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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

2011-12-31 00:00:00唐清泉李海威周熠蒙
當代經濟管理 2011年12期

[摘 要]本文將企業創新模式分為探索式創新和利用式創新,通過風險偏好與創新模式選擇的研究,探討了公司治理結構與創新模式選擇的關系。得到的結果是:國有企業相比非國有企業,更傾向于選擇風險小,見效快的利用式創新模式;大股東持股比例與探索式創新模式選擇顯著負相關,這與發達國家的情形正好相反;高管持股的股權激勵機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勵企業進行探索式創新,但需要一個持股臨界值。這些結果反映出非國有控股和高管持股的企業更有動機進行探索式創新,政府政策應為其搭建出必要的制度基礎。

[關鍵詞]創新模式;探索式創新;利用式創新;風險偏好;股權特征

[中圖分類號] F27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0461(2011)12-0023-09

一、引言與問題

我國為實現經濟的轉型升級和可持續發展,在政府頒布的《國家中長期科學和技術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中,提出要用15年的時間使中國步入創新型國家行列,以將自主創新和技術進步作為中國經濟增長新源泉。在這個過程中,需求探索不同的創新模式,才能實現轉型升級。但各種研究表明,探索不同創新模式已成為世界難題,企業轉型升級的成本很高,特別是對發展中國家更高(Peter,2009)。比如,企業轉型升級離不開探索式和利用式創新,兩種創新模式相互關聯(Arash,2011),需要取得平衡(Corso Martini,2009),但若同時采用兩種創新模式,在不同外部環境的調節作用下,又可能導致陷入其中,動彈不得(Christiane,2011)。

在我國的實踐中,許多企業已對轉型升級進行了許多的嘗試,結果很不理想,過程也不順利,以至到了“十二五”規劃,更提出這種轉型已是“刻不容緩”。根據現有的理論和文獻研究,企業轉型升級是一個過程,具有一定的路徑依賴性,既需要探索式創新,也需要利用式創新。比如,企業技術引進和技術改進升級作為利用式創新,風險較小,為企業的自主創新積累了資源,提供了探索式創新的基礎,而自主創新作為探索式創新模式,盡管風險很高,但卻是企業取得行業先進技術和共性技術,獲得持續競爭力的重要實現手段。探索式創新所積累的知識和技術,又反過來促成企業更好地學習和消化吸收引進的技術。即使是西方發達國家企業,自主創新的技術很多,很先進,也需要利用式創新,不斷地吸收全球的先進技術,實現更高層次上的探索式創新。

在各種創新模式中,探索式創新最具挑戰性,是創新的精髓,也是企業最終擺脫技術依賴,能否成為自主創新主體的重要標志。本文借鑒March(1991),Benner(2002)等的研究,將企業技術創新分為探索式創新(Exploratory Innovation)和利用式創新(Exploitative Innovation)兩種模式。其中探索式創新模式的核心是直指企業的自主研發,成功者可以迅速搶占市場,獲得超額收益,為企業帶來長期的競爭優勢,但風險是創新過程的投入時間長、資金大,一旦失敗,可能血本無歸。相對而言,利用式創新模式,比如引進和購買外部技術,利用企業現有資源進行技術改造,研發投入少,見效快,所具有的風險也遠低于探索式創新模式。

探索式創新模式和利用式創新模式,兩者孰優孰劣,學術界存在很多不同見解。比如,選擇利用式創新模式時,盡管企業可能成不了行業的領先者,但這種跟隨式的創新模式可以為企業帶來穩定的短期收益。于是,在創新選擇上就出現了許多值得研究的問題,比如,為何不同的企業對探索式創新模式與利用式創新模式表現出不同的態度?是何種因素影響了決策者對創新模式選擇的決策呢?哪一種創新模式對決策者更具有吸引力和創新動力?為什么我國企業大部分采用利用式創新而甚少“敢為天下先”呢?我們知道,風險與收益是企業資所要考慮的主要因素,因此,企業性質與企業決策者對風險的偏好就決定了其對創新模式選擇的態度。

