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農村養老保險中的制度設計及其對農民參保影響

[摘 要] 以江蘇為例，分析當前新型農村養老保險中的制度設計及其對農民參保的影響。結果表明：新農保中的制度設計對農民參加養老保險影響顯著。最低繳費年數15年限制能促進中年農民盡早參保；高齡補貼對青年農民參保具有激勵作用；保費補繳截止日期的設置能有效促進老年人參保；保費的財政補貼比例越高，農民參保積極性越高。除制度因素外，農民的年齡、非農就業和支付能力對其選擇養老保險也存在影響。年齡從幼到長，農民的參保率呈倒“U”形變化；非農化水平越高，農民參保積極性越低；支付能力越強農民越傾向于參加新農保。

[關鍵詞] 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制度設計；農民參保

[中圖分類號]F323.8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673-0461(2011)09-0084-06

人口老齡化和經濟發展模式轉變對建立農村養老保障制度提出了迫切要求。國家統計局1%人口抽樣調查顯示，2005年我國人口達到13億，其中65歲以上人口首次超過1億，占總人口的7.69%，我國已經迎來老年化時期。人口老齡化加快弱化了農村傳統的“家庭養老”，必須探索農村社會化養老，建立農村養老保險體系[1][2][3][4]。勞動力向外轉移、城鄉差距擴大使得農村的養老問題更加突出。我國經濟發展已經進入新階段，經濟增長將從依靠國際市場拉動向依靠國內需求拉動轉變。農村社會保障，尤其是養老保障制度建立對釋放內需有積極作用。有學者[5]在研究養老保險對個人轉移支付的影響時發現，當有養老金或退休金提供時，老年人支出對家庭轉移支付的依賴減弱。而且，養老保障體系的缺乏會導致家庭減少對孩子人力資本的投資[6]。

2003年起，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在部分經濟發展較快地區開始試驗、推廣。農民的參保是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制度建設的重要方面，而且制度建設與農民參保相互影響。一方面，制度不完善會抑制農民參保積極性[7] [8]。管理水平、保險制度完善性、基金保值增值能力、保費金額[9]、集體補助水平[10]等會影響農民的參保意愿。集體補助落空、政府扶持缺乏強制、國家與集體的責任義務不明確、操作彈性大，最終使保障變為一種“個人儲蓄保險”，失去“社會保險”的應有涵義[11]。另一方面，社會養老保險知識不足會限制農民參保，阻礙社會養老保險推行[12]。最迫切的需求、心理預期、過度自信及從眾心理等心理因素對農民參保意愿也有影響[13]。

新型農村養老保險根據“保基本、廣覆蓋、有彈性、可持續”的基本原則建立了相應的制度設計。這些制度設計主要由保險對象、賬戶設計、保險費繳納和養老金領取四部分組成。新型農村養老保險的試驗和推廣時間不長，這些制度設計在實施中的效果如何尚未見報道。制度設計能否促進農民參保？對于不同農民群體，影響是否存在差異？此外，保險費在農民和財政之間的分擔，農民的家庭、個人特征等對其參保影響如何？這些疑問的解答，對新型農村養老保險的完善和成功推進有著重要意義。

為此，以江蘇地區為例，分析新農保中的制度設計，調查了當地農民的參保行為，以期對以上問題作出回答。研究結論表明，新型農村養老保險中的制度設計對農民是否參保有顯著的影響。最低繳費年數15年限制能促進中年農民盡早參保；高齡補貼對青年農民參保具有激勵作用；保費補繳截止日期的設置能有效促進老年人參保；保費的財政補貼比例越高，農民參保積極性越高。除此之外，農民的年齡、非農就業和支付能力對其選擇養老保險也存在影響。

一、新農保制度設計

1. 新農保制度設計

新農保的制度設計主要由參保對象限定、賬戶設置與保險費繳納、到齡后養老金領取三部分組成。將結合江蘇三個調查地的情況，從這三方面進行分析①。

（1）參保對象。新農保的參保對象是未參加城鎮企業職工養老保險或失地農民保障的農村居民。除此之外，農民參加新農保還要滿足以下條件：①當地（區或縣）戶口；②年齡在一定的范圍內（一般男性18歲至60歲，女性18歲至55歲）；③不是學生、軍人等。

（2）保險費繳納。新農保實行個人賬戶與統籌賬戶相結合。個人賬戶資金由三部分組成：①個人繳納的保險費；②政府補貼劃轉入個人賬戶的部分；③以上兩部分以中國人民銀行一年期存款利率計算的利息。統籌賬戶是財政補貼未劃轉入個人賬戶的部分。保險費按照繳費基數乘以繳費比例確定，由財政和農民共同分擔。農民可以在許可范圍內多繳，但多繳部分不給予補貼。泰州只設立個人賬戶 ，海安、浦口都是個人賬戶加統籌賬戶（見表1）。

