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北大地震對日本經濟的影響及災后重建問題分析

摘要：日本東北地區的特大地震所引起的海嘯和核泄漏事故，給日本造成了巨大的人員傷亡和經濟損失。災難和損失幾乎遍及日本的各個行業及大部分區域，其損失遠大于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鑒于核電危機尚未得到最后解決，而災后重建工作剛剛啟動，現階段不可能對大地震所造成的經濟損失作出一個最后的準確評估。這次大地震對日本經濟的恢復，將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關鍵詞：日本 大地震 經濟 損失 重建

中圖分類號：F73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3-291X（2011）25-0196-04

3 月11日，在日本東北地區發生里氏9級強烈地震，這是20世紀以來最大的地震[1]，相當中國汶川大地震的20倍，并引發大規模海嘯和核泄漏事故。截至4月底，已確認造成14 517人死亡、11 432人失蹤，仍有約13萬人在各避難所避難。這次大災難所造成的損失，幾乎遍及日本的各個行業及大部分區域，估計直接的經濟損失總額可達1 000億美元以上。2010年，日本的GDP是54 000億美元，這次大地震所造成的損失大約占日本GDP的2%左右。這次東北大地震的青森、巖手、宮城、福島、茨城、千葉六縣的GDP僅占日本國內GDP的8%左右，但受影響的汽車及其相關產業對日本GDP增長的貢獻率高達50%，其損失遠大于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這次大地震，對東北地區六縣的農、林、漁業打擊是毀滅性的，對汽車和電子工業、旅游和交通業、金融業及其他產業都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2]。災后重建工作已經于4月1日開始啟動，但目前的核電危機尚未得到完全的控制，現階段不可能對此次大地震的經濟損失作出一個最后的準確評估。

一、對日本經濟的影響

1.汽車工業和電子工業。電子和汽車是日本傳統工業的支柱產業，日本東北部沿海地區則是日本汽車產業和半導體產業集聚的區域。近二十年來，日本制造業呈現“空心化”趨勢，裝配工廠陸續遷往世界各地，留于本島的大多為高附加值的零部件廠、研發中心等，后者位于全球制造產業鏈的最前端，而此次受災最重的宮城、巖手等縣是汽車及電子產業的大本營。此次大地震發生之后，許多半導體材料和汽車企業及其相關企業紛紛停產，使得兩個行業的國內生產鏈出現斷裂，這將對日本產業體系形成較大的沖擊。（1）汽車工業：由于大地震，至少一半的日本汽車產能仍將癱瘓，而受日產零部件庫存萎縮的影響，全球汽車產能可能減少到1/3。大地震發生后，受汽車零部件供應中斷影響，豐田在日本國內的總共18家工廠全部陷入停工。進入4月份以來，已有4家工廠陸續復工。但是，受大地震造成備件嚴重短缺的影響，豐田汽車3月份在國內產量比去年同期同比下降62.7%、跌至129 491輛（不包括豐田旗下大發、日野汽車產量），單月產量創1976年以來的35年最低。本田產量為3.48萬臺，較去年同期減少62.9%，也是十四年以來的月度生產量最低值 [3]。根據《日本經濟新聞》統計，日本八大汽車制造企業3月的國內總產量較去年同期減少了57.5%。根據日本汽車銷售協會聯合會4月1日公布的數據顯示，今年3月份日本國內新車（不含微型車）銷售量為27.9389萬輛，同比下降37%，為連續7個月同比下降。這也是1968年有統計以來，3月份新車銷售同比降幅最大的一次。3月份日本國內微型車新車銷量為15.8210萬輛，同比減少31.6%，為連續六個月同比減少[3]。日本大地震發生后，日本主要汽車廠商在國內的生產線大多停工，給當月汽車的生產和銷售帶來很大影響。按車型區分，乘用車銷量下滑明顯，其中排氣量2 000CC以上的普通乘用車當月銷量為11.0712萬輛，同比減少44.2%。排氣量在1 800CC以下的小型乘用車銷量為13.3071萬輛，同比減少34.9%。由于電力短缺，不少工業企業生產困難 [4]。本田公司希望能增加用電額度，否則在未來的三個月內都無法恢復正常生產。豐田公司旗下的美國、加拿大、墨西哥13家工廠，由于缺乏日本的零部件無法正常生產。在中國、韓國及歐盟，由于日本出口的汽車零配件大量減少，造成整車市場的緊缺，而延期向顧客交貨。（2）電子工業：這次受災的仙臺、福島等地都是日本的電子工業比較發達的地區。由于大地震，日本的電子、半導體、通信企業受到很大的損失，經濟損失仍在評估中。大地震當日，世界第二大半導體設備生產商，東京電子公司位于宮城和巖手的三家工廠被迫停止運轉。由于4 月7日的余震導致了斷電，佳能、尼康、富士通、東京電子、NTT、 DoCoMo、KDDI等企業相繼停產。索尼的工廠在大地震后已經于3月28日恢復，但是因為余震影響而再度中斷。目前，佳能由于電力嚴重短缺，被迫關閉了青森的一家大廠[4]。尼康關閉了位于宮城的兩家工廠。日本最大移動網絡運營商NTT，由于受到4月7日的余震影響，該公司位于日本北部的1 220個基站中斷，占公司在該地區基站數的11%。日本第二大移動網絡運營商KDDI則表示有有489個基礎受影響。富士通在巖手的一家工廠暫停運轉，在宮城和福島的工廠正接受檢查。在海外，美國蘋果公司平板電腦iPad2有五種關鍵零件在日本生產，由于iPad 2電池非常薄，只有日本的技術才能生產。因此，大地震造成了蘋果公司關鍵零部件供應短缺問題，影響了市場的供應。臺灣的仁寶、廣達等PC工廠的著硬盤、存儲器、鋰電池等零配件是從日本進口，而兩大供應商——索尼、三洋是這次是受災大戶，也影響臺灣工廠的生產。