那么,如何鑒別風險偏好呢?在我國,企業不同性質的控股股東有著不同的利益取向和風險偏愛。比如,國有企業的所有者“虛位”、復雜的委托代理關系和對短期“政績工程”的追求等,其風險偏好與非國有企業有很大不同,使得決策者的稟性具有風險厭惡的特性,導致在創新模式選擇的決策上不同于非國有企業;其次,由于歷史體制和轉軌的需要,上市公司呈現出國有股占主導地位、“一股獨大”,將導致我國在技術創新上是不完全主體(安同良,2006),而與政府政治意圖密切聯系,這也會影響我國上市公司第一大股東和企業管理層在創新模式選擇上的風險偏好與創新決策。

回顧已有文獻,Charles Carter(1981)指出,在許多情況下,企業不進行技術創新并不是沒有能力和條件,而是因為動力不足。盡管國內外對企業創新投入影響因素的研究很多,比如從宏觀經濟因素,政府支持,出口導向,企業規模,人力資本,資本結構等多方面研究了與企業創新投入的相關性,然而如何通過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研究,從根本上揭示企業創新投入的決定性因素依然面臨很大挑戰,正如Cohen 和 Klepper(1992)的實證研究認為,決定企業創新努力的關鍵因素是“不易觀測的”。

為提高研究的可觀察性,本文認為企業特征、股權結構和高管持股最能反映其風險偏愛,且必然在企業探索式創新模式與利用式創新模式的行為選擇中得到體現。對此,通過觀察對不同性質的控股股東、第一大股東持股、管理層持股的風險偏好,探討他們在這兩種創新模式上的利益關注點和風險的態度,從深層次上研究企業選擇探索式創新與利用式創新模式的影響因素。這些研究為如何使我國企業成為自主創新主體的內在機理和政策制定提供了事實和實證參考依據。

二、文獻綜述

1. 國外學者對創新模式選擇的文獻綜述

Lall(1992)提出,研發活動本質上需要巨額資金資源支持,而且因為創新結果經常難以預料而伴隨著巨大的風險。盡管技術創新的高風險在許多情況下是不可控的,但不同的創新模式所面臨的風險程度是不同的,因而企業可以通過選擇不同的創新模式來控制創新企業帶來的這種不確定性。這就促成了國外許多學者對不同創新模式的研究。

在創新模式的選擇上,企業有內在的動力。比如,Bruno Reinhilde(2002)的結果表明,高風險、高成本的創新活動并沒有打擊企業創新的積極性,而是決定了企業創新策略的選擇,比如,規模不同的公司,風險不同,相比之下,規模較小的企業偏好單一的創新模式,而大規模的企業更加青睞各種創新模式的組合。

創新模式的選擇會受到企業外部因素的影響。比如,Jansen(2006)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重新定義了探索式創新與利用式創新,結果表明,企業集中度對探索式創新存在負面影響,程序化程度高的企業更傾向于采用利用式創新模式;而環境的動態性對探索式創新的調節作用是正向的,對利用式創新的調節作用相反;在競爭激烈的環境中,采用利用式創新模式對企業財務狀況存在顯著的正面影響,而Auh, Menguc(2006)的結論卻正好相反。

創新模式的選擇也會受到企業內部因素的影響。比如,公司治理結構、報酬機制,甚至來自不同職能部門或擁有不同背景的經理人,都會有不同創新模式的選擇偏愛,會對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產生影響。比如,Francis 和Smith(1995)的研究結果表明,股權分散的公司相對于管理層高持股或者有重要外部大股東的公司,其創新較少;股權分散的公司更加傾向于購買技術而不是企業內部的自主研發,這是采用利用式創新模式的典型體現。從行為上看,有研究發現,擁有市場和銷售背景的經理人比擁有技術背景的經理人更傾向于探索式的創新(Hambrick Mason,1984);當經理的報酬用會計短期業績衡量時,經理人更傾向于向外部引進技術而不是進行自主創新,相反,當經理人的薪酬采用股權激勵的方式時,經理人則會傾向于選擇兩個創新方式的組合(Yanfeng Xun,2004)。這說明CEO的報酬機制、個人行為動機會影響企業創新模式的決策方向。

