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理論內涵和科學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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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不僅是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一項重大舉措，而且是一項具有重大實踐意義和理論意義的理論命題與制度安排。它既具有價值理性，又具有工具理性。我們必須從理論上深刻認識和正確把握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豐富內涵和科學定位，確立競爭主體和擇優主體，加大競爭性和民主性，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推進競爭性選拔方式的科學化、民主化、制度化，改革和完善黨的執政方式和領導方式，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

〔關鍵詞〕 干部選拔方式；競爭性；干部人事制度

〔中圖分類號〕D26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769（2012）04－003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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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錫炎，中共四川省委黨校教授，四川成都 610072。

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的建設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第一次提出了“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這個嶄新的概念。十七屆四中全會《決定》指出：“完善公開選拔、競爭上崗等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突出崗位特點，注重能力實績。”中央的《決定》不僅提出了“選拔干部方式”這個新概念，而且用“競爭性”規定了干部選拔方式的性質。顯然，“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作為一種干部選拔方式，它不僅僅是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一個實際舉措，而是一個具有重要現實意義和深遠歷史意義的理論命題與制度安排。我們應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深入研究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深刻內涵，正確把握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科學定位，對于提高競爭性選拔干部的工作質量、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對于擴大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對于改革和完善黨的執政方式和領導方式，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都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

一、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是一個極富有創意的理論命題和具有頂層設計意義的制度安排

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提出“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新概念，第一次從方式的高度概括和論述了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問題。在理論概念上，方式與方法有著很大的區別。方式，是指在一定的生產力發展水平下，表現人類樸素的自然科學技術和社會科學技術發展水平，以及經濟、文化發展水平，最新的管理科學技術發展水平等。方式是實現目標的途徑、方法、手段的總和。例如，生活方式、生產方式、管理方式、思維方式、執政方式、領導方式等。“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作為干部選拔方式，不僅僅是干部人事工作的方法改變，而是從整體上對傳統干部選拔任用方式有了新的重大突破，是一種嶄新的干部選拔任用方式。它包括民主推薦、民主測評、考核考察、公開選拔、競爭上崗等一系列的路徑、方法、手段。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正式寫進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的決定，標明這種新的選拔干部方式是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頂層設計”，是黨的建設和政治發展的主體性制度安排。

從理論內涵和性質上來看，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關鍵點是“競爭性”。“競爭性”是對黨的十七大報告提出的“民主、公開、競爭、擇優”八字改革方針的理論凝練，從理論上明確界定了干部選拔方式的性質。這種定性，雖然只用了“競爭性”三個字，但是，從理論上對黨的干部選拔方式作出了明文規定，具有規定性和權威性。選拔干部方式的“競爭性”，充分體現了“民主、公開、競爭、擇優”的原則和內涵。干部選拔方式的這種競爭性，是一種競爭機理和機制，在本質上與西方的競選有著本質區別。我們所界定的“競爭性”，是建立在平等與合作的基礎之上的競爭。西方的競選有財產和身份的明確限制，是建立在不平等基礎上的競爭，從入圍到運作都與金錢直接掛鉤，有一定的虛偽性。

從體制和機理來看，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具有普遍性和穩定性。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作為一種新的干部選拔方式，是干部人事管理體制和干部選拔任用體制賴以正常運轉的路徑、方法、手段，必然在全局性的層面上穩定、持久、普遍地展開和運用。我們把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置入以改革創新精神推進黨的建設和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格局中來考量，就不難看出它的定位不應是過渡性制度設計，而是帶頂層設計意義的長遠謀劃，是推動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科學化、民主化、制度化的主體性制度設計。

從黨的政治生活和領導方式上來看，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是黨在執政和改革開放條件下選人用人、積聚優秀人才的制度性規定，也是擴大黨內民主，尊重黨員在選人用人上的主體地位和主體作用的民主習慣形式。經過長期實踐，始終堅持，這種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將成為黨內民主生活和政治生活的一種習慣和方式，也會成為改革完善黨的執政方式和領導方式的一種有效形式。

二、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是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一項理論創新和制度創新

改革開放30多年來，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經歷了從思想解放到實踐探索、從單項突破到整體推進的艱難過程。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提出，也經歷了干部人事制度改革從導入競爭機制開始到公開選拔、競爭上崗廣泛推行的過程。在召開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前，黨政領導干部選任方式有了一系列的新突破，于是，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應運而生。因此，競爭性選拔干部作為一種嶄新干部選拔方式，是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求真務實的產物，是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一個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的成果。

