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關村“摸著石頭過河”先驅者的足跡

蕭惑之

老圃莫道桑榆晚，憶舊華章有真情。《鋪路石》是群體英雄的寫照，其核心價值是奉獻創新開拓。“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作為一個“中關村人”，我懷著崇敬的心情，拜讀了北京市新技術產業開發試驗區辦公室回憶錄——《鋪路石》，為其無私奉獻和開拓創新精神所感動。這部30萬字的寫實回憶著作，真情道白，樸素無華，追述了當年試驗區辦公室很多突破性工作的細節，展示了試驗區工作人員在“激情燃燒的歲月”里的精神風貌，記錄了各級政府領導同志對試驗區建設發展的遠見卓識和鼎力支持。“寫出了當年甘愿做改革鋪路石的所想、所愿和所為”。當我們今天享受著中關村改革的成果時，不能忘懷的是改革發軔期那些“敢于第一個吃螃蟹”的勇士和“善于摸著石頭過河”的先行者。這些“鋪路石”，他們不僅是“中國新革命”里程碑的奠基者，也是“中國走向世界”的開拓者。

“中關村人”的代表柳傳志先生讀后，寫出發自肺腑的真切感言——“本書的回憶把我帶回聯想集團初創、成長的年代。我們同本書作者一起經歷了企業財會制度改革、外貿制度改革、聯想香港上市和產權制度改革；一起經歷了聯想從一個計劃外國有民營小企業邁入國民經濟主戰場，進而成為中國電子百強企業之一的全部歷程。本書真實記錄所反映的試驗區辦公室為企業服務的宗旨和精神，已經成為今日政府改革的目標和楷模。”我想，柳傳志的心語，也一定會是中關村的“知本家”抑或“螞蟻雄兵”每個讀者的心聲。

我們可以自豪地說，今日中關村的輝煌，有目共睹，舉世喝彩，正是當年“摸著石頭過河”的開拓者所盼望的“精彩結局：發展高新區——國家戰略布局”。中關村由“電子一條街”起步，經歷“高新技術產業試驗區”即“科技園區”的打造，再到2009年國務院批復的“建設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的驚人飛躍，如今“以中關村為代表的國家高新區，已經成為我國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的核心載體，成為地方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調整的引擎，成為國際競爭的服務平臺和搶占世界高新技術產業制高點的前沿陣地”。讀到此，我們更加景仰那個初創年代“體制內”培養出來的“群體英雄”，在那“激情燃燒的歲月里”，無論是“領導干部”抑或“小公務員”，他們“享受”微薄的工資，“蝸居”簡陋的居室，“只問耕耘，不計收獲”，為理想獻出青春又獻終身……

“鋪路石”的奉獻正是今日倡導的“北京精神——愛國、創新、包容、厚德”的生動體現。當讀完這部勾起記憶的《鋪路石》，掩卷沉思，讓人想起什么是“共產黨人精神”，什么是“共產黨干部作風”。那就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零落成泥碾做塵，只有香如故”。“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吃水不忘掘井人”。中關村不乏“知識英雄”和“知本家”，他們做出了可稱為“里程碑”的驕人業績，令人景仰。可是必須記住：“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堆”。中國自主創新道路上的“鋪路石”，正是“當代英雄”成就偉業的階梯。我們更應當永遠記住這些為創造歷史而獻身的“鋪路石”，用胡耀邦同志的話說——他們為后人“征服‘十八盤，登上‘南天門，到達‘玉皇頂”，做出了大公無私無怨無悔的奉獻！

