路很長。還有就是楠溪江這樣的水路,會增加一些變數。
“安全性是我們復旦登協考慮的首要問題。因此我們作為組織者必須做到保險和求穩。徒步活動中的領隊和壓隊在其中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比如上次徒步登金紫尖,我們根據隊員情況改變了線路,選擇了一些比較平緩的坡,而且輕裝出行。”
當然更重要的保障在于平時訓練,Facable有一個雪山隊拉練的項目,會組織隊員平時爬山來訓練耐力和體力,以確保徒步和登山的順利進行。
“徒步旅行,最重要的是邁出第一步,就是心理上的勇氣。這或許就是徒步愛好者為什么大多集中在學生群體中的緣故,因為他們無所懼。”嚴清如是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