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高管如何實現財務自由

成功創造了企業財富的商界領袖未必是管理個人財富的智者。高“已實現收入”、高消費和投資高度集中成為他們邁向財務自由的羈絆。其實對任何人來說，理財都不是短跑，而是一場馬拉松。

年初在上海舉行的一次領導力論壇茶歇期間，一位企業老總問了一個與筆者所長不太相關的問題：“美國的企業高管如何管理個人財富”，引發了與會者的極大興趣。提問者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是完全從高管個人的理財角度探索經驗，這其實是世界大同的—十幾年前筆者自己也只是忙著掙錢，既不知道理財的重要性，也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理財。二是過去說到跨國公司，不言而喻都是指西方尤其是美國公司，它們不但精心研究每一個市場的文化和法律，還在把公司治理移植到海外市場方面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而今天，越來越多的中國公司正在跨出國界。這些已經“走出去”或正打算“走出去”的中國公司，實實在在面對許多既實際又棘手的問題。在海外辦企業，不可避免地要有總部派駐海外的高級管理人員，他們的薪酬是國內企業面臨的一個嶄新問題，身處美國這樣一個法律健全、法規完善和執法意識非常強的社會，在中國社會游刃有余的商業領袖們，無論是作為薪酬的決策者還是接受者，可能都需要有全新的認識和了解。

富有的標志：財富帶來自由

每個人掙錢、理財的目的大相徑庭，任何人都無法提供符合大眾口味的套餐服務，但是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財富所能帶來的自由，當然這不僅是企業高管的理想和目的，也是千千萬萬普通人的人生追求，更準確地說是世界上每個人的夢想。

“財務自由”雖然和錢財相關，但是遠遠大于錢財本身。筆者在國內網上看到對“財務自由”的詮釋是“有足夠多的時間和足夠多的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有調查報告指出，在中國擁有1.1億元就可以達“財務自由”。這樣的詮釋并非沒有道理，但是用一個簡單的數值來下定義未免有失偏頗。不同的人追求不同的自由，有人一杯清茶一卷書就滿足了，也有人要周游世界，更有像甲骨文公司老總要買下夏威夷的一個小島和駕駛蘇制米格戰斗機方能自由得淋漓盡致。

實現財務自由其實更是一段尋找自我價值的旅程，而并非終點。在這段旅程中，我們不斷發現自我、釋放自我、發展自我，隨時調整著人生的方向。比爾·蓋茨早年的理想就是要讓“每一個書桌上都有一臺電腦，每一個家庭都有一臺電腦”。為了這個夢想，他舍棄了在哈佛大學繼續念書的“不自由”和大多數人夢想的教育和學位，“用足夠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很快也有了“足夠的錢”。但是他卻在這一過程中又找到了做慈善事業的熱情和新的夢想：“我們能夠幫助每個人得到健康和有效的生活機會?！?/p>

財務自由因人而異，所以筆者不能茍同“1.1億元=財務自由”這樣簡單的公式。但是把財務自由做一定的量化，對于企業高管們不但容易理解，也更容易執行。美國暢銷書《隔壁的百萬富翁》（The Millionaire Next Door）作者根據調研，在書中公布了一個測試自己是否“富有”的公式，可供參考：年齡× 家庭稅前收入（不包括來自遺產的收入）/10 = “富有”凈資產。

比如，某讀者50歲，家庭年薪收入為100萬元，另有15萬元的投資收入，那么凈資產應該為575萬元（50×115萬/10 = 575萬）。這個 “財富體檢”，每年至少做一次，目的是找到自己現在在哪里。好比看地圖一樣，目標明確了，先要知道自己在哪里。