“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因素”。海淀區委書記張福森堪稱當代伯樂，“不拘一格降人才”。群賢畢至，各有千秋，胡昭廣、趙鳳桐等脫穎而出。大浪淘沙，故事各有不同，目標趨于一致。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政府的改革目標是什么？就是把過去管理型的政府變為服務型的政府，把過去無限的政府變成有限的政府。”“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因素。”為此，“試驗區干部大招聘”就成為海淀區委區政府的工作重點。“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24年前的1998年5月下旬，海淀區本著“選賢任能”的原則，別開生面地在《北京日報》頭版刊登廣告，招聘50名“北京市新技術產業開發試驗區”工作人員。殊不料，“廣而告之，應者云集”，幾天時間竟然有1500余人報名應聘。時任中共海淀區委書記的張福森掛帥，成立招聘小組。這位令人尊敬的老領導在20多年后記憶猶新地回憶道：是年，北京市委市政府十分重視試驗區干部的選聘，由分管科技工作的副市長陸宇澄主持，對“千里挑一”勝出的四位應聘者一一進行面試。結果令人欣慰，隨著時光的逝去，“千里馬”各自寫下精彩的人生故事。

胸懷祖國，放眼世界，以硅谷為學習目標的應聘者——胡昭廣。當時的胡昭廣已經是北京醫藥總公司的常務副總經理兼總工程師，風華正茂，極具“政治家”的頭腦，他從《人民日報》上讀到了有關中關村電子一條街的報告，尤其是“四自原則”和以市場為導向、以技術為依托、技工貿相結合的方針，更讓他心潮澎湃。其實，胡昭廣在應聘之前，曾幾次造訪美國硅谷，對硅谷的核心價值——創新，了然于胸，心儀已久，他正是懷著“激情、熱情和希望”來應聘的，大有“一試身手”的決心。中關村的改革開放態勢給了這位從象牙塔走出來的書生譜寫美麗人生故事的機會。伯樂慧眼識才，千里馬不負眾望，胡昭廣成為“中國第一個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的第一任主任”。胡昭廣在當年的日記中有“五點”大展宏圖的設想，諸如堅持強化“四自原則”，惟有探索改革才有生命力；制定規劃要符合中國的861方向，也要借鑒外國的發展經驗；規劃要“長規劃短安排”力爭快速上馬，敢于制定具有前瞻性、跨越式的發展目標；試驗區要組建成“小政府大社會高效率的辦事機構”；培養一支團結廉潔高效的隊伍。令人欣慰的是，今天看來，胡昭廣當年提出的“五點”目標都一一實現了。

愛國熱情哺育的王思紅，不忍“洋人”的冷漠，不甘國家落后，毅然改行，投身中關村大地。王思紅，有著良好的家庭教育，又有過一段磨練意志的軍旅生涯，應聘前已是中國航天部的處級干部，曾兩次殊榮信息工程科技進步獎。若為個人計，仕途看好。可是她決心要為國家做一點事情的激情，時刻撞擊心鼓。盡管航天部一再挽留，可是經不住“伯樂”張福森愛才之情的攻勢，終于“挖”了過來，被聘為“試驗區”的副主任，成就了王思紅為試驗區做貢獻的夢想。她不負眾望，以自己的睿智思維和嚴謹、干練、穩重的工作熱情譜寫了自己的人生故事。

其實，這樣的“鋪路石”，在中關村數不勝數。現在任職北京市委常委、教工委書記兼中關村科技園區黨組書記的趙鳳桐，當年是北京理工大學化工系黨總支副書記、系副主任，因具有工作魄力和協調能力被薦舉來擔任“試驗區”副主任。“戰地黃花分外香”，趙鳳桐至今仍戰斗在“中關村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的第一線，任重道遠，雙肩挑起“中關村科技園區黨組書記”、“海淀區委書記”的重擔。趙鳳桐書記對“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的成長史了然于胸，對示范區可持續發展的肯綮了如指掌，為把“深化改革先行區、開放創新引領區、高端要素聚合區、創新創業集聚地、戰略產業策源地”的奮斗目標落到實處，他身先士卒，指揮千軍萬馬，拼搏奮斗。