1.改革開放和干部新老交替的偉大實踐，催生了選人用人“公開、公正、公平”的要求和原則，為在領導干部選任中導入競爭元素作了思想準備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中央有關部門即提出要改變提拔干部由個別領導人或少數人說了算的做法。從1980年開始，一些地方先后采取了民主推薦、公開選拔領導干部的做法，這一做法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后便逐步推開。1982年，在進行機構改革過程中，中央提出選拔領導干部、調整領導班子“要打破神秘化和手工方式，堅決地、大膽地放手走群眾路線”。在中央這一精神的指導下，民主推薦干部的做法進一步推開。一些地方開始采取“群眾推薦”、“民意測驗”、民主評議、“差額選舉”等辦法選拔領導干部，并提出了“公開、公正、公平”的選任原則。例如：“改革開放以來，四川省基層民主政治建設，……在完善村民自治機制，村黨支部書記公推直選、鄉長直選、鄉鎮黨委書記公推直選……等方面進行了一系列制度創新并取得了顯著成效，在今后的發展進程中將會出現更進一步的深化和突破。”⁽¹⁾

為更好地指導各地各部門通過民主的方式選拔任用領導干部，1986年1月中共中央以正式文件的形式發出《關于嚴格按照黨的原則選拔任用干部的通知》，要求各地各部門在選拔黨政機關領導干部時要遵循民主推薦、組織考察、民意測驗、黨委討論審批的程序。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三公”即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逐步成為選任干部的普遍要求，民主推薦、民主評議領導干部的政治熱情普遍高漲，為以后在干部選任中導入競爭元素奠定了思想基礎。

2.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建立和改革開放的深入發展，在干部人事制度中大膽引入競爭機制，有力地推動了選拔干部方式的實踐創新和理論創新

以鄧小平南方談話和黨的十四大為標志，我國改革開放進入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的發展階段，在鄧小平理論和黨的基本路線指引下，干部人事制度改革逐步深化，在干部選拔方式的理論創新和實踐創新上邁出了新的步伐。

自1993年以后，以公開選拔縣處級和廳局級領導干部為重點的干部選拔工作改革，在全國逐步推開。各地在干部工作中，就如何走群眾路線、擴大民主、提高群眾的參與程度，探索和創造了許多好的方法。在實踐創新的基礎上，中共中央于1995年1月下發了《關于抓緊培養選拔優秀年輕干部的通知》。同年2月，中共中央制定頒布了《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暫行條例》。這個條例總結和提升了干部工作改革的經驗，對干部選拔任用的原則、標準和程序等都作出了具體規定，是干部選拔任用的第一個比較全面系統的規范性文件。它對干部人事制度改革起到了很好的指導和規范作用。1998年7月，中央組織部、人事部又出臺了《關于黨政機關推行競爭上崗的意見》，對實施競爭上崗明確規定了具體的程序和方法。1999年3月，中央組織部發出了《關于進一步做好公開選拔領導干部工作的通知》，就公開選拔領導干部的范圍、程序、環節等提出了具體要求。

從1992年鄧小平南方談話，到2000年6月黨中央印發《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綱要》和2002年7月中央頒布了《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在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實踐創新和理論創新方面取得了重大的進展和突破，在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中大膽引進競爭機制，在改革的指導思想、基本目標和整體推進任務等方面出現了新的飛躍，為逐步形成競爭性選拔方式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3.隨著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先進性建設的步伐，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重點轉移到以建立健全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和管理監督機制上，推進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科學化、民主化、制度化，全面推行公開選拔、競爭上崗等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

面對執政條件和社會環境的深刻變化，加強執政能力建設和先進性建設成為黨的建設的主線，深化干部人事制度的改革必須圍繞主線，抓住重點。2002年10月召開的黨的十六大明確指出：深化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以建立健全選拔任用和管理監督機制為重點，以科學化、民主化和制度化為目標”。自黨的十六大以后，在探索干部選任與管理的理論、制度、方法、標準和工作機制上加大了力度，把實踐中的成功經驗，以法律法規固定下來，形成內容完備、結構合理、功能齊全、科學管用的干部制度體系。2007年10月召開的黨的十七大提出了“民主、公開、競爭、擇優”的干部人事制度改革方針，這與《黨政領導干部選拔任用工作條例》中強調的“公開、平等、競爭、擇優”相比，更加突出了擴大民主的價值取向。到2009年10月15-18日召開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的時候，已經全面推行民主推薦、民主測評、差額考察、任前公示、公開選拔、競爭上崗、全委會投票表決、黨政領導干部辭職等一系列制度。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提出的“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就是對上述一系列制度和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鮮活經驗的理論概括。它是新形勢下黨的建設和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理論創新和制度創新。到如今，黨內民主政治建設正如期向前推進，在農村，不少地方進行“公推直選”鄉鎮黨的干部，在城市，王凡教授強調“引入公推直選，落實機關黨員的選舉權”的條件已經具備，認為“成都經過多年基層民主的操練，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而成熟的公推直選的做法和經驗。”⁽²⁾我們深信，隨著實踐的發展，黨內民主建設會推上一個新臺階。