尷尬的事實：

創造財富者常常是蹩腳的個人理財者

企業高管們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為公司和社會創造巨大的財富，怎么可能是蹩腳的個人理財者呢？其實，當代企業的運行中分工高度細化，公司越具規模，分工越精細。高管的通病就是，雖然善于在高度專業化分工的大企業里以團隊合作的方式創造財富，卻不精于個人理財。再就是企業高管們身肩巨大的企業責任，他們的第二個通病就是沒有時間。不知如何做加上沒有時間做，這就是企業高管們個人理財的尷尬現狀。

企業高管們在主動出擊創造財富方面堪稱一流，他們拿著高薪、獎金和股票，卻往往并不善于防守—即個人理財。再加上第三個通病，入不敷出高消費：住豪宅、開好車、穿好衣、離婚和再婚，沒有家庭財務計劃和不精于投資管理，結果往往是家庭的財富支柱弱不禁風，一旦遇到公司減薪或獎金泡湯甚至裁員，往往陷入財務困境。企業高管們第四個通病，就是在自己精力旺盛和事業頂峰時常常會產生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會永葆巔峰狀態，所以退休這樣的字眼從來就不在他們的字典里。這樣無備有患的狀態，其結果別說是退休后的生活和保障，常常是一遇風吹草動連正常的生活都難以為繼。所以從個人理財的角度講，現代企業的高管們，從首席執行官到首席財務官，實在不乏蹩腳的個人理財者。

筆者在美國就多次看到身邊的同事因為不善于理財而落入人生低谷不能自拔，甚至因此而毀了自己和家庭的。最令人唏噓的是一位當年艾迪遜兄弟公司商品部的副總裁，被公認是執行副總裁的繼任人。就在他因為有了新歡鬧離婚的時候，公司宣布破產倒閉。失業后的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積蓄，無法應對突發危機，最后不但被逼賤賣一直引以為傲的富人區豪宅和法拉利跑車，而且連離婚后支付兒子的贍養費也捉襟見肘，結果被法庭因不按期支付贍養費判刑入獄三個月，弄得非常潦倒。等到出獄的時候，曾經與自己信誓旦旦非君不嫁的情人也早已無影無蹤。后來聽說此公曾一度流落街頭成為無家可歸者。

過度集中：常犯的錯誤和最大的陷阱

在美國，跨國公司高管們的基本工資其實差別并不大，打工能不能致富關鍵也不在獎金，因為獎金常常是以基本工資計算，顛覆“替別人打工永遠不會發財”立論的重要力量，則是股票作為激勵手段在薪酬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這方面中國與國際接軌相當快，2011年上市公司總經理平均年薪已經高達62.38萬元，增幅達5%，其中奪冠者年薪高達1305萬元。

然而，公司高管個人理財常犯的錯誤和最大的陷阱，恰恰就是將個人財富過度集中在公司的股票上。導致這樣的原因很多：公司的期權生效而公司的股票又升值；公司被收購或兼并；公司成功上市。這種財富的斂聚雖然是一個很長的過程，但價值的實現卻是在瞬間，面對“一夜暴富”，高管們常常會表現出束手無策，他們常犯的錯誤有這樣幾個: 一是誤認為公司的股票是不落的太陽，所以決定繼續持股致富；二是太忙，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一想如何分散風險；三是無知，根本就不熟悉作為股票期權持有人和公司高管所受的限制和需要遵守的游戲規則，該出手時沒出手，想出手時無法出手。

最慘烈的例子，當屬安然公司因假賬丑聞倒閉一案。安然的股票2000年8月還在每股90美元的高位，員工們（包括高管）在他們的401K計劃（相當于國內的養老保險金）中62%的資產為安然股票（通常超過10%被認為過度集中）。到2001年安然倒閉時，95%的員工不但丟失了他們的工作，很多人的終身積蓄也在瞬間煙消云散。同樣的，2008年金融風暴時的貝爾斯登（Bear Stearns），股價從前一年鼎盛時的159美元/股一瀉千里至2美元/股，瀕臨倒閉，那些在華爾街長袖善舞的證券經紀人也未能幸免，損失慘重。所幸，因為最終貝爾斯登被收購，大多數人保住了飯碗。

