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六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中期,我在遠離家鄉的北方一個海島上當兵,每次回鄉探親,一路總要顛簸四五天,有時甚至六七天。由于我三哥那時在南通汽運公司保修廠上班,有幾回探家,我就從上海或南京順道經南通中轉,借機看望一下三哥,然后再乘南通開往啟東的班車回家。按說,那時南通經由海門三陽鎮到啟東的班車線路也就百十來公里,然而,兩節頭的班車在砂石路上晃晃悠悠,一開就是三四個小時。冬天,在三哥那兒的保修廠食堂里吃完中飯就上車往回趕,到啟東的時候,天就要擦黑了。顛簸晃蕩在砂石質馬路的車子,在車窗密封性極差的情況下,當在車上待了三四個鐘頭后下車時,旅客們一個個滿頭滿臉甚至耳朵眼里都沾滿了塵土。那時的班車沒有空調,夏天,車廂成了熾熱灼人的“烤箱”。冬天,四面透風的車廂又成了令旅客渾身哆嗦的冷窖。
自從南通汽運集團開通了“飛鶴快客”班車,我就喜歡上它。
我喜歡“飛鶴快客”的“精氣神”。“飛鶴快客”不僅設施先進,現代氣派,而且,車容整潔,服務規范。我喜歡乘“飛鶴快客”來往于啟東至上海、南通等地,很大程度上就是看重它的行車“規范”。 “飛鶴快客”中途絕無亂停亂靠、私拉亂帶客現象,一上路就有了“飛鶴”速度。“飛鶴快客”過去在省道336線上行走,啟東至南通間至多兩個半小時。現在走寧啟高速,正常情況下一小時四十分鐘準到。
“飛鶴快客”的“精氣神”里激蕩著一縷清亮的行風和凜然的正氣。今年元旦前夕,我從南通乘“飛鶴快客”回啟東。車至啟東新港車站前,司機提前提醒:“有在新港下車的請提前作好準備。”結果無人應答。車到新港車站,司機緩緩將車停在車站跟前。然后對乘客們說:“我這兒的單子上明明載有在新港下車的,怎么車到這兒就沒有下車的了?請各位旅客向我出示一下自己的車票。”這時,旅客們一邊忙著找自己的車票向司機出示,一邊指責個別人為貪小便宜,少掏兩元錢而影響了大伙兒的時間。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漲紅了臉,嘴巴里嘟囔著:“是我丫頭在麥客隆幫我買的票。”話里話外全是責怪女兒的意味。“那么您是到匯龍鎮?”“是啊,我本來就住在匯龍鎮。”司機以十分認真的語調說:“您老買到新港的車票,按說就得在新港下車。您為了少花兩塊錢,最后您如果再花一二十塊錢從新港鎮打的去匯龍鎮,就不合算了。”這位老太此時已滿面愧色。我便想,也許這位老太這時真想在腳下挖個窟窿往下鉆。一時間,車廂里開始說什么的都有。有人說:“這叫貪小便宜吃大虧。”也有人說:“還是要做老實人,老實人不會吃這樣的虧。”司機接著卻委婉地對老太說:“看您都這么大年紀了,我就把您帶到匯龍鎮,到了站上您再補票。”
車子在老太不停的“謝謝、謝謝”聲中啟動了。此時此刻,我的思緒一如“飛鶴快客”的車輪轉得飛快:眼前這一幕,不亞于一堂“要做個堂堂正正老實人”的社會主義道德教育課。我不禁在欽佩這位司機精明和嚴厲的同時,又欣賞他在不失原則前提下所采取的人性化處理方法。想必其間深藏著“飛鶴人”特有的智慧!
喜歡“飛鶴快客”的“精氣神”的故事,我這兒還有一大串呢!這不,年前我編輯一本畫刊,南通某文化傳媒公司將畫刊小樣打印出來后,我讓該公司老總去麥客隆車站,把小樣交給開啟東的“飛鶴快客”司機,請他帶給我。我說:“您給他點錢不就行了!”我想這樣做,比通過郵政局或順豐快遞都要來得方便快捷。誰知,文化傳媒公司老總在電話里說:“‘飛鶴快客’司機不收錢,錢付給了麥客隆車站,車到啟東后,您就到車站行李房去取。”我計算好“飛鶴快客”到達啟東的時間,提前到了啟東長途車站行李房。忽然發現,行李房的一位大姐,竟是老熟人。我三哥早從南通調到了啟東車站。她一見我就說您是誰誰誰的弟弟。當我取畫刊小樣時,半開玩笑地對這位大姐說:“我這三塊錢的手續費還要收啊?”她笑道:“那當然!要是這錢裝我個人兜里,我就給您免了!”
于是,在南通那位文化傳媒公司老總的電話里,在啟東長途車站行李房那位熟悉的大姐的笑容里,我看到了南通“飛鶴品牌”之所以能聲名遠揚的奧秘。
于是,我由此而聯想到,“南京彭宇案”后被CCTV評為2011年“最美中國人”、被網友們評為“中國好司機”的殷紅彬出在“飛鶴快客”團隊,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難發現,在“飛鶴快客”的“精氣神”里頭,有形無形地凸顯了“飛鶴人”追求的一種價值觀——作為“飛鶴快客”的一位常客,我如是想……
(陸漢洲 筆名:北沙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啟東市作家協會名譽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