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亞利,李景華
(西安文理學院,西安 710065)
培育中國社會中等收入階層成長問題研究
楊亞利,李景華
(西安文理學院,西安 710065)
從現實的角度考量中國社會產業結構現狀,應該說還處于工業社會向現代社會的轉型期,與其對應的社會階層結構亦應從“金字塔型”結構趨向“橄欖型”結構。但問題在于迄至目前,該縮小的中低收入階層沒有小,該擴大的中等收入階層沒有大。這種結構性失調的后果意味著社會結構不穩定,甚至會引發社會動蕩。究其成因,有政策缺位、城市化滯后以及體制改革和產業結構調整的影響等多重因素。破解這一難題,關鍵是要在認知中等收入階層社會功能具有辯證性的基礎上,通過正確的制度設計擴大中等收入階層的規模并提高其質量。
中國社會階層結構;中等收入階層;擴大;制度設計
縱觀歷史,不同的社會發展階段,具有不同的產業結構,從而導致不同的社會階層結構。[1]在以農業為主導產業,農民占主體階層的農業社會和以工業為主導產業的工業社會的初級階段,社會的階層結構呈“金字塔型”(即絕大多數窮人占有少量財富,而少數富人占據大部分社會財富)。這種社會結構的最大風險就是由社會結構不穩定導致社會動蕩。無論從理論抑或實踐的角度,西方發達國家已經形成的現代社會的產業結構決定其理想的社會階層結構是較穩定的“橄欖型”結構。而從現實的角度考量中國社會的產業結構現狀,應處于工業社會向現代社會的轉型期,與其相對應的社會階層結構亦應是從“金字塔型”結構趨向“橄欖型”結構。但從社會學角度解析中國社會的階層結構問題,則會發現社會結構和經濟結構不相匹配(與現代社會的階層結構相比較,現階段中國的社會階層結構形態并不合理。其現狀可以簡單概括為:該縮小的階層還沒有小,該擴大的階層卻沒有大。即所謂的“金字塔型”結構狀態)。[2]故此,我們應從優化社會階層結構入手,通過嚴謹的政策安排和制度設計達到調整社會結構的目標,努力建成一個“橄欖型”的現代社會階層結構。
1.城市中等收入階層業已形成但規模過小。梳理學界以往的研究發現,關于中等收入階層的定義和分類問題,需要進一步探討中等收入階層究竟是一個表示社會職業構成的概念,用以解釋工薪勞動者技術替代勞動的過程;還是一個生活狀態的概念,用以表示收入分配的結構從“金字塔型”向“橄欖型”的轉變;抑或是一個階級分析的概念,用以表示走向現代化過程中產生的一種新的社會力量。雖然爭論不休,見仁見智,但均有一個共識,中國的中等收入階層(特別是“新中等收入階層”)已經形成,其主體在中國的中型和大型城市,而且其人數比例并不夠大。[3]不僅中等收入階層的全國性調研樣本數量不多,而且總數與全國勞動者相較則更顯弱小,甚至難以做出更細的分類解釋。另外,本項目組近來的調研數據也顯示,西安市的中等收入階層數量不多且還在產生分化,真正能夠納入白領上層的人數更少。中國現階段只存在一個規模過小且不斷分化的中等收入階層。中等收入階層的長期短缺,導致“社會緊張”的現實在一段時期內還難以消除。
2.農村勞動者的收入長期低下,致使社會階層結構的中低收入人群過多。盡管伴隨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不斷深入,我國的產業結構不斷提升,就業結構不斷變化,但13億人口仍有近60%的勞動力在從事小農經營活動。這種狀況意味著社會階層結構的中低收入人群過多:農業勞動者的收入水平長期低下,未能得以較快增長,并與其他階層的收入水平差距日益拉大。2010年,我國城鄉居民人均現價收入相差1.32萬元,與1990年相比,名義收入差距擴大16倍,實際收入差距擴大了3.53倍。究其原因:一是農業勞動人口創造的GDP份額太小,因而收入增長緩慢。