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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初俄國在西藏的陰謀

2012-04-29 01:15:44普萊姆•拉爾•梅赫拉
民族學刊 2012年2期

普萊姆•拉爾•梅赫拉

[摘要]本文引用了豐富的檔案和報刊資料,考述了20世紀初英國遠征軍入侵西藏前后而發生的種種詭秘事件,其中主要涉及兩位俄屬布里亞特蒙古人,一位是十三世達賴喇嘛的“洗禮大師”阿旺·德爾智,另一位是受雇于俄國外交部曾在俄國參謀部中亞探險與情報工作印度小組受過訓的澤仁布,他們的神秘使命在于利用其民族和宗教外衣的掩護,達到如何影響達賴喇嘛與英國抗衡目的,從而使俄國能在西藏問題上保持或擴大自己的影響。

[關鍵詞]普萊姆·拉爾·梅赫拉;沙皇俄國;西藏歷史;近代史;英國遠征軍:達賴喇嘛

中圖分類號:D81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9391(2012)02-0068-10

作者簡介:普萊姆·拉爾·梅赫拉(Prem Lal Mehra)(1937-),印度旁遮普大學歷史與中亞研究系教授;楊銘,西南民族大學西南民族研究院研究員、博士生導師。四川 成都 610041;趙曉意,浙江越秀外國語學院英語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英語教學、翻譯理論與實踐。浙江 紹興 312000

西藏地理位置特殊,其軸心地位已經成為研究內陸亞洲問題的學者們十分關心的一個課題。盡管嚴格說來,俄國并不與西藏為鄰,但它通過新疆且不說(外)蒙古與西藏十分接近,這就使其對西藏的事務一直十分關注。在俄國向亞洲進行軍事擴張時期,這種關注尤其得到了證實②。最近發生的,西藏和平解放以及達賴喇嘛允許漢人進入祖國大家庭中的西藏事件[1],不可避免地導致了俄國人不得不尋找新的途徑以施展其對西藏這塊禁地的企圖和陰謀。因為,現在到拉薩去的路線必須經過北京,而不像從前那樣經塔里木盆地至羌塘。

對中國共產黨管理的西藏真正的戰略意義,敏銳的西藏問題專家們的看法很不一致。就某種情況來說,喇嘛們的居地不大可能作為躍躍欲試的俄國人干涉印度或巴基斯坦的跳板,因為在事實上,西藏所處的地理位置太高,可開發利用的資源極度貧乏,該地區還十分落后,土地貧瘠,根本無法承擔如此重任[2](P.169-73)。另一方面,由于最近9年來,中國在西藏轟轟烈烈地修筑公路和機場,在原子時代的今天,中國將西藏作為其牽制整個南亞和東南亞局勢的政治基地,其重要性不可輕易低估[3](P.13-19)。但是,也許不可避免地在世界這一區域的棋桌上,克里姆林宮的每一步棋必須得照顧到北京的長遠利益。但在大約半個世紀以前,情形正相反。據說當時,中國的滿清統治者們為換取沙皇對清朝領土完整的一個保證,想放棄對西藏的全部所有權。③(譯者按:作者此處根據“據說”的信息得出的說法,顯然站不住腳,明顯不是事實。因為既然說清朝放棄了西藏的所有權,又說沙皇要保證中國的領土完整,自相矛盾,不足為據。)要考查俄國對西藏這塊高地的興趣和動機,必須追溯到那些年代。

20世紀初,中國成為各國激烈爭奪勢力范圍的活動舞臺。俄國對西藏懷有陰謀,這一看法在寇松勛爵的思想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并對不列顛政府1903年至1904年最終批準武裝的遠征隊進入拉薩,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但俄國陰謀的真正性質和確切范圍怎樣,另外,俄國對西藏構成的實際威脅,以及由此而對英國在印度王國的霸主地位產生的威脅程度又如何,在一段時間里,人們只是在背里咕噥這些問題。而現在,通過匯集目前勉強能獲得的材料,我們可以比較準確地回答上述疑問了。如此,有關西藏與其鄰國的離奇的情節,便可真相大白了。

以上提及的英國進入西藏的軍事遠征隊,是由上校弗蘭西斯·榮赫鵬(即后來的弗蘭西斯爵士)率領的。這支由小部分“界務專家”組成的遠征隊,最初打著貿易使團的招牌,并由兩百個武裝精良的士兵護衛。此行的公開目的是與西藏法王的代表和清廷在拉薩的辦事大臣談判某些貿易權宜,以及解決一些尚存的邊界糾紛。然而英國人的真正目的是要從印度邊界推進到拉薩,以抵御俄國的挑戰。④從榮赫鵬及其同行在崗巴宗(西藏境內30英里處)集結時始,直到他們抵達拉薩,發回的電報連連報告了俄國的行動:發現了俄國人的軍需品和槍支,據說藏軍是由俄國訓練的布里亞特喇嘛指揮,俄國正在使達賴變得強硬起來,以拒絕與代表團達成任何協議;又,西藏喇嘛們警告代表團說,如果他們受到攻擊,他們將求助于一個大國的支持。⑤在鳩侶,代表團與拉薩的喇嘛及其首領相遇,榮赫鵬直率地告訴對方,當他們(藏人)對俄國人表現出十分友好時,他們對英國人的敵視就極其明顯了。對此,英國深感憤慨。⑥這里,摘錄兩份榮赫鵬拍回的電報,它們是拍給印度政府和倫敦當局的。

“現已從幾個獨立的原始資料上得知:藏人正在請求俄國人援助,俄國武器已運進西藏。據估計……德爾智在拉薩,藏人已得到俄國人援助的承諾。而且,他們相信諾言會成為現實”。[4] (no.158, P.306)