（3）養老金領取。養老金由基礎性養老金和個人賬戶養老金構成。各地基礎性養老金和個人賬戶養老金算法不一。泰州財政補貼已轉入個人賬戶，未設基礎性養老金。除要達到規定年齡（男60歲，女55歲）外，領取養老金還須滿足其他條件。泰州、海安規定繳費年數至少要達15年。繳費年數不足15年的，補足15年或退還個人賬戶累計儲存額。對于目前年齡已經60周歲至70周歲（女55周歲至70周歲）的農民必須一次補繳15年，才能享受養老保險。而且，泰州規定補繳需要在2009前完成，過后不予補繳。浦口地區沒有15年限制，但規定：無故中斷繳費的，每中斷1年扣減1%基礎養老金；應參保未參保到年齡時，每少交一年養老補貼扣減6%（見表2）。

2. 制度設計對農民參保的可能影響

由以上分析可知，由參保對象限定、賬戶設置與保險費繳納、養老金領取組成的制度設計對農民是否參保可能存在影響。新農保要求參保對象未參加企業職工養老保險或失地農民保障，這不僅會使已經加入這兩種保險的農民不能參加，而且會影響預期有可能獲得這兩種保險農民的參保意愿。財政補貼高低、財政補貼進入個人賬戶的比例會影響農民對未來養老金的預期。因此養老保險的賬戶設置、財政補貼的力度也有可能對農民的參保行為產生影響。部分地區（泰州、海安）規定領取養老經除了要達到一定年齡，還要滿足至少累計繳費15年或補繳夠15年的要求，這可能會激勵離領取年齡不到15年或接近15年的農民參加。部分地區（浦口）沒有這一規定，但對繳費年數比較多的農民給予了更多的基礎性養老金，這也可能會對農民參保產生激勵作用。兩種不同的制度設計有可能對不同的人群起作用。此外，在高齡補貼的發放上，地區之間也采取了不同安排。浦口規定：農民年滿60（女55）周歲，未領取其他養老保險和其他生活保障，實行農村老年居民養老補貼制度。海安、泰州地區雖然也對70周歲以上的老人實行高齡補貼，但都要求上述人員符合參加社會養老保險條件的直系親屬參加新農保且正常繳費。兩地把70周歲以上農民的養老補貼獲得與其直系親屬參保進行了捆綁。這可能會激勵家中有老人的年輕農民參保。

二、農戶調查與農民經濟、參保情況

1. 農戶調查的抽樣方法

江蘇是我國新農保試行較早的省份。早在2003年，蘇南地區便開始試行新農保。經過幾年的推行，覆蓋全體農民的新農保制度在蘇南基本建立。無錫、蘇州等地的農民參保率超過90%[14]。在蘇南實踐基礎上，2006年起蘇中、蘇北的部分地區相繼開始推行新農保。由于蘇南新農保開展較早，而蘇北則剛剛開始，因此調查在蘇中地區進行。樣本選取采用分層隨機抽樣方法。首先，根據2008年參保率由高到底，研究選取了南京浦口區，南通海安縣和泰州泰州市3個地區。然后，在每個地區中隨機選取2個鄉鎮，每個鄉鎮中隨機選取1個行政村。最后，在每個行政村隨機選取65戶農戶進行入戶調查，每戶由調查員訪問后填寫1份問卷。問卷由5部分組成，分別是：①家庭成員人口學特征和就業情況；②家庭成員的養老保險參保情況；③家庭經營情況；④家庭收入及支出；⑤被調查者的養老觀念。調查在2009年5月進行，共獲得有效問卷366份，涉及農民1，395人。

2. 樣本農民的經濟狀況

表3 樣本農民的就業、收入情況

由表3可知，三個地區農民的土地資源少，勞動力就業非農化程度高，農業收入在總收入中的比重低。泰州兩個鄉鎮緊靠城區，大部分農地被征用，農民的土地面積最少。收入多來自非農就業，而且非農就業又以就近為主。海安農民的非農化程度最低，專門從事農業和兼業的勞動力較多。農業以栽桑養蠶為主，兼種水稻、油菜。浦口地區農民的土地資源最多，人均土地面積1.72畝，幾乎是海安的2倍和泰州的7倍。當地農民充分利用這優勢，積極發展樹木苗圃，農業非糧化程度高。