2010年,我國第一產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10.10%,而鄉村的就業人員占到全國就業人員的比重超過36.7%,這么多的人創造的財富不到11%(以上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2011及其推算),農民怎么能不窮?二是在城市化進程中,剝奪農民的現象普遍存在。一些地區農村居民的耕地被廉價占用,失地農民直接成為城市化進程中的嚴重利益受損者。據估計,僅農地轉為建設用地,地方財政因而獲益5.2萬億,同時造成6000萬失地農民。這不僅造成農村內部收入差距的擴大,而且在某種程度上擴大了城鄉收入差距。[4]
新中國建立以來,雖然隨著經濟結構的變化,我國的社會階層結構也處在不斷變遷之中,但學界的認識及中國的現實是:當代中國社會階層結構不合理。呈現為社會中等收入階層規模過小、中下層的階層規模過大的“金字塔型”結構,而不是現代社會的“橄欖型”結構。[5]
1.中等收入階層規模過小不利于社會穩定。首先,社會中等收入階層規模過小,意味著社會結構呈金字塔型形狀,這種結構形態的特點在于資源分配不公,貧富差距較大。大多數社會成員處于社會中下層和下層,他們所享受的社會資源份額很小;而少數人處于社會上層和中上層,他們享受的社會資源份額很大。由于大多數社會成員未能享受到社會經濟發展的成果和好處,導致的直接后果是階層之間的矛盾和沖突比較激烈,缺乏龐大的中等收入階層作為緩沖帶,上下階層直接對壘,將有可能誘發社會泄憤等大規模群體性沖突事件,從而引發社會動蕩甚至爆發戰爭與革命。相反,如果社會中等收入階層隊伍龐大,社會階層結構呈現所謂的“橄欖型”結構,社會則會相對穩定。所謂的“橄欖型”社會階層結構,通俗地講就是兩頭小、中間大的社會階層結構。兩頭小是指富人階層和窮人階層規模都較小;中間大則是指,就其所擁有的各種資源而言,社會的絕大部分成員處于社會的中間等級位置,屬于社會中等階層。“橄欖型”社會階層結構的特點是社會中等收入階層規模很大并成為社會的主體,大多數社會成員都能在經濟發展中獲得較豐足的收入,較安定的生活,從事體面職業。即收入差距較小,資源配置較合理。這樣的社會階層結構還由于有一個龐大的中等收入階層作為緩沖帶,無疑是較穩定和可持續發展的。歷史的經驗昭示我們,在建設現代化的過程中,僅有經濟結構的現代化遠遠不夠,還必須形成一個相互協調的現代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體系,否則,不僅現代化事業將不夠穩固,社會也將無法和諧。其次,中等收入階層規模過小的又一個結構性后果是使國家缺乏抵抗風險和持續發展的結構性條件。龐大的中等收入階層,可使國家具備強大的抗風險能力和持續發展的實力,迅速從各種社會、經濟危機中恢復過來,以獲得持久的發展潛力。尤其值得我們高度注意的是,從世界發展的普遍趨勢來看,階層結構比例失調往往是引發經濟、社會危機的深層次因素,或者會使一個社會難以應對由其他原因引起的經濟、社會危機,難以迅速從危機中恢復過來。
2.社會階層結構的中低收入人群過多潛藏著引發社會、經濟危機的可能性。農業勞動者階層規模過大的結構性后果在許多方面與社會中等收入階層過小的結構性后果相同,都意味著社會結構的不穩定。首先,收入與消費的辯證關系,決定了農業勞動者階層與城市居民的消費水平有差距,他們消費各種工業制成品和服務產品的能力極為有限,以致在中國形成了明顯的二元消費結構。其次,中低收入階層人群過多,不僅制約其消費需求,還會直接影響國民經濟的發展。目前,中國已出現生產相對過剩而有效需求不足的局面,這不僅造成了對國外市場高達30%以上的依存度,而且還潛藏著引發經濟、社會危機的可能性。