當年已經是56歲的胡定淮，因具有管理科研工作的豐富經驗，免去筆試，直接走馬上任“試驗區”副主任。鄭建中是中國改革開放后的第一批留學生，作為訪問學者歸國后，在中科院物理所任所長助理，被聘為“試驗區”副總工程師。

唐人詩云“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是年“試驗區”張福森等老一代領導者，胸懷博大，高瞻遠矚，“當今和未來世界的競爭，從根本上說是人才的競爭。我國要跟上世界科技進步的步伐，加快科技創新和知識創新，必須有一批又一批的優秀年輕人脫穎而出”。“鋪路石”鋪就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創新環境，三者俱，一場以創新為靈魂的競爭大戲就這樣開臺了！

再回首，引領試驗區走向輝煌的“興隆會議”是一面旗幟。惟有加快行政管理改革和建設服務型政府，才能煥發創新激情四射，為中關村邁向世界架橋鋪路。“六自原則”與“六化方針”讓“十大建筑”屹立在科學城。

1990年的7月底，試驗區辦公室在河北興隆召開工作會議，廣開言路，集思廣益，“取得了撇清謬誤、統一思想、明確了戰略目標和任務的重大成果”。王思紅回憶說：“面對社會上的質疑聲，昭廣主任帶領我們對每個問題逐一思考，逐一討論。越討論越覺得我們所作所為是正確的，是創造性的，走的是前人所未走過的路。”

針對“孔雀東南飛”的質疑，確定了試驗區的“大開發戰略”和“節點戰略”。放眼京外，著意全國，形成了“三個輻射式的服務圈”。依據“節點戰略”，規劃設計了中關村“十大建筑”，逐一完成。針對“企業只會做貿易”的質疑，明確了“兩頭在內、中間在外”的產業發展模式，提高適應市場的能力。縱觀分析形勢的發展，堅持與時俱進，在企業原有的“四自”即“自籌資金、自由組合、自主經營、自負盈虧”原則的基礎上，增加了“自我約束和自我發展”的新內容，從此“六自原則”不翼而飛，不脛而走，成為指導民營科技企業發展的準則，多被各級領導和企業認同和借鑒，乃至成為“象牙塔”的教學案例。

“回憶除了經驗便一無所有”。20多年后，翻閱胡昭廣當年的工作筆記，不能不佩服他對中關村發展的遠見卓識。白紙黑字，筆記中有據可查的“關于規劃的十個想法”，諸如“關于試驗區發展的基本戰略思想”、“關于試驗區的戰略目標‘三階段論”、“關于實驗區的基本優勢和弱點”、“關于經濟發展、科技發展、環境發展‘三同時的要求”等等，如今已成為“鋪路石”智慧和忠誠的歷史佐證。

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征途中“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試驗區“艱難的股份制改革”是“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縮影”。閱讀這一章節，坦白地說，“在興奮中隱含著幾許沉重”。在實現“要力爭在推進股份制改革上有所突破”的目標中，“盡管試驗區辦公室始終堅持探索，并在有限的授權范圍內——股份合作制改造，成功完成了一些企業的改制。但是，有許多難題依然遺留至今。回憶錄中的一段文字值得深思——“中關村的企業究竟是誰的”的論爭與討論，貫穿于上個世紀80年代和90年代，直至今日未有定論。聯想等企業產權改革成功，并不等于中關村企業產權問題的解決。今天，當人們暢想著中關村的未來，當人們對這個中國高新技術的領頭羊賦予了更多的期望與使命之時，中關村企業的產權問題又被重新提起。《鋪路石》中所記載的諸如“80年代末，不成功的股份制改革”、“未能實施的‘以產權制度改革為基礎的綜合配套改革試點方案”、“實施‘兩個規范意見”（1992—1994）、“按照股份制改制：摘掉紅帽子”（1994—1998）等史料，都是寶貴的精神財富。尤其是“鋪路石”十分看重的“值得學習的硅谷‘創業者有其股的產權制度”，更有借鑒意義。“對于以技術創新為競爭優勢的中關村企業，卻普遍渴求‘創業者有其股的產權制度。這也是進一步證明了在未來創新型國家建設中，中關村企業發展所具有的超前性和領先性以及由此帶來的改革前瞻性”。