幾天后,另一份電報說:

“趙官員肯定德爾智目前在拉薩。他說……藏人因為相信俄國人的援助,故十分傲慢……。他說,近來藏人一直公開嘲笑漢人,說他們現在有了一個比清朝更強大、可依靠的靠山。”⑦

關于俄國在西藏的“陰謀計劃”的真正性質及確切范圍,在同時代的觀察家中,看法是很不一致的。比如,一些人認為寇松只不過是重溫了一下俄國人用來嚇唬人的那套把戲,并認為,除了未經證實的剪報和流言雜語外,根本“不存在任何證據”[5](P.24-25);而另一些人則認為英國在西藏的干涉十分必要,其理由是英國的利益同莫斯科的利益“在各個方面發生了沖突”[6](P.21)。以后的研究者的看法并不如此絕對[7](P.62),也許最好是這樣做:詳細比較全部可以收集到的材料,由自己來判斷是非。

中國的一位學者講,據說俄國在1900年已做出在外交上保護西藏、與英國抗衡的保證,即1901年,俄國愿意在受其統治的布里亞特和卡爾梅克臣民中發起一場資助西藏的運動[8](P.129-130)。同年11月,俄國官方提出在離西藏邊境不遠的中國西部的塔城建立一個俄國領事館的計劃。[8](P.129-130)1899年,俄國要求在仰光設立副領事。而大約與此同時,他們大肆藐視、毀謗住喀什噶爾的英國代辦,因為他沒有領事銜。這一事實證實:上世紀末,俄國在其與西藏毗鄰的區域上的政策是極端冒險的[9](P.37)。為了準確地理解俄國在上述地區行動目的的背景,人們必須時時對俄國人在整個19世紀中,對中亞汗國的擴張加以留意。其中一次擴張使得英國同阿富汗進行了兩次代價甚巨的戰爭。俄國人之所以大膽冒進,是因為他們愈來愈相信,中國王朝已陷入無可挽救的腐敗之中。⑧正當俄國將人員與物資填入了中亞廣闊的區域之時,中國與俄國交界的大部分領土因清朝的腐敗而形成的權力真空,只得由俄國的人和物來填充。[10](P.37)

西藏此時已成為俄國的勢力范圍的一部分了嗎?明顯沒有。19世紀末,俄國向中國提出了臭名昭著的議案:劃喀什噶爾、莎車與和田以及蒙古和滿洲為其勢力范圍,其中不包括西藏[11](P.156-158)。即使1899年3月的“斯科特-穆拉維奇”協議,也未表明西藏被納入了俄國的勢力范圍。⑨當時,俄國對西藏感“興趣”,一定出自某些別的時空上的原因。這是些什么原因,又是怎樣產生的呢?

在一長串俄國探險家中,并不全是諜報人員,事實上其中也有一些在動物、地理和植物學方面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這些探險家們在天山、喀拉昆侖山及帕米爾高原上與他們的英國和印度同行遭遇了。⑩看來,這些“遭遇”使俄國人的“威脅”成了英國公眾一個熟悉的話題——即使在其它地方,英俄雙方并無利害沖突。俄國與西藏的聯系因此被強調為是通過“一種偶然的方式”而建立起來的,這就排除了俄國方面對西藏具有任何長期預謀的可能性。“但在外國觀察家看來,他們的行動似乎具有長期的預謀”[12](P.206-207),這一信念是十分重要的。

除了最先為大多數俄國人“發現”了西藏的探險家外,還有沙皇的布里亞特和卡爾梅克臣民。在后者中,有不少人進入了拉薩的寺院,還有一些人十分順利地被聘為情報人員。這里首先要提及的是有名的德爾智,他本人就是來西藏完成學業的布里亞特蒙古人。甚至稍為遜色的澤仁布,據說也曾在拉薩及庫倫附近的寺院中見習。人們也許記得:其一,對于喇嘛教徒來說,拉薩始終是他們心中的麥加圣地,在這里他們的學業與教育最終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其二,既然以犧牲西藏來進行領土擴張,決不是——的確幾乎不可能是——俄國人的目的,因而藏人從未對這些布里亞特教徒產生過絲毫懷疑。

此外,沙皇尼古拉二世斷然的反英態度是導致此期間俄國對西藏感“興趣”的另一個因素。沙皇本人常常極不友好地稱英國人為“zhids”,即:“高利貸者”。[10](P.42)甚至,在1896年4月,俄國外務大臣為年輕的尼古拉起草的一份報告中就有這樣的言論:“毫無疑問,我們在亞洲的最主要、最危險的敵人是英國。”沙皇尼古拉在此處批了“此言極是!”(11)事實上這些盡職盡責的俄國政治家們本應更聰明一些,他們卻使用了這樣不顧事實的語言,這些語言簡直令人吃驚,甚至令人震動!再比如,有名的俄國財政部長謝爾蓋·威特伯爵就談到過俄國“東起太平洋沿岸,西至喜馬拉雅山顛”的優勢。(12)另一個名叫烏克托斯的親王認為,俄國在亞洲很難說有什么疆界。(13)

