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喬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理論貢獻及啟示

摘要：胡喬木長期擔任宣傳思想戰線的領導人，他從各個方面對黨的宣傳思想工作進行了理論探索和總結，為黨的宣傳思想工作作出了卓越貢獻。他對宣傳思想工作的性質、任務、作用、領導等方面的探索至今閃爍著真理的光芒。科學總結和梳理胡喬木對黨宣傳思想工作的理論貢獻，秉承實事求是的思想精髓，將理論結合實際，應用于實踐，是胡喬木宣傳思想工作理論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的重要啟示。

關鍵詞：胡喬木； 宣傳思想工作； 理論貢獻

中圖分類號： D64 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12）０１－００8０－０4

胡喬木是杰出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政論家和社會活動家，我黨思想理論文化宣傳戰線的卓越領導人，被譽為“中共中央一支筆”。胡喬木自1942年2月起擔任毛澤東秘書，直至1966年6月“文化大革命”爆發，前后達二十五年之久。作為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的重要“筆桿子”，他參與起草了一系列重要文件，如《關于若干問題的決議》、《共同綱領》等等。“文化大革命”后，他成為以鄧小平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領導集體的重要成員，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公報、《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出自他的筆下。胡喬木宣傳思想工作理論是中國共產黨宣傳思想工作的有機組成部分，他的一生都和黨的宣傳思想工作聯系在一起。從時間上看，其宣傳思想工作可以依次劃分為萌芽、發展、成熟、繼續發展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從1930年到1937年；第二個階段從1937年到1949年；第三個階段從1949年到1966年；第四個階段從1976年到逝世。

作為長期擔任宣傳思想戰線的領導人，胡喬木在幾十年的工作實踐中，形成了豐富的宣傳思想工作理論。他從各個方面對宣傳思想工作進行了探索和總結，為黨的宣傳思想工作作出了卓越貢獻。其理論探索至今閃爍著寶貴的真理光芒。深入總結和梳理胡喬木宣傳思想工作理論，挖掘其思想內涵和理論精髓，并將理論應用于實際，指導實踐，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胡喬木宣傳思想工作理論涉及指導思想、領導力量、含義、地位、作用、目標、任務、內容、方法、方針、原則、主體、過程、載體等方面，其中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性質、作用、任務、領導是論述較多，比較重要的內容。

一、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性質

胡喬木分別從根本性質、關系屬性、科學屬性等方面對宣傳思想工作的性質進行了闡述，圍繞宣傳思想工作的黨性、宣傳思想工作與黨的政治工作的關系、宣傳思想工作與科學研究的關系等幾個方面進行了探索。

1.宣傳思想工作有鮮明的黨性，這是宣傳思想工作的根本性質

宣傳思想工作是屬于意識形態領域的工作，是一定的階級或政黨基于本階級或其所代表的階級的利益而進行的宣傳、動員、教育等工作。因此，具有鮮明的階級性即黨性。這一性質要求宣傳思想工作必須有堅定的政治立場。“在一些根本方針的問題上，在一些基本原則問題上，我們應該同中央保持一致，這是我們宣傳的紀律。”［1］作為執政黨的思想武器，思想宣傳工作為黨的意志的迅速貫徹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胡喬木始終注意宣傳思想工作中的階級立場的問題。比如，針對“有一些同志把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這個方針曲解為脫離任何原則，想寫什么就寫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宣傳什么就宣傳什么，想發表什么就發表什么，誰也不能批評或干涉”［２］的錯誤，他明確指出，“這勢必抹殺真理和謬誤的原則界限……會導致否認黨對思想工作的正確領導的必要性”。［３］從而從黨性的高度對宣傳思想工作做出了明確的本質規定。

2.宣傳工作屬于黨的政治工作，這是宣傳思想工作的關系屬性

在中國共產黨思想政治工作史上，如“宣傳工作”、“政治教育”、“政治工作”、“思想政治工作”等概念雖然各有不同，但其性質都是一樣的，都是指中國共產黨對人民群眾的革命動員、政治教育和思想工作。“黨的政治工作，就是在群眾中的宣傳工作和組織工作。”［４］這一界定盡管從學理上說不盡完善，但是，它揭示了宣傳思想工作的關系屬性，從黨的工作的高度劃定了思想宣傳工作的性質。這一界定明確指出，宣傳工作的對象是人民群眾，它屬于黨的政治工作，是黨的政治工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中心工作圍繞黨的政治工作而展開。這一界定告訴我們，思想宣傳工作作為黨工作的一部分，必須始終牢記其黨性宗旨，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把保證統治階級的思想占據統治地位作為一個根本任務，也就是說，要保證社會主義的意識形態占統治地位。因此，必須從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增強黨的執政能力、完成黨的歷史使命的高度，大力做好宣傳思想工作。