上世紀90年代末，筆者在艾迪遜公司工作時還沒有資格拿期權，但是目睹了頂頭上司所持有的公司股票從75美元/股一路跌至倒閉時的一文不值。當時公司的股票起伏很大，每天上班都聽到她和同在一家公司工作的丈夫商量是賣還是不賣，但是抱著僥幸心理，當斷不斷，結果全軍覆沒。這位當年的上司至今還在工作，她常常自嘲，為了那一個錯誤多工作了10年，失去了自己的“夢想和自由”。而在2007年，筆者作為公司的知情人（insider）對當時首席執行官所推行的一系列經營戰略質疑，在自己的意見不被采納的情況下決定辭職，并在辭職的第二天把手上持有的所有期權兌現，當時的股價是37美元/股。后來，這家公司經營每況愈下，截至完稿時的股價僅為2.24美元/股。

最滑稽的一個例子，該是筆者在歐迪辦公時的一個同事，他時任公司副總裁，后來在紐約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工作，便興高采烈地去上班了。過了幾個月，他發現自己的股票期權失效了，一下子損失了幾十萬美元，因為他不知道他所擁有的期權雖然已經生效（vested），但是公司有規定—離開公司90天內一定要行使購買股票的權利，否則視為自動放棄。盡管他花了很多時間，又請律師又找首席執行官，但最后還是痛失本該屬于自己的錢財。所謂“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用在這里是太確切不過的了。

當你在創造財富的年輕階段，相對的集中不失為創造財富的有效手段（當然風險也大），但是當人到中年、積累了相當的財富后，分散風險就變成了重要的策略，尤其要避免無意中將財富過度集中在所效力的公司股票上。數據顯示，1984-2003年，美國標普 500 指數成分股中只有6%的股票每年回報超過該指數5%，而有27% 的股票每年低于5%。換句話說，每一個大贏家背后就有五個以上的大輸家。上市公司在美國就有數千家，究竟是什么理由要將自己的財務自由押在這似乎是孤注一擲的賭注上？

“已實現收入”最小化

今年1月24日，奧巴馬總統在國會發表一年一度的國情咨文演講時，不但邀請巴菲特秘書出席，并安排其享受了坐在奧巴馬夫人身邊的殊榮。事實上，他是為了向富人征收高稅舉出一個強有力的例證—世界股神的秘書比世界股神的納稅率要高。股神的秘書在一次訪談中說：“在我們的辦公室里，人人的納稅率都比巴菲特高！”滑稽的是，奧巴馬的稅率也比他的秘書低（附表）。

納稅人2011年實際繳納的稅率

巴菲特的秘書35.8%

奧巴馬的秘書22% *

奧巴馬20.5%

巴菲特17.4%

共和黨總統侯選人羅姆尼14%

*根據相關資料估計

一目了然，工資收入比重越小，稅率就越低。因為薪金收入的稅率遠較投資收入高，且都是根據納稅率在工資里扣除，既無法減免，也無法偷漏。工資一發，收入就形成，這叫“已實現收入”（realized income）。而羅姆尼和巴菲特他們投資所得的收入在大多數時候屬于“未實現收入”（unrealized income），比如在房地產或股市的投資，無論如何增值，只要不套現，增值的部分都是“未實現收入”。

美中兩國的高管都屬于稅務局最喜歡的收入高、納稅率也高的公民。《隔壁的百萬富翁》書中有一段精彩的對話在聯邦稅務官員和一位學者之間進行，目的是要提高這位官員對“收入”和“財富”之間關系的理解。顯然學者成功地教育了稅務官員，因為他在會談結束時恍然大悟地說：“上帝保佑這些高收入者，他們是我們最好的客戶！‘已實現收入’是我們的救命稻草！”

