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情書”

情書，是男女之間用來表達戀情、傳達內(nèi)心愛意、交流感情的用文字書寫的載體。在舊時，那些沒有文字的少數(shù)民族青年男女，也有用“情書”談情說愛的習(xí)俗。不過，他（她）們的“情書”不是用文字書寫的紙質(zhì)“函件”，而是用花草石木等實物，借其形態(tài)、象征和約定俗成的蘊含來表情達意的無字情書，后人戲稱為“原始情書”。大理鶴慶各民族的“情書”各有不同風(fēng)韻，堪稱是一種獨特的民族文化。

傈僳族的“花卡”

居住在鶴慶朵美鄉(xiāng)境內(nèi)的傈僳族的“情書”，是以花草“寫”成，當?shù)厝朔Q之“花卡”。

傈僳族青年男女，通過洗澡會、對歌會相識而產(chǎn)生愛情后，往往是由男方主動出擊發(fā)出“情書”，向女方表示求愛。他用偶數(shù)的蕓香草間夾偶數(shù)的燈芯草，編成兩個環(huán)鎖的圓環(huán)，再用12朵緬桂花為核，外用蕨菜纏邊編成一個心型絳墜系之環(huán)上。與喜愛的姑娘交往時，便主動將環(huán)套在她的脖頸上。

這是一件試探性的“情書”，用約定俗成物征破解：蕓香草表示相思，燈芯草表示同心，緬桂花表示相愛，蕨菜表示永不分離。若請歌手將這“花卡”破譯，即是一首動人的情歌：美麗的姑娘，你好比是懸崖上的緬桂花，讓我朝思暮想。我愿變成一只蜜蜂，永遠棲息在花枝上，整天為你歌唱。你若是花蕊，我愿變作護蕊的花瓣，與你相伴地久天長……

姑娘若是接受對方的示愛，便會用長青藤做一張弩弓，用紅頭繩拴弦，系上三根青蒿枝當箭回贈對方。表示愿與對方相交，同時暗示對方約會。

被姑娘邀約的小伙子，早早來到約會地點，等候心上人的到來。可從月上東山，一直等到雄雞唱曉，都不見心上人的蹤影。眼看無望，只好用紅杜鵑花編制成個“月亮”，再用七朵白杜鵑表示“七星”綴在“月亮”四周，將其掛在約會處的樹枝上。借這“花卡”向心上人吐訴無盡的戀情：姑娘呵！你是天上的月亮，我是月邊的星星，我永遠跟隨和相戀著你。不管是烏云把你遮住，還是暴雨把你淋，我永遠不與你離分。

到了次日夜晚，癡情的小伙子又早早來到頭晚的約會地點候約。舉目搜尋，發(fā)現(xiàn)昨晚自己留下的“花卡”已不見了，猜測是已被心上人取走，便又滿懷信心的繼續(xù)等待。直到東方現(xiàn)出曙光，仍不見心上人的身影，可他卻不灰心，相信心上人情深意濃。于是便用蘭草配上三月雪花編一只心型花籃，掛在昨晚掛“花卡”的樹枝上，向心上人再表心跡：我已把心刨出來讓你看了，你怎么還不露面？只要能與你面對面交流心聲，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無怨無悔！為了不耽誤第二天的勞動，他又只好踏著曙光折轉(zhuǎn)回家。

天下最癡情的人，莫過于熱戀中的情人了。癡情的赴約小伙，雖沒與心愛的人會上面，但他仍無悔無懈，仍一個晚上又一個晚上地趕到赴約點守候，直到收到心上人回贈的“花卡”——女方在男方懸掛“花卡”的樹枝上，掛有一個用緬桂花和蘭草編成的大“？”表示：我每晚都到此來赴約，只不過沒露面，躲在附近花叢中聆聽你的心聲。

到了次日晚上，心中如灌了蜜糖的小伙子帶上自己平時勞動成果的精品，早早趕到了約會處赴約。豈知，心愛的姑娘比他來得更早，坐在花叢中，彈吹著口弦，把一腔情愛送給對方。此時，一對心愛的人兒相對而坐，一方彈弦吐情，一方伴歌表心。情綿綿、意深深，天為憑、星月為證，經(jīng)過紅花綠葉的“花卡”傳情，終于兩廂同心，訂下了終身。