試圖把西藏拉向俄國的重要的連接人物,是布里亞特蒙古人阿旺·德爾智,(14)前面已簡要地提到過他。德爾智——其名多變,如:德吉、德爾斯、德爾斯屋、德格、德爾吉——出生烏金斯克州的霍林斯克一個布里亞特人家里,在艾佑喬斯克修道院中長大。作為一個有廣博知識和才干的人,德爾智在哲蚌寺中學習多年,據說他還在那里取得了神學學位。學者的聲譽,似乎使德爾智獲得了相應的地位并得到西藏法王的完全信任。所以,當達賴轉世時,德爾智就作了他的“洗禮大師”[7](P.61-62)。但是,關于德爾智早年的生涯,有另有一種說法,早在1885年,德爾智就成了俄國外事和諜報機構的雇員。據說他以上述身份訪問過歐洲大部分國家的首都,并且獲得了一位有造詣的外交家所需的全部品質。我們還進一步得知,十三世達賴開始掌權時,俄國人便“策劃”著讓德爾智當他的顧問。(15)

作為“洗禮大師”,德爾智有一項工作,就是將充滿著藏花香味的水少量地撒在達賴喇嘛身上,而將其余大部撒在屋里的墻上,祭壇上以及經書上。這是一種象征性的清掃,他因此而與西藏法王本人十分接近。德爾智把俄國人的野心藏起來,他似乎告訴過達賴:由于他們與蒙古交往十分密切,越來越多的俄羅斯人正對西藏佛教懷有好感。他說,甚至沙皇也可能接受這種信仰。可以想知,當年輕的達賴想象到至高無上的沙皇站到他一邊,皈依了偉大的西藏宗教時,內心是何等的激動呵!一邊是正向他的宗教靠攏的統治者,而另一邊是看來想摧毀他的宗教的君主。對達賴來說,兩者的對比是如此強烈。那么下列行動就無足為怪了:正當寇松勛爵的建議遭到冷遇,其密信原封不動地被退了回來時,達賴卻派出了一個友好使團去圣·彼得堡,由于西藏南面的鄰邦正步步緊逼,達賴指望俄國人能把他從緊張局勢中解救出來。(16)

不過,應該強調,德爾智并未談起過貿易或“門戶開放”的事情。盡管英國人再三聲明他們的主要目的是進行貿易交往,達賴仍認為這純粹是一個花招,在它的后面還藏有用心。這種看法,在達賴當時寫給錫金國王的一封信中就有明顯的流露。他寫道:

英人何以堅持開市貿易?其貨物正經印度直接進入我拉薩。不管有無市場,其貨物皆得入境。英人借建立交往之偽裝,旨在欺騙我等。此類政治詭計,英人正為老手矣[7](P.62)。

正當達賴認定英人在玩弄“詭計”之時,他的內心深處便萌發了對俄國人的幻想。也就是在這時,布里亞特人德爾智幫了他的大忙。而這其中,他是得到西藏法王的積極支持的。

1900年10月5日,《圣·彼得堡雜志》的官方專欄中,報導了一則消息:國王陛下接見了一位“阿哈拉門巴·阿旺·德爾智”的來訪者。他被譽為“西藏達賴喇嘛的首席堪布”(17)。駐俄國的英國大使館對此了解甚微,以至不能為倫敦的外交部提供進一步有關這個訪問者及其此行目的的消息。(18)

然而,次年德爾智又出現了。其使團的這次訪問引起了俄國輿論的極大關注。這次訪問被稱為“非一般性的”,并強調了其“外交的”性質。報刊極力渲染了這次訪問的目的是“進一步密切”西藏同俄國現存的關系;盡管俄國人的影響已經滲入了西藏,代表團的目的是想使雙方的這種聯系得到更進一步的加強。[4](no. 33, P.113-14; no. 34, P.114-15)一家有名的報紙評論到:德爾智的第二次訪問表明,他以前的結論一直是恰當的;并且證實了達賴喇嘛打算與俄國締結最親密的友好關系的事實。這家報紙還進一步論證說,達賴喇嘛一定意識到了英國早已蓄謀已久,事實上正等待時機闖進西藏這一地區,而俄國才是唯一能夠與英國的陰謀抗衡的強國。[4](no. 34, P.115)

但是另有文章認為,西藏從屬于中國,從而使德爾智率領的使團并不具有真正的外交性。文章強調:由于唯有俄國承認中國的完整性,因而西藏人(盡管是中國的臣民)自然要祈求俄國的援助;毫無疑問,他們是會受到熱烈的歡迎的。[4](no. 35, P.116)

引起上述評論的第二個使團,是由8個西藏人組成的,德爾智為團長。這個使團被官方稱為“西藏達賴喇嘛的特使”,它除了引起輿論的重視外,還受到了沙皇、皇后以及外交大臣(拉米索夫伯爵)和財政部長(謝爾蓋·威特伯爵)的接見。(19)

有必要提醒大家注意,在德爾智第二次訪問時,有俄國官方人員作陪。在回答英國大使直截了當提出的詢問時,俄國外務大臣拉米索夫伯爵一口否認這次訪問有任何意義,但他并未能說服每一個人。就連英國大使在向外交部發回的有關這次會見的報告時,也對此表示了懷疑。的確,俄國外務大臣一直要英國人相信:德爾智兩次來訪的使命,是從俄國的廣大佛教崇拜者中為其教會募捐,他的訪問不具有官方性質,盡管他是由藏人陪同前來,此行并無任何意義[4](no. 35, P.116)。在其后的一個場合中,拉米索夫伯爵再次宣稱,德爾智使團“不帶有政治或外交性質”,充其量可以將它看作法王的友好使團訪問其它國家的忠實信徒一樣,拉米索夫伯爵承認達賴曾給他來過一封親筆信,但同時他再次試圖使英國大使C·斯科特爵士相信,這純屬一次乏味的禮節往來。(20)

