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國古代文化的傳承是與中國古代教育密不可分,而課程則是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本文從課程改革的角度對中國古代教育的發展進行了簡要的梳理,并在此基礎上分析了中國古代課程的價值取向及其影響因素,力求為當今的課程改革提供參考。
關鍵詞:古代課程 課程改革 價值取向
中圖分類號:G62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098X(2011)04(c)-0165-01
引言
“課程”一詞在我國始見于唐宋期間。唐朝孔穎達為《詩經·小雅·小弁》中“奕奕寢廟,君子作之”句作疏:“維護課程,必君子監之,乃依法制。”宋朱熹在《論學》中也多處使用“課程”概念,如“寬著期限,緊著課程”,“小立課程,大作功夫。”可見,古代課程的含義主要指課業的范圍與進程。我國早在西周時期就有關于課業進程的安排,只是未用這個詞而以。雖然早期的課程設置很簡單,但為我國后來課程的發展和變革開啟了道路[1]。
1 中國古代課程設置的梳理
1.1 從“六藝”到“五經”:第一次課程改革
夏是中國的第一個奴隸制國家,由于奴隸主貴族對內要殘酷鎮壓奴隸,對外要進行擴張掠奪,所以教育內容主要是軍事教育。奴隸制發展到商朝,農業、手工業得到發展,文字出現,教育也得到發展。西周是中國奴隸制的鼎盛時期,相比夏和商,課程的內容更加廣泛,包括禮、樂、射、御、書、數,即“六藝”。
春秋時期教育上出現了“天子失官,學在四夷”的局面,私學獲得了大發展。孔子在這個重要的歷史轉折時期對“六藝”教育進行了改革。《六書》即《詩》《書》《禮》《樂》《易》《春秋》,后人稱之為《六經》。
公元前221年,秦統一了六國,建立了君主專制的高度中央集權的封建國家。秦對具有強烈復古思想的儒家學說進行了嚴厲的打擊,走上了焚書坑儒的道路,樂經在此失傳。公元206年,秦被劉邦的漢王朝所取代,漢初實行了無為而治的政策,黃老學說盛行一時。到漢武帝時,儒家《五經》成為官方統一的課程。魏晉南北朝思想文化異常活躍,儒學的獨尊地位被打破。隋唐統治者認識到儒家對鞏固政權的作用則積極提倡儒家的禮樂教化,至唐代,唐太宗命令孔穎達負責編撰《五經正義》,且以此為科舉考試的標準,進而再次統一了儒家學說。唐朝還把儒經分為大經、中經和小經,大經包括《禮記》和《左傳》,中經包括《詩經》、《周禮》和《儀禮》,小經包括《周易》、《尚書》、《春秋公羊傳》和《春秋榖梁傳》。
1.2 經學改革與理學課程興起:第二次課程改革
北宋中后期出現三次興學運動[2]。第一次是范仲淹在仁宗慶歷四年主持的慶歷興學。第二次是王安石在神宗熙寧年間主持的熙寧興學。第三次是蔡京在宋徽宗崇寧年間主持的崇寧興學。
南宋時期,為了進一步加強對內部人民的統治,宣揚“存天理,滅人欲”的理學成為國家政治上的指導思想,相應的也成為教育的指導思想。理學是以儒家學說為核心,揉合佛道學說建立的一個三教合一的新儒學。
1.3 經學復古及實學課程的興起:第三次課程改革
明中葉以后,開始強調“良知”,強調使用自己的智慧,最后變成只要“良知”,不要“六經”,心學的討論完全脫離了經典,失去了公認的原理和史實。正因為此,一些學者開始重新研究經學。
清統治者在入關后,確定了“興文教,崇經術,以開太平”的文教政策。他們一方面采用各種懷柔手段籠絡士人,一方面采用高壓的手段進行嚴厲鉗制。
清代商品經濟獲得極大發展,市民階層力量逐漸壯大,涌現了實學教育思潮。它代表了新興市民階層利益和要求的思想傾向,具有重要的時代意義。
顏元是這一思潮中的重要代表,針對理學教育的虛浮空疏,提出了“真學”、“實學”的主張。晚年,他曾規劃漳南書院陳設置六齋:雖然漳南書院仍設置理學齋和帖括齋,但二者之門皆北向,以此表示只是為了應時制,俟積習正,則關閉之。因此,顏元之學除了經史禮樂知識之外,還把諸多門類的自然科技知識、各種軍事知識和技能列入教育內容,并分科設教,已經蘊含近代課程的萌芽。
2 中國古代課程的價值取向
中國古代課程大體可以分為道德教育和知識教育兩類,但德育內容是第一位的,知識教育的內容居于第二位,所謂“學所以為道”,表現出鮮明的德上藝下的取向[3]。
2.1 重德輕智
《論語·述而》記載了孔子教學的內容:“子以四教,文、行、忠、信”。所謂文主要指西周傳統的詩書禮樂等典籍,而品行、忠誠和信實則是道德教育的要求。教育的內容都是以封建禮教為中心,以三綱五常為核心,培養明人倫的君子,培養四維八德之士,以為統治階級服務,倫理道德教育在古代教育中占有主導地位。
2.2 重人文輕自然
《春秋繁露·重政》曰:“能說鳥獸之類者,非圣人所欲說也。圣人所欲說,在于說仁義而理之”。這種思想使得墨家的科學技術教育,道家的自然教育、唐代的實科教育都未能成為教育的主流。雖經朝代更替,但儒家思想作為國家主流指導思想的地位沒有被改變,禮樂之教,道統之學才是貫穿古代社會的主線。
3 我國古代課程取向對當今的啟示
3.1 科學人文性應該成為新課程的一個重要特征
古代課程德上藝下的取向既是歷史重負,也是寶貴的精神文化財富。到了近現代,人們對科學技術表現出無限的崇拜,課程內容也以科技主義取向為主,培養人文情懷的人文學科被忽視,造成了學生人文素質普遍不足。在創建和諧社會的今天,加強人文素質教育,做到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和諧發展已經成為我們這一時代的選擇,因此,科學人文性應該成為新課程的一個重要特征。
3.2 加強操作與實踐是新課程不容忽視的一環
社會實踐是培養人才的途徑之一,古代許多教育家都十分重視教育與實踐的結合。孔子的課程觀體現為對“六書”和“六藝”的學習,“六書”偏重“理”的學習,而“六藝”側重“事”的學習,也就是實踐操作學習。在具體的教學實施中,用于基礎知識學習的時間遠遠超過了用于基本技能訓練的時間。有的學校雖然在課程表上安排了技能課程,但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常常由于強勢學科的“重要性”而退出,只有應盡可能地提供條件,使一些操作性強,實驗性要求高的學科課程加大實踐、實驗力度,才能把理論教學與實踐教學相結合,使學生在實踐課程中得到鍛煉與成長。
參考文獻
[1] 張聰聰.淺論我國古代課程改革及其影響因素[J].科技教育,338.
[2] 毛禮銳.中國古代教育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6.
[3] 王炳照.中國教育史專題研究[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
[4] 孫培青.中國教育史[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