3. 樣本農民參保情況

基于新農保中對參保對象年齡范圍規定和最低繳費年數要求，在統計農民的參保率時按照年齡把農民分成三組：Ⅰ年齡段（男18歲至45歲，女18歲至40歲）、Ⅱ年齡段（男45歲至60歲，女40歲至55歲）和Ⅲ年齡段（男60歲至70歲，女55歲至70歲）。由表4可知，青年農民多選擇其他養老保險，而老年農民多選擇新農保。這是因為，青年農民多在外打工，參加了企業職工養老保險。泰州農民新農保參保率低，其他保險參保率高。調查中發現，這是因為大部分農民參加了失地農民保障，而且一些未被征地的農民也預期土地將被征用而不參加新農保（見表4）。

表4 樣本農民2008年參保情況

三、制度設計對農民參保影響

1. 制度設計對農民參保影響的統計分析

（1）最低繳費年數15年。海安、泰州有最低繳費年數15年的要求。從圖1可知，各地區三個年齡段的參保率相差很大，而且Ⅱ、Ⅲ年齡段的農民參保率明顯更高。但還不能據此認為是最低繳費年數的作用。因為，一方面浦口地區也有這種趨勢，另一方面海安地區Ⅲ年齡段農民參保率比Ⅱ年齡段低，而泰州則相反。要分析最低繳費年數的作用，只有對年齡做更細致劃分。由圖2可知，45歲至50歲男性農民、40歲至45歲女性農民的參保率分別為60%和42%，比前后年齡段農民的參保率高出很多。這意味著，最低繳費年數要求有促進中青年農民參保的作用。此外，圖2還表明參保率隨年齡段呈現倒“U”形變化。中年農民參保率較高，青年和老年農民參保率低。

（2）補繳截止日期。圖1中，參保率海安Ⅲ年齡段比Ⅱ年齡段低，而泰州、浦口Ⅲ年齡段比Ⅱ年齡段高。浦口Ⅲ年齡段農民的參保率最高是因為其養老補貼的無條件發放。泰州則因其規定保險費補繳必須在2009年前結束。在2009年前一次補足15年，馬上可以領取養老金，如果在2009前不補繳，以后只能逐年繳費，而且在繳費未滿15年之前不能領取養老金。因此，泰州保險費補繳截止日期的規定對促進當地老年人參保有積極意義。

（3）保險費分擔。浦口地區各個年齡段農民的參保率大大高于其他地區。浦口Ⅲ年齡段農民參保率達到100%，這是因為該地區的養老補貼制度。除此之外，Ⅰ年齡段、Ⅱ年齡段的高參保率該如何解釋。這需要從保險費用在農民與財政間的分擔考慮。由表2可知，如果農民以最低標準繳費，農民分擔的保險費比例海安、泰州分別為3.3%、85.7%，而浦口地區僅為40%。農民分擔的保險費比例低，是浦口地區農民參保積極性較高的原因。

（4）高齡補貼。海安、泰州的高齡補貼與家庭直系親屬是否參保捆綁，浦口地區不捆綁，農民到年齡時自動獲得。為了防范農民“逆向選擇”，浦口地區規定應參保未參保農民到年齡時，每少交一年養老補貼扣減6%。由表5可知，海安、泰州家里有70歲以上老人的Ⅰ年齡段和Ⅱ年齡段農民參保率明顯較高。高齡補貼對中青年農民參保有積極作用。

與泰州相比，海安除了農民保險費分擔比例稍低外，還有基礎性養老金與繳費年限掛鉤的激勵。海安規定到齡后農民領取的基礎性養老金等于當年繳費基數×0.5%×繳費年數n。對于Ⅱ、Ⅲ年齡段的農民，繳費年限必須而且只能達到15年，因此這一政策的主要是為了鼓勵Ⅰ年齡段的農民參保。因此，比較海安、泰州Ⅰ年齡段的農民參保率，可以發現基礎性養老金與繳費年限掛鉤對青年農民是否有激勵作用。由圖1可知，Ⅰ年齡段農民參保率海安比泰州高。但這還不足以說就是這一政策的作用，因為海安Ⅱ年齡段的參保率也比泰州高很多，而Ⅲ年齡段的兩地參保率相差不大。

2. 制度設計對農民參保影響的計量分析

（1）模型選擇與變量設置。目前農村存在的養老保險有商業養老保險、失地農民養老保障、城鎮企業職工養老保險、新型農村養老保險。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只是其中之一。但是，參加新型農村養老保險的農民必須滿足未參加失地農民保障和企業職工養老保險；可以購買商業保險，但調查樣本中只有兩戶農戶購買了商業保險。因此，新型農村養老保險的參保對象可看做是已參加新農保或未參加任何養老保險的農民。選擇不是多元的，而是二元的，即是否參加新農保。因此，采用二元Logit選擇模型：