3.宣傳工作是一門科學，這是宣傳思想工作的科學特征

所謂科學，是指能反映自然、社會、思維等方面的客觀規律的知識體系。宣傳思想工作也是一門科學，具有科學的性質。胡喬木對此有著深刻闡述，“這里有兩個問題講一下。一個是宣傳跟科學研究之間的關系。宣傳是不是一種科學研究？我想應該是這樣。按照列寧的定義，鼓動，就是對一個簡單的題目的鼓動，能夠要求做科學的研究。宣傳，就應該是講清楚道理，就應該有科學的結論。所以，宣傳工作不能夠跟科學研究工作對立起來。”［５］應該說，宣傳思想工作和其他各門科學一樣，有自己特定的研究對象、完整的理論體系和科學的研究方法，而且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中得到了證明和檢驗的科學。

二、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作用

宣傳思想工作為經濟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提供方向指導，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毛澤東說過，“提高勞動生產率，一靠物質技術，二靠文化教育，三靠政治思想工作。”［６］胡喬木從不同方面論述了宣傳思想工作的重要作用。

1.人們的思想影響著生活，思想工作對經濟工作有反作用

胡喬木根據馬克思主義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關系的科學理論對生活和思想的關系做了闡述，“生活影響人們的思想，人們的思想（尤其是有系統的先進思想）也影響著生活。”［７］隨著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的開展，思想政治工作在社會發展的過程中占據著什么地位呢？他通過思想政治工作與經濟工作的辯證關系來進行界定指出：“經濟的發展也可以對思想的進步發生一定的作用（加強人們對社會主義的信念，加強人們的團結奮斗的一致，減少某種范圍內的經濟犯罪等），這樣不能懷疑。但是，我們不能抱著這么一種觀點，經濟搞好了，人們的各方面的思想都會自動地跟著好起來”，“隨著一些經濟政策的改變，我們一些管理制度和管理措施沒有跟上去，也有一些是思想工作沒有跟上去。”［８］因此，“需要進行大量的、艱巨的思想工作和思想斗爭”。［９］

2.宣傳思想工作是實現黨的團結的重要手段

“掌握思想教育，是團結全黨進行偉大政治斗爭的中心環節，如果這個任務不解決，黨的一切政治任務是不能完成的。”［1０］宣傳思想工作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發揮過巨大作用，“中國共產黨在一個農民占人口絕大多數的東方大國里成功地解決了堅定地依靠農民并給農民以革命政治教育和嚴格組織訓練的問題。黨把如此眾多的出身小生產者的農民在斗爭中改造成為共產主義戰士，成為人民軍隊的優秀指戰員和堅定的黨的干部，這在共產主義運動的歷史上是沒有先例的。”［1１］宣傳思想工作通過思想上的統一，實現黨的團結。“進行思想斗爭，為著達到團結的目的，黨的團結根本上依靠思想上的統一。”［1２］正是思想上的統一，讓全黨達到了團結，在不同歷史時期，實現了一個個勝利。

3.宣傳思想工作發揮教育和輿論導向作用

宣傳思想工作的重要作用還體現在針對各種錯誤思想，及時進行教育，發揮宣傳思想工作的教育作用、輿論導向作用。“蘇聯人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對階級斗爭的復雜性估計不夠，對資產階級復辟的可能性沒有警惕，所以一旦發生資產階級復辟，人民群眾幾乎處于麻痹狀態。對社會主義社會的辯證法，社會主義社會仍然是充滿充滿矛盾，對立統一，長期不宣傳。因此，在蘇聯這樣一個建立了多少年的社會主義國家，發生了資產階級復辟。我們就要警惕。”［1３］鑒于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作用，胡喬木鼓勵思想政治工作者滿懷熱情，積極工作：“生活影響人們的思想，人們的思想（尤其是有系統的先進思想）也影響著生活。革命不就是這么起來的嗎？黨不就是這樣成立的嗎？思想工作者決不能妄自菲薄。”［1４］