2. 國內學者對創新模式選擇的文獻綜述

近年來,我國也有一些學者開始關注企業創新模式的影響因素。比如,劉新民、李垣、馮進路(2006)根據創新模式的風險不同將創新分為突變式和漸進式創新,結論是企業的財務控制與突變創新負相關,與漸進創新正相關,而企業內部戰略控制與企業的突變創新正相關,與漸進創新負相關,這說明我國企業的財務控制和戰略控制將對企業的創新模式產生不同的影響。

我國的情況與國外企業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宋小保,劉星(2007)的研究將企業的創新分為不確定的創新投資與相對確定的創新投資,研究結果發現,在控股股東股份較低時,控股股東愿意選擇市場前景不確定的技術投資,而當其所占股份較大時,控股股東更愿意選擇較確定的技術投資。這反映出我國企業控股股東不同特征對不同創新模式的風險偏愛。這一結論正好與Francis 和Smith(1995)的研究結果相反。

從上述國內外的研究結果看,不同創新模式的選擇反映出企業取得技術的不同實現途徑。比如,我國大部分企業,其發展模式、治理結構與國外企業有很大不同,更傾向于引入技術式的創新,自主研發的強度遠低于其他國家,導致對外來技術的依賴,甚至是“生存性的依賴”。這意味著我國要成為自主創新型國家,就需要從企業治理機制角度來研究影響我國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關鍵因素,才能更深入地理解我國企業治理機制如何影響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在此基礎上提出改進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機理,使企業真正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走自主創新之路。

三、理論基礎及假設的提出

1. 探索式創新和利用式創新的特征

March(1991),Benner和Tushman(2002)等學者將技術創新分為探索式創新和利用式創新兩種模式。March(1991)認為,探索式創新是尋找新的技術發展,是對全新機會的嘗試,會導致投入、產出或流程的根本性變革,結果可能是 “摧毀”一個舊產業(如真空管產業),創造一個新的產業(如微電子產業)。另一方面,這種創新模式需要長期不斷的、巨額的研發經費,由此導致企業可能承擔巨大的風險。

相反,利用式創新是對現有技術改進和引進的漸進式創新,它是以現有知識為依托,強調對技術的應用、提煉、整合和改進(Benner,Tushman,2003)。通常是企業經過不斷積累的局部或改良性創新,相對的研發投入少、見效快、風險低。

企業選擇不同的創新模式,導致企業的技術變化和技術改進程度不同,所帶來的風險也不同。因此,盡管技術創新的風險是本身固有的,但不同的企業通過選擇不同的創新模式,其風險是可以控制和選擇的(Lall,1992)。

這是因為不同創新模式,產生價值的機制和面臨的風險不同。這表現為探索式與利用式創新模式導致創新價值產生的機制不同,比如,可能產生價值規模效應,也可能產生協同互補效應,還可能產生替代效應。但同時,不同創新模式對企業提升競爭力所承擔的成本和風險不同,比如,企業如果只采用利用式創新,可能導致學習陷阱,反之,如果只采用探索式創新,又可能被創新套牢。特別是當企業采用探索式創新時,一旦出現失誤,就可能嚴重地套牢,導致許多企業對探索式創新模式產生恐懼感。因此,企業創新模式的決策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受到企業風險偏好的重要影響。由此導致企業的特征不同,公司治理的狀況不同,會對研發創新模式做出不同的選擇。比如,有文獻研究表明,新成立的公司有更多的探索性創新,而現存公司有更多的利用式創新;公司的治理特征不同,比如,國有產權可能會削弱對探索式創新的選擇。