為表示天長地久永相愛，海枯石爛心連心。姑娘首先拿出自己準備好的一個竹根雕制的煙斗送給男方；男方回贈給姑娘一只古藤制作的手鐲。同時，二人在現(xiàn)場趕制訂婚信物作為紀念——小伙子現(xiàn)砍枝竹竿，削成一支弩箭交給對方，姑娘在箭桿上刻上幾道深紋，再將其豎破為二，各自珍藏一半作為訂婚信物。到了結(jié)婚之日，雙方當眾把信物對合，稱之“百年好合”禮，然后用紅頭繩纏包，留作終生的紀念。

私定了終生的青年男女，按舊時的習(xí)俗是不能“明目張膽”地來往的。有什么事或要表達心情，仍然要靠“花卡”溝通。24朵山茶花串系的項鏈，表示時刻把對方掛在心上；蘭草和青松毛混編的手鐲，表示想與對方約會；栗樹葉包松子，表示明天約你去趕集；包谷殼包裹包谷須，表示請你來收割莊稼；一片茶花葉包只口弦，表示請你一同去參加對歌會；兩枝青蒿同穿于一片土豆片上，表示請你吃飯……

男女雙方往來的“花卡”，人們都各自妥善保存。待到結(jié)婚之日鬧新房時，雙方將其全部拿出，交給鬧新房的伙伴。讓伙伴們通過“花卡”的“記載”，來領(lǐng)略一對有情人談情說愛終成眷屬的心路歷程。

利仆人的“情石”

過去，居住在鶴慶四角山鄉(xiāng)的利仆人，住房多為架設(shè)在大栗樹枝椏上的以樹枝、藤條編圍成墻、木板、木片當瓦蓋頂?shù)摹俺卜俊薄Ｔ诿繎羧思抑鞣坎贿h處的栗樹上，又建有一座花呀、藤呀纏飾的小“巢房”。這巢房便是供家中未結(jié)婚的姑娘居住的“花巢”。每個姑娘單居一座“花巢”，方便她們與前來幽會的小伙子談情說愛。

彝族支系利仆人青年男女談情說愛，不像其他民族那樣或彈奏樂器、或唱情歌傳情約會。而是用小石子作為傳訊和表心聯(lián)情的“情書”，人們稱之“情石”。

每當夜幕降臨，便是青年男女外出走訪和約會的美好時光。這時，每座“花巢”中的姑娘，在“屋”中燒好火塘、烤好香茶，梳妝打扮之后，半開“屋”門，等待著相邀的男友前來。被邀前來赴約的小伙子來到“花巢”下，從自己的掛包中，摸出一粒粒準備好的“情石”，有序、有節(jié)奏地拋丟到心愛之人的“花巢”屋面上報訊。這粒粒“情石”落到屋面上，像琴弦上跳動出的音符樣“篤”、“當”、“咣”……發(fā)回聲聲浪漫的回響。隨即，順著層層木瓦往下滾動，“叮咣”、“咣當”……一串串別有情韻的動聽音符，奏出了夜訪者心靈中的樂章。約會男女雙方，都諳熟自己心上人投石的手法及其音韻，從“情石”投奏的樂章中，能分辨出來這是誰和讀懂對方的心聲。

別小看這一粒粒報訊“情石”，一粒粒都蘊含著灼熱的愛，深深的情和萬語千言凝聚而成的心聲。平時，小伙子們發(fā)現(xiàn)一粒美麗的小石，都要唱著祝福歌，將其揀收存藏。到了閑余時間，小伙子們到河中洗澡或河畔放牧，都要在河灘上精心挑選“情石”收藏備用。那些形態(tài)多姿、花色奇異的石粒，往往是首選之物。對選中之石，小伙子在無人之處，要對它一遍又一遍地唱情歌。據(jù)說，經(jīng)過此舉，主人的一片真情和熾熱愛意便依附于石上。這樣，石便有靈性，感應(yīng)給心愛的姑娘，成為溝通雙方的愛情之橋。