三、正確把握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價值理性，堅持選拔干部方式的“民主、公開、競爭、擇優”的價值取向

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認為，合理性概念具有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作為一個理論概念，同樣是價值理性與工具理性的統一。它的價值理性在于堅持民主、公開、競爭、擇優，提高選人用人公信度，形成充滿活力的選人用人機制，促進優秀人才脫穎而出。其核心價值是堅持選拔干部的民主性和競爭性。

如何正確把握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價值理性？關鍵是在運用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過程中，始終堅持十七屆四中全會確立“主體明晰、程序科學、責任明確”的原則，把競爭性和民主性的價值取向貫徹到競爭性選拔干部的全過程。

1.明確競爭主體和擇優主體，尊重各自的主體地位和主體作用，增強責任感，加大競爭性，提高競爭性選拔干部的工作質量

毋庸置疑，參加公開選拔、競爭上崗的干部，或參加差額考察、差額選舉的干部，是當事人和競爭主體。選拔干部的組織，包括直接參加討論審批干部的組織者和決策者，以及直接參加民主推薦、民意測驗、民主考核考察的領導干部、黨員代表、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群眾代表等，構成擇優主體。這兩個主體是相互依存、互動共贏的關系。如果沒有擇優主體，競爭毫無意義；如果競爭主體缺位，無競爭性可言。

喚醒主體意識，尊重競爭者和擇優者的主體地位，真正達到主體明晰，是提高競爭性選拔干部工作質量的前提和關鍵。當前，之所以加大競爭性的呼聲很高，競爭性選拔干部工作的質量還有待提高，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主體不明晰，還沒有真正實現從“伯樂相馬”到“賽場選馬”的轉變。在公開選拔的過程中，除了面試外，競爭主體與擇優主體、被選領導干部與直接服務對象，還基本上處于“背靠背”的狀況。對競爭者的介紹，大都是靠擇優者向擇優者介紹，本人不出面，介紹的方式也過于簡單，經常只見文字不見人，內容多為履歷的展示，看不到施政主張和任職承諾，看不到競爭主體的表現，缺乏競爭的氛圍。由于擇優主體的結構具有層次性，直接領導對象和直接服務對象這個層次在擇優主體中的地位和作用尚不明確，因而擇優主體也不十分明晰。由于主體不明晰，也就談不上責任和程序，更談不上高質量高水準。

2.堅持競爭性的價值取向，既要允許競爭主體展示自己的才干，又要對競爭行為進行界定和規范，進一步完善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

既然是推行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必然要允許競爭者以自己的德才學識參與正常的競爭，應當承認競爭者的競爭行為，并為他們的競爭提供機會和平臺。可是，目前對競爭者的競爭行為尚無準確界定，對競爭行為尚無具體的制度規范，對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在理論上缺乏研究，對競爭行為缺乏思想準備，約束競爭行為的理論依據和制度根據尚模糊不清，對競爭行為和競爭性方式存在有不同程度的偏見，對應有的競爭性打了折扣，阻礙了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發展和完善。因此，當務之急是深刻認識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價值理性，承認和規范競爭行為，以明確的競爭程序和標準進行良性競爭，促進優秀人才走上領導崗位。

3.堅持民主性的價值取向，從民主推薦、選任提名到考核考察、討論票決，都要強化民主性和公開性，提高選人用人的公信度

推薦和提名是競爭性選拔干部的初始環節，是堅持民主性競爭性價值取向的邏輯起點。推薦和提名應當擴大主體，擴大范圍，改進方式，明確責任，強化公開性和民主性。在提名和推薦時，改變提名主體和推薦范圍狹窄的情況，實行群眾公推、自我推薦、黨員推薦與組織推薦相結合，實現提名主體多元化，變“少數人提名”為“多數人提名”，變“喑箱操作”為“公開運作”，變“隨意提名”為“責任提名”。在考核考察時，要強調科學性、全面性、準確性和透明度，把上級評價、相關職能部門評價、本單位評價和基層群眾以及社會評價結合起來，要公開考核考察的內容、程序、方法和結果，使選拔出來的干部組織放心，群眾滿意。

