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煉城市精神

張頤武

城市發展需要注入動力和活力。當前，城市發展面臨很多新的挑戰和問題。城市要提升自己的形象、擴大影響。中國城市在大規模經濟建設過程中，普遍缺乏特色、亮點，文化上原有的傳統特點也沒有很好傳承下來，面對社會轉型，城市發展需要用精神來凝神聚氣，給城市注入動力和活力。

深化城市化進程。經營和運營城市的理念上多強調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突破，中國的城市化進程，第一波已經有比較好的結果，現在面臨第二波發展，深化城市化進程，需要用城市精神來引領。

提升公眾幸福感、認同感。中國城市普遍幸福感低，尤其年輕人，他們對大城市認同感不強，對經濟的期望和現實反差有些大，這就需要對城市有清晰的定位。任何一個社會，年輕人大學畢業后，一般要經過十五年左右的奮斗期，才能真正安居樂業。城市要給年輕人指出發展愿景，提升公眾普遍的幸福感。

政府需要給出城市發展的方向和目標。中國城市發展和運營對政府依賴性很強，這是中國特色，這個問題是雙面性的。好的方面，政府主導效率高、速度快。負面的問題則是，拍腦袋的決策未必準確，方向選不準，就會有損失。地方政府需要集中的理念，通過文化自覺提高管理和運營能力。

城市精神的表述語一是有雷同之處，二是特點不鮮明。不過，既然已經提煉出來了，就必須堅持推廣，可以在闡釋宣傳上下點功夫、出點新意，把重點放在強化宣傳上。這種行為既要有決斷力，也要出新。

另外，也可以在城市口號上或者城市標識語上再下功夫，通過改變句型、句式進行盤活。對于不理想的城市精神表述語進行深刻闡釋，這本身對城市形象也是個普及。其實，中國的城市除了深圳，歷史傳統都很深厚，城市精神就這幾個詞，確實很難有創新，那就應當將創新與本城市的特色結合起來做闡釋，這就很重要了。

現在還有一些城市正在征集城市精神，一是要謹慎慎重。沒有很合適的詞語，寧可不推，也不要推出來讓人詬病。現在的表述語多是兩個字或四個字，可以有一些新的花樣，全是好詞堆砌在一起，意義并不大。

二是中小城市要敢于搏。中小城市要有知名度，要得到認可，可以大膽些沖一下，即使引起議論，受到批評，也可擴大知名度，批評也是擴大知名度的一種方式。中小城市的步子可以邁得快一點，大城市可以穩重一些。城市的領導者要有明智的認識，提煉城市精神到底是想博影響，還是求穩重的、大氣的、普遍沒有爭議的結果，這個是需要自己定位思考的。

（作者為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人民論壇記者徐艷紅采訪整理）

責編/艾蕓美編/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