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淳化閣帖》版藏皇宮禁中,亦稱《淳化秘閣法帖》,或稱《宮帖》,簡稱《閣帖》,匯刻于宋太宗淳化三年(公元992年)的天下首部圣旨法帖,是中國叢帖“冠中之祖”,堪稱中國書法史上的“圣經”,它主宰了中國書法千年的發展方向。
《閣帖》流傳至今有1020年,但它作為古代文物,以實物記載了大宋時代的歷史背景,在當朝刊刻《閣帖》首先是一項帶有國家政治性的行為,是宋太宗即位實行尊崇儒學政策,極力推動的文化事業,以傳承古代最原始、最優秀、最經典的文物文化,如“九五至尊”帶有法統的象征意義,從而加強趙宋統治在文化繼承上的正統性,所以是皇權直接下旨,實施一項宋代中華文化之最的大工程,從而也造就了中國書法藝術史上的經典之作,保存傳承了宋以前代表國家最高水平書家的遺跡,體現在宋代國家執行“文德治世、武功克敵”的國策,也說明當時社會昌盛繁榮的背景,同時出現“重文輕武”的風氣。宋朝在大力發展文化時是以最優秀的中華本源文化,為正統主流傳承。流傳至今,已成為今天我國所稱優秀“傳統”文化的正源出處。
祖本《閣帖》千百年來被中國歷朝歷代皇帝推崇為至高無尚的法書“圣經”,以正本清源,一脈相承,弘揚中華本源傳統文化,傳至乾隆皇帝時更是到巔峰時代,在乾隆34年(1769年),將宮廷內唯一還收藏有宋太宗賜翰林學士畢士安的祖本經翻刻后,乾隆皇帝并欽定在圓明園內建造“淳化軒”(作為尊崇虔誠的楷模,并御筆撰寫論贊《閣帖》與“淳化軒”),為“圣經”《閣帖》供奉之圣殿,也是“萬園之園”園中地標。
《閣帖》匯刻是中國有史以來影響最大的一次書法普及與推動,它確立了帝王正統的書法審美標準,引領著中國書法的總體審美的傾向,促使在唐代以前推崇的“碑學”變革轉為“帖學”,并形成了“碑學”與“帖學”比肩平分秋色,千百年來人們習慣“碑帖”相稱,自從產生了《閣帖》祖本后,就開啟了刻帖的風氣,在兩宋時代319年的刻帖活動非常盛行,在當時官僚士大夫文人等的學風,書寫練習是臨帖,玩文物藝術品收藏,要有檔次,最高雅的首推是帖。每朝皇帝統治時期都有一批新帖出現,從未間斷過,其持續時間之長,數量之多,為歷代所罕見,使中國的漢字書寫藝術,在幾千年逐步成熟的基礎上,聚集在以《閣帖》這個文化平臺,突破性提升了中國歷代書法大家的名氣與升格,從而歷史性定《閣帖》為“天下第一帖”,升華為至高無尚的中國書法史上“圣經”。它對我國書體流傳,尤其對宋代行書的發展,起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早在唐太宗李世民親自為《晉書》中寫論贊王羲之,就有意確立王羲之為“書圣”,因屬唐太宗個人酷愛,只在皇家褒獎,王羲之墨跡當時在民間流傳也非常少。據記載僅有《集王圣教序》行楷流傳于世,其右軍王羲之“書圣”的名氣影響甚微。但到了北宋時代,對王羲之、王獻之“二王”書法藝術的褒揚可就全面升級了,宋人從全方位的角度認識“二王”書法藝術,真實樹立王羲之“書圣”地位,最明顯的在《閣帖》共十卷里,收錄了一百多位頂級書家的精品力作,其中尤以“二王”為重多,占總帖數55%以上,由于《閣帖》文化巨大突破性的影響力,從而使“二王”地位在中國書法歷史上起到了里程碑的劃時代,成為歷代忠實的執行“獨尊二王,罷黜萬千,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書法之圣,天下第一”的大一統方針,凡與“二王”風格相異的,均降下一品,“二王”書法自然形成中國書法美學發展的一道“中軸線”,《閣帖》的卷首標題使用了“法帖”字樣,是中國書法范本中最先以“法帖”命名的。所以又被稱為法帖的鼻祖,第五卷首頁有傳承中華五千年最早的“烏跡書”文字,共28字,由“造字圣人”中華文化第一人倉頡操刀造字,這28字是法書“圣經”實物,經譯文破解,證實的歷史有:1、中國人所稱的“炎黃子孫”的正源出處;2、中國的原始象形文字的正源出處;3、中國五千年歷史的正源出處;4、中國始起帝制(官僚制度)的正源出處;5、中國人姓氏草創的正源出處。