因變量Yi=1表示農民i選擇參加參加新農保；Yi=0表示沒參加任何養老保險。自變量X是虛擬變量和農民個人、家庭特征，其具體定義見表6。

（2）計量模型的回歸結果。本研究采用Stata/SE10.0軟件進行Logit回歸處理，估計結果在表7中報告。四個回歸模型所引入的自變量和觀察值的范圍不同。作此處理是因為新農保中的某些具體制度設計只適用于特定地區或特定人群。模型（1）引用的變量有年齡、年齡平方、教育水平、非農水平、人均收入、人均土地和保費分擔，觀察值是三個地區的新農保參保對象。變量保費分擔是農民繳納的保險費在總保險費中所占的比重。分擔的保險費越少，農民參加新農保的積極性越高。所以，變量保費分擔的系數預期為負。模型（2）引用的變量有年齡、年齡平方、教育水平、非農水平、人均收入、人均土地、70歲以上老人數和虛擬變量D，觀察值是海安和泰州地區的新農保參保對象。變量老人數用以檢驗高齡補貼發放與直系親屬參保捆綁的政策對農民參保是否有激勵作用，其系數預期為正。模型（3）引用的變量有教育水平、非農水平、人均收入、人均土地、老人數、D、A1、A1×D，觀察值是海安和泰州地區年齡段Ⅰ和Ⅱ的參保對象。變量A1×D代表政策基礎性養老金等于當年繳費基數×0.5%×繳費年數對Ⅰ年齡段農民參保的激勵作用，其系數預期為正。模型（4）引用的變量有教育水平、非農水平、人均收入、人均土地、老人數、D、A2、A2×D，觀察值是海安和泰州地區年齡段Ⅱ和Ⅲ的參保對象。變量A2×D代表政策保險費補繳截止日期設置對Ⅲ年齡段農民參保的促進作用，其系數預期為負。根據表7，對數似然值顯示四個模型的適應性較好。模型的似然比卡方分別為379.46、82.90、74.97、37.94，且都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四個模型都是顯著的，模型中選用的變量對農民是否參保影響顯著。模型常數項的z值分別為-6.83、-5.42、-3.66、-4.12，p值都小于1%，說明模型的非觀測效應對農民選擇是否參加新農保影響很顯著，有一些對農民是否參加新農保有重要影響的因素沒有被模型捕捉到。

（3）回歸結果分析。模型（1）中的變量保費分擔回歸系數為負，與預期相符，且在1%的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這說明農民與財政之間的保險費分擔對農民參保有顯著影響，保險費分擔越少，農民越愿意參保。變量老人數在模型（2）、（3）中的系數為正，且分別在10%和5%的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但在模型（4）中系數為負。這說明政策高齡補貼發放與直系親屬是否參保捆綁能顯著促進中青年農民參保，對老年農民卻有抑制作用，但不顯著。

模型（3）中的變量A1×D系數為正，但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說明政策基礎性養老金等于當年繳費基數×0.5%×繳費年數對青年農民參保的激勵作用不明顯。模型（4）中的變量A2×D系數為負，且在1%的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這說明政策繳費截止日期的設置能有效促進老年農民參加新農保（見表7）。

表7 模型使用的變量及回歸結果

注：括號中為z值；*、**、***分別表示在10%、5%、1%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

除此之外，模型（1）、（2）中的變量年齡和年齡平方的系數分別為一正一負，且都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年齡從幼到長農民的參保呈倒“U”形變化。變量教育水平在模型（1）、（2）、（4）的系數為正，但在模型（3）中的系數為負，說明青年農民受教育年限越長，其實現勞動力轉移的可能性越高，越不愿意參加新農保，中老年農民受教育年限越長，其養老意識越好，越愿意參加新農保。變量非農水平在四個模型中的回歸系數都為負，說明農民就業的非農化程度越高，越有可能獲得城鎮企業職工養老保險，越不愿意參加新農保。變量人均收入和人均土地在四個模型中的系數都為正，且變量人均收入在模型（1）中在10%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變量人均土地分別在模型（2）、（3）、（4）中在5%、1%、10%水平上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這說明家庭年收入越高，土地資源越豐富，其成員對新農保的支付能力越強，越能參加新農保。