2.漁業和農業。這次大地震所引起的海嘯和核電站事故，對東北六縣的漁業、農業、林業打擊是毀滅性的，特別是漁業和農業的出口。由于受核泄漏事故的影響，日本食品的安全形象勢必受損，世界各國對日本采取的限制食品進口措施可能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影響將曠日持久。（1）漁業：東北六縣是日本著名的水產區，漁業年產量為128萬噸，占全國產量的24%；漁業銷售為2 719億日元，占全國的17%；漁港448個，占全國的15%；漁民為40 380人，占全國的18%；經營戶數為18 805戶，占全國的16%，而這次地震所損失的漁船，達到13 000艘以上[5]。重災區的銚子（占日本漁產量的第二位港口）、石卷（第三位）、八戶（第四位）、氣仙沼（第六位）、波崎（第九位）、女川（第十四位）、大船渡（第十六位）、宮古（第十七位）等著名港口基本全部毀滅，短時期難以恢復。日本漁業出口量的減少將直接影響到消費者信心，間接影響對日本經濟復蘇不利，而這些影響在短期內可能遠遠高于災后恢復重建帶來的GDP拉動效應。東京電力公司于4月4日把福島核電站的一萬多噸污水排入海中，這一做法事先沒有通知農林水產省，因此嚴重的影響了漁業生產[6]。目前，由于核輻射已對亞洲的其他國家產生了影響，其影響半徑還將繼續擴大，將對整個環太平洋地區的生態和海產品造成影響。4月以來，香港已經有100多家日本料理店關門，其他國家的日本料理店也有許多關門了。（2）農業：由于海水倒灌引起土地的鹽堿化，災區的農田在短時期以內，是不能夠種植莊稼的，給農民造成了嚴重的經濟損失。4月25日，福島縣開始宰殺第一核電站方圓20公里“警戒區”內的牛、豬和雞等家畜，該縣農民已向國家提出包括已死亡的家畜在內的損害賠償要求。根據《原子能災害對策特別措施法》，農林水產省要求限制福島飯館村等12個市町村約7 000家農民種植大米和蔬菜，這些農民也向國家提出賠償要求。