要不是由于英國正全力關注于南非的戰爭,僅僅企圖使俄國人履行其諾言,他們很可能就相信了俄國人動聽的、添油加醋的保證。英國警告圣·彼得堡說,英國政府將關注任何可能改變和擾亂西藏局勢的行動,上述警告由此而認為是恰當的。[4](39, P.124)然而,寇松勛爵認為,德爾智等人的行動進一步表明了俄國人正不斷地向印度推進,于是他不斷敦促大陸政府采取“相應的措施”。那個布里亞特人訪問,更為有力而清楚地印證了寇松勛爵的觀點。前印度事務大臣喬治·哈密頓勛爵反駁印度總督的意見,指出使用武力可能使西藏進一步倒向俄國人;他提出了“極其重要的”反對意見,即英國軍事機構目前不宜發動“任何規模的超過印度邊境的遠征”。但寇松勛爵沒有理睬這一點[9](P.207),他告誡印度事務大臣說,如果俄國人不斷地向西藏滲透,“我對類似事態的回答,……將十分簡單,即我將亳不遲疑地把軍隊開進拉薩”[9](P.208)。

局勢愈趨嚴重。1902年秋天漸近時,有關所謂中俄關于西藏的協定的謠言流傳甚廣。據說這個有十三款項的條約的基本內容是:中國將放棄其在西藏的全部權利,以換取俄國的一個保證其領土完整的諾言。(21)英政府亂了手腳,向中國發出了一封措詞謹慎而嚴厲的信函,提醒他們:不管事態如何發展,英國政府將“為保護廣大英帝國的利益”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同時,關于西藏—錫金邊界問題,英國政府提議“讓我們的條約生效”。[4](no. 52, P.141; no. 55, P.143)以上威脅并非虛構,因為英國駐錫金的行政官員奉命在武裝衛隊的護衛下沿(西藏-錫金)邊界考察,以改正被藏人蠶食去的邊界地區。(22)

正如拉米索夫所聲稱的,德爾智的兩次訪問對俄國地理界具有一定意義,但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別的意義;或者就此而論,究竟俄國人是否如英國人所懼怕的那樣,企圖“奪取”中國人在西藏的權利,這一切可能很難確定。(23)但是,不難承認以下事實:這兩項進展明顯地堅定了英國對西藏的立場,盡管總督和大陸政府對前途的展望有著重大的分歧,后者卻改變了自己的行動計劃——雖然說是逐漸的——而執行1890和1893年的協定。邏輯上必然的結果是英國軍事探險隊開進拉薩(前面已經提到過)。面對榮赫鵬及其士兵毫不留情地進入拉薩這一事實,俄國多次聲稱打算援助藏人的諾言經受著嚴重的考驗——一次需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履行諾言的考驗。這里,有必要提到德爾智的另一位同伙,其人不甚有名,但他比預計的做得好些。

澤仁布(又寫為策仁布或塞仁布),化名為博德加諾維斯進行活動。與德爾智相似,澤仁布是一個曾在庫倫附近的蓋敦寺廟見習過的布里亞特蒙古人。[13](P.360)據說,之后他受到過阿旺·德爾智的影響。他被推薦給外交部,在俄國參謀部中亞探險與情報工作印度小組受過訓。為證實其活動能力和可靠性,他曾被派往亞洲的許多地方(其中包括加爾各答和白沙瓦)執行秘密任務。1900年1月,他接受亞歷山大·尼古拉維奇·奧爾洛上校的指令進行活動。其后同年6月,他接受了一項任務:穿過中國西北邊境的游牧地區到白沙瓦,將爆炸物和小冊子傳遞到那里。這些東西后來被用于斯瓦特和巴米爾的部落起義。(24)

其后不久,澤仁布被選中在新的行動中擔任重要角色。西藏政府憑借這一新計劃,將得到俄國人所提供的武器裝備,借此與英國進行強有力的對抗。澤仁布的上級,精力充沛的奧爾洛上校接受了將武器彈藥由庫倫運往拉薩的任務,并為此組織了兩支商隊,其中較大的一支由奧爾洛負責。該隊(聲稱是一支科學勘探隊)有200峰駱駝,全都載著來福槍從庫倫出發,穿過戈壁,經柴達木、唐古拉山抵拉薩。另一隊由澤仁布率領,其路線是穿過青海、托遜池、鄂陵湖到拉薩。此隊共有40人,其中20名哥薩克人,55匹馬,200頭牦牛。運送武器除部分短槍外,全部是來福槍和彈藥。一路以蒙古人的名字為化名的澤仁布,在這次艱難的運輸中,冒了不少險,但大都化險為夷,終于在1902年11月,澤仁布抵達了拉薩,而奧爾洛一行已先期到達[13](P.364-365)。

據說德爾智此時在拉薩已成了作戰指揮。在他的命令下,澤仁布建起了一個制造馬蒂尼:亨利來福槍和滑瞠槍的工廠。(25)這時的俄國人一方面為其對英國充分的保證束住了手腳;[4](P.15)另一方面又由于同日本的糾紛日益加劇而分不出身來,似乎讓它在西藏的代理人自謀出路了。當榮赫鵬率軍到達崗巴宗、以后又穿過春丕峽谷抵達江孜時,俄國承諾的援助并未兌現。當然,俄國的代理人并非毫無作為。據報道,澤仁布曾被派往帕里刺探英軍的情報,如果可能的話,在沿途制造種種麻煩以阻止英軍的推進。江孜宗和西城兩寺廟位于通往日喀則和拉薩兩條道路交叉點上,其戰略重要性不容忽視。藏軍的精銳部隊在此地遭到阻截,因而造成了藏軍在鳩侶戰斗中最初的失利。(26)又,據說澤仁布參加了突襲英國代表團在江孜的營地(27),以及在加羅拉嶺展開的戰斗(28)。據說他還積極參與了試圖破壞沿線的英國通訊系統的活動,以及藏人在江孜宗展開的英勇而具有決定性的抵抗[4](no. 77, P.26; no. 80, P.27; no. 82, P.28)。

