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得利返還利益的探析

摘要 在現實生活中，不當得利現象其實非常普遍，但它卻是一種不合理的現象。從法律的角度來看，法律確定不當得利之返還的目的在于保證當事人的合法權益，借助法律干預的手段將這種有違常理的現象恢復正常，從而維持正常的社會財產關系，保證每一位公民的合法權益都能受到法律的保護。本文將對不當得利返還利益進行研究，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一些建設性建議，以供參考。

關鍵詞 不當得利 標的 返還利益 研究

中圖分類號：DF341 文獻標識碼：A

從法律的角度來看，民事財產利益屬于一定的事實結果，財產利益是不當得利機制的一項重要構成要件，同時也是該機制的主要調整對象和目的基礎，通常會涉及到各種財產利益的綜合平衡問題。從本質上來看，不當得利的利益獲取，既包括積極意義上的財產利益，又包括消極意義上的財產取得，但絕不會涉及到精神方面的財產利益。以上分析是認識不當得利制度的基點，在此基礎上我們才能正確解決不當得利的利益返還問題。

一、返還利益

不當得利中的利益，實際上就是貨幣，因貨幣本身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等價物，通常具有非常強的可替代性，所以貨幣的占有權與所有權是難以相互分割的，必須同時存在，而部分持有者是誰?；谪泿诺倪@一特性，也就決定了貨幣法律地位上的獨特性。首先，貨幣持有者應當先被推定是其所有權人；其次，貨幣持有者將其所有權轉讓給他人，屬于一種事實行為，它以貨幣的轉移占有為成了要件。由此我們可以看出，無論被授予者行為能力如何，該轉讓行為具有法律效率。在貨幣交付過程中，貨幣及其自身的所有權會因交付這一行為而發生轉移，給付貨幣方無請求權返還權利基礎，此時便形成了不當得利。

當當事人的利益因某種原因而返還不能時，在法律上可以成立不當得利。從社會價值上來說，這種法律確認行為有利于經濟效益的實現，對于防范所有權恢復過程中所帶來的諸多麻煩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根據《德國民法典》之規定：“所取得的利益，因其性質不能返還，或者受益人致返還不能的，受益人應償還其價值?！庇纱丝梢?，以下內容可以構成法律上不當得利的形成條件：第一，當民事法律行為被撤銷或確認無效之前，不當得利受益人將標的物有償轉讓給他人，而受讓人在支付了合理價格之后善意取得的，給付人便失去了標的物的所有權；第二，當標的物是特定物品沒有可替代物，而受益人在轉讓或消費過程中，也會形成不當得利行為；第三，當受益人被給付的是一種勞務形態時，則不能因所有權而請求受益人返還，受益人所獲得的該項利益，也是不當得利；第四，當合同無效，或者被撤銷、解除時，合同雙方當事人都負有一定的返還義務，但卻不存在可以歸責于任何一方的事由，同時標的物的返還對雙方都非常的不利，這時可確認為不當得利而返還其差額，對于合同雙方都有利。第五，如果物返標的物確實存在著一定的困難，或者標的物已經損壞難以恢復時，應當確認為是不當得利，這對社會財富的增加及民事糾紛的解決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需要說明的是：當權利人在實施不當得利返還請求權時，權利人就已經默認了這種事實，無權受益人同時也獲得了一種處分權，因其沒有該利益的獲得權，所以確認為是不當得利，應當及時返還。

二、不當得利返還利益過程中的標的物

實踐中我們可以看到，當不當得利行為發生時，利益返還過程中的標的物主要包括原物和等價金額兩種。具體分析如下：

原物：被受領人所領取的物品，可以是實物，也可以是一種權利。所謂將原物返還，說明原物或者原來的權利依然存在著，此時應當將原物或者權利全部轉移給受損一方。當這一行為發生時，物上已經設定的相關權利應當立即廢止；已成立的債權也要及時免除掉；發生轉移的占有要返還占有。其中，在原物返還過程中還包括因原物而產生了利益，即原物產生的孳息（法定孳息，如銀行利息；天然孳息，如母雞下蛋）。

