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現實主義文學潮流是歐美文學發展的巔峰,現實主義文學源遠流長,雖然繁榮于19世紀30年代,但是早在文藝復興時期,現實主義創作理念及風格就已經在莎翁的作品中顯現,并成為莎翁創作的重要特征。莎翁作品中對人物的現實刻畫,對社會風情的現實寫照,都成為莎翁筆下靈魂人物的真實寫照。
關鍵詞: 文藝復興莎翁 現實主義
[中圖分類號]:I106[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1)-18-0031-01
首先,現實主義需要真實客觀地再現社會現實,這是現實主義術語最基本的概念范疇和意義。格蘭特用“應合”理論解釋現實主義的客觀性成規,稱應合為一種文學的認真心理,“如果文學忽視或貶低外在現實,希冀僅從恣意馳騁的想象汲取營養,并僅為想象而存在,這個認真心理就要提出抗議。”格蘭特強調的是文學對現實的忠誠和責任,文學創作需要通過作家的筆來實現作家個人對社會和人生的認識,實現針砭時弊、直抒胸臆。除了格蘭特的評價外,韋勒克從文學史角度詮釋了現實主義的要義:“它排斥虛無縹緲的幻想、排斥神話故事、排斥寓意與象征、排斥高度的風格化、排除純粹的抽象與雕飾,它意味著我們不需要虛構,不需要神話故事,不需要夢幻世界?!?/p>
莎翁的作品中這種再現社會現實的表現頗多,莎翁很注重對現實社會真實場景的提煉和升華,注重這種現實本質背后隱藏的人類的惡與善,并通過戲曲的方式去解讀這其中孕育的深層次矛盾和人在社會在大環境中的無力。莎翁筆下的麥克白人物,就是一個典型的人物代表,通過這個人物,可以發現內心的魔杖與現實是如此的接近,兩者之間似乎從來沒有分離。麥克白原本只是一個忠誠于國君的戰士,他屢建戰功,并受到了君主的恩寵和人民的愛戴,但是,他恰恰誤解了這種君主的恩寵和人民的愛戴,這時的他對現實認識不夠,現實讓他迷失在自我的曠野之中,這使他產生野心,而這種野心是建立在盲目的信任基礎上的,他信任他的主人,認為這種優異姿態在取悅他的同時會讓其將王位拱手相讓,他信任身邊的戰友和屬下,認為他們見證并承認了他的忠誠和勇猛。錯誤的認識讓麥克白逐漸墮入了自己為自己設計的深淵,這是現實給予他的錯覺,也是現實讓他迷茫的根源,內心與現實,兩者之間的真實存在卻不被外人所知曉。
《哈姆萊特》這部話劇從題材、故事情節到主題思想,哈姆萊特和克勞狄斯的斗爭真實反映了資產階級人文主義者和反動的封建王權之間的斗爭,反映了資產階級快速成長對封建統治不滿的現實情況。哈姆萊特是悲劇的中心人物,典型的新興資產階級人文主義思想家。哈姆萊特的性格發展史,“歡樂的王子”、“憂郁的王子”、“延宕的王子”、“行動的王子”是統一的。這段歷程的演變是哈姆雷特所處環境發生變化后導致的直接后果,他面臨巨大的變故,面臨不可預知的危險,面臨內心深處的折磨,這種痛苦讓他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其次,現實主義更為重要的一種理論模型就是典型理論,典型論構成了現實主義理論的核心內容,簡而言之,典型論希望解決的即是文學人物的特殊與一般的關系問題。著名的哲學家黑格爾和謝林為典型論的流播奠定了美學基礎,黑格爾認為:“性格是理想藝術表現的真正中心,一個性格之所以引人興趣是它的完整性,而完整性則是由于所代表的力量的普遍性與個別人物的特殊性融會在一起,在這種統一中變成本身統一的自己?!钡湫托詣撟饕笪膶W創作過程中要具有性格鮮明的典型人物,典型人物的塑造關鍵屈居于典型人物能否具有完整意義上的人格,這種人格直接關系到做平是否成熟,是否能夠真實反映出現實社會。
哈姆雷特是典型理論中最為典型的人物形象,也是后人用來分析哈姆雷特這個人物時候采取最重要的理論依據,哈姆雷特被認為是性格多變,并且具有完整性的典型人物,而且這個人物在歐美文學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容易動搖。哈姆萊特的性格特征是富有感情和思想,勇于探索,善于分析,但思慮多于行動,剖析偏于哲理,哈姆雷特脫離群眾的孤軍作戰是哈姆萊特悲劇的重要根由,“血腥的國王”克勞狄斯的形象、奧菲麗亞的形象以及雷歐提斯的形象。從正反兩方面反映了莎士比亞的人文主義思想:他譴責封建貴族爭權奪利給國家造成的內亂,認為通過道德改善可以產生開明君主,實行自上而下的改革,建立和諧的社會關系與理想的社會制度。
哈姆萊特是一個性格非常復雜的典型人物,他對社會現實善于觀察和思考,并曾經懷著美好的理想和善良的愿望,作為在大學學習先進思想的哈姆雷特,有著資產階級思想,并對現實的改革充滿了期待,這種期待來源于對王位的奢求,但他對人類的信念和未來的憧憬突然被他母親和叔父的偽善所粉碎,他感到它所生活的空間原來是一個“荒蕪不治的花園,長滿了惡毒的莠草”!他不能忍受“人世的鞭撻和譏嘲,壓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輕蔑的愛情的慘痛,法律的遷延,官吏的橫暴和微賤者費盡辛勤換來的鄙視”。
他對丑惡現象的深惡痛絕和對現實生活的無能為力,以及他無法解脫的內心深層的痛苦,這些靈魂深處的矛盾和痛苦逼迫他喊出了:“To be,or not to be”。這句話震撼了數代人靈魂,也是在矛盾中和痛苦中的人的心里話,這句話很難完全譯成中文。它包含著“活著還是死去”、“生存還是毀滅”、“忍受下去還是反抗”等種種含義。正是由于無法對這一問題做出明確的回答,哈姆萊特才長期躊躇和拖延著他早應采取的復仇行動,關于這種說法曾經有過不同的看法和爭論。有人說,這是由于他“生性猶豫,缺乏行動,所以失敗”;有人說他“天生患有憂郁癥”,用歌德的話來說就是由于他“軟弱性,缺乏魅力”;俄國民主主義者別林斯基則認為:“哈姆萊特天生純粹是內在的、冥想的、主觀的、生來富于感情和思想的;而可怕的事變要求它的,卻不是感情和思想,而是行動;召喚他從空想的世界中走出來,到現實世界中去,到和他的精神氣質完全不同的行動的世界中去。”以上這些都是復仇行動所以延宕的原因。此外,恐怕還應加上他對母親的下意識的眷戀,對殺死叔父后自己所承擔的責任的恐懼等等。另外,這種延宕同時也是出于戲曲情節和沖突的規定性和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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