走向世界，廣交朋友，為中關村發展開拓新天地。試驗區胡昭廣主任上任伊始，憑借他對市場經濟精髓的理解和對國外尤其是對硅谷的調查研究，就已經十分清晰地提出“貫徹‘引進來，打出去的方針，努力發展外向型企業，增強打入國際市場的競爭力的主張，從此奠定了堅持國際化的發展方向”。“走出去，參加國際展銷會和廣交會”，“歡迎國際重要人物來訪”，既有撒切爾夫人、穆巴拉克，又有卡斯特羅，迎來一片贊揚聲。1994年，在趙鳳桐的建議下，胡昭廣鼎力支持，于1995年9月，北京市成功舉辦了“科技工業與研究園第四屆世界大會”，“這個會議不僅成為中國高新技術走向國際的重要標志，而且也成為世界科技園區協會走向世界特別是走向亞洲的一個里程碑”。

最是令人難忘的，國家主席江澤民于1996年11月在一次國際會議上，對科技園區做出一個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評價：“本世紀在科技產業化方面最重要的創舉是興辦科技工業園區，這種產業發展與科技活動的結合，解決了科技與經濟脫離的難題，使人類的發現和發明能夠暢通地轉移到產業領域，實現其經濟和社會效益。”“這種科技工業園區合作方式將是互利、互惠的，所有參與方都能從中得到好處，將有助于加快成員間科技創業的合作進程，進一步推動成員間的經濟技術合作向更深遠的層次發展。”是年，聯想電腦戰勝了國際知名電腦廠商開始穩居全國臺式電腦市場占有率之首的位置，為以后上演讓國人為之自豪的“蛇吞象”大戲打下堅實的基礎。

“中關村模式”代表了中國發展知識經濟的新路，是一塊有導向性的鋪路石。“摸著石頭過河”中的理性思考是《鋪路石》全書的點睛之筆，為中關村更上一層樓提供寶貴的經驗，更是今天落實“1+6”方針的政策基礎。

當我們按照《鋪路石》的敘述反復翻閱每個章節臨近尾聲時，赫然出現“‘摸著石頭過河中的理性思考”的醒目標題，讓人為之一振，這也正是讀者需要思考的問題。“長江后浪推前浪”，今日我們正在按照國家的規劃實現中關村“1+6”的發目標，回憶過去，激情澎湃，展望未來，充滿著自信。“試驗區辦公室的領導始終‘摸著石頭過河，明確提出了‘寓管理于服務之中的理念；另一方面，通過總結經驗，研究提出正確的思想觀念、發展戰略和發展規劃引導試驗區健康發展。20年過去了，試驗區辦公室總結出來的‘六化戰略、‘區域創新網絡、基于科學預測的‘產業發展規劃等等，至今仍在深刻認識中關村企業和產業發展規律方面，發揮著更重要的揭示和引導作用”。

中關村有個特點，但凡是企業家們高度關注的事，也必然會成為政府管理部門所關注的事情。早在1994年底，在一次20強50企業座談會上，胡昭廣正式提出了二次創業“六化戰略”的思路：即資本股份化、技術創新化、管理科學化、融資多元化、產業規模化、經濟國際化。可謂“六化”就是試驗區企業“二次創業”的戰略目標和任務。柳傳志在1995年召開的國際科技園區第四屆世界大會發言中認為：“六化”戰略，“為高新技術企業進一步發展指出了方向”。

