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人戲劇

這是一場決定湖人未來的面試，巴斯的辦公室里異常安靜，似乎一枚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

吉姆：請進!

(麥克·布朗仍然帶著大家所習慣的那種微笑大步地走進了巴斯的房間，但洛杉磯強烈的光線讓他非常不適應，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擋了一下，接著就瞇著眼睛瞄了一下面前三個沐浴在陽光里的三位強人。似乎得到了某種暗示，布朗自來熟地走到老巴斯面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像兩人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然后他轉向了“少東家”吉姆，兩人眼神交匯后來了個更有力的擁抱；輪到庫普切克時，布朗的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他只是點頭示意。)

庫普切克：按照慣例，請作一下自我介紹。

布朗：好的，我還是先來個才藝表演吧：朗哩個朗，朗哩個朗……我左青龍，右白虎，師從過波波，帶壞過勒布朗，騙過最佳教練，最后回家放羊……哦，不對，是放牛，嘿嘿……當然了，我目前的工作只是我兒子所在高中的助理教練，這讓你們感到驚奇了嗎?

庫普切克：說一說你為什么要應聘我們球隊主教練職位?

布朗：要說真話嗎?

三人一起點頭：嗯。

布朗：第一，那天看到你們被小牛打得屁滾尿流，我趕緊打電話給菲爾·杰克遜，好安慰他一下，他說他丟不起人，不想干了，而且你們工資很高；第二，菲爾還說了，巴斯先生還有一個女兒。

吉姆：什么東西，再說我削你，瞎整啥啊，會說點和諧的不?

布朗：那什么，非常感謝尊貴的巴斯家族給了我這次機會，我一直期望能夠有機會加入聯盟最偉大的球隊。要知道，歷史上最偉大的球隊和最偉大的教練合作總是可以擦出更多的火花。順便問一下，我可以把百葉窗放下來嗎?

庫普切克：可是菲爾已經宣布退役了，哪來的最偉大的教練呢?

布朗：(尷尬的咳了兩聲，瞥了庫普切克一眼)我可是拿過聯盟最佳教練呢!

(吉姆走到窗前準備放下百葉窗，布朗快步走過來)

布朗：讓我為您效勞，這種事情怎么能讓您來做呢?您金貴的手可不是用來做這個的。

吉姆：布朗先生，你知道，我們被小牛橫掃，這真是太糟糕了!

布朗：哦，我認為這是上帝安排好的，先磨練一下湖人的意志，下一個三連冠就快到來了。小牛的庫班除了給隊員外，他一定也給上帝交了不少錢。對付這種暴發戶我有足夠多的方法。

老巴斯：哦，是嗎?我們猶太人可是講究買賣公平。

吉姆：布朗先生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想他應該與我們是同道中人，對嗎，布朗先生?

布朗：對對對，我對巴斯先生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犯濫一發不可收拾。我過去幾年的季后賽真xx點兒背!但我也不怨社會。

老巴斯：聽說布朗先生在此之前還接觸過火箭和勇士?

布朗：緋聞!絕對是緋聞，他們對我絕對是羨慕、嫉妒、恨!我的心只屬于偉大的湖人。

庫普切克：不知布朗先生有什么辦法能將這個偉大延續下去?

布朗：辦法當然是有了，這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Azaza，fighting!哈哈，我要征服洛杉磯。

(這時庫普切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電話號碼，知道必須接這個電話，于是走出了房間)

吉姆：

(對著布朗)你這個蠢貨，你表演得太過了，差點讓總經理先生識破?下面說話給我注意點。

老巴斯：怎么回事?現在是什么情況?

吉姆：爸爸，你不覺得這個胖子的確很適合我們嗎?但你知道我們還是要顧忌一下科比的情緒，他可是布萊恩·肖的支持者。而且科比與庫普切克關系很好，那個電話一定是科比打來的。況且布朗有過在騎士的保姆經歷，這對拜納姆是最好的選擇。

老巴斯：看來你已經安排好一切了，我是該退休了。

吉姆：哪能!您可是老當益壯啊，我需要您扶上馬再送一程!

布朗：巴斯先生您放心，我有駕馭巨星的經驗。而且我的好朋友埃托雷·梅西納也非常希望效力咱們這支偉大的球隊。

老巴斯：這樣看來，這筆買賣還不錯哦!