直到失敗已成定局,澤仁布才急忙趕回拉薩,為攆走英軍決一死戰。

菲爾奇納敘述的情節中可靠性有多少,這很難說,但是有兩件事值得注意:其一,在圍攻英軍駐江孜的專員營地和在16,000英尺高的加羅維拉山口的戰斗中,藏軍做出了一個果敢的行動——精心的策劃、勇敢執行——切斷英軍“后援”;其二,在這兩次戰斗中,藏軍表現得十分頑強,實在無法堅守時,他們才撤離陣地。事實上,上述兩次戰斗與先前在鳩侶的戰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這里,英國考察團處于守勢(29),盡管藏軍傷亡重,但沒有出現“廝殺”。以下事實可以部分地解釋上述情形:甘馬和日喀則的藏軍是由拉薩來的“由有聲望的喇嘛和官員”率領,指揮比較得當。并且,如前所說的,配備著“拉薩造的和外國的來福槍”,裝備良好。他們作戰極其英勇,與鳩侶那些自愿應征入伍、未經訓練的士兵形成對比。在其后的戰役中——襲擊江孜宗(7月5日-6日)和在廓爾喀的加羅維拉戰斗(7月18日)(30)——盡管參加保衛江孜的藏軍在整個戰斗中人數最多,近五六千人,此刻已得到大量增援的英國代表團再一次地發起了進攻。

菲爾奇納塑造的勇士創造了輝煌的事跡。在評價這些事的真實程度時,另一個重要事實必須予以注意,這就是他指出的不少細節得到其它可靠材料的證實。比如,一個被認為是“西藏問題的重要國際權威之一”的叫河口慧海的日本旅行家就證明了從1901年12月到次年1月,200頭載著俄國軍火的駱駝抵達拉薩的事情。(31)他還提到了早些時候到達拉薩的“另一支有300頭駱駝的商隊”。此商隊運的是“火炮、子彈和其它重要物資”[14](P.505-506)[15](P.156)。還有,我們已經注意到了澤仁布的一些冒險活動,也為當時發行的倫敦《泰晤士報》專欄中的報道所證實[4](no. 49, P.15)。但總而言之,菲爾奇納的記錄中所提到的絕大多數令人激動的冒險經歷,在其它方面仍缺少證據,采用時我們必須特別小心。

除澤仁布外,俄國對西藏的陰謀主要體現在德爾智本人身上。前面我們已經提到他早年與西藏法王的關系,以及1900年和1901年其使團的兩次俄國之行。在這里,我們也許應該注意其他幾個有關事實。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在任何一個時期,他對達賴喇嘛的影響似乎都從未減弱過。至于沙皇對達賴的影響也同樣如此。比如,達賴僅僅快一步在向前推進的英國人的前面逃離拉薩,直奔庫倫。在那里,他受到俄國領事的悉心護衛。(32)而正在北京的沙俄的部長則帶給達賴一封其主子拍來的非官方的電報,這封電報向達賴表示了極大的同情。另外,部長還帶給達賴一些珍貴的禮品。(33)再如,1906年初,達賴在庫倫再次派遣德爾智去沙皇俄國懇求沙皇“保護其受到威脅的生命安全”,表示若能回到拉薩,這便是“我的向往和職責”[7](P.68)。1907年8月,英俄雙方達成協定,相互滿意地解決了西藏問題,此時達賴并末放棄向俄國人尋求援助。事實上,這正表明不管是俄國人還是“忠實的”德爾智,在達賴的心中從未受到過哪怕最輕微的損害。比如,在1910年初,達賴逃離中國,向外求得避難和庇護后,他第一次拜會駐加爾各答的印度總督時,就向明托勛爵保證,德爾智是“純粹的”宗教顧問,“英國人對他過疑了”。(34)英國人在印度為達賴提供了避難所,作為英國人的客人的達賴仍繼續請求俄國人的幫助,來與清朝對抗。但是,當接到沙皇通過英人轉來極客氣但對援助事宜閉口不談的答復時,達賴感到極為尷尬、羞愧萬分。(35)稍后,1913年1月,當中國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統治時,德爾智正代表其主子簽署所謂的《蒙藏協約》(36)。

那么,掩蓋德爾智和澤仁布的神秘力量是什么呢?尤其是德爾智對達賴施以巨大的影響的秘密何在?一切表明,人們愈是竭力試圖弄清楚這些人隱藏著的行為動機,就愈加深信這之間沒有多大關系(37)。基本上來說,19世紀末、20世紀初俄國對西藏懷有“興趣”僅僅只能建立在一個特殊而有些靠不住的基礎之上,與在波斯一樣,幾乎不可能有經濟或政治目的,像在阿富汗一樣,也不可能具有什么戰略性。充其量不過是一種“異乎尋常”的興趣而已[16](P.102),其根本目的似乎是為了刺激一下英國人。老練的寇松勛爵上了當——對于一場真正的或虛構的俄國人穿過西藏不毛之地入侵印度之戰將會引起的實際困難,一個幾乎不受外界思想干擾的較精明的人,當時本來是可以更為嚴肅地考慮到,并可以放棄全部荒謬的想法的。人們經常將它與利頓勛爵領導的第二次阿富汗戰爭作比較,這種比較看來是恰當的。(38)1903-1904年,像1878年一樣,俄國人表現得更聰明些,相比之下英國人顯得呆笨,容易上當。