2. 探索式與利用式創新模式的風險分析

探索式創新所研究開發的技術大多處于當代科技的前沿,難以預料的未知因素很多,無明顯的規律性,無論是過程還是活動本身都充滿了較大的風險(李憶,2008)。這些風險包括:

在技術方面,探索式創新的結果不確定性大。比如,已有的技術發明創新可能存在缺陷,不實用,甚至還需要進行新的創新發明研發才能支撐這些已有發明的實際應用,不僅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成本高,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競爭者可能又創新出了新的技術,使企業現有的技術創新完全成為沉沒成本。

在市場方面,市場變化導致技術研發的進程跟不上市場需求的變化,比如,美國銥星通訊公司的“銥星事件”,其重要原因是研發投入很大,而市場用戶數遠遠達不到預期或者說市場營銷策略失敗,最后被迫宣布關閉該系統并導致企業不得不宣告破產。

探索式創新需要的長期巨額經費,使得企業對未來的預算失去可行性,比如,由于商業環境變化,使預算在實際執行中大大超過了企業所估計的承受能力,從而可能導致技術創新中途的停滯或失敗。相對于探索式創新模式來說,選擇利用式創新模式的企業,主要是通過引進和外購先進技術與設備,快速地應用行業新技術,而且對輔助件,可以利用現有的主導產品來支撐新產品新技術的開發,獲得的是領先企業原始創新技術應用的“外溢”效益,從而可以在短期內使企業取得較高的投資回報。即使是對現有技術設備進行的技術改造,也是通過引入行業領先開辟的技術產品做鋪墊,易于測定和控制投資與回報,風險與收益的關系,可以大幅度地降低技術改造的市場風險(Jansen,2006)。從各種文獻資料看,企業選擇探索式創新模式與利用式創新模式的特征與風險可歸納為表1所示。反過來,這些不同模式也會對企業的決策行為和過程產生不同的影響。

表1 探索式創新模式與利用式創新模式比較

資源來源:根據已有文獻資料的結果歸納整理。

3. 產權性質與控股對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

企業產權理論認為,處于特殊委托代理關系下的國有資本容易出現有效投資主體缺位和效率低下的問題。比如,各國的研究也都證明,在競爭性領域,最有效的投資是民營資本,政府的投資效率是較低的。原因是在私營企業中,所有者與企業內部的董事和高級管理人員是一種直接、單向的委托代理關系,甚至是親力親為,而在國有企業下是一種非常復雜的,多層次的委托代理模式,結果初始委托人的最優監督積極性與最終代理人的最優工作努力程度都隨著代理鏈條的拉長而遞減(張維迎,1999)。

比如,在國有控股的情況下,實際控制人常常為企業高級管理人員,他們不是從人力資源市場競爭產生而是政治過程決定,由政府任命,任期較短,有的甚至只有不足3至5年,變數很大,而且領取的是固定薪酬,剩余索取權卻歸國家所有。作為理性的經濟人,他們的目標函數更多的體現的是職務待遇和提升機會,需要的是短期業績穩定,而不是歷經數載的探索式創新,以免錯過升遷的機會。因此,在追求短期“政績”利益的驅使下,面對研發周期長的探索式創新模式,即使創新成功也難以在短期內見到成效,且巨額的現金流支出還會影響企業的短期業績,自然會選擇理性的風險厭惡策略,導致企業缺乏探索式創新活動的動力和得到公司長期收益的激勵。

這種剩余索取權與剩余控制權的不匹配,表現出對創新模式的不同選擇。從治理機制看,探索式創新活動的不確定性,短期內沒有確定的業績,他們喪失了向政府要求增加報酬的談判力和對其他權力進行討價還價的資格,特別是在創新失敗的情況下,反而更嚴重地影響到他們的“政績”,對此理性博奕的結果是“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中庸策略,沒有動機選擇高風險的探索式創新模式。另一方面,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壓力,技術進步又是企業的必然要求,這就促使國有控股企業的經營者追求任期內見效快、風險小、能有效增加企業短期收益的利用式創新模式。比如,只進行技術引進和改造,這也是他們的理性選擇。

