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東京探親,印象最深的,竟然是當地公務員的刻板。
到達目的地后,我去辦理“外國人登錄證”。S先生接待了我。從我填寫的資料中得知我女兒以小提琴演奏為職業時,他稱贊了幾句,并說他也是音樂愛好者。由于他的服務態度非常好,我出于感謝,順口說可以送兩張我女兒小提琴獨奏音樂會的票給他。他表情立即嚴肅起來,擺著手說:“不必不必,如果我要去聽音樂會,自己會買票的!”后來得知,他確實自己買票去聽了我女兒的音樂會。在東京住了幾個月后,我租了一套日本人的房子,房東的兒子M是公務員。熟悉以后,我送給M兩枚清代的普通銅錢。他說了許多感謝的話,但就是不肯“笑納”。我堅持送給他,最后他勉強接受了。大約半個月后,他到我房間來,送給我三枚日本的古幣,是他特意去舊貨商店買的。他認真地說:“按規定,公務員是絕對不能收受別人禮物的,我送你這三枚日本古幣后,心里踏實多了!”經歷了這些事后,我不由感嘆,在日本當公務員真是個需要時刻謹慎的職業,兒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