4月份以來，世界至少已有25個國家和地區對進口日本農產品和加工食品采取了限制。印度政府4月5日宣布，今后三個月內全面禁止進口日本食品，印度是首個宣布全面禁止進口日本食品的國家，以前主要從日本進口少量的加工食品以及水果、蔬菜等。歐盟將進一步加強對從日本進口食品和飼料的監控，嚴防受到放射性污染。阿聯酋等國采取強硬措施暫停進口日本生產的所有生鮮食品。菲律賓也暫停從日本以上四個地區進口餅干和巧克力。俄羅斯還禁止從千葉和東京地區進口食品。新加坡也擴大了禁止從日本進口蔬菜和水果的地區范圍，美國、韓國也禁止進口日本部分食品。歐盟和巴西等國要求日本政府發放無放射性污染的證書。由于日本因國內檢測設備不足而不能發放證書，農產品事實上無法出口[7]。對此，日本政府要求這些國家和地區遵守世界貿易組織禁止在無科學依據的情況下限制進口的規定。歐美和亞洲國家為主的限制措施已擴展到中東和南美。雖然中國僅對日本災區12個都縣的食品實施了進口限制，但實際上已停止進口日本所有地區的食品和農業及水產品。因為對于12個都縣以外的農業與水產品，中方要求在報關時出具放射性物質檢測合格證書及產地證書，但日本并無發行此類證書的官方機構，因此將無法通關。中國已經加強了從日本進口限制的措施，日本農業與水產品的進口限制預計將趨于長期化。

3.旅游業和交通業。旅游業：2003年，日本政府制定了“觀光立國”的發展經濟戰略。就在大地震發生之前，日本觀光廳還剛剛拿出了最新的發展綱要。計劃在2013年前吸引1 500萬外國游客，趕超全球游客數排名第十七位的泰國，2018年超越第八位的德國，最終在2020年把訪日外國游客人數增加至3 000萬。2010年度訪問日本的外國游客數861萬，比2009年增加了26.8%突破了最高紀錄。旅游業還帶動了日本餐飲、住宿、交通、購物等很多行業，“3月11日之前訪日旅游形勢已經超越了去年的歷史最高水平”[8]。每年的3月底至4月初是日本旅游旺季，世界不少國家的游客這個時間來到日本觀賞櫻花。但是，這場大災難讓剛剛見到光明的日本旅游業再次遭受重創，赴日觀光旅游的外國人數量銳減。另外，在日本舉行的3 000人規模大型展會在內的60多個國際會議也陸續中止或停辦。日本政府觀光局公布的統計結果顯示，3月訪日外國游客人數為35.28萬，減少幅度達到過去五十年的最高值 [9]。

目前，中國是日本最大潛力的旅游客源國。2005年赴日旅游的中國公民為55萬人，到2010年增加到141萬人。對日本商品有著獨特情節的中國游客，每人平均購物為165 000日元，遠高于外國游客平均值的115 000日元，這對日本旅游業和商家而言無疑有著巨大魅力。日本百貨店協會的統計數字顯示，中國的春節、國慶等長假成為日本各大商家增收的強勁原動力，增長部分的六成來自消費能力旺盛的中國游客。由于大地震，中國九成的旅行社，已經取消了赴日的旅游團隊。目前形勢來看，短期之內難以挽救日本國內旅游市場的頹勢。因為即便按照日本兩階段實施計劃，核輻射的初步消除也要經過6~9個月。在世界各國對日本核輻射危機解除警報之前，寄希望大量外國游客重返日本旅游，還是不太現實的。

交通業：日本國內航線方面，由于東北重鎮仙臺機場受到海嘯的影響，全國和日本東北部分地區航空陷入停滯狀態。仙臺、青森、三澤、大館能代、秋田、莊內等機場都有時間的限制，只有在白天使用，3月份以來，總計900多架次國內航班取消。在國際航線方面，美國聯合航空公司和大陸航空公司大部分原定飛往東京的航班轉降亞洲其他地區機場，美國達美航空公司取消起降東京的29個航班。由于公路受到破壞，東北地區的高速公路還沒有完全恢復，有些道路只準許緊急汽車通過。

4.金融業和保險業。股市方面：目前為止，這次大地震所對金融業造成的損失還無法統計，但世界各大股市的迅速下挫，還是反映了大地震對于金融業的巨大影響。到3月底，臨近亞洲股市收市，使得日本和亞洲其他地區股市下跌，日經指數下跌1.72%，新加坡海峽時報指數下跌1.04%，印度尼西亞雅加達綜合指數下跌1.27%，中國香港恒生指數下跌1.6%。歐洲股市也“應震而落”。英國金融時報100種股票指數下跌0.28%，德國股票價格指數和法國CAC40指數分別下跌1.16%和0.89%。英國金融時報300種股票指數一度下跌0.8%，跌至去年12月以來最低水平。美國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下跌14.31%，納斯達克綜合指數下跌0.18%衡量全球股市表現的摩根士丹利資本國際公司指數（MSCI）一度下跌0.6%，至今年1月底以來最低水平。英國“JP摩根—卡澤諾夫”投資銀行預計，日本大地震給歐洲再保險機構帶來“10億美元~20億美元，甚至更高的損失”[6]。保險方面；由于這次災區的面積較寬，人數較多，申請賠償數量約為42.2萬件，目前日本各保險公司賠付的還不到三成，預計總額至少為4 000億日元。日本有智庫預測賠付總額將高達1萬億日元，實際結果有可能大大超過4 000億日元。