再說在“花巢”中等候心上人的姑娘，聽到并認準“情石”的音韻后，激動得心兒砰砰直跳。趕忙打開屋門，放下木梯，迎接心上人進屋相會。到了次日一大早，姑娘便把昨晚男方“叩情”的傳訊“情石”一粒粒尋覓收揀，裝進精工繡制的荷包中保存。待到自己婚后生兒育女所生兒子到了談婚論嫁時，將所珍藏的“情石”傳贈兒子，讓他用“情石”去“感應(yīng)”自己喜愛的姑娘。

土家族的“尼埃”

“尼埃”系土家族語，漢語直譯即為表心求愛之意，是鶴慶境內(nèi)土家族男女在舊時談情說愛中專用的無字“信函”。青年男女們通過生產(chǎn)勞動或節(jié)日聚會相識，產(chǎn)生愛意后，為了增進了解和交流思想感情，便要互相間傳遞“尼埃”表示心跡。土家族的祖先，還把一些“尼埃”的象征和含意編成民歌詮譯傳承，使之成為圖文并茂、通俗易懂的“函件”。若你行走在土家族居住區(qū)，發(fā)現(xiàn)路心中擺放著一個用青松編成的圓環(huán)，中間用羊毛繩交叉拴系十字，十字上系兩朵面對面的杜鵑花的“尼埃”，那你可別揀收呀，因為是人們的約會“函”。傳遞約會“函”的雙方，因互諳對方的心意和書寫“尼埃”的用語——所用物證和制作工藝，均有各自獨特的常用模式，所以，絕不會錯會心上人，也不會誤“收”了別人擺放的約會“函”。

心有靈犀的一對青年男女，若男方發(fā)現(xiàn)了路心擺放的松枝、羊毛繩“尼埃”，他便知道是心愛的姑娘邀他約會：松枝圈表示“請你來對歌”；羊毛繩十字表示地點在“我倆昨天分手的小河畔”；十字結(jié)上系的杜鵑花表示時間，一對花表示一天，多少對花就表示多少天。男方收揀起“尼埃”，便會按“函”赴約。

若男方因事不能赴約，必須在對方擺放“尼埃”的地方復(fù)“函”致歉。這復(fù)“函”也夠言簡意深：鮮花編個花環(huán)，環(huán)中系一個小松果，表示“今晚有事不能赴約”。不然，對方會等你通宵達旦。若環(huán)中系有兩個松果，則是回告“今晚不能前往約會，得兩天后方能見面”。系以幾個松果，就表示幾天后赴約。

土家族青年男女初期的談情說愛多為群體行動，在發(fā)約會邀請“函”時，要把參“會”人數(shù)告知對方。不然相會時，男女雙方人數(shù)不配對，會引起誤會。為了讓約會者能成雙成對，就得在發(fā)遞的約會“函”上“加卡”報告人數(shù)。“加卡”就是在約會“尼埃”的花環(huán)結(jié)合處，系一串“花辮”——以兩朵頭尾顛倒的花為一組連接而成的花串。花串上有多少花組，就表示有多少人參加約會。

有時，你還會在三岔路口發(fā)現(xiàn)一種一小蓬刺上，壓三片小石塊的“尼埃”。這是發(fā)給失約者的“警告函”。失約者發(fā)現(xiàn)后，得馬上在“警告函”上擺放“道歉函”致歉。“道歉函”由一竹筒泉水、一張青藤弓和一小塊帶毛羊皮縱組合而成。歌手將其破譯成民歌：羊毛和羊皮連在一起，弓和弦永不分離。水流千里歸大海，千溪萬河匯成在一起。竹枝發(fā)叉因另有因失約，竹竿空心別無他意……這一來，誤會消除。以崖桂花與青草混編的心型“尼埃”，又不斷傳遞，借它表達相互間“大地上的青草根盤根，崖桂花朵心連心，花盼春風(fēng)草盼雨，風(fēng)浴花綻雨催草青”的堅貞信念。

