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抗日戰爭中,共產黨實行全面抗戰路線,最大限度地發動全國人民,開啟全國一切抗戰資源,組織并堅持最廣泛的中華民族抗日統一戰線。敵后游擊戰既配合了正面戰場,又打擊了日寇后方基地,在抗戰中發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關鍵詞:共產黨;抗戰;作用;人民軍隊
中圖分類號:D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2)13-0241-02
在整個抗戰中,國民黨沒有放下抗日的大旗,中華民族的抗戰信心得以凝聚。由于頑固堅持大地主大資產階級專政,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政府堅持片面抗戰路線,沒有承擔起中央政府的相應責任。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深入敵后,建立敵后抗日根據地,堅持獨立自主的游擊戰,沉重地打擊了敵人后方戰略基地,是推動全民族抗戰最堅決的力量。
一、共產黨是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推動者
面對日本法西斯的侵略,中國共產黨發出了中華民族武裝抗日的第一聲怒吼。a九一八事變爆發后,中共中央立即發表了《中國共產黨為日本帝國主義強暴占領東三省事件宣言》。1932年4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主席毛澤東發布《對日戰爭宣言》。1933年5月年中共臨時中央發出《關于中日秘密談判與國民黨出賣平津及華北問題的緊急通知》。1935年紅軍在北上途中,共產黨駐共產國際代表團發表了影響國內外的《為抗日救國告全體同胞書》(即八一宣言),呼吁“停止內戰,一致對外”。逐步由“反將抗日”向“逼蔣抗日”、“聯蔣抗日”轉化,與國民黨地方實力派統戰談判和開展群眾抗日運動。共產黨基于民族大義,推動西安事變和平解決,打擊了親日派,奠定建立抗日統一戰線的基礎。1937年2月向國民黨三中全會提出聯合抗日的“五項要求”和“四項保證”。經過六次談判,9月23日國民黨發表《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國民黨政府開始了整體的抗日行動,這為動員一切力量奪取抗戰勝利奠定了條件。
二、共產黨是全民抗戰的最大動員者和鼓舞者
八路軍在國民黨撤退之際趕赴前線。1937年9月一一五師一部在晉東北平型關首戰告捷,殲滅日軍精銳板垣師團1 000余人,打破了“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1938年3月底,一二九師主力埋伏于響堂鋪,殲敵400多人,焚毀汽車180輛,令特邀來觀戰的國軍將領大為嘆服。1939年3月,一一五師主力在梁山伏擊日軍一個大隊,全殲日軍600多人,俘20人,第一次創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全殲敵一個大隊。1939年11月,一二○師聯手一二九師,在太行山上擊斃日本名將之花阿部規秀中將,開了日軍成立以來中將級軍官戰死的先例。1939年春,新四軍彭雪楓師長為解決根據地軍民口糧,度過春荒,毅然賣掉心愛的戰馬。當地開明人士董學田激動地說:“新四軍真乃天下文明第一軍!彭將軍賣馬濟貧,亙古少有。有此仁義之師,何愁倭寇不敗”[1]。1940年8月八路軍在華北戰場發動百團大戰,打擊了日軍的士氣。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八路軍、新四軍以其抗日先鋒模范的示范、宣傳、動員、鼓舞,使得苦于日本殖民統治下的人民組織起來,人民的力量與共產黨的意志融為一體。