5.能源工業。目前，日本全國有北海道、東北、東京、北陸、中部、關西、中國、九州和四國九大電力公司，東北地區的供電則屬于東北和東京電力公司。由于東京電力公司供給圈的GDP占日本全國的40%，加上福島核電站受到嚴重的破壞而關閉，造成今年夏季供電的嚴重不足，東北地區的機械、化學、鋼鐵、鐵道、食品、制紙、橡膠和石油制品等企業必須采取輪流停業等措施，產量大弧度降低，這種現象要持續一年甚至數年 [4]。這對在災區的東芝、日立等用電超過90萬KW的電子大企業來說，更是雪上加霜。目前，由于道路不是很暢通，汽油等供應也受到嚴格限制。

6.其他產業。由于這次大地震所引起的大海嘯，造成災區六縣有大量的瓦礫、垃圾和海水倒灌的引起鹽堿化，而其他產業也飽受摧殘。例如，年產能力84萬噸、印刷紙領域內位居世界首位的日本造紙石卷工廠倉庫倒塌、投資630億日元的最尖端印刷設備未能難免，短期內無法繼續生產，日本國內已經開始出現印刷紙張的短缺，很多書籍的出版甚至不得不延期。仙臺的麒麟啤酒工廠，四個400千升級儲酒罐倒塌，252萬瓶大罐啤酒流入海中，廠房則被淤泥淹沒造成全部停止生產。富士面包剛剛投資80億日元興建的生產線浸水而停產。日本鋼鐵聯盟4月20日發布統計數據：全國3月份的粗鋼產量為909.2萬噸，較上年同月減少2.7%，17個月來首次同比下降[8]。主要原因是住友金屬工業公司在茨城縣鹿島市的鹿島煉鐵廠因受災暫時停產，其他使用電力融化鐵屑生產鋼材的電爐廠家因節電或受災停產。這次大地震破壞的通訊系統、電力系統、燃料系統及物流體系（道路、港口、機場等），是日本當前最急需恢復的系統。

二、災后重建問題分析

由于此次日本東北大地震對日本造成的災難和損失幾乎遍及各個行業，涉及日本大部分區域，加之日本政壇不穩，經濟復蘇的前途將面臨嚴峻的挑戰，據世界銀行預測，日本此次重建需要五年時間。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日本經濟增速將會出現1個點左右的下滑。而隨著災后重建工作的啟動，各種振興災區的經濟政策得到實施，經濟增速可能會有所反彈，但恢復到地震前的狀況，則需要很長的時間。

1.政策方面。日本大地震發生一個月之后，政府便把工作重心從應對危機轉向了災區的復興。4月11日，日本政府設立“復興構想會議”，制定實現地震災后重建的方案。該機構將匯集各方睿智，由大地震重災區的宮城、巖手、福島三縣知事及社會各界著名人士等15人組成，日本防衛大學校長擔任主席[9]。在4月14日的首次“復興構想會議”上，首相菅直人說：這次大地震是日本戰后六十五年遭遇的最大危機，期望提出具有創造性而非只是恢復原狀的重建方案，然后以此為基礎實施具體重建措施，并要求在6月底前提出實現地震災后重建的詳細計劃[9]。日本政府于4月18日公布了關于日本大地震的“復興基本法案”草案，提交給國會討論，并設置以菅直人首相為本部長的“東日本大震災復興對策本部”，另外還將設立專門討論福島第一核電站周邊地區重建的機構。日本政府和執政黨民主黨希望這份草案能夠獲得自民黨等在野黨的認可，以便有關各黨共同向國會提出該草案，并在5月中旬建立起重建體制。“復興基本法案”強調，災區復興“將超越單純的重建，通過集中利用政府和民間的智慧，采取根本的措施”。該草案在尊重災區居民意見的同時，也對當地政府的工作提供依據和幫助。