黑話人的食物“情書”

鶴慶西山區(qū)黑話人（彝族支系）青年男女相互間傳遞的“情書”，多以食物為載體，人們稱之為食物“情書”。這“情書”不僅是表情達意的載體，同時是一種勞動成果和精巧工藝的展示。

當一對青年男女間產(chǎn)生好感后，雙方便要用試探“情書”試探對方和表達自己的心意。男方多用核桃雕刻小貓、小兔或魚、鳥等小手工藝品配上約定俗成的花草圖案為“函”，送給對方。女方則用蘿卜、土豆、山楂果等物，雕成花呀、麥穗呀配以特定的花草編制的“信封”，送給男方。

當一件件試探“情書”連起雙方愛之心結(jié)后，男方便會主動向心愛的姑娘傳送求愛“情書”：兩片青菜葉，包上一坨崖蜂蜜、兩枚橄欖，再用龍須草包扎。收到“情書”的姑娘，能依據(jù)約定俗成的物象讀音、屬性和涵義，詮譯出對方的心聲：龍須草，根連根，情絲系著兩顆心（指橄欖），青（諧音親）菜包蜜親又甜，不知阿妹可有心？若姑娘有意，便地在男方送來的“情書”中，包上一條蕨菜花、一坨紅糖，用細青藤包扎原“信”后送還對方。對方拆“信”看后，可樂哩！女方愿意同他談情說愛嘍。且聽，有她的心聲為證：蜂同鮮花心連心，蜂蜜拌（諧音伴）糖甜透心，糖漬橄欖甜上甜，龍須草纏青藤永不分。

你來我往的求愛“情書”，架起男女雙方的連心橋后，雙方都渴望會面傾訴衷情。這時，雙方都爭取主動，傳送約會“情書”，一般是兩個連枝橡子插進兩個辣椒，外貼兩片青薄荷，外殼用松針紡織的“袋”套“封”。連枝橡子表示愿結(jié)連理；薄荷表示要見面；辣椒表示愛情熾熱和一肚子知心話要吐訴；“袋”上的圖案表示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當一對青年男女經(jīng)一封封“情書”傳情，通過約會一次次表心，雙方都情深意篤后，男方便主動送上求婚“信”：用竹簽穿一串土豆，土豆兩端各串一個百合，用山韭菜和蕨菜編辮纏繞，外用松針和花草編成的“袋”套封。土豆表示結(jié)婚組合家庭；百合表示白頭偕老；蕨菜表示終生廝守；韭菜表示恩愛天長地久；套封表示成家后家族興旺昌盛。

姑娘收到求婚“信”后，在套封上插兩枝艾葉，表示我愛對方，愿意成親。然后把“信”交給自己的父母報喜。若女方父母同意這門婚事，便用干蘿卜絲編的套子裝進男方的求愛“信”，請媒人回贈男方。蘿卜絲套表示同結(jié)絲蘿。借其通知對方，擇吉日前來議婚，成其好事。

要是一對心心相印的青年男女的婚姻結(jié)合遭家庭的反對，甚至遭到軟禁時，被軟禁的一方又確實難舍心愛之人時，便會想法向?qū)Ψ絺鬟f逃婚“信”求助。逃婚“信”為當?shù)亍肮谩钡男藕话阌梢恢Υ碳狻⒁恍「窆S、一根雁（燕）羽、兩朵三月雪花組成。《逃婚調(diào)》是用這樣的唱詞來解釋它的：竹竿中鉆進了竹蛹，蜂桶中爬進了蜈蚣，多刺的山道阻斷人的來往，并蒂的花朵遭遇狂風(fēng)。蠶子要活命只有咬破蠶繭，大雁騰飛要上長空，若要相聚終生相守，只有遠走他鄉(xiāng)隱身云霞中……當對方收到逃婚“信”后，便會想方設(shè)法，救出心上人，雙雙逃到心儀的地方組合成家庭。

白族的“花語”

鶴慶白族愛花，鮮花在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中，不僅美化生活、點綴環(huán)境，而且當?shù)厝藗冞€用它來交流思想感情或用多種物種組合成“語言詞匯”來表情達意。

