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本書。說犀牛洗清了身子后,必須再涂上一層泥沙或泥漿。這身長3米、體重2噸的動物,皮厚毛少,但皮膚的皺褶,卻嫩薄,常被體外寄生蟲和吸血昆蟲侵襲刺螫,又疼又癢,所以要制造一層“保護膜”?!梢娮顝妷训姆佬l,也有一個軟弱的缺口不堪一擊。
再堅韌的心,也有死穴。
一直很奇怪,那么笨重、丑陋、骯臟、粗暴、高大“衰”的動物,為什么可以“入詩”?
它老人家的特色:額面前方鼻骨處,皮膚角質化纖維形成的一只角是重型號武器,四頭獅子,敵不過一頭犀牛。這角也是珍貴的藥材,具解毒、清熱、涼血等功效。唐代還是貢品。
但詩人把它浪漫化,說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喻兩心相通,猶如犀角靈異。這種“通天犀”,據說有白理如絲,還帶靈動。心有靈犀,距離再遠,阻隔再多,仍在空氣中感應。
如果人們根本沒見過犀牛,當然不感到“煞風景”。
白理如絲?那是什么?激烈的思念雖猶如發絲,有時比癌還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