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倫,那個智慧三角

經過了大本鐘、“倫敦眼”、“小黃瓜”地標式的洗禮，你是否愿意進行一次游學之旅。來，帶著這本書走進英國，聽詩人兼數學家蔡天新講故事。

我更愿意把這本書當成是按圖索驥的游記。時隔三年，蔡天新竟然還能對當時的一些細枝末節記憶深刻。當然，考究的紀實圖片是其靈感的來源，而我也試圖和他一起勾勒出一幅立體的英倫，可惜最終并未成形。好吧，我承認并不是一個好畫家。但是劍橋、牛津和倫敦組成的英倫直角三角依然讓人記憶深刻。

之所以說智慧三角，蔡氏認為，這三個智力頂點有任何一個缺失，英國就不成為英國。在數學中，三角形通常被認為是最穩定的形狀。這讓他產生一種基于數學習慣的聯想：這是一個雖有女王卻無皇權的國家。虎為百獸之王，沒有了王（或者僅僅是名義上的王），民主、自由就很容易施行。這也是本書名字的由來。

而作為英國最具歷史底蘊的劍橋，自由則表現得更為直接。

劍橋大學三一學院大門正上方，豎立著創辦人亨利八世的全身塑像，國王右手原先握有象征權利的寶劍（權杖），這在古中國相當于皇帝的玉璽。1625年一個夜晚（那年牛頓尚未出世），此劍被一個調皮的學生用一根桌腿偷偷換掉了。而劍橋師生都覺得好玩，甚至連當局也無動于衷。到現在，這根破桌腿一直存在了將近四個世紀。

言行也好，表達也好，這座高等學府都給予師生一種春風駘蕩的自由。同樣意味深長的是，大學城異國風味的餐館林林總總，但在這里找不到一家麥當勞。顯而易見，劍橋人拒絕美式快餐文化。

小說家愛·摩·福斯特是此間國王學院的畢業生。他說，劍橋絕不是作家想待的地方。他的同代人、從小在河邊長大的女作家吳爾夫卻說，人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美的地方了。蔡天新是數學家更是旅行家，也是詩人，吮含文字中最精華的部分，就是詩歌。所以他應該更同意后者的說法，書中的小節和拍下的圖片對這種同意表露無遺。“如茵的草坪”、“普拉斯故居”、“露天集市”、“老鷹酒吧”、“數學之橋”、“牛頓的蘋果樹”……劍橋的每一幢房屋，每一座橋梁甚至一些桌椅和樹木都耐人尋味。

劍橋之所以為劍橋，也因為牛頓。

劍橋人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假如劍橋歷史上只培養牛頓一個學生，也值了。在蔡天新看來，如果沒有牛頓，劍橋和牛津的歷史貢獻大致相當。算上牛頓的話，假如每次排戲后都途經牛津的莎士比亞就讀于牛津，那么這兩所學校也不相上下。

也許，牛津的擁躉者們對此會頗有微詞，不過這些都只是個人看法，言論自由。

說到牛津，也許是因為時間太短，蔡天新不得不走馬觀花。所以比起劍橋深刻的物與歷史的介紹，鮮活而平凡的面孔更能吸引他的鏡頭。

西方繪畫藝術起源于人體，在題材上，美女是永恒的主題。但是蔡天新似乎更喜歡觀察偷瞄美女的男士。“如果仔細辨認，可以發現照片里沿著‘巴利奧爾學院’墻壁，正昂首走過一位長發的摩登女郎，她吸引了兩位男士的目光，但兩位男士同桌的女伴卻都毫無察覺。”

還有“查韋爾河的情侶”，這幅蔡天新私藏而沒有與同伴分享的作品是他牛津之行最大的收獲之一，草地上隨性起舞的俏皮的黑人舞者也讓他的牛津之行非常美好。

贊美之余，蔡天新不忘八卦下“克林頓的后院”。這個英國最古老的學院名為大學學院，化學家玻意耳、詩人雪萊，以及前美國總統比爾?克林頓均畢業于此。

雪萊在進入牛津之前就被人稱為“瘋人”，進入牛津之后更是變本加厲，把電通到門把手，把電解液倒到導師的地毯上，這些都是他的杰作。最出格的行為是兩次與人私奔，每次都帶著女友和她的妹妹。中文譯名那么優雅，居然有讓你如此想象不出的反差。相比較，克林頓就乖巧很多，僅嘗試過吸食一次大麻。就在他競選總統受到攻擊的時候，院方甚至站出來替他辯護，稱他的品德無懈可擊。

這些，無礙于牛津依然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大學。

告別牛津，進入蔡天新的蘇格蘭。這里地方風情顯得很直接。威士忌、格子呢短裙、風笛，還有7月末的愛丁堡藝術節。

蘇格蘭的愛丁堡藝術節可謂是商業上最成功的，每一屆都能創造數千萬英鎊的經濟效益。這為市民帶來歡樂，還提供了4000多個就業崗位。

這個歐洲最美城市還因為《哈利?波特》系列小說而吸引力倍增，想去J.K. Rowling創作《哈利?波特》的咖啡館瞧瞧嗎？蔡天新會告訴你它的名字。不過我算不上羅琳粉，對于愛丁堡，藝術節讓我更粉一些，我們如果也有這種街頭游行，看起來一定很歡樂。

倫敦是蔡天新此次游歷的最后一站。泰晤士河畔和諾丁山街區的典雅、倫敦設計學院的獨特，還有逗留稍長的黛西咖啡屋，此間頗受蔡氏青睞，大嘴美女茱莉亞?羅伯茨與休?格蘭特的奇妙愛情，這里是現場。

吸引我的，是一家名為中華樓的餐館，它在萊斯特廣場邊上。玻璃窗刻著中國唐代韓愈的《早春》。詩的最后一句“絕勝煙柳滿皇都”的“皇”被刻成了“黃”（蔡天新貌似沒發現）。在外國人來看，這兩個漢字也沒啥區別，或者他們根本就看不懂。

蔡天新對各種藝術館博物館饒有興致，每到一地，在有限的時間內必會揀當地最具代表性的館藏走走看看，隨手拍照片隨手寫微博。這也是我很贊賞的一個習慣。

2012年倫敦奧運會即將舉行，而這本書，算得是倫敦的另一場奧運會導游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