三、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主要任務

1.加強對主流意識形態的宣傳

無產階級要保持在意識形態的領導地位，就必須要用馬克思主義來教育人民，加強對主流意識形態的宣傳。胡喬木指出，在思想戰線上，“如果工人階級不努力，不用馬克思主義來教育人民，和各種錯誤思想作斗爭，每天緊張地工作，那么工人階級的領導地位還是不能保持的。不可能設想只要政治、經濟的斗爭，不用思想的斗爭。必須保持工人階級思想的領導，也就是必須宣傳馬克思主義”。［1５］所以，“我們黨一成立，就宣傳馬克思主義，實踐馬克思主義，這是很對的。”［1６］胡喬木多次強調國家有關部門特別是輿論宣傳部門要加大馬克思主義的宣傳。例如在1964年致當時《人民日報》負責人的信中，他提出“要見縫插針地宣傳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1７］除了報紙在宣傳工作中要注意宣傳馬克思主義外，他還特別強調，“各出版社、發行機關、書評工作，都應該擔負這樣的任務，把馬克思主義的宣傳放在第一位。”［1８］在人民出版社4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中，他提出：“人民出版社當前面臨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深入宣傳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提高中國現有的馬克思主義文化的水平。”［1９］這些思想，反映了胡喬木對于宣傳主流意識形態在宣傳思想工作中的指導地位的清醒認識。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宣傳思想工作既要始終堅持把馬克思主義作為工作的旗幟，也要注意運用各種工具宣傳馬克思主義，使科學理論和先進思想為人民群眾所掌握，變為改造世界的強大力量。

2.宣傳群眾、組織群眾、發動群眾

早在1847年，馬克思、恩格斯創立世界上第一個國際性的無產階級政黨時，就非常重視黨的思想政治教育和宣傳鼓動工作。列寧指出，共產黨除了“永遠要宣傳科學的世界觀”［２０］之外，還要在執政條件下學會宣傳無產階級專政和經濟建設這個“主要的和基本的內容”。宣傳思想工作伴隨著無產階級政黨的產生而產生，無產階級政黨的性質決定了宣傳思想工作的性質。共產黨的事業離開了人民群眾就一事無成，要想發動群眾，組織群眾，尤其離不開思想工作。“共產黨用什么來帶動群眾？最重要的是思想工作--告訴群眾前進的道路，指出方向。要講清道理：為什么要到這個方向，不去有什么壞處。用道理說服群眾，這就是思想工作。”［２1］我們黨必須宣傳群眾、組織群眾、發動群眾為實現我們的政治目標和綱領政策而奮斗。宣傳思想工作的重要任務就是做群眾工作，這是由我們黨的宗旨和綱領決定的。

四、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

加強和改善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是充分發揮黨的領導核心作用的重要保證。“掌握思想領導是掌握一切領導的第一位。”［２２］胡喬木深刻闡述了宣傳思想工作中黨的領導的重要性。

1.思想上的領導是黨的領導的重要方面

思想工作離不開黨的領導，黨的領導通過對思想、政治、組織等工作來實現。確保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是發揮黨的領導核心作用，保證宣傳思想工作的正確方向，確保宣傳思想工作順利開展的重要前提。“黨的領導主要是政治、思想和組織的領導。黨一定要通過制定和執行正確的路線、方針和政策，通過細致而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和宣傳教育工作，通過嚴密而審慎的組織工作，通過充分發揮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來實現這種領導。”［２３］加強和改善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是統一全黨、全國人民共識，組織、教育、宣傳、團結群眾，貫徹黨的意志，排除各種錯誤思想的干擾，保證人民思想的統一和社會的穩定的重要途徑和手段。這種領導的實現當然離不開細致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和宣傳教育工作。特別在全球化方興未艾的今天，在改革開放條件下，利益主體多元化，各種思潮激蕩碰撞，西方思潮影響日益擴大。如何保證黨在思想上的領導，從而保證黨的執政地位不動搖，是宣傳思想工作的不能忽視的一個重要問題。

2.必須克服思想戰線領導上的渙散軟弱現象

1981年在中共中央宣傳部召集的思想戰線問題座談會上，胡喬木在談到同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做斗爭中宣傳思想工作上出現的軟弱渙散問題時，特別強調指出黨的強有力領導的重要作用：“固然，這種思潮在目前時期的出現，有它的客觀社會歷史原因；但是這樣說并不能減輕黨的領導的責任，而只能是加重它，就是說，必須認真嚴肅地、團結一致地去加強對這種思潮的斗爭。而為了加強這一斗爭，首先必須克服小平同志所說的黨對思想戰線工作的指導上的渙散軟弱的現象。”［２４］新世紀新階段，我們黨面臨著更為艱巨的任務和更為復雜的挑戰。宣傳思想工作的任務也更為艱巨，面臨的情況更加復雜。只有加強和改進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才能確保黨的各項工作的開展，確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順利發展。