從現有的研究看,夏冬(2003)認為,政府所有權份額對企業創新效率有消極的影響;李丹蒙、夏立軍(2008)以制造業和信息技術業上市公司為樣本,結果發現非國有控股的上市公司創新強度顯著高于國有控股的上市公司。從經營效率看,許多研究都持國有股低效率的觀點,比如,徐曉東、陳小悅(2003)的研究表明,與國家控股公司相比,第一大股東為非國家股股東具有較高的價值和更強的盈利能力;陳信元、陳冬華等(2005)發現,國有控股上市公司難以對企業的長期績效產生正面影響。

綜合以上分析,國有企業相比非國有企業而言,他們有更加復雜的利益取向與政治目標,這些都會導致國有企業在進行創新選擇時注重企業的短期收益。這種“短視”行為促使他們在創新模式的選擇上偏向于以引入和改造技術為主,短期見效的利用式創新模式。由此,我們提出假設:

假設1:國有控股的上市公司較非國有控股的上市公司,更傾向于選擇利用式創新模式。

4. 股權結構對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

從產權的股東結構看,我國大部分企業依然處于國有股一元化的股權結構。由于國有產權具有模糊的非人格化產權特征,使得國有與民營股東的風險偏愛有很大不同,形成對企業技術創新模式的不同選擇機理。

由于歷史原因,我國的資本市場不僅是作為配置資源的場所,而且被賦予了如支持國企改革、以市場來監管企業等的許多職能,滋生出了我國資本市場“一股獨大”的天然土壤,致使中國目前大部分上市公司的控股股東都是國有股東或法人股東(馮根福,2004;陳曉,王琨,2005)。

盡管國外學者的研究表明,一定的股權集中度有利于企業創新的投入,比如, Jacobs(1991),Dechow 和Sloan(1991)的研究發現,在分散型所有權結構下,缺乏監督的經理人傾向于保守的創新投入,而股東并沒有能力對其進行監督;Francis 和Smith(1995),Lee 和O'Neill(2003)認為,外部大股東的出現,可以加強對公司管理者的監督,從而可以減低由于兩權分離產生的委托代理成本,抑制創新投入的短視行為。但我國的情況不同,國有股“一股獨大”的格局會導致我國企業是研發創新的不完全主體,風險厭惡行為會更加重技術追隨戰略的選擇(安同良,2004;安同良,2006)。原因是控股股東的剩余控制權與剩余索取權的不匹配,所導致的嚴重委托代理關系會使得第一大股東沒有動力去監督經理層,出現嚴重的投資短期化行為。正如馮根福(2004)所指出,有效降低控股股東與經理人之間的代理成本的前提,就是控股股東必須是一個有效的投資者和委托人,以形成對經營管理者的長期激勵。但在國有股的情況下,第一大股東的持股比例越高,這種長期激勵機制越難以形成,表現出企業的短期收益偏愛更加明顯。

這說明我國企業的股權結構會對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產生重要的影響。通過上述分析,可提出假設:

假設2:隨著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的增加,企業更傾向于選擇利用式創新模式。

5. 高管風險偏愛對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

早在 1932,Berle就指出,與所有者控制的公司相比,管理者控制的公司更為厭惡風險。比如,當管理者努力工作時,他可能承擔全部成本而僅僅獲得一部分收益。在這種利益不平衡的情況下,管理者缺乏高風險創新投資的動力,他們將更多地追求短期的財務績效目標,而放棄一些風險大,投資周期長,收益不確定的探索性投資。

在這種情況下,盡管探索式創新投資可以為企業帶來長遠的發展機會,其成功能為股東帶來豐厚的收益,但管理者的目標函數是短期利益,特別是一旦探索式創新失敗,所產生的巨額固定成本和沉沒成本,更使高管們有動機在技術創新上選擇“保守”的創新戰略,以降低個人承擔的創新風險。由于利用式創新模式的特點是風險較小,創新的投入可以為企業帶來可預見的收益,正好可以滿足其獲得短期收益的目的。這就意味著采用利用式創新模式,是企業高管更偏愛的模式。