鶴慶馬耳山鄉(xiāng)的白族群眾，過去愛用一些花花草草和物種代替文字信函，溝通相互間的心跡，人們稱其“花語”。其間，青年男女用來談情說愛的“花語”更是異彩繽紛。

傳統(tǒng)的白族“花語”，分為“單語”和“復(fù)合語”兩種形式。“單語”，即一種花草表達一個意思；“復(fù)合語”，則是將多種物種組合而成來表情達意。白族“花語”多姿多彩，其功能是借所用物的名稱、形態(tài)、象征、含義或諧音，借此喻彼，表達心聲。人們常用的“單語”有：映山紅花表示熾熱的愛情，三月雪花表示邀請你約會，粉紅色杜鵑花表示我喜歡你，紅色杜鵑花表示求愛，黃色杜鵑花表示相思，紅山茶表示渴望，崖桂花表示堅貞，山蘭花表示鐘情，山韭菜花表示海桔石爛不變心，洋芋花表示愿與你組合家庭，蘿卜花表示請你跳舞，牽牛花表示約你對歌，蕨菜花表示永不分離，雞冠花表示恩愛，桑花表示生死與共，桂花表示問候，梅花表示永結(jié)同心，蜂目花表示追求……人們就是用這些花或扎花束，或編花籃送給對方表示心跡，以作為談情說愛的“紅娘”。

若把“單語花語”比作是青年人“懷抱琵琶半遮面”談情說愛的心語的話，那么，“復(fù)合花語”則是他們表達深情的“無聲情歌”。

要是把紅色杜鵑花、蜂目花用龍須草纏成花束傳送對方，對方就能按約定俗成的破譯法，讀通這件“求愛信”的內(nèi)容：好花生在高石崖，蜜蜂采花順山來；有心采花不怕遠，隔山隔海也要來。這組“花語情歌”，以紅杜鵑花的艷麗比擬對方，并點出它多生長在高山石崖上的物種特性；同時借“花語”的象征——求愛之含義，來表示自己的心聲。第二句中的蜜蜂，是蜂目花的諧讀，借暗喻的修辭手法，表達追求對方的深情。龍須草在“花語詞典”中是相親相愛、永不分離的象征，用其束花傳情，則表達式求愛者不怕山高路遠、隔山隔海，一心與對方相愛的決心。

接到“情書”的女方，若同意與對方相愛，便要回贈對方一個青松毛、蕨菜編成的花籃，內(nèi)裝粉紅色杜鵑花、山蘭花和兩片青菜表達心跡：青松山蘭青（諧音）又青，蕨菜相纏不離分；清水鍋中煮青菜，無油少鹽味更真。“情書”以粉紅杜鵑花“我喜歡你”、山蘭花“鐘情”、蕨菜“永不離分”、青菜和青松毛“相親相愛”的象征，表示出女方相愛終生的誓言。

白族用“花語”組合而成的“無聲情歌”，比喻貼題，立意精深，內(nèi)容豐富，無一不疑聚著深情濃愛。“讀”之，使人傾倒。

梅花與帶枝橄欖用龍須草束成花束，“唱”的是表心“情歌”：龍須草，根連根，橄欖懷抱一顆心，相愛只有你一個，龍須相纏永不分。

崖桂花、桑花、山韭菜花混編成心型圖案，表達的是：兩人相愛心要堅，要學(xué)藤樹緊相纏，分手等到馬長角，離開要到海水干。

山蘭花、山韭菜花和蕨菜混編成荷包送給對方，表達的是：蜘蛛結(jié)網(wǎng)不怕風(fēng)，身佩香袋（指荷包）不怕蜈蚣，相愛要學(xué)鹽入水，雙雙都在清白中……

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發(fā)展，一些少數(shù)民族的原始“情書”已在現(xiàn)實生活中逐漸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鶴慶少數(shù)民族的原始“情書”作為一種反抗封建包辦婚姻、爭取婚姻自由的宣言，它們將會在少數(shù)民族燦爛的文化之中依然閃光。

責(zé)任編輯 左家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