吉姆：那——是!您知道，我們家族是不會做虧本生意的。

老巴斯：你可難說，看你們下賽季的表現吧!

(吉姆和布朗對視一眼，知道這事成了，這時庫普切克推門走了進來)

庫普切克：不好意思，你們剛才聊到哪了?

吉姆：哦，沒有，只是隨便聊聊，就等著你呢!

庫普切克：請原諒我必須問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你打算怎么處理和24號的關系，很多人都等著看笑話呢?

布朗：您知道我是一個相當低調的人，對付巨星我只有一個方法：他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吉姆：說反了!

布朗：沒說反，是他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呀!

吉姆：可你是教練，應該你說得算呀!

布朗：這就是我的本事，我要讓大家都知道這是科比的球隊，他可以為所欲為，這樣他就會有一種責任感。以前那個囂張的23號對老板都敢大吼大叫，但是卻和我勾肩搭背呢!

老巴斯：年齡大了，耳朵也不好使，您剛才提到23號，是邁克爾·喬丹嗎?

布朗：不，是邁阿密現在的6號，我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您看看我的肚子就知道了。他離開我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對小牛那些老弱病殘他們都拿不了冠軍，不如買塊豆腐集體自殺得了。

老巴斯：哦，原來是勒布朗，那您覺得他和我們的24號比怎么樣?

布朗：好一尷一尬!這怎么能比呢!把一個五冠在手功成名就卻依舊忠誠的偉大球員拿來同一個為了一枚戒指就選擇背叛的家伙相比，哥可看不過去。我覺得勒布朗只不過是另一個麥迪，他們的天賦與懶惰太相象了。

庫普切克：哦，對了，巴斯先生，你看我們是否應該先和科比溝通一下呢?

吉姆：我覺得這是我們的工作，科比的職責是在球場上，你們認為呢?

布朗：那必須的!他們可都是為您巴斯家族工作的，都是職業球員，沒有人會那么不上道的。

庫普切克：我們的24號對新教練只有一點要求，防守第一，布朗先生，您能做到嗎?

布朗：說到防守我可是專家，在波波維奇和卡萊爾手下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俗話說長江后浪推前浪，我一定把那些老家伙都拍死在沙灘上。

庫普切克：您真是太幽默了，布朗先生好像對于拿下我們的主教練一職很有信心嘛?

布朗：瞧您說哪的話啊!那怎么是很有信心呢，那是相當有信心。

老巴斯：您的自信從哪來呢?

布朗：這個嘛?天生的吧，自信的胖男人不是很可愛嗎?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吉姆：

(咬牙切齒地說)哈哈，我看我們就到此為止吧!讓我單獨與布朗先生談談。

……此處省略一萬字

吉姆告訴麥克·布朗，現在的湖人隊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事情的起因要從西部半決賽第四場結束后談起：

小牛客隊更衣室的大門緊閉著，因為大批記者都在球館內忙于對獲勝球隊的追逐，所以門外只有幾名光頭、黑衣、身形健碩的保鏢來回晃動。

“我知道你們都很著急!”一聲暴吼沖破房門和墻壁的禁錮回蕩在空曠的走廊里，不用細分辨就知道是“老魚”的聲音。

“你們都有一屁股事等著去辦!”吼聲再度破墻而出，聲調又高了幾度。

費舍爾這一次真的怒了，這個打球油油的老男人已經很久沒如此失態過了。

保鏢們停止了走動，表情嚴肅地抱臂立于門外，雖然還有吼聲的余音未散，但氣氛已經開始凝固。

阿泰斯特甚至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在更衣室桌前無聊地轉著一美分硬幣，不時心焦地看看手表，他還真的有一屁股事要去辦，如果不是解禁復出，如果不是菲爾非要他上場……他現在旱就在百老匯大街的一家劇院內，與幾個美艷的女郎共同演繹著自己的饒舌樂了，舞臺的大幕上掛著醒目的“羅恩·阿泰斯特，無限喜劇之旅”字樣，臺下的觀眾早已沉醉其中……

