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4年9月,我從內地福建龍巖來到深圳寶安區沙井街道教研室任數學教研員。初到深圳,第一感覺是:語言(白話)不通,舉目無親,倍感孤獨!幸好教研室訂了不少雜志,喜歡讀書的我,從此找到了好去處。在教研室訂的眾多雜志中,一份《廣東教育》綜合版讓我愛不釋手。記得當時閱讀到2005年第2期《廣東教育》綜合版“視點”中一篇該刊記者王蕾寫的文章《我省教育現代化建設的回顧與前瞻》,里面有不少數據,讓我對廣東教育的現代化建設有了比較全面深入的了解。文章提到2005年十項重點工作的第一項 “以均衡發展為導向,以農村教育為重點,加快提升基礎教育整體水平”。現在回想當時這項工作,無論是針對廣東的實際,還是幾年之后全國熱議的基礎教育均衡發展問題,都極具前瞻性與針對性。《廣東教育》綜合版每期都開辟“區域教育之窗”欄目,通過閱讀讓我較快地了解到廣東各地的教育情況,也對自己快速地融入廣東、融入深圳起到較好的作用,這對于一個初到深圳的教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2004年至2006年,正是小學新課程實驗推進到如火如荼階段。對新課程理念及其操作實踐,教育工作者有了較為理性的認識與感悟。《廣東教育》綜合版陸續刊登過這一方面的文章,如2004年第4期《對課改中教學熱點的冷思考》(作者胡高正)、《對課改實施中幾個問題的思考》(作者吳江)等。我作為一名教研員,對新課程的認識及其推進中遇到的問題,也有一些自己的獨立見解與思考。于是我把這些思考訴諸筆端,寫成了一篇近4000字的文章《課改實踐中的理性思考》,我首次嘗試向《廣東教育》綜合版投稿,2006年4月下旬寄稿,同年第7、8期(合刊)就刊發了,用稿之快,讓我驚嘆!這是我來深圳工作后第一篇公開發表的文章,倍感欣慰!我打開雜志一看,足足兩個版面,可是細看全文,編輯改動了18處之多,是我發表的60多篇文章中改動最多的一篇。其中:刪除文字6處,更換文字4處,添加文字2處,標點刪除與更換5處,格式變動1處,連標題也改成了“對課改攻堅之‘堅’的理性思考”,更為具體了,更為醒目了。在該文中有這么一段文字:“如果把研究目標僅定位在形成論文、評聘職稱、評選名師上,這種研究不僅會走入死胡同,而且還會使研究的意義變味”,“上”字是編輯添加的,使文句免于語法問題,表達更為通順。2011年第9期《廣東教育》綜合版,在“卷首語絲”欄目第二次刊發了我寫的文章《教師是公民道德建設的標桿》,本文刪除2處,改動1處:“邱學華老師放棄師范學校校長職務,從事嘗試教學研究”改成“邱學華老師放棄師范學校校長職務,專心從事嘗試教學研究”,編輯添加了“專心”兩字,表達的意思更為準確、嚴密。筆者每投寄一篇文章,都會反復校對多遍,以上兩篇文章也不例外,但是思考編輯先生的每處改動,《廣東教育》的編輯功力之深,工作之嚴謹、認真的態度,讓人欽佩,也讓自己終生受益。
《廣東教育》綜合版2011年起開設了“教師·校長工作室”欄目,筆者作為廣東省首批教師工作室主持人,從這個欄目中了解到其他工作室的先進經驗與做法,為提高本工作室的效益,起到很好的借鑒作用。作為工作室的主持人,我近年較多參加廣東省教育廳、華南師大和廣東第二師范學院等單位組織的省內教師培訓活動。每當接到活動通知和邀請函,知道活動地點之后,在閱讀《廣東教育》時,就會較多地關注當地教育改革發展情況以及一些典型的經驗,為我給該地教師開講座、上公開課與互動,拉近了距離,增加了底氣。
筆者有睡前讀書的習慣,床頭床尾都是書,雜志、專著都有,每年歲末整理一次。近日在查找2009年以來的《廣東教育》綜合版時,一本也不缺。《廣東教育》,我的良師益友,從入粵工作至今一直陪伴著我。她讓我充實,讓我提升。我們不僅要閱讀她、珍藏她,更要研究她、借鑒她。讓她成為自身生命成長中一部分,成為自己教育教學行為創新的航燈與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