迄今為止,中國社會結構仍然是一種“金字塔型”結構,而不是現代社會的“橄欖型”結構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政策缺位致使中國現代社會階層結構的發育還只是一個自發演變過程。伴隨現代化建設程度的提高,當今中國正在經歷著世界現代化史上最大規模的社會轉型,即從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工業社會轉變。全球化背景使這種轉型更為復雜:工業化、城鎮化、市場化和國際化全面推進,經濟體制轉軌和社會結構轉型同時進行,工業化初期的資本積累要求、工業化中期的產業結構升級要求和工業化后期環境治理要求同時并存。這種高度復雜而艱難的局面,不可避免地會存在失調、矛盾、摩擦甚至沖突,經濟結構與社會結構的關系更是如此。這就意味著中國的現代化過程本不應當僅僅是一個自然而自發的過程,而應當包含著國家對相關過程的自覺調節和引導,即“無形的手”與“有形的手”有機結合的自然而又自覺的過程,但是,概覽新中國的各種政策,不難發現,在促進現代社會階層結構的發育成長方面,迄今還未能形成像宏觀調控的經濟政策那樣明確而自覺的社會政策。共和國成立以來,中國社會階層結構的變化基本上是在國家調整經濟政策和改革經濟體制的影響下發生的,國家并沒有自覺運用相應的社會政策去引導和協調這一過程。所以,中國社會階層結構的演變具有明顯的自發性。若干年來,我們制定出各種各樣推動市場經濟發展的經濟政策,卻還沒有注意也未能制定出與合理的現代社會階層結構發育和形成相適應的社會政策,更沒有形成能夠合理地調節各階層利益關系的社會政策體系。如果說與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的經濟政策追求的是效率,那么為培育合理的現代社會階層結構所需要的社會政策,就應當以公平為目標,通過各種再分配手段,調節各階層的利益關系,合理縮小收入差距,緩和各階層之間的矛盾,防止兩極分化。遺憾的是,我們的社會政策是滯后或缺位的。
所謂城市化滯后,是指社會總人口的城鄉分布結構(以及勞動人口的就業結構)與經濟結構的變化尤其是產業結構的高度化不相稱。農業勞動者階層規模過大,就是城市化滯后的一個直接后果。按照普雷斯頓定律,城市化率一般應高于工業化率一倍以上,我們國家城市化一直都滯后于工業化,近年來雖然有所好轉,但和西方國家相比較,仍然是不可同日而語。[5]發達國家不同年代的城市化
率如下表所示:

發達國家不同年代的城市化率(%)
從表中的數據可以看出,發達國家在1992年城市化率都在72%—90%之間,[7]而中國的城市化水平2011年僅為51.27%,如果剔除在城市生活但無法享受市民待遇的農民工和居住在鎮區的人口,實際水平更低。城市化水平低下會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帶來一定的障礙。首先,城市化滯后有礙中等收入階層的培育和擴張。中等收入階層規模過小的結構性問題,是與城市化滯后密切相關的:因為國際經驗表明,城市化水平低,不利于第三產業的發展,也不利于教育、科技等事業的發展,因而不利于中等收入階層的發育成長。其次,城市化滯后不利于農業勞動者階層縮小。由于城市的基礎設施、技術水平和協作條件比鄉村優越,有利于發展第二產業,又由于城市人口集中,信息靈通,更有利于第三產業的發展,而第三產業的就業容量要比依賴自然資源的第一產業大得多,因此,從長遠看,城市化是吸收農村剩余勞動力的主要出路。加快城市化速度,使一大批農業剩余勞動力成為城市居民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但長期以來,我國不僅農業勞動生產力低下(如前所述),造成農業勞動者勞動報酬占GDP比重下降,另外,還由于城市化滯后,限制了第二、第三產業的發展,從而限制了農民就業及農業勞動者階層的縮小,致使我國社會階層結構不甚合理。