根據委托代理理論,緩解這種利益目標與風險偏愛不一致行為的最好辦法是建立高管與股東利益的趨同機制(Holmstrom,1999)。在改變高管風險偏愛的各種激勵機制中,股權激勵被認為是一種有效的方法。這種機制對高管選擇創新模式的原理是:當管理者沒有剩余索取權時,他們就會回避風險較高的探索式創新,而選擇風險較小的利用式創新模式;當管理者持有公司股份時,他們享有對公司的剩余索取權,從而鼓勵管理者著[于未來,有更大的動力選擇探索式創新模式。

Jensen和Meckling(1976)研究也表明,隨著管理層所持股權份額的增加,他們的利益會與股東趨于一致,能有效地降低偏離企業價值最大化的方向。Smith(1995)在研究公司股權結構與創新間的關系也得出結論,與管理層持股較高的公司相比,管理層不持股或持股比例低的公司更傾向于購買而不是自主創新。Zahra(2000)等學者關于中等規模企業創新活動的實證研究發現,企業經理的持股比例與企業技術創新活動存在顯著正相關。我國學者也對管理層持股的激勵作用進了實證研究,比如,邱世遠(2003)認為,上市公司存在顯著的股權激勵作用,高管持股數高的公司,其經營業績比高管持股數低的公司經營業績要好;在研發方面,劉運國等(2007)在研究高管任期與企業研發支出的關系時,得到的結論是高管是否持股對企業自主創新支出正相關。這些研究結果說明,對高管的股權激勵有利于鼓勵管理者著[于企業未來的收益。根據這些研究結果,我們可以合理地推理:高管持股高的企業,更有動機做出探索式創新的決策。由此,可提出假設:

假設3:高管持股能夠對企業創新模式的選擇產生影響,表現為高管持股能促進企業選擇探索式的創新模式。

四、數據樣本與模型設計

1. 數據來源與樣本

鑒于我國企業對自主研發數據披露的現實情況,參照許多其他學者的做法,同時為了避免數據的口徑不一致導致不同企業間研發數據的不可比性,本文對企業探索式創新投入的數據,只選擇“支付的其他與經營活動有關的現金”項目中,明確披露用于當期自主研發的資金投入作為樣本。而對利用式創新投入的數據,收集來自“無形資產”與“在建工程”科目下,明確披露為本年新增外購的專利與非專有技術,技術改造、設備改造和生產線改造的金額。樣本的時間跨度為2002年至2007年,這是我國“九五”、“十五”、“十一五”提出轉變經濟增長方式與轉型升級的重要期間;樣本剔除了數據有缺失值的企業,還剔除了金融、商貿、房地產類企業,共獲得樣本390個,主要分布在制造相關的行業中。

2. 變量選擇與模型設計

用于檢驗假設的變量與控制變量如表2所示。

其中控制變量考慮了前人的主要研究成果,包括企業規模、公司的負債率和行業。大量文獻研究都發現企業規模與資產負債率會對創新投入產生重要影響。原因是規模較小的公司在創新方面靈活性大,而規模大的公司具有創新規模與資源優勢;高桿杠公司會削減創新的支出,傾向于低水平的研發投資,甚至完全拒絕用債務融資方式來支持創新(Bhagat,1995;汪曉春,2002)。對行業控制變量,考慮了不同的行業競爭程度不同,技術周期不同,其對創新支出的強度也不同。

為檢驗假設1、2、3,采用的回歸模型如下:

RDC=β0+β1FCTR+β2LgSH+β3MSR

+β4MSR01+β5SIZE+β6LEV+βiINDi+u

五、數據與結果分析

1. 描述性統計

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的結果如表3所示。從表3可以看出,我國企業高風險探索式創新投入均值僅為0.86%,總體偏低,而利用式創新投入均值為3.13%,遠高于前者,說明我國企業技術依賴性強,重技術引進,自主研發投入不足這樣一種普遍現象。從創新投入相對數來看,均值為0.3868,說明探索式創新投入所占比例的均值為38.68%;最小值為0.0041,最大值達到0.99。這說明不同企業對創新模式的偏好存在很大的不同。另外,我國企業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平均為43.35%,最高持股比例達83.75%,可見我國企業股權相對集中;最終控制人的均值為18.21%,說明樣本公司有81.79%的企業的最終控制人是國家,國有股占據主導地位;高管持股比例的均值為1.63%。

此外,Pearson相關性分析表明,相關系數勻在合理的范圍,各變量間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durbin-Watson 的d值為1.952,變量不存在嚴重的自相關問題。假設1、假設2和假設3的模型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

2. 公司治理特征對企業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

(1)產權性質與控制對企業探索式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從表4模型1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變量FCTR的回歸系數為0.1037,P值為0.013,在統計上接近1%的顯示水平。這個結果說明,國有企業相對于非國有企業,在創新模式的選擇上更傾向于選擇風險小的利用式創新模式。這一點表現了國有企業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思想,相比非國有企業,更注重企業的短期收益,表現為選擇利用式創新模式的風險偏愛,假設1得到驗證。

(2)股權結構對探索式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從表4模型2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與企業探索性創新投入比例負相關,回歸系數為-0.2149,且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P值為0.028)。這說明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越高,企業探索式創新投入所占比例越小,企業更傾向于采用風險較小的利用式創新模式。這個結果驗證了假設2,與國外企業大股東選擇創新模式的結果不同(Francis Smith,1995)。

(3)高管風險偏愛對探索式創新模式選擇的影響。從表4模型3的回歸結果顯示,高管人員的持股比例與探索式創新投入比例存在正相關關系。這個結果表明高管持股對探索性創新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在統計上接近于顯著水平(t值為1.64)。其原因可能是我國高管持股比例較低,不足以改變高管對公司長期業績提升的風險偏愛。

回顧相關文獻,不少學者已對我國上市公司高管持股做過大量實證研。比如,魏剛(2000),于東智(2001)等都發現,雖然高管持股制度有利于提高公司業績,但我國上市公司高管“零持股”現象普遍。當管理層的持股比例較低時,很難發揮期應的的激勵作用。這意味著只有當經理人員持有本公司一定數額的股分時,其激勵作用才會發揮出來。同樣,李增泉(2000)的研究發現,持股比例在前161家上市公司的凈資產收益率明顯高于持股比例為0的上市公司的凈資產收益率,分別為10.52%和0.75%,這種差異的顯著性水平達到0.003。對此研究的推論是,較低的持股并不會改變管理層采取有利于企業長遠利益的決策,只有當經理人的持股比例達到一定比例后,激勵效果才顯現出來。

本文在上述這些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以高管持股比例是否達到0.1%為界定義虛擬變量MSR01,其取值為:高管持股比例等于或大于0.1%時賦值為1,否則為0。回歸結果見表5中模型4的結果:MSR01的回歸系數為0.1115,P值為0.024,很顯著。這個結果說明高管持股比例等于或大于0.1%的上市公司,其探索式創新模式投入的比例比高管持股比例低于0.1%的上市公司高出11.15%,且統計上非常顯著。

這個結果的重要含義是,當高管持股比例較低,比如低于0.1%時,激勵作用不會顯現出來,不足以改變公司高管對公司長期收益的風險偏愛,具體表現為公司高管在面臨創新模式的選擇時,更偏向于短期收益強的利用式創新模式。相反,當高管持股比例大于0.1%,有動機促使企業選擇有利于企業長期發展的探索式創新模式。這樣,假設3得到驗證。

