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普洱各少數民族從遠古到現代漫長的發展過程中,相互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差異中保持著共同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各民族的創世神話、傳說故事、生產方式、宗教信仰、生活習俗和共同的團結斗爭史中都反映普洱和諧的民族關系,并形成了以茶馬古道為紐帶的民族文化圈。各民族同享富裕資源,也共同開發創造普洱的區域文化,普洱各民族間和諧生活的狀態是整個世界共有的精神財富,值得宣傳和研究。
關鍵詞:普洱;民族關系;和諧
中圖分類號:C91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291X(2011)36-0261-03
云南相對于中國內地而言是一個邊遠的西南邊疆地區,普洱市(原思茅地區)更是邊疆的邊疆,處在云南西南部。這樣一個邊遠的地區,事實上在秦漢時期就已經和內地發生了聯系,公元69年,漢明帝接受哀牢王“內屬”的請求,設立了包括哀牢(今保山南部、龍陵、德宏州)、博南(今永平縣、臨滄地區、思茅地區、西雙版納)兩縣,再加上益州西部都尉管的六個縣的永昌郡。永昌郡的設立,不僅使哀牢等民族有更多機會與內地人民交往,而且使云南各民族的交往更加密切,完成了今天云南西部、西南部邊疆的全部統一。
普洱市位于云南省西南部,地跨北緯22°02′~24°50′,東經99°09′~102°19′。普洱市有漢族、哈尼族、彝族、拉祜族、佤族、傣族、布朗族、回族、瑤族、傈僳族、苗族、蒙古族、景頗族等十四個世居民族,其中10萬人以上的有哈尼、彝、拉祜、佤、傣和漢族。全市民族分布呈大分散、小聚居的狀態,各民族文化多姿多采使普洱成為民族文化的寶庫,民族間的雜居、交往和互動形成了有如親兄弟般的民族感情,普洱這個民族聚居的大家庭成為民族團結、共同發展的重要典范。
一、神話、傳說中和諧的民族關系
長期的共同生活,普洱民族之間相互學習、和平相處,對各自民族文化中存在的不同特色能相互接受、寬容看待,在各民族的傳說、故事中大都反映出各民族間友好和相互玩笑的詼諧氣氛,而且都認為各民族是同根同源的親兄弟。哈尼族中碧約、阿里卡多、西摩洛支系等很多支系都流傳著葫蘆造人的故事,在故事中都會提到和他們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其他各民族,例如哈尼族的卡多支系中流傳著葫蘆救人種、兄妹滾磨盤成親的故事,兄妹成親妹妹三年后生了一個大葫蘆,哥哥看后很難過,拿到野外砍開,拉祜人在葫蘆的把子上,哥哥砍葫蘆時把拉祜人的頭皮砍破了一塊,至今拉祜人的頭皮上仍然有一塊疤痕。拉祜人出來后,跟著出來的是卡多人,第三個