等價金額：當受益人所領取的利益因性質或另外的原因難以返還時，受益人因無法返還原物而只能償還等價金額。實踐中我們可以看到，因返還物的性質而難以返還的主要是因為該物或權利已經被使用或者消費掉了，同時還可能存在著其他的原因導致不能返還，比如贈與、出售、遺失、滅失、或者被盜等，此時只能以等價金額的方式予以返還。

根據當前我國現行的《民法通則》及高院司法解釋中，沒有對受益人在不當得利財產處理上的主觀心理要件進行規定，只是將不當得利返還的范圍和形式確定為原物及其孳息、扣除必要費用的剩余價值，應當及時返還或者收繳。

三、不當得利返還利益的范圍

根據現行法律規定，雖然沒有具體規定返還的形式，但就受益人應當返還不當的得利數量，以及在返還的范圍責任，還是有規定的。雖然不當得利行為的構成要件中沒有受益人心理狀況，但是不當得利返還范圍應當根據受益人的主觀善惡程度來確定。

第一，當受益人不存在著惡意，而是具有善意返還義務時，具體分析如下：受益人善意主要是指其在受益過程中不知不當得利行為的存在，導致他人的財務或者權利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害。受益人因某種過失而致使法律上的無知，也不屬于惡意，而是善意的受益方。不當得利存在的價值和目的，主要是為了保證善意的受益人能夠及時地返還其所得的不當利益，與直接造成的損害賠償是完全不同的性質，因此也不屬于侵權責任行為。法律上有明確的規定，善意的受益人在返還不當得利時，僅以現存的利益為限，而不能讓受益人負擔其受益范圍以外其他責任。由此可見，當善意受益人所獲得的不當利益已經不復存在時，也不能讓其返還利益或者等價金額。

實踐中，由于善意受益人在法律上沒有義務去保證不當得利價值的減少，因此在現存利益確定過程中要扣除具有因果關系的那部分損害價值。通常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的內容：為不當得利所額外支付的必要費或者增益費用；受益人因使用該利益而將財產贈予了他人；因不當得利自身的性質或者存在著的各種瑕疵而導致受益人利益和財產的損失；收益人的權益因不當得利而價值減少或者消失之損失。在確定這一范疇的過程中，筆者認為應當給予高度重視的是損害發生時，受益人自己主觀上不存在任何的過失。若因受益人自己的過失而導致損害的發生，則應當由受益人自己來承擔這一責任，否則就是將受益人的過失損害故意轉嫁到受害人的身上，民法上來講顯失公平。

第二，當受益人存在著主觀上的惡意時，其利益返還的范圍分析如下：所謂受益人主觀上存在著惡意，主要是指受益人在獲取利益是沒有法律依據，而且仍然要去獲得該項利益。如果是因過失而導致的無知，則不構成法律上的惡意行為。實踐中我們將受益人明知到自己的行為是不合法的，仍然要去受益，因此主觀就產生了故意造成他人財產或權利損害的意圖。對于這種行為，法律上有專門的懲罰性措施，即惡意受益人在承擔返還責任是應當加重其責任，返還的范圍也會有所擴大，不僅包括收益時的利益和孳息，而且還包括受益人對受害人造成的各種損害賠償。由此可見，惡意受益人因存在著主觀上的故意過錯，不僅要返還不當得利，而且還要對該行為造成的損害承擔法律上賠償責任。

四、不當得利中的利益損失考慮與主觀善惡排除分析

在不當得利利益返還過程中，返還利益的折算是否要充分地對損失進行考慮，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問題。從實踐來看，它主要涉及到請求權中的不當得利利益返還數額，對此史尚寬先生認為，如果現存的利益比損失要大，則應當以損失為標準；反之，如果利益比損失要小，則應當以利益為標準。對此，筆者也有自己的看法：若想明確二者之間的關系，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要對損失進一步明確；對于不當得利的返還利益而言，實際損失才是主要的標準，應當以實際利益損失為為限，而不能因利益多少而存在著不同的標準，更不能因造成的損失大小對其進行區別對待。

五、結語

不當得利制度所強調的是利益的確定性，該制度在形式上不關注受益人利益的獲取內容多少，最為關注的就是利益的確定性，并以此來判斷需要返還或賠償的金額。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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