日軍戰史資料記載,“八路軍的斗志極為旺盛,共產黨地區的所有民眾連婦女、兒童也用竹簍幫助運送手榴彈,我方有的部隊因無戒備而突進被手持大刀的敵人奇襲包圍而陷于苦戰。” [2]日本華北方面軍任職的加登川幸太郎寫道,“筆者在任時,整個方面軍平均一天死傷50名。50名雖不多,但一年下來就有18 000人離開戰列,是大消耗戰。” [2] 美國軍事評論家威爾納在《論日本大陸戰略危機》說,日本的后方充滿了中國的游擊隊,在第二次大戰中,沒有一個地方的游擊戰能夠擔當游擊戰在中國將要擔負而且能夠擔負的戰略任務。敵上海《朝日新聞》的《中共軍內幕分析》:“共軍的境遇是極其艱苦的,要克服物質上的缺乏,對抗惡劣的環境,必須有超乎常人之外的堅強意志與嚴密組織。”“共軍在這方面的運用可算登峰造極,發揮無遺……共軍善于運用它的兵力和堅強政治力量所造成的非常高漲的戰斗情緒,因而……視之為神通廣大,莫測高深…… ” [3]。受共產黨感召,華僑一方面在海外宣傳為抗日捐資輸財;一方面回國參加八路軍新四軍投身戰爭。
黃炎培1944年從陜甘寧解放區考察回來,稱贊中國的希望在延安。赴延安考察的美國外交官戴維斯、謝偉思給美國的報告說,“延安民眾官吏打成一片,路無乞丐,家鮮赤貧,服裝樸素,男女平等”,“整個地區如一校園,青春活潑……與重慶另一世界” [4]。鄒韜奮1942年視察華中根據地后指出,過去十年來從事于民主運動,今天才在實際中看到了真正的民主政治。我所憧憬的民主自由,在共產黨領導下的敵后抗日根據地實現了。提高覺悟的根據地軍民,驅逐日本帝國主義,建立平等自由的新中國。1945年8月12日遠東盟軍司令麥克阿瑟遵照美國政府指示,對中國戰區的日軍下令,只能向國軍投降,而對共軍則可“自衛”。美總統杜魯門解釋,如果讓日本人立即放下武器,那么整個國家將被共產黨接收。
三、中國共產黨提出了全面抗戰路線和持久戰的戰略總方針,為全國人民奪取抗日戰爭的勝利指明了正確的道路
國民黨內部冒出的亡國論和速勝論,造成了中國抗日指導思想的混亂。1937年8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洛川會議正式確定了“全面全民族的抗戰”路線和持久戰的戰略總方針,以及紅軍的戰略任務和戰略方針。在共產黨的影響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確定了以持久戰為主旨的戰略方針。
1938年毛澤東在總結抗戰十個月之經驗,撰寫并發表了《論持久戰》和《抗日游擊戰爭的戰略問題》等重要著作,對中國抗戰詳細地指出了一條勝利的道路。中國共產黨根據敵強我弱、敵小我大、敵之戰爭非正義性、我之戰爭正義性、敵失道寡助、我得道多助等基本特點,闡明了中日戰爭只能全民族持久的抗戰。并從理論和實踐的結合上闡明了抗日戰爭的性質、特點、發展進程的規律和勝利前途,以及游擊戰爭的戰略地位。科學地預見持久抗戰將經過戰略防御、戰略相持和戰略反攻三個階段。其中,戰略相持階段是整個戰爭轉變的樞紐,中國將在此階段中獲得轉弱為強的力量。全面抗戰路線和持久戰的戰略方針,為全國人民展現出一幅完整的藍圖,清晰而有說服力地描繪出戰爭發展的全過程,指明了奪取抗戰勝利的唯一正確道路。中國抗日戰爭特別是敵后戰場抗戰的實踐,正是按照毛澤東持久戰的戰略思想和游擊戰理論,一步步走向勝利,創造了世界戰爭史上的奇觀。先進的軍事理論指導弱國戰勝強國,取得徹底勝利。
四、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抗日統一戰線捍衛者和臺柱子