拜納姆一回到更衣室就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視，看看是否有他撞飛巴里亞的特寫鏡頭；加索爾則滿臉頹喪，兩條大長腿隨意地扔在地上；科比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語。費舍爾環視著他再熟悉不過的隊友們，突然感到他們是如此陌生。誰要是接過他的話頭，他一定會狠狠罵上幾句，或者還可以揮上幾拳發泄一下，但湖人更衣室卻像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沒有人關心別人的事情。到處是甩掉的球鞋、褪下的球襪以及各種護肘和護踝……甚至幾個護齒都醒目地躺在了更衣室的地板中央。

布朗悄悄拍了拍看電視看得正入神的拜納姆，努努嘴示意他關掉電視。啊?是菲爾教練回來了?”扣著耳麥的拜納姆聲音很大。

這一聲也把正在神游的阿泰斯特帶回到了現實之中。“老頭子怎么還沒回來?”阿泰滿腹牢騷地嘟囔著，“趕快發表他的禪宗鬼話，跟那兩個蠢蛋我多一分鐘都不想呆!”瞥了一眼傻乎乎的拜納姆，阿泰的目光落在了對面的加索爾身上。

不巧的是，硬幣卻在此時滾落到了西班牙人的腳前，加索爾大腳微抬將來物踩于腳下。

“嗨，把它還給我，軟蛋!”

“你XX說什么?”原本滿臉頹喪靠在椅背上的西班牙人呼的一下暴跳起來，懊悔的神情早已變成了憤怒之色，一對大眼睛中射出了足以吞噬面前那顆黑頭的怒火，雙手也直奔阿泰斯特的喉嚨鎖去。

“我說，把我的硬幣還給我，XX一的一軟一蛋……”精通打架的“野獸”利落地躲過了隊友的襲擊，緊緊扣住了對手的手腕，嘴上卻毫不示弱。

“你什么時候能像個真醫生那樣，為自己做做手術?”

直到此時，驚呆了的湖人球員們才緩過神來，紛紛上前勸阻兩人，但更衣室已經變成了職業摔跤場。

科比卻仍坐在角落里不為所動，靜靜地擺弄著自己受傷的手指，只是微微抬眼掃了一下混亂的場面后又進入到自己的內心空間。

“輸球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有話好好說……”布雷克怯生生地張嘴勸道。

“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不等布雷克話說完，拜納姆便截斷了他的發言。最近“小鯊”的脾氣越來越大，布雷克顯然不想惹禍上身，便諾諾地退到了一邊。

“堡壘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費舍爾長嘆了一聲，他知道，04年的那次內部紛爭已經開始重演。

加索爾神經質般的言語讓布朗想起了一件事：湖人與小牛季后賽系列賽第三場的首節，開場后加索爾就出了丑，隨后又在外線連續漏防，讓諾維茨基連續三分命中。此后他還莫名其妙把球運到了死角，結果在對手的包圍圈中丟球……然后是德國人在加索爾頭上連得9分，杰克遜不得不叫了暫停。

“保羅，你在干什么?”杰克遜居然徑自走到場地中截住加索爾大聲責問道。“你是在故意讓我出丑嗎?你能不能有一次記住我對你說的話?”。

“我……呃……”劈頭蓋臉的喝問鬧得加索爾一頭霧水，他只能委屈地撇撇嘴。

沒想到，杰克遜卻對他的前胸來了一記直拳——這個不尋常的舉動令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加索爾在那一刻也被激怒了。他嘴角動了幾下，卻生生把反駁的話吞了回去。“這下完了，我成了世界級笑柄。”西班牙人渾渾噩噩地走到替補席，低著的頭再也沒有抬起來過。