1.體制改革和產業結構調整使我國城市中的傳統中等收入階層向下流動。學者李強認為,從相對意義看,改革開放以前,國營企業職工作為“公有制體制的受益者”,無論與當時占人口80%以上的農民相比,還是其他非國營企業的勞動群體相比,他們都占有更多的社會資源(收入、醫療、住房、子女入托和上學,及各種勞動保護),是當時中國社會典型的中等收入階層。因當時的國有企業職工大多是體力勞動者,與一般意義上的中等收入階層有明顯區別,所以,李強稱之為“類中等收入階層”。[8]當時姑娘嫁人的流行觀念是,“一工、二軍、三教員,死活不嫁莊稼漢”。這個階層當然成為20世紀50-70年代中國社會的穩定力量,即使在“十年動亂”的歲月也是如此。但是,伴隨改革開放和產業結構的調整,國企職工聚集的重工業、制造業淪為夕陽產業,加之國企體制僵化,在市場經濟中缺乏競爭力等原因,很大一部分國企職工步入城市失業大軍行列。該群體經濟地位的下降,使其流向中低收入階層,這種變化,不僅減少了中等收入階層的數量,改變了社會階層結構,而且對社會的穩定也構成一定威脅。
2.在社會轉型期的住房制度和醫療制度等改革過程中,由于監管制度不完善和集團利益驅動,導致看病和買房的天價,致使普通百姓產生普遍剝奪感,從而限制了中等收入階層的擴大。另外,目前“拼爹時代”的就業制度,形成階層固化,不僅嚴重阻礙了中低收入階層的向上流動,更為嚴重的是會讓廣大找不上體面工作的優秀年輕人對社會失望,增大潛在的社會不穩定因素。
自從黨中央把擴大中等收入階層、形成合理有序的收入分配基本格局作為我國社會建設的目標,中等收入階層就成為一個長期具有魅力的問題引起學界的熱烈關注。關于中等收入階層的社會功能,學界以已經形成中等收入階層為主體的現代發達國家的社會經驗為參照系,從政治原因、經濟原因以及思想原因三個方面,揭示概括了中等收入階層的社會功能:在任何社會,龐大的中等收入階層都是維系社會穩定的最重要的社會力量。特別是關于中等收入階層的思想意識形態問題,盡管學界普遍認為,他們在社會上代表溫和的、保守的意識形態,當這種意識形態占據主導地位時,極端思想和沖突觀念就很難有市場,這是社會穩定的思想基礎。但我們必須要辯證地理解和認識這個問題的復雜性。因為中等收入階層的階層意識不是一種集體意識,而是處在中等階層地位的個人對社會不平等狀況及自身地位的意識、評價和感受,包括對自我的認知過程,以及自我與他人、個人與社會的評價過程。有學者的調查數據顯示:從個人的階層認同情況來看,當前的階層結構則屬于“寶塔型”,也就是中層及以下階層為主的認同,這一結果說明居民的相對剝奪感處于中等程度,收入差距拉大問題已受到廣泛關注,顯而易見,人們對收入分配機制的合理性提出了挑戰。這就決定了中等收入階層的社會功能具有兩面性:既有溫和的一面又有憤怒的一面。在社會關系中,中等收入階層具有特定的社會位置,他們雖然具有社會位置和利益的相對獨立性,但這種相對獨立性是嵌在過去的兩分等級結構之中的,因而構成了它與上、下層關系的多面性,由此決定了他們的社會功能的多面性特征。在中等收入階層的研究中,即使是完全不同的理論視角,也都特別強調這個階層的這種中間性以及由此產生的多面性特征。例如,西方學者賴特、戈德索普、普蘭查斯都曾經從不同角度論述了中等收入階層的兩面性特征。當社會不公正,使他們有相對剝奪感時就不溫和,就激進,美國占領華爾街行動就是例證。中國的中等收入階層更是如此。中等收入階層的標準不僅同個人收入,而且同普遍的社會保障有關,但在現今中國社會保障體系尚未健全的條件下,中等收入階層的位置不夠穩定,他們頭上壓著三座大山(住房、醫療、教育),經濟危機、行業波動、政策變化、個人困難,隨時都有可能使他們滑入低層。由于中等收入階層的實際生活水準和社會保障并沒有達到理論水準,所以,理論上他們應該具有的擁有體面的收入和生活,保守性、平和、穩定的心態,便難以維持,從而使有助于社會結構穩定的說法就失去了立論依據,由此得出的中國“中等收入階層”應該具有較為溫和的社會政治態度的判斷,也就可能成為臆想。所以,我們必須在深刻認知中等收入階層社會功能的可變性的前提下,制定出促使其溫和功能發揮的政策,防止其分過激行為的產生。[9]