更糟糕的是，高收入者通常還是高消費者，所以他們在收入稅之后又對消費稅貢獻多多。中國雖然沒有消費稅，但是一消費必定減少財富。在美國，名人破產時有發生，原因不外乎“三高”：高“已實現收入”、高消費和投資高度集中。所以這“三高”是財富殺手，也是個人理財的大忌。

既然薪金收入納稅不可減免，那么納完稅后，高管們要做的就是節流，即把稅后的財富積累起來，用于投資理財，不斷擴大自己收入中的“未實現收入”的比重，最終在獲取“財務自由”后像巴菲特和羅姆尼那樣享受低稅率。

美國的調查再三證明，百萬富翁有三大理財法寶：理念、技巧和工具，這最難學的一條就是理念。美國另一本理財暢銷書《百萬富翁的思維秘密》（Secrets of the Millionaire Mind）是這樣總結致富的關鍵的：要想致富，必須學會思維致富。

“你不是你開的車”

“你不是你開的車”是從英文“You Aren’t What You Drive”意譯而來，它是《隔壁的百萬富翁》書中一個章節標題，意思是諸如跑車、名表、名包和豪宅這些，并不能代表個人的內在和價值觀，尤其不代表財富。熟悉巴菲特故事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非常節儉的人。所以“你不是你開的車”也可以衍生出“你不是你住的房”、“你不是你戴的表”、“你不是你拎的包”。說到底，真正富有的人都有一個共性，就是節儉和簡樸。而這恰恰是做高管的人在個人理財方面的一個致命弱點。

在這方面，中美兩國的高管同樣有著共性：每月辛苦掙來的錢很多都用付利息的形式交給了銀行，所以筆者戲稱這是一群“為銀行打工的人”。中國流傳甚廣的一個關于“美國老太太和中國老太太”的故事，最初是意在宣傳借貸消費的正面意義。但是如同任何事物都會物極必反一樣，借貸消費也有著其“水可覆舟”的一面。美國次貸危機引起的金融危機和尚在高潮中的歐債危機無不和過度借貸消費息息相關。最近美聯儲公布的一項調查表明：2007-2010年，美國中等家庭（median family）凈資產從2007年的126400美元跌落至77300美元，縮水近40%。遺憾的是，“美國老太太”消費觀正在像“垃圾食物”一樣侵蝕國人的健康，不過這次是“財富健康”。

那么，巴菲特和羅姆尼們又持怎樣的理財觀念呢？巴菲特家庭的座右銘就是“花得比掙得少”，做到了這一條當然就做到了巴菲特常常津津樂道的一句忠告：“別借債?！薄陡舯诘陌偃f富翁》書中的百萬富翁不但都不喜歡借錢，還都喜歡在二手市場里淘寶。原來“美國老太太”在美國并不是一個聰明的理財者，但卻被經濟學家們搬來為天性節儉的中國人洗腦，不但洗出了一代房奴、車奴，更是創造出“月光族”和“啃老族”。

筆者自己的理財啟蒙來自《富有的理發師》（The Wealthy Barber）一書，它給出的一條金科玉律便是：把收入的1/10用于長線投資。不過這可不是“中國老太太”的存銀行，而是長線投資。筆者和太太的生活經歷練就了節儉的天性，但剛到美國時還是未能免貸款買房之俗，隨后的幾年又加上了孩子上大學的學費貸款，遵循這一條金科玉律還是要有很強的自律。和美國人相比，只能在度假、服裝和餐飲這些方面削減消費，幾年下來就慢慢地有了自己的長線投資，也有了稅務局官員不喜歡的“未實現收入”。雖然我們在房地產泡沫時期犯了用高價投資房地產愚蠢的錯誤，但是因為一分錢沒借，安然無事地度過了“次貸危機”，多謝巴翁“別借債”的規勸。

避稅理財

其實前面提到的“已實現收入”最小化本身就是一種避稅。美國人有句口頭禪：“在這個世界里，只有死亡和稅收是不可避免的?！眹栏駚碚f，只有死亡不可逃，稅至少是可以“避”的。