五、胡喬木對宣傳思想工作理論探索的啟示

1.堅持實事求是、理論聯系實際的寶貴品質

作為宣傳思想工作的主要負責人，胡喬木既對宣傳思想工作寄托了巨大的希望，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同時，十分清楚地認識到宣傳思想工作和宣傳思想工作隊伍存在的一些問題，并及時予以指出。比如，針對當時思想政治工作者隊伍存在的理論與實際脫節，跟不上形勢的問題，他指出，“思想政治工作是必不可少的，但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人也要認真想一想。做思想政治工作的同志，過去有一句老話，說做技術工作的人是越做越實，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人越做越空。這句話確實反映了一個事實，……做思想政治工作不和企業的管理工作同步，思想上想不到一塊，在工作上就會不協調。”［２５］再比如，針對當時宣傳思想工作存在的方式方法問題，他指出，“在進行宣傳工作時，千萬不要以為我們已懂得的道理，別人也會懂得；也不要以為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別人也會認為正確”。［２６］

這些看法，盡管是他針對具體問題的論述，但是反映出其宣傳思想工作理論實事求是的寶貴品質。不因為宣傳思想工作在革命、建設、改革中取得了巨大勝利就沾沾自喜，驕傲自滿，也不因為宣傳思想工作是自己的主管領域而固守“本本”，護短放任。今天，世界發生著新變化，中國面臨著新任務，宣傳思想工作面臨著新挑戰。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尤其需要繼承這樣的精神，從實際出發，從實踐出發，理論聯系實際，加強和改進宣傳思想工作，提高針對性、增強實效性、提供新保證。

2.恪守本質、加強領導、發揮作用、完成任務

胡喬木宣傳思想工作理論經歷革命、建設和改革不同時期，始終恪守宣傳思想工作的黨性原則不改變，堅持黨的領導不動搖，注重發揮宣傳思想工作凝聚人心、輿論導向作用，完成黨賦予的宣傳群眾、組織群眾、引導群眾的任務。這對我們今天做好宣傳思想工作有重要啟發。世界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中國處于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關鍵時期和深化改革開放、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攻堅階段。不管國際國內環境和任務發生什么變化，宣傳思想工作根本屬性不能發生變化，必須堅持宣傳思想工作的政治立場，恪守宣傳思想工作的根本性質不動搖。要做到這一點，最重要的一條是堅持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既是由宣傳思想工作的性質決定的，也是由黨的性質和任務決定的，宣傳思想工作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優勢，加強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是新形勢下推進改革開放，促進現代化建設順利開展的保證。只有加強黨對宣傳思想工作的領導，才能更好地發揮宣傳思想工作的作用，保證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方向，凝聚力量，為繼續解放思想、堅持改革開放、推動科學發展、促進社會和諧提供堅強思想保證、強大精神動力、有力輿論支持、良好社會環境。

3.辯證地分析對待胡喬木的宣傳思想工作理論

實踐在不斷發展，理論也在不斷前進。我們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應該對胡喬木宣傳思想工作理論以辯證的眼光進行繼承發展。胡喬木的宣傳思想工作理論也存在著一些不足。首先，學理性不足。他的相關論述絕大多數是從管理者的角度，從實際工作出發，針對具體工作做出的，對于宣傳思想工作缺乏學理性的探索和研究，沒有進行深入的理論剖析和學理探討，比如對宣傳思想工作的定義過于簡單，對宣傳思想工作的任務規定過于狹窄等。其次，系統性不夠。由于特殊的時代背景，胡喬木的許多觀點都是針對現實出現的某些需要緊急解答的問題進行論述，圍繞某一時期的熱點進行闡發，具有強烈的針對性和時效性，理論集中而具體。因此，從系統的角度來看，整體性有所欠缺，有些內容沒有涉及，有些內容論述較少。比如宣傳思想工作的矛盾、規律等都沒有進行論述。此外，個別觀點已經不適應時代的需要。每一個時代的理論都跟那個時代的實踐緊密相連，都打上了那個時代的烙印，如果照抄照搬，百害而無一利。比如將革命時期胡喬木的某些宣傳思想工作理論搬到現實中來，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阻礙宣傳思想工作的順利開展，影響宣傳思想工作功能的有效發揮，妨害胡喬木宣傳思想工作理論的整體性和科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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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龐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