四、主要結論

根據分析和農戶調查數據，發現新農保制度設計中的保險對象限定、保險費繳納、養老金領取等制度設計對農民是否選擇參加新農保存在影響。

調查地區農民可以選擇的養老保險有城鎮職工養老保險、失地農民保障、商業養老保險和新型農村養老保險。除了商業養老保險外，農民在其他三種養老保險中只能選擇一種。決定農民在城鎮職工養老保險和新型農村養老保險選擇的主要因素是年齡和就業。青年農民就業非農化程度高，多參加城鎮企業職工養老保險，老年農民就業非農化程度低，多參加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失地農民選擇失地農民養老保障，而且一些預期將被征地的農民在等待，以期參加失地農民保障。

新型農村養老保險中的制度設計，最低繳費年數限制，農民、財政之間保險費用繳納的分擔比例，農民養老補貼獲取與直系親屬參保捆綁，基礎性養老金與繳費年數掛鉤，養老補貼與保險費停滯繳納年數掛鉤，保險費補繳截止日期等對不同年齡段的農民參保有促進作用。最低繳費年數15年的設置，有促進青年農民參保的作用；農民養老補貼獲取與直系親屬參保捆綁對中青年農民的參保有積極作用；保險費補繳截止日期能促進老年農民參保。農民與財政之間保費的分擔比例對農民參保有顯著影響，保險費分擔比例越低，農民越愿意參保。基礎性養老金與繳費年數掛鉤對青年農民參保有促進作用，但影響不顯著。

除了制度設計外，農民自身的年齡、非農就業、家庭收入對其是否參保也有影響。年齡從幼到長，農民的參保率呈現倒“U”形變化。農民就業的非農化程度越高，參保意愿越弱；家庭收入越高參保意愿越強。

[注 釋]

① 見《國務院關于開展新型農村社會養老保險試點的指導意見》（國發[2009]32號文件）；《浦口區新型農村養老保險辦法》（浦政發[2008]115號文件）；《泰州市農村社會基本養老保險試行辦法》（泰政發[2006]186號文件）；《海安縣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實施辦法》（海政發[2007]76號文件）。

[參考文獻]

[1] 馬 斌. 農村社會養老保險的現狀、問題及對策[J]. 中國農村經濟，2001 （8）：55-60.

[2] 林閩剛. 我國農村養老實現方式的探討[J]. 中國農村經濟，2003 （3）：33-39.

[3] 趙殿國. 加快建立新型農村社保[J]. 江蘇農村經濟，2007 （8）：68.

[4] 吳英英.建立我國新型農村社會養老保險制度的研究[D].天津：天津師范大學，2008：48.

[5] Fang Cai，John Giles，Xin Meng. How well do children insure parents against low retirement income? An analysis using survey data from urban China[J]. 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 ，2006 （90）：2229-2255.

[6] 賴德勝，田永坡. 社會保障與人力資本投資[J]. 中國人口科學，2004 （2）：13-21.

[7] 鄧軍蓉. 農民參與農村社會養老保險意愿的調查分析[J]. 內蒙古農業大學學報（社科版），2008（5）:54-58.

[8] 肖 云，文 莉. 青年農民社會養老意愿與農村養老保險持續發展研究——以對481位青年農民的調研為例[J]. 人口與經濟，2006（5）：75-80.

[9] 魏 建，宋 微. 影響我國農民參加農村社會養老保險的因素及對策研究[J]. 理論學刊， 2007（4）：71-74.

[10] 趙建國，韓軍平. 影響農村養老保險制度需求的因素分析[J]. 財經問題研究，2007（8）：67-71.

[11] 王海江. 農民參加社會養老保險影響因素的定性分析——關于山東泰安市兩個村農民的個案研究[J].人口研究，1998（4）：34-41.

[12] 陳長民. 我國農村社會養老保險面臨的突出問題與對策[J]. 經濟縱橫，2005（9）：29-31.

[13] 江 濤，譚 靜，傅新紅. 四川省農村社會養老保險參與意愿的實證研究[J]. 安徽農業科學， 2007（3）：902-903.

[14] 謝文哲. 江蘇：新型農村養老保險制度建設“提速” [EB/OL]. [2007-05-15].http://www.taixing.cn/show. php?contentid-26587.html.

Effects of System Design in New Rural Social Pension on Participation

of Farmers: A Case Study of Jiangsu Province

Jiang Shubin

（College of Economics Management，Nanjing Agriculture University，Nanjing 210095，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takes Jiangsu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o analyze system design in New Rural Social Pension and their effects on participation of local farmers. It concludes that system design such as least payment period (15 years)， payment deadline， subsidies to senior farmers， proportion of government subsidy have significantly effects on participation of farmers. Except system design， attributes of farmers play a great role. Age， job and ability to pay are key factors.

Key words：New Rural Social Pension；system design；farmers' participation in social insurance

（責任編輯：李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