這些年，中國企業派駐海外的高管越來越多，不但有在國內的企業如海爾、華為、聯想的海外總部或分部工作者，更增添許多在美國上市公司的員工。他們中有些已經或是正在申請永久居留權，有的成為公民，也有的拿著中國護照和工作簽證穿梭在中美之間。對他們來說，每年報稅是一件非常頭痛的事，雖然請一個專業的會計師，既簡單又省事，但他或她受到的訓練是幫助你繳稅，而不是幫助你省稅或理財。

稅務籌劃在美國是個人理財的重要部分。這里首先要談一下美國的稅法，在美國，除了聯邦收入稅以外，大多數州還有地方收入所得稅，但是佛羅里達、內華達、德克薩斯和懷俄明等州則沒有。高管在求職時當然不會讓稅務來決定工作的取舍，但是至少可以根據稅收的情況合理要求薪酬。像那些沒有州稅的企業，雇主幾乎肯定會在第一次面試的時候就指出這一優勢，作為吸引加盟的條件。當然中國企業在“走出去”之前肯定是要做足功課，其中也包括當地的稅收政策，但企業一般考慮的是公司稅，而不是個人稅，所以地點的選擇就高管本人來講并不多。不過，你至少要知道要去的地方有沒有州稅，各地的州稅不一致，最高的像夏威夷和加州等都在10%以上，加州還有所謂的“百萬富翁”稅。

如果你的工作是在中美之間，那么就要把握好180天這個規矩，180天以內劃為非居民僑民（Non-resident aliens），180天以上就是居民僑民。前者只需交納在美國實際工作時間內所得收入稅，后者則要交納全年的收入所得稅，也就是說多一天就算一年。美國的聯邦所得稅加上州稅要比中國的稅收高得多，所以寧可繳中國稅不要繳美國稅。另外，中美之間簽有《關于對所得避免雙重征稅和防止偷漏稅的協定》，其中關于“居民”定義的解釋非常詳細。當然，在設計避稅計劃時，應該在接受委任前就找稅務專家和律師，把自己的工作性質和將要有的居民身份弄清楚。

筆者一位定居中國香港的朋友在國內一家企業的美國分公司工作，他的稅務律師根據其工作性質為他設計了“非居民僑民”的計劃，加上公司的配合，他把在美國本土工作的時間保持在180天以內，其他時間得以繼續享受香港地區的低稅收。這還是小頭，大筆的省稅最有趣：上任出發前他賣掉了一部分公司的股票，一是分散風險，二是避免人到美國后要繳納更高的收入所得稅，可謂一箭雙雕；離任的時候他聽從稅務律師建議，并沒有直接回香港，而是帶上家人乘游輪到歐洲游玩了一圈，并在這期間把升值不菲的公司股票全部賣了。由于這期間他既不在美國也不在中國，身份是“游輪居民”，所以收入不用納稅，開開心心實現了合法避稅。

邁出“財務自由”的下一步

最后，還要為自己的人力資本上個保險—在你不幸喪失掙錢和存錢的能力時能得到補償，這其實是為個人的“財務自由”買保險。

個人理財是量體裁衣，不可能一張處方治百病。中美消費文化和價值觀以及稅務和社會福利制度更是有著天壤之別，短短一文難免掛一漏萬，但理念卻是基本一致的。

財務自由是一切自由的基礎

創造財富不同于理財

高收入不等同富有

切忌過度集中 — 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

收入要高，已實現收入要小

謹慎借貸，不管是什么“奴”，是奴隸就永遠沒有自由

在完成了以上追尋財務自由的第一步后，下一步，不妨拿起計算器，做一下“財富體檢”。誠如美國理財大師、暢銷書《起跑雖晚，致富退休》（Start Late， Finish Rich）作者大衛·拜池（David Bach）所言：理財不是短跑，而是一場馬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