一個有趣的、但遠非定論而又意味深長的解釋,是一位俄國人提出來的[16](P.102)。據他說,需要研究的角色不是德爾智而是達賴,德爾智擴大了達賴的視野,被震驚了的達賴清楚地看到英、俄兩個大帝國在爭奪亞洲的霸權。由于害怕在其南部邊境的英國人,達賴決定利用英國人的對手俄國統治者。這種情形與印度謝拉尼不無相同,也是依賴俄國人的援助,達賴的計劃是十分狡猾的一招。這并不是他的過錯——而是他不走運——俄國的皇帝說話不算數。

注釋:

① 本文譯自:P. L. Mehra, Tibet and Russian intrigue, Journal of The Royal Central Asian Society, Volume 45, Issue 1, 1958。

② J. 達林,《俄國在亞洲的擴張》(紐黑文,1948)p.149。關于俄國人在亞洲的地位,薩達爾·K. M. 巴尼卡著有《亞洲和西方的優勢》(倫敦,1953),他指出了兩個值得記住的觀點:“由于地理上的緣故,俄國在亞洲的地位是永久性的,其影響將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愈明顯,……亞洲東部的三個大國印度、中國和日本,都與蘇聯接壤。因此,蘇聯的影響來自陸路而非海路。這一點,與四百年來歐洲施于亞洲的影響截然不同”(pp.16-17)。

③ “英—俄十二條協議”據說簽訂于1902年7-8月,其細節參見東印度《關于西藏的文件》,秩1902(倫敦,1904),no. 48-49,pp.140-41。

④ 歐文·拉鐵摩爾《亞洲腹地的中國疆界》,第二版(紐約,1951),pp.236-37。作者認為榮赫鵬使團的目的“不在于阻止俄國(對印度)的軍事威脅”,而是試圖阻止他所說的“沙皇俄國的威信的擴張”。因為,消除這種威信以保證和維護英國對印度的統治是必要的。

⑤《使團政治日記》[R]. 由東印度《有關西藏的報導》,倫敦,秩1920(1904),2054(1905)及2370(1905)所載的同類資料匯編而成,以下稱為《有關西藏的文件》。

⑥ 榮赫鵬告訴這些喇嘛說:“我們并不奇怪你們與俄國人和我們都保持友好,但是,既然你們對俄國人友好而敵視我們,就不要(對我們的舉動)感到詫異了……”《有關西藏的文件》秩2054,no. 37,pp.186-19。鳩侶(Guru)在亞東以北35公里。

⑦《有關西藏的文件》no. 66,p.309。德爾智是俄籍布里亞特蒙古人,他在俄國與西藏的戲劇性事件中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關于他們的活動詳見后文。趙官員是清朝駐拉薩辦事大臣的代表,他被派往前去勸阻英國使團開往拉薩的行動。

⑧ 俄國人所說的“中華帝國”與西方各國的看法不同。俄國人在對中國的統治初期就已同滿洲有所接觸,這種接觸發生在漢人、滿洲人和蒙古人有明顯區別的陸界上。此外,俄國人從一開始就抱有這樣一種觀念:滿洲帝國統治著中國、蒙古及西藏。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們仍堅持上述觀點,哪怕從海岸線接近中國的西方國家早已使用“中華帝國”、“中國皇帝”等稱謂,并認為像西藏這樣的邊遠地區屬于“中國的領土”而并不屬于控制著中國的滿洲王朝。

⑨ 維納克,參見同上,pp.151-53;又,達林,參見同上,p.59。這使人想起有關在華筑路權的“斯科特-穆拉維奇條款”,其實際作用是確定英、俄在華的勢力范圍。

⑩ 俄國探險家中最有名的是N. M. 波杰瓦爾斯基,他從1871年到1888年考察了蒙古和西藏北部——并成功地進到距離拉薩僅170英里的地方。1899~1901年期間,其助手P. K.科茲洛夫在俄國地理學會的贊助下,曾率領一個小隊到西藏考察。其他俄國的探險家有:索斯洛夫斯基(1872年和1874~1875年),克羅波亭(1876~1877年),伊凡洛夫(1883年),本德拉斯基(1883年)及格朗切斯基(1889)。其英國同行有:W. H. 約翰遜(1865年)和馬丁·康韋(1892年)。后者對喀什米爾至西藏的山路路線貢獻了有價值的地理知識。在1897年間,H. H. P. 迪斯曾勘定西藏西北部至新疆一段。由印度考察學會發起的考察中,印度探險家薩拉特·錢德·達斯和潘特·夸恩·辛曾于1866、1874年到過拉薩;卡利安·辛在1868年到過日喀則,基桑·辛在1871、1874年和1878年三次進入西藏,去過日喀則和拉薩。1891~1892年,另一位著名的英國探險家H. 鮑威爾橫穿西藏,從列城到中國。

(11) 《俄國在亞洲》,P.37。事實是:威利(德皇威廉二世)在一封給尼基(沙皇尼古拉)的信中,敦促后者對波斯—阿富汗邊境進行軍事征服,他認為“失去印度將是對英格蘭的最大打擊”。出處:J. 達林《俄國在亞洲的擴張》,p.43。

(12) 威特伯爵在這段時期(1894~1902年)由于沙皇的“密信”而十分得意。見V. I. 格克《昨天的特征和角色》(斯坦福,1939),p.5。此書作者曾注意過俄國在這些年間的內部問題。