布朗陪著加索爾喝了一夜酒，兩個人像無話不談的老朋友一樣，都發泄著對球隊和聯盟的不滿。

當天快亮的時候，布朗覺得自己該告辭了，他站了起來。“那老家伙，想讓全世界人都看我的笑話，不是嗎?”加索爾摟著布朗的肩膀，噴著酒氣問道。

“沒事，我會讓你重振男人雄風的!”布朗笑瞇瞇地回答到。

“你是誰?”加索爾被這句話猛然驚醒。

“你們的新教練!”扔下這句話后，布朗已經走出了大門……

嗒嗒嗒嗒，清脆短促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反復傳出。

距離走廊拐角處，一個身材嬌好的女子身影忽隱忽現，兩只手不停地搓來搓去，過肩的卷發也掩飾不住她的慌張，她是瓦妮莎，科比的嬌妻。

麥克·布朗先生沒有想到，他沒有等到科比，卻等來了他的妻子。

瓦妮莎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她那充滿幽怨的大眼睛盯著布朗，布朗有些慌亂：“夫人，您有什么事?請賜教。”瓦妮莎還是不開口，但幾滴眼淚已經順著清秀的臉龐留了下來。布朗更加慌張，他假裝咳嗽并順手打開了房門。

“先生，難道關心別人也有錯嗎?”瓦妮莎終于說話了。她向布朗說起了一個月前在斯臺普斯中心的一件神秘的事情：

在與小牛隊的第二場比賽前，瓦妮莎接到了一個神秘短信，而且和加索爾有關。由于瓦妮莎與加索爾的女友西爾維婭一直有來往，她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這個不幸的女人，哪怕提醒她一下也好，只有女人才會同情女人的。

比賽開始后，家屬團們都坐在了一起，瓦妮莎特意與西爾維婭坐到了一起。

“保羅最近怎么無精打采的呢?你倆出什么問題了?”瓦妮莎說。

“沒有啊，他最近對我有求必應，幸福著呢!”

“他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BE?”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看看這個短信……”

“這，這怎么可能?他是那樣愛我，最近對我又是無比殷勤。”

“男人只有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才會突然對你特別好。”

“你是說……”

“當年我也遇到過同樣情況，唉!”

西爾維婭盯著場上夢游般的男友陷入沉默。

第二天，洛杉磯當地的一家小報刊登了這樣一條消息：“保羅加索爾因隊友老婆的挑唆而被女友拋棄……”

★★★★★★★

“先生，我做錯了什么?我只是在維護婦女們的權益罷了，難道他們希望西爾維婭一直蒙在鼓里?”瓦妮莎可憐巴巴地向布朗問道。

布朗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夫人，你能跟我談談2004年季后賽期間卡爾·馬龍給你發短信的事情嗎?據說當時也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聽到此話，瓦妮莎臉色驟變，仿佛自己的隱私被人發現一般。

“你這個卑鄙小人……”瓦妮莎氣得摔門而去。

嗒嗒嗒嗒，聽著高跟鞋聲急促遠去，布朗

麥克布朗正在仔細地盯著香農·布朗看，這使得香農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位新任主教練對自己的這張臉如此感興趣。

“給我講講你們在更衣室最后分別的情景。”布朗仍然笑瞇瞇的，但目光卻像一把刀子。

香農·布朗嘴角哆嗦了一下，他沒想到新教練居然知道得那么多。

★★★★·k'·k

“我們中間，有人過界了!”就在大家默默換衣服的時候，坐在角落里一直無語的科比突然說話了。這一次，大家的目光都瞄向了香農·布朗，然后又看了看加索爾。

加索爾沒想到科比會把自己的事情向全隊挑明，他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向科比沖去。

“小子，你在場上像丟了魂一般!難道就是因為你的老婆被別人調戲了?”以往一旦科比在更衣室里發話了，任誰都只有聽的份。但這次大家都覺得科比確實是太過分了，連費舍爾都變了臉色。香農·布朗則趕快擋在了科比的面前，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大受傷害。

“你給我滾遠點，連我的妞你也敢泡!”要不是被科比提起，加索爾差點忘了這個“仇人”，這恰好給了他轉移炮火的機會。

香農立即停下了動作，呼吸變得沉重，身體都跟著有了輕微抖動，抬起頭時，已經是怒目圓睜。

“我跟你的妞毫無瓜葛，但是很快就要有了!”香農反擊道。

★★★★★★

麥克布朗聽得很仔細，他現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他來到了吉姆·巴斯的辦公室，當著這位少東家的面給科比打了一個電話，科比先向他表示了祝賀。

在所有的寒喧說完之后，麥克·布朗輕聲說：“我們可以開始新的征程了嗎，科比?”

對方大約沉默了足有兩分鐘，“我們開始吧，教練!”麥克·布朗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