對于祖本《閣帖》的文獻與藝術的總體價值而言,它凝聚中華五千年的歷史底蘊,也是中華文化之最的縮影。從詮釋哲理上講:漢字是中華文化的核心基因,是中華民族的根之源,精神之魂,也是古今萬文之本,永恒的載體,書法是漢字藝術的精華,法書是書法的法統楷模,法帖(法刻)是法書精中精髓,《閣帖》是法帖冠中之祖。推理當今的話,就是中國本源正統文化核心中核心,文化高地中高峰,中華文化之“根”。
上世紀因啟功先生的邀請,美國大藏家安思遠于1996年9月攜《淳化閣帖》4.6.7.8卷共四本(卷)到北京,在故宮博物院進行展覽,至以后2003年4月上海博物館出資450萬美元,購回中國法帖祖宗—《淳化閣帖》,成為當時中國文博文化的一件大事,上博于9月24日至10月31日舉辦了《閣帖》最善本特展,為此汪慶正副館長也宣稱:“在世界上僅留上博這四卷,以后不會再有了”。
一時研究帖學,研究法帖,研究《閣帖》又逐漸興起,早在1996年啟功和國內專家對安氏本四卷進行了鑒定,一致認為真《閣帖》無疑,2003年4月14日上博購回當晚汪慶正副館長及專家再次逐頁查驗(當時還有過少三頁的插曲),并確認這四卷為北宋祖本,但質疑的聲音一致不斷,進年來有關人士認為安氏本,不如故宮藏的南宋翻刻本《懋勤殿本》精良,夠年份,據香港大公網報道:中大文物館長李潤恒教授稱:《懋勤殿本》為最早善本其中之一,由準確度到難度,遠勝傳世其他各本。2010年8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淳化閣帖辯正》,著者在書中對上博安氏本指出了“運、當”筆勢大誤等問題。因此他結語 “宋太宗書法水平低下,王著徒具虛名”。
涉及這個云山霧罩的問題,已籌備多年的《淳化閣帖》國際文博發展促進會,發起人許漢賢先生一直很關注《閣帖》情況的進展,近年來他針對文物出版社出版的真《淳化閣帖》(安氏本),就字神、墨色、紙質、裝裱、題跋、印鑒等項綜合考辯,并依據《閣帖》明代重刻的肅府本為“中軸線”標準,此本是肅莊王朱楧受封蘭州后,將皇帝所賜北宋祖本重刻,費時七年(萬歷四十三年開始),本帖因刻工為書法大家,當朝頂級的高手,故有“筆勢洞清,妙意盡傳”的佳評,刊刻完全忠于北宋祖本(版面字行排列,每頁的字數甚至微妙的卷版號特征,在具備各項條件的情況下,微妙細小的卷版號,為考證上輩正統祖本最重要的依據=監碼)。盡管歷代行家對《閣帖》各種版本爭議不斷,從古至今各位書法大家都認為肅府本最精良到位的,他應為祖本傳刻的真諦。將安氏本與肅府本一對一進行比較、勘校,安氏本除帖心比肅府本陳舊年份老,但時間到不了北宋,安氏本整體字肥而大,相比字神欠佳,墨淡而干霜少,無光澤,有銀錠紋,字行排列與肅府本不同,少卷版號特征,若有的卷版號特征,顯而易見就是后補刻偽作的。許先生介紹他們收藏及能召集《閣帖》拓片,有宋、明、清版本各種。其中:有兩種夠宋拓系列殘片,現只說一種拓片暫定為許氏本:雖然已是殘片,還留有原裝老裱,真絲暗花格錦綾(尊貴性足夠皇家之氣勢),無銀錠紋,字體瘦勁,字口清晰凸出皺紋如穀,墨濃質精有光澤,古香古色溢于禇墨,墨霜多而均勻,陳舊年份自然有上千年的感覺,帖心紙質優良,簾紋清晰,紋路均勻,細直(夠細竹簾抄造澄心堂紙的工藝),與安氏本比較字神、拓工、墨氣都優于上博安氏本,再與“中軸線”肅府本比較,兩種版本,從版面字體每頁排列的字數,微妙細小的卷版號,基本一樣,許氏本還技高一籌,自然陳舊年份足夠超過六百年上,從版本傳承重刻工藝的標準來衡量,許氏本與肅府本應是父輩與子輩上下直接關系。一句話“不怕不認貨,就怕貨比貨”。應該不會有什么懸念,誰是真正《淳化閣帖》的祖本就一目了然,若有機會許氏本(殘片)與上博安氏本(殘本)能同臺展示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