1.建立并不斷完善能夠合理地調節各階層利益關系的社會政策體系。(1)高度重視分配不公問題。特別是要改革不合理的收入分配機制,縮小收入分配差距,促進中低收入階層的收入有較快增長,從而擴大中等收入階層數量。實現公平分配,這是培育和擴大中等收入階層的關鍵。(2)設計有利于中等收入階層發展的就業制度。迅速提高個人人力資本的激勵作用,盡快扭轉“父輩就業時代”的不公平現象。降低家庭代際資本和關系資本對不平等所起的作用,使上一代的資源優勢必須通過公平的渠道進行傳遞,必須為中等收入階層的形成和向上流動建立一個通暢的上升渠道。實現就業公平,為底層人的向上流動提供希望,這既是培育和擴大中等收入階層的核心,也是社會和諧的基礎之一。(3)建立和完善社會文化機制,給力于社會保障、福利、慈善和社會工作事業的發展,解除社會各階層特別是低收入階層的后顧之憂,以調和貧富階層以及不同階層之間的矛盾,從而構建起和諧的社會關系。
2.不斷完善能夠合理地調節各階層利益關系的法律政策體系。(1)建立并不斷完善家庭和個人財產資料的數據庫。目前我國缺乏詳細的家庭和個人財產統計數據,使得個人所得稅和財產稅的統計資料不完整,所以,我國應當抓緊建立個人收入和財產申報制度,實行統一的納稅人編碼。(2)建全并不斷完善社會捐贈免稅制度。如扶持慈善事業的發展,健全有關社會捐贈的法律法規,放寬社會捐贈的免稅范圍,規范和監督那些可接受社會捐贈的領域和部門,增強對社會捐贈使用情況的透明度。(3)進一步建立和完善社會控制體系。
3.不斷完善能夠合理地調節各階層利益關系的財政政策體系。(1)調整國民收入結構,擴大公共產品和服務的供給。[10]一方面,要加大政府的財政收入對于醫療、教育、衛生、扶貧等方面的公共產品和服務的投入力度,扭轉公共產品急缺局面。另一方面,要提高轉移支付效率,減少流失的中間環節,使轉移支付向西部、困難地區、基層、農村的低收入者傾斜。強調轉移支付向基層、農村、困難地區、低收入者傾斜,特別注重使轉移支付發揮在擴大就業、增強脫貧能力、提高教育和健康水平等方面的作用,從而以積極的辦法提高低收入群體的消費能力,降低低收入階層的數量結構。(2)促使城市化水平提高,加快城市化速度,切實縮小農業勞動者階層的數量。這是培育和擴大中等收入階層的根本。(3)政府應免費向農民提供適應市場需求的技術培訓,千方百計提高農民的就業能力,促使農民的收入及消費水平提高。因為伴隨現代化的發展、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我國人均耕地必然會不斷減少、農村富余勞動力也自然會不斷增加,而農村富余勞動力轉移又要受到產業結構升級和就業結構限制,在這種情況下,唯有政府出面,根據市場需求,免費對農民進行技術培訓,增強農民就業能力,才是提高農民收入的根本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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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63
A
1002-7408(2012)09-0042-04
西安市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11WL04)階段性研究成果。
楊亞利(1959-),女,陜西戶縣人,西安文理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社會學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李景華(1964-),女,黑龍江肇州人,西安文理學院教授,研究方向:心理健康教育與咨詢。
【責任編輯:閆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