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鈴鐺”到“李蓮英”

惟尊

老一代觀眾還記得當年那個胖乎乎、可愛的“小鈴鐺”吧？現在的人一定知道那個《大宅門》里的見錢眼開的人販子、《洪湖赤衛隊》中惡氣沖天的彭霸天和《茶館》中唯唯諾諾的玩家松二爺。他，就是從小到大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演員石小滿先生。

石先生從上世紀50年代起，就以童星形象出現在觀眾面前，大半輩子塑造過各種角色。在他的博客中，有這樣一段話，可以記錄他幾十年的演藝生涯：“從1959年第一次登臺演話劇《娜拉》和參加電影《革命家庭》的拍攝，到現在整整50年了；從1969年上山下鄉去了黑龍江當知青,到現在整整40年了，再說從1979年舉起右手宣誓加入中國共產黨,到現在也有30年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光陰似箭啊。”

石先生長我幾歲，平素稱他“大哥”，而我腦際中的這位大哥還是60年代電影《小鈴鐺》和《革命家庭》、《南海潮》、《大李小李和老李》中的那個精靈、可愛的童星，真不愿意他長成《大宅門》中的人販子。難怪他說：“追求藝術真諦，嘗試各種角色，是我終生奉行的準則。”這或許得益于他的父親——著名電影、話劇表演藝術家，中國第四、五、六屆全國政協委員，原中國青藝副院長石羽先生，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榜樣。

平時，我們都是在博客上留言談上幾句，再或是手機短信發個祝福。在他于橫店拍《蒼穹之昴》（電視連續劇）時約好回京一起餐敘。在一個夏天的中午時分，我們如約而至。石大哥一件黑色圓領T恤，一條藍色牛仔褲，眼睛里充滿了活力。

我們點了紅酒和牛排，餐間從當下剛拍完的《蒼穹之昴》，聊到時下青年演員的功力。石大哥還向我談了他原想制作的一部反映太監生活的電影，從導演構思，到畫面運用，但因種種原因未能如愿。大哥很健談，自然我們也有說不完的話題。給我印象最深的則是聊天中，他所流露出的對藝術的深度追求。

由于工作的原因，餐敘時我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裝，戴了一副大黑框的眼鏡。他打趣地說我扮演某位領導同志很像。這次之后，石大哥去外地拍《洪湖赤衛隊》，他在片中扮演彭霸天。后來又接到大哥的留言，邀我去看他的話劇《海棠胡同》，因主演郭冬臨突然生病，需要救場。但我這里因老爺子生病住院，無法脫身，便只得辜負了大哥的美意。

石小滿，這位不分大小角色都以極其認真的態度和功力去演繹的大哥，乃大人大藝的戲骨，一位真正的藝術家！(責編：田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