四、高度重視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工具理性，全面推進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以促進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的進一步提升

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作為一種干部選拔方式，具有工具理性。我們應高度重視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工具理性，發揮它在深化干部人事制度中的功能作用，擴大它的運用領域，努力實現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效果最大化，借以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全面推行，形成充滿活力的選人用人機制，改革和創新黨的執政方式和領導方式，提高黨的執政能力，保持黨的先進性。

1.推進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的常態化、制度化、規范化，引導干部沿著學習型、實踐性規律健康成長

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作為干部選拔的一種新方式，不是一種過渡性的權宜之計，而是我們黨要長期堅持的選人用人制度。自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提出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后，各地積極探索競爭性選拔干部常態化制度化規范化，群眾普遍反映這種方式常態化有利于好中選優、優中選強。特別是有的地方成功地進行“差額比選、差額票決”正廳領導干部，為推行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擴展領域和提高層次開了先河。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貴在公開透明，重在競爭有序，優在人才輩出。在現實生活中出現的跑官要官、買官賣官和老實人吃虧等現象，無不與“暗箱操作”“提名壟斷”密切相關。只有全面實行競爭性選拔方式，按照條件、標準和程序，進行公開有序的“差額比選”，跑官要官、賣官買官的歪門邪道才能堵死，“民主、公開、競爭、擇優”的干部提拔通道才會暢通，選人用人上的腐敗也才會杜絕。

全面推進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也是一個事關堅持正確用人導向的關鍵問題。在選拔干部的方式上，突出競爭性和民主性，讓能干事者有機會、干成事者有舞臺，有本事者上，平庸者下，切實做到優勝劣汰，選賢任能，不讓老實人吃虧，不讓投機鉆營者得利。用這種方式和機制，引導廣大干部沿著學習型實踐性的干部成長規律，靜下心來刻苦學習，認真實踐，到基層到群眾中去鍛煉自己，著力于服務群眾，致力于提高能力。只有這樣，才能造就高素質干部隊伍。

2.以全面推行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為契機，積極發展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保障廣大黨員對選人用人和黨內事務的民主權利

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是黨員、群眾和基層組織直接參與選拔干部的一種好形式，也是激發政治熱情，凝聚黨員和群眾的積極性和創造性，推進黨內民主建設的有效載體。在民主推薦、考核考察、差額比選等環節中，盡可能地擴大擇優主體，在有條件的地方盡可能多吸收一些領導干部直接參與其中，保障他們的知情權、參與權、監督權，體現他們的主體地位和主體作用。

3.按照法律程序將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轉換為競爭性選舉，推進選舉制度的改革和完善

堅持黨管干部的原則，向國家權力機關推薦重要干部，是黨的核心職能，也是黨執政的重要體現。運用競爭性選擇干部方式和機制，帶動選舉制度的改革和完善，這是改革完善黨的執政方式和領導方式的一個方面。當前，改革和完善基層選舉的一個重要選擇，就是從加大競爭性和民主性入手。在候選人醞釀和協商提名的方式上、候選人的差額和介紹方式，都需要增強民主性和競爭性，實行有序的“陽光運作”，對于私下權錢交易等不正當的“爭取選票”行為，要堅決制止，鼓勵和支持候選人以規范、合理、公開的競爭渠道，參加“差額比選”。實踐證明，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和競爭性選舉，既能集思廣益，又能平衡黨內黨外各方利益，依法將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轉換為競爭性選舉的法律程序，是黨內民主帶動人民民主，改革完善黨執政方式和領導方式的一個有效途徑。

競爭性選拔干部方式，是干部人事制度改革中的新概念新方式，將在實踐中不斷發展和完善，其理論內涵也將隨著干部人事制度改革的深入和黨的建設的實踐發展而不斷豐富，對它的理論研究還有待于進一步跟進和深化。

〔參考文獻〕

〔1〕任中平.回顧與展望：改革開放以來四川省基層民主政治建設的制度創新〔J〕.西華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1）.

〔2〕王凡，吳欣.積極推進機關黨內民主建設〔J〕.中共四川省委省級機關黨校學報，2012，（2）.

（責任編輯：石本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