(13) 曾主持過一家俄華銀行的烏克托斯親王,既是作家又兼詩人。因而他的思想據說代表了許多好思考的俄羅斯人的想法。據報道他曾說過:“從根本上講,我們在亞洲沒有、也不可能有邊界。”引文見達林,同上,P.53。

(14) 有關在俄—藏關系中曾起過重要作用的德爾智,以及導致英國軍事探險隊進入西藏的諸事件的權威性評論少得可憐。俄國著名的藏學專家巴德米耶夫博士,在德爾智訪問俄國期間(1900和1901),曾在俄國的刊物上發表過一些有關德爾智的生平記事,然而,俄國外交大臣拉米索夫伯爵對這些記錄的可靠性是抱有懷疑的,因為他認為巴德米耶夫“行為古怪”。貝爾對德爾智的記敘簡短而具有吸引力,參見《達賴喇嘛傳》,pp.61-2。較詳細的則見威廉·菲爾奇納《走向亞洲》(柏林,1926);A. 波普維《俄國與西藏》(《現代的東方》,莫斯科)第18卷(1927),pp.101-19。帕尼《亞洲與西方威脅》(p.162),把德爾智后期生涯描述成一個“在楓丹白露卡傳播學問的人”。其文頭緒既多,又不得要領。根據在萊因河畔法蘭克福(西德)教蒙文和藏文的W. A. 昂克靈教授的研究,德爾智名字的正規拼法是:Nag-dhan Dorje,含義是天才的雄辯家、霹靂(出自一封署為1954年3月25日的私人信件)。此說不同于1900、1901年俄國報刊的記載。見《有關西藏的文件》,出處同上,pp.113-118。

(15) 威廉·菲爾奇納,引文同前。在標題為《中亞的爭奪和陰謀史話》里的兩篇文章(JRCAS,XIV(1927),pp.359-363;以及同刊XV(1928),pp.89-103)概括了菲爾奇納這本書的觀點。作者的一位朋友除翻譯了此書的一部分外,還參與了這兩篇文章的起草。

(16) 在1899~1900年期間,為了與達賴建立直接聯系,寇松勛爵作出了三次大膽的行動。但是他寫紿達賴的信被原封不動退了回來,對方表示拒絕往來。《有關西藏的文件》,出處同前,no. 41-42,p.125。

(17) 《有關西藏的文件》,引文同前,no.31,p.113。這是C·哈丁發來的一封專電,落款是:圣彼得堡,1900年10月17日。據信Transit Hamba的稱號是Tsa Nyi Kenpo的節寫,而后者是德爾智在西藏的頭銜。

(18) 《有關西藏的文件》,引文同前,no.31,p.113。

(19) 《新時代》,第36號、43號,pp.117、125。在《官方消息發布》上,官方特別宣布了皇后主持的招待會的消息。但《威特伯爵回憶錄》(紐約,1921年)卻奇怪地忽略了德爾智以及他的訪問,甚至對西藏也未提及。

(20) 《有關西藏的文件》,no. 36,p.117。一位英國作家評論拉米索夫伯爵的保證時說:“他要我們相信,這些喇嘛跋涉數千哩,是向俄國外務大臣轉交一封表示祝愿吉祥的信,這些喇嘛還告訴大臣,說達賴本人也因健康而十分愉快。”埃德蒙·坎德勒,《拉薩的真相》(倫敦,1905)pp.12-3。

(21) 這些謠傳最先由在北京的E. 薩托爵士發出的一封電報中提及,落款日期是1902年8月2日。三天以后薩托送來了一張1902年7月的《中國時報》的剪輯,上面披露有協議內容。《有關西藏的文件》,引文同前,no. 48-49,pp.140-41。

(22) 出處同上,no. 51、53,pp.141-42。邊界按1890年“大英帝國與中國關于錫金和西藏慣例”確定。1893簽訂的貿易章程增加了某些條款,以補充前述慣例。這個協議的內容見貝爾《西藏》,附錄5、6,pp.282-84。

(23) 俄國人的行動也許可以這樣來解釋,即:有一些人愿意遠離家鄉,策劃陰謀,使俄國的利益和(最后的可能)疆界盡可能擴大,但也總有一些人認為應守住和加強西伯利亞和中亞,而不應推進太遠。“保守派”和“冒險家”兩者之間,前者總是占上風。然而,可以這樣說:那些更富有冒險精神的人常進見沙皇和皇后,而優柔寡斷、輕信的沙皇和皇后很容易受其影響,因而時常惹起許許多多的不安和騷動。直到認真負責的人們遏制了這些人為止。

(24) 菲爾奇納,引文同上,p.363。菲爾奇納的記敘已為兩條報道所證實。報道登載于1900年10月底的倫敦《泰晤土報》上:“斯瓦特和巴米爾兩部族叛亂已被平息”,“奇特拉爾軍事區的一個彈藥庫爆炸,大概是由于自然起火所致”。相反,英國人認為這些事件正是他們在俄國和中國新疆所雇傭的大批“專家”(特務)干的。

(25) 除澤仁布可能建立的工廠外,許多年來,拉薩還制造了馬丁·亨利式步槍。這是一個叫普烈皮的人主持的,他從19世紀90年代(也許更早)在拉薩避難。榮赫鵬的一個軍官說,在鳩侶藏軍營中繳獲幾箱這種步槍——幾乎還完好地捆在油棉紗中。直到鳩侶戰役之后,藏軍才開始使用這些長槍。因為,藏人認為用火繩槍——加上喇嘛神通的符咒,他們就能打敗英人。顯然,他們不想耗費如此昂貴和銳利的武器,來打擊如他們的英國對手那樣的愚夫!

