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圈內人稱“大頭于”,知名攝影家。中國越野委員會委員,中國汽車運動資深攝影師;著名生態類攝影師,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新華社簽約攝影師。
提名理由:
從事攝影三十余年,涉獵范圍廣泛,尤以汽車運動與自然環保見長。曾有多幅攝影作品在各類影賽中獲獎,拍攝范圍廣泛。2002年至今專注生態和鳥類攝影,2004年在北京舉辦個人《遠去的天使》天鵝專題影展。2003年至2008年初受聘于《人與生物圈》雜志并擔任攝影記者,系統地拍攝了國內一部分知名的保護區。作為保護區的志愿者,用攝影的方式為保護區服務,把近萬張精美的圖片送給了十幾個保護區。2010#12316;2012年間作為攝影記者采訪并拍攝達喀爾拉力賽,首次在中國實現了每日圖片報道,帖子點擊超過了幾十萬,掀起了中國大眾對于達喀爾拉力賽的關注熱潮。
光影傳奇人生
—專訪越野賽事攝影師于永剛
:您什么時候開始做一個專職攝影師的呢?
于永剛:做攝影師有30年了,從2002年開始做自由撰稿人和自由攝影師,靠戶外、生態、鳥類等的拍攝和投稿來維持攝影創作。2003年到2008年在《人與生物圈》雜志做攝影記者,拍中國十幾個自然保護區,并沒有太多收入,只是基于自己的興趣、愛好。
:當時怎么想到要從生態轉向賽事類的攝影呢?
于永剛:2003年自己擁有了越野車,便開始了自駕活動、戶外旅行、汽車活動等的拍攝,初期都是去全國知名的保護區,讓生活在城市的人去了解保護區的狀態。去保護區主要是做一些互動,在體驗大自然的同時,更重要的是希望可以讓人們去了解保護區生物多樣性以及生態危機。自己曾經拍了14個保護區,并將近萬張照片無償地送給了保護區。有幸拍到過11種國際鳥類。后來轉向賽事的拍攝,一方面是為了維持生計,另一方面也是工作需要。然后利用這些資金進而支持自己繼續去保護區,幾年來一直都在為保護區做一些捐助。自己本身是生活旅游類雜志的簽約攝影師,拍的東西相對來說就會繁雜,但是在心里生態始終是最重要的,個人尤其喜歡拍鳥,甚至被人稱為“候鳥”,有時候熱衷于與天鵝同行,天鵝從西伯利亞進來,就追隨著它們從噶來滬到噶來諾爾,最后追到山東蓉城。曾經有兩年,由于生態變化,三門峽也出現了天鵝,就單人單車一直追到三門峽。
:拍攝越野比賽充滿激情與艱苦,在拍攝中有沒有很觸動您的時候?
于永剛:拍過的越野賽是最多的,2007年馬來西亞雨林賽,趕上了10年不遇的洪水,我當時是作為惟一的一名中國攝影師走進去的,走了10公里又退了出來,后來加了一套相機,把食物放到媒體車里,只帶六塊壓縮餅干又走進去了,只是為了帶相機,再后來又把三塊餅干交給了中國的一個賽手。在缺水的情況下只能喝芭蕉葉上滴下的水。接連下了九天的雨,大腿根部被水泡得起了皰,把長褲用傘兵刀挑成短褲。這是人生拍車經歷中最驚險的一次。
:在很多人看來,拍攝越野賽事和比賽一樣充滿變數和危險,您有遇到過危險嗎?
于永剛:因為遇到洪水要往后撤,當時六個人在10米左右遇到一只老虎,同行的一個土著人就敲擊隨身帶的竹筒,默念:“老虎走吧”。我后來急于拍賽車而脫隊了,身上嚴重脫水,一個人休息的時候就感覺很緊張,吃速效救心丸,還要站到空曠的地方,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要鎮靜、冷靜,一定要回國。因為賽車都走不了了,我就一步步走出來,鞋里都是沙石,腿部浮腫,營地被大河擋住,車走不動,大家通過鋼索向前走,我卻堅持要最后過,所有的包都落在車里被洪水沖走了,我用保鮮膜包著電腦,搶救了所有的照片。還記得自己戴著頭燈在雨里坐著,不時地被螞蝗襲擊,現在腿上還有六十多處螞蝗咬傷的痕跡,戴著防水表,從晚8點一直坐到早7點,雨水不斷地帶走身體的熱量,自己硬扛著。這次感觸非常深,被馬來西亞雨林賽授予“終身邀請獎”,可以隨時去。2008年的時候又去了一次,因為覺得盡管這個比賽充滿了危險、恐怖,但是它有它獨特的魅力,是其他的比賽遠遠比不過的。
:在中國,拍攝越野賽事的專業攝影師屈指可數,您認為國內的賽事攝影怎樣才能做得更好?
于永剛:中國的賽事需要進一步地完善。達喀爾的比賽提前都會布置記者的工作路線,便于記者們出片,但是中國的比賽目前還沒有具備這種條件。包括環塔拉力賽都沒有路書,所有的記者都只能聚在一起,不敢分散開來。而在國外已經相當完善了,比如去澳大利亞的越野拉力賽,就有非常強大的工作團隊和資金的支撐。相信中國的賽事早晚也會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