3. 其他因素對探索式創新選擇的影響:控制變量

從控制變量的結果看,企業規模與企業創新投入中探索式創新投入所占比例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企業的資產負債率與企業創新投入中探索式創新所占比例顯著負相關。這些結果與國內外許多文獻的研究結果一致,前者與企業研發取得的規模效應相關,后者與銀行債權對企業研發創新高風險的約束限制相關(王任飛,2005),即債權人傾向于要求將資金用于風險較低的利用式創新研發項目。

六、研究結論與政策啟示

1. 研究結論

我國是一個人均資源缺乏的大國,依靠資源推動的粗放式經濟增長方式沒有可持續性,因此,我國已通過出臺了各種政策措施鼓勵企業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探索式創新最具有挑戰性,是企業實質性創新的精髓,也是企業走出技術引進、設備進口、技術依賴,最終走向自主創新的重要標志。對此,本文基于創新風險這一視角,將企業的創新模式分為探索式創新和利用式創新,研究了公司治理結構與創新模式選擇的關系,得到的主要結論如下:

(1)國有與非國有控股企業在創新模式的選擇上存在顯著的差別。國有企業相比非國有企業有更加復雜的利益取向和政治目標,導致國有企業在創新模式的選擇上更加注重企業的短期收益,因此,更傾向于選擇風險小,短期見效的利用式創新模式。相反,對非國有企業,比如,民營企業更有動機選擇探索性創新模式,更可能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是我國建立創新型國家的重要力量。

(2)在我國現有的股權背景下,針對國有股“一股獨大”的情況,我們發現,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與企業創新投入中探索式創新所占比例顯著負相關,即隨著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的增加,企業創新投入中探索式創新所占的比例減少。這個結果與國外企業大股東選擇創新模式的結果正好相反,反映了我國企業制度對企業研發創新模式選擇產生的重要影響。這從另一個側面揭示出為什么我國企業高端原創性技術較少的重要原因。

(3)高管持股的股權激勵機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勵企業進行探索式創新,但在我國高管持股普遍偏低的現狀下,對企業探索式創新投入的激勵效果在其持股比例很低時還不能發揮明顯的作用。對此本文選擇了一個臨界值0.1%,研究發現當高管持股大于或等于0.1%的企業,企業探索式創新投入比例顯著大于高管持股比例小于0.1%的企業。這說明如果我國企業的高管持股很少,這樣的企業治理機制可能會制約我國企業探索性創新模式的選擇。

2. 政策啟示

依據本文上述的研究結論,我國非國有控股和高管持股較多的企業更可能成為自主創新的主體。對此提出的政策啟示是:

(1)優化我國企業研發創新模式選擇的制度基礎,是培養企業成為自主創新主體的客觀要求。本文的研究結論表明,無論是國有股,還是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的提高,企業探索式自主創新投入所占比例都會減少。這說明國有股權和國有股“一股獨大”都不利于我國創新型國家的建設。對此,要發揮出企業家主體創新精神,構建有利于企業自主創新的產權制度,避免所有者缺位帶來探索性創新動力不足的短視行為。這就需要政府一方面應深化國有及國有控股企業經營者激勵制度改革,完善市場機制,充分調動國有企業這個國民經濟的主力軍自主研發的積極性;另一方面,通過政策扶持引導一些非國有企業,比如民營企業的研發創新,這些企業探索式創新的動力相對較強,更有可能成為我國自主創新的主體和先鋒。

(2)引導高管人員探索式創新的風險偏愛。從法規、政策上加強企業高管人員持股指導,尤其是鼓勵企業普遍實施期權制度,通過提高高管持股和分享企業成長收益而激發對研發創新的動力,尤其是激發對探索式創新模式的選擇。當前,我國大部分上市公司高管人員的持股比例都較低,而本文的研究結果發現,高管持股比例超過0.1%的企業,才有較高的探索式創新投入比例。因此,為提高我國企業探索式自主創新的投入,應在上市公司中設計適當的股權激勵與約束機制,以引導企業家和企業高管人員關注公司長期利益的風險偏愛,激發出對原創性技術研發的戰略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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