(26) 3月31日,藏軍試圖阻止英人開往吐納,因而雙方在鳩侶發生沖突。這是榮赫鵬的“和平”貿易使團必然會遇到的首次武裝接觸。此次沖突中,英軍兩人受傷,“雇傭軍”兩人重傷,八人輕傷,據稱藏軍傷亡慘重——傷亡共700人。一個目擊者說:“這里不是戰場而是屠場,不是在比功夫而是在宰殺。”埃德蒙·坎德勒《拉薩的秘密》(倫敦,1905),p.109。細節分別參見《有關西藏的文件》,秩2504,no. 10-11、25,pp.5-6和p.10。

(27) 進攻發生在1904年5月5日,其細節參見《有關西藏的文件》,秩2370,第二部分,附件no. 71,p.130,第一部分,no. 6,p.3。

(28) 這次戰斗,藏軍用了“拉薩造的及外國運來的長槍”,2500人的藏軍由拉薩來的“有威信的喇嘛”和“官員”指揮。細節出處同上,第一部分,no. 11,pp.5-6,第二部分,no. 75-76,pp.131-132。

(29) 藏軍筑起一堵橫跨加羅拉嶺最窄部分的土墻,借以威脅英軍的供給線。當時,榮赫鵬只有500士兵(配有兩門小炮,兩挺馬克沁機槍),一個配有步兵裝備的工兵連,其中三分之二的人交給了布蘭德中校,命令他去離拉薩僅42哩的加羅拉嶺。該處的戰斗于5月6日打響,而此時英軍只留有150人。5月6日凌晨一、二點鐘時,一大隊藏軍包圍了英政府專員的營地,專員嚇得心驚膽顫。

(30) 《有關西藏的文件》,秩2370,第一部分,no. 99,p.40;第二部分附件,no. 221,pp.192-93。一個參戰者的回憶,見陸軍中校L. A. 貝瑟爾(“Pousse CaiJJoux”)。“一個注腳”,《黑檀雜志》(倫敦,1929年2月),pp.147-76,陸軍中校(當時的陸軍中尉)貝瑟爾是一個廓爾喀軍官。他說:“是他率領部下越過冰河”,在一萬九千英尺的地方,打了一個漂亮仗。貝瑟爾夸大了事實,這是可以原諒的。實際上這里沒有大的沖突,因為藏軍已在夜間放棄了陣地。

(31) 河口惠海:《在西藏的三年》(倫敦,1909年),pp.505-6,河口惠海的記錄與菲爾奇納所記的不同。菲爾奇納記下的時間是1902年11月。貝爾《西藏人》(牛津,1928),p.156。他把河口惠海比作美國外交家羅克希爾,認為這兩人是研究西藏問題的“重要的國際權威”。

(32) A. 波希維,引文同前,p.116,主張俄國領事在歡迎達賴時,態度既要殷勤,又要小心謹慎,因為他唯恐介入同英國的麻煩之中。又見貝爾《達賴喇嘛傳》,p.67。

(33) 沙皇給達賴的電報如下:“我有幸在你——偉大的宗師——訪問與吾國接境的北蒙期間,向你表示我的祝愿和對佛教的崇敬。并且,我為有機會從你的世界中吸取教益而備感高興,請你再次接受我誠摯的祝愿及謝意。”英國駐圣·彼得堡的大使認為,這封電報是俄國人答應庇護達賴的一種暗示。見貝爾《達賴喇嘛傳》,p.68;榮赫鵬《印度與西藏》(倫敦,1910年),p.878。

(34) 出處同上,p.94。1912年3月,德爾智會見了英國住江孜的貿易代辦戴維·麥克唐納。在此次會見中,德爾智矢口否認他的反英態度,也否認他在1904年達賴逃離拉薩事件中的責任。見戴維·麥克唐納《西藏二十年紀》(倫敦,1932),p.98。麥克唐納并不相信德爾智,他說:“不管德爾智怎樣說明,他對一系列導致了1904年代表團的事件負有責任,這是毫無疑問的。……那時,俄國人正垂涎著西藏,這是事實;因為,插手西藏意味著叩響了去印度的大門。

(35) 貝爾寫道:“沙皇居然不直接地而是通過英國給以答復,對此,達賴感到驚愕萬分,備受打擊。有好幾分鐘,他說不出話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達賴喇嘛如此深深地羞愧。”貝爾《達賴喇嘛傳》,p.117。

(36) 貝爾《西藏》,pp.304-5,披露了所謂結盟的內容。此條約據說已于1913年在庫倫簽訂。

(37) 貝爾對德爾智的活動評論簡短而明了,也許再沒有更簡潔的了。他說:“神學教授聰明而有野心,而達賴卻在與世隔絕中。”貝爾《達賴喇嘛傳》,p.62。

(38) 如果人們把導致榮赫鵬遠征的事件與導致1878-1879年的第二次阿富汗戰爭的事件相比較,人們就會認為謝拉尼就是達賴喇嘛這種角色。然后,用考夫曼和斯托尼托夫替換德爾智和澤仁布,利頓取代寇松。人們懷疑達賴喇嘛曾與俄國人勾結,謝拉尼同樣會受到如此懷疑。但戰爭的到來,使這種可疑的策略破產,兩個場合皆如此。還有,在前者,利頓一口咬定俄國政府卷入了他的對手之中;后者,寇松又一次肯定這個政府迫使他采取行動。由于英國要求得到“物質性的保證”,所以,在庫拉姆峽谷發生的事情,在春丕峽谷又重演了一次。最后,謝拉尼、達賴喇嘛都在英軍抵達前夕,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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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1-06-20 責任編輯:王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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