2.經濟方面。3月14日，日本央行緊急向金融市場注資18萬億日元，創下日本有史以來的最大注資規模。3月16日又注資29.5萬億日元，再創歷史最大規模。4月30日，國會眾議院通過了4.0153萬億日元（約合490億美元）的2011財年首個補充預算案以及確保補充預算案財源的五個相關法案。這是大地震發生以來日本政府提交的首個用于賑災和災后重建的補充預算案。根據這一補充預算的安排：1.2019萬億日元（約合147億美元）將用于道路、港灣、農田修復等公共項目；6 407億日元（約合78億美元）用于災區中小企業及農林漁業者融資等金融支持；4829億日元（約合59億美元）用于臨時住宅、慰問金等災民援助；3 519億日元（約合43億美元）用于廢墟清理、垃圾處理等。另外，日本政府計劃將今年國家公務員工資削減5%，約為1 500億日元，用于災后重建，政府已就這一臨時性的賑災措施與勞動組合達成一致[8]。政府在削減預算的同時還將提出工資法修正案，宣布了一系列賑災預算調整計劃，其中包括暫停增加未滿3歲兒童的生活補貼，該項目的金額為2 100億日元。同時停止一些公共事業費用的支出，涉及金額3 000億日元，這些資金全部用于災后重建。

3.垃圾處理方面。大地震后留下的垃圾數量巨大，也是災后重建所面臨的一個大問題。目前，在災區留下了面積達到30多平方公里的14萬棟房屋廢墟、1 800萬噸的流木、廢鐵和殘破家具、散亂在各地的15萬輛殘破汽車及大量的廢船舶，總量是阪神大地震的1.7倍，僅僅廢墟清理工作預計將耗時三年。如果采取爐內高溫焚燒的方式不但成本巨大，而且還嚴重的污染環境。但由于公共土地被優先用作臨時安置房建筑用地，整個災區面臨廢墟臨時安置場所不足的危機。廢墟臨時安置場所必須靠近可通行大型車輛的道路，來保證操作重型器械的空間，目前符合以上條件的土地并不多。唯一的辦法是用大型船舶運到其他地方處理，但是費用較高。目前，日本政府通過特別法規免除了繁雜的垃圾處理手續，同時宣布由國家全額負擔處理費用。

這次日本東北大地震，給日本的經濟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毫無疑問，以后日本政府的工作重肯定是專注于災后重建，將涉及到政府和個人的數百億資金，而日本央行也可能進一步放松貨幣政策，其他災后重建的政策也可能陸續出臺。這些政策和措施，將刺激日本的經濟發展和經濟復蘇，可能使日本走出“失去的十年”的經濟衰退期。

參考文獻：

[1]東北関東大震災アサヒグラフ全記録、大津波と原発[M].東京:週刊朝日出版社，2011:18-19.

[2]日本経済の新局面、日本経済復興への道路、[M].東京:週刊ダイヤモンド，2011:32-33.

[3]東日本大震災:自動車大減産[EB/OL].ja.wikipedia.org，2011-04-19.

[4]日本経済はどうなる、復興の足かせ電力不足は1年以上続く[M].東京:週刊ダイヤモンド，2011:26-27.

[5]負けるな日本、今そ試される日本企業の底力[M].東京：週刊ダイヤモンド，2011:40-43.

[6]東京新聞:東日本大震災特集[EB/OL].ja.wikipedia.org，2011-04-17.

[7]東日本大震災に関する情報[EB/OL].www.yahoo.co.jp，2011-04-22.

[8]震災に関する情報[EB/OL].www.yahoo.co.jp，2011-05-05.

[9]日本政府広報オンライン[EB/OL].ja.wikipedia.org，2011-05-03.

Analysis of the Economic Impact of Japan’s Northeast Earthquake and the Post-disaster Reconstruction

XU Yan

（Chongqing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Chongqing 400065，China）

Abstract:Japan’s Northeast Earthquake triggered the tsunami and the meltdown of the nuclear reactors， leaving Japan with heavy casualties and economic loss.The calamity and loss was worse than the Kobe Earthquake in 1995， affecting almost all the trades and most parts of the country.Since the nuclear crisis hasn’t been settled yet and the post-disaster reconstruction has just been started， it’s impossible to offer a conclusively accurate evaluation of the economic loss caused by the massive earthquake now， which posed a severe challenge and ordeal to Japan’s economic recovery.

Key words:Japan；the massive earthquake；economy；loss; reconstruction[責任編輯 安世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