“至今仍不過時的‘六化戰略核心觀點”仍然極具指導意義。認真學習研究后，我們可對“六化”做試做如下的解讀：“資本股份化是企業二次創業的體制基礎”，“技術創新化是企業二次創業的動力源泉”，“管理科學化是企業二次創業的組織保障”，“融資多元化是企業二次創業的現實選擇”，“產業規模化是企業二次創業的發展方向”，“經濟國際化是企業二次創業的必然趨勢”。理論抑或政策之所以能“永葆生命力”，是因為它是從實踐中提煉又回到實踐中檢驗、與時俱進和完善深化的結果。

《歷史的創舉——世界科技工業園區研究》一書，是試驗區的“秀才們”把江澤民主席的《論科學技術》——“創新是民族進步的靈魂”的論斷，用到了中關村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的實踐中結出的碩果。因之博得好評，許多企業家認為，“有內容，有高度，說出了許多我們想說的話”。著名的經濟學家蕭灼基教授不僅欣然為之作序，并建議“國家應該把高新區建設放在與經濟特區、沿海開放地區同等重要的地位上，使它成為發展高新技術產業的重要基地”。蕭灼基教授熱情地評論這部書稿，“篇幅不長，內容豐富，國內與國外結合，規范分析與實證分析結合，理論論證與政策研究結合，是一本學術水平與實用價值較高的著作”。

著名學者于維棟先生評價《鋪路石》說，“北京市新技術產業研究開發試驗區無疑是探索新制度的一個成功案例，是一塊具有導向性的鋪路石。中關村最主要的貢獻是其發展模式的帶動作用，即本書回憶所充分體現的：以科技成果轉化生產力為目標，以政府為主導，以企業特別是民營科技企業為主體，以市場為導向，小政府著力服務，中關村模式代表了中國發展知識經濟的新路。”誠然如是。

欣慰冀望：戰斗未有窮期，好戲還在后頭。江山如畫，代有才人，各領風騷。踏著“鋪路石”前進的創業者，“土鱉”與“海龜”同行，中國“喬布斯式的創新才人”孕育之中拱土待發。中關村續寫輝煌永續發展！

由于北京試驗區在我國高新技術產業發展戰略中擁有試驗、示范的重要作用，因此從試驗區的醞釀、建立和發展都始終得到中央領導同志和國家有關部門的直接指導和關注。而試驗區的發展也完全證實了黨中央國務院關于成立試驗區決策的英明與正確。據國家科技部的數據統計：2010年全國83個高新區企業工業總產值達84318億元，上繳國家稅收5446億元，出口創匯2648億美元。高新區已經成為我國高新技術產業的主要載體，為國家的經濟結構調整和生產方式的轉變做出了重大貢獻。

江山如畫，代有才人，各領風騷。踏著“鋪路石”前進的創業者，“土鱉”與“海龜”同行，在中關村大地留下他們的足跡。概言之，迄今已經涌現出“三代”創業者。第一代創業企業是20世紀80年代艱難破土而出的華夏、四通、信通、科海、京海及后來的聯想、方正。那一代風云人物包括陳春先、柳傳志、王選、萬潤南、段永基、王緝志、金燕靜、陳慶振、王洪德、王永民等。中關村第二代創業者應運而生包括20世紀90年代踏入高新技術產業的用友、漢王等，其代表人物有王文京、劉迎建、雷軍等。中關村第三代創業者的主體是思念祖國學業有成的留學生，其代表人物有田溯寧、李彥宏、張朝陽、鄧中翰、韓庚辰、嚴望佳等。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今天，當黨的十七大明確把“提高自主創新能力、建設創新型國家”作為“國家發展戰略的核心，提高綜合國力的關鍵”的時候，當國家高新區已經成為我國戰略性新興產業發展的核心載體的時候，作為“中關村人”更加感到“貫徹落實國務院關于中關村‘1+6政策和規劃綱要”的無比重要性和緊迫感，須知——這是中關村續寫輝煌和永續發展的愿景和保障。我們可以斷言：中國喬布斯式的創新才人正在孕育之中拱土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