毛澤東代表共產黨在《黃帝陵祭文》中寫道,東等不才,劍屨俱奮,萬里崎嶇,為國效命。八路軍、新四軍以一往無前的精神,壓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敵人所屈服,不論在任何困難的場合,只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都要繼續戰斗下去。這種決戰到底的精神使廣大人民團結在共產黨的周圍,實現了“人民的統一”。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西游記》中孫悟空面對惡魔,正面不能取勝,鉆到敵人肚子里才將妖怪降伏。敵后根據地和游擊戰愈來愈成為日軍的最大威脅。日本戰史刊物《歷史群像》2002年第1 0期回憶錄:我和國民黨軍打過仗,也和八路軍打過仗,論武器裝備是國民黨軍好得多,但八路軍極善運動,也就是說對戰場的控制力極強,隨時隨地都會向你發動進攻。和他們作戰我們無時無刻不在緊張中。作為戰士我們更不愿和八路軍交手……和國民黨軍打仗,敵人敗了就一跑了之,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追擊,和八路軍打仗,即使撤退,他們也會設下各種陷阱,我們決不敢掉以輕心。日軍哀嘆,“對付中共軍隊,猶如切割根深蒂固的野草,盡費力氣而又毫無成效,真正是無能為力。”“對于中共,只有排除任何妥協,必須從各方面都采取徹底的對抗政策。就中共的信念而言,他們是要一直戰斗到日軍完全從中國撤退為止的。” [5] 針對汪、日合流后國內出現的妥協、投降、分裂和倒退的危險傾向,共產黨以民族根本利益為重,相忍為國。為維護統一戰線提出了“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孤立頑固勢力”的方針和又聯合又斗爭的總政策,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進行“有理、有利、有節”的斗爭。
中國共產黨把民族旗幟拿在自己手里,批評同盟者,揭露假革命。對國民黨頑固派洗臉不砍頭。1940年在蘇北,陳毅將制造摩擦的所有國民黨俘虜,經過教育后,全部遣送回韓德勤。目睹全部經過的民主韓紫石慨然道,中國自有黨派斗爭以來,從未有如中共這樣以國事為先,而對其他黨派的人如此寬大政策者。黃橋大戰前,新四軍一再退讓,韓德勤一再進攻,確是事實。新四軍只求抗日有份,抗日有地,天經地義。我84歲老翁,不是共產黨,但就事實講公平話。目前政府和國民黨不與中共合作,絕不能抗日救國。論政策及人才,國不如共,乃是事實。今后領導中國革命成功者必是共產黨,因為中共深得民心。中國共產黨粉碎了敵、偽、頑及特務分裂統一戰線的種種陰謀,所領導的的八路軍新四軍從5萬人發展到100余萬人,敵后根據地擴展到100萬平方公里、1億多人口。這新增的幾十萬人、槍不是蔣介石發的,不是蘇聯給的,也不是美國支援的,而是把敵人拼死奪來的。國民黨軍隊在正面戰場殲滅日軍100余萬。共產黨領導的敵后戰場,大小作戰12萬余次,軍隊傷亡60萬,殲滅日軍52.7萬,此外還殲滅118萬偽軍[1]。
胡錦濤總書記的報告站在全民族的角度,客觀地評價國民黨正面戰場和共產黨敵后戰場對抗日戰爭的作用,以是否有利于堅持抗戰,是否有利于對奪取抗戰的勝利為標準。自鴉片戰爭以來,抗擊外來侵略的民族戰爭,只有抗日戰爭取得了完全的勝利,因為中國處于比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都更為進步的時代,壯大的共產黨及其領導的軍隊,代表著人民的利益,代表社會的發展方向,中國步入歷史上前所未有的上升時期。抗法戰爭雖然取得鎮南關大捷的勝利,最終因晚清政府的腐朽不敗而敗,因為當時沒有新的階級領導力量共產黨。
參考文獻:
[1] 黃修榮.抗日戰爭時期國共關系記事[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1995:100-397.
[2] 戰史叢書18·華北的治安戰1[M].東京:朝云新聞社,1968:375.
[3] 文友:半月刊1卷6期.
[4] 梁敬錞.史迪威事件[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3:226.
[5] 日本戰史《華北治安戰》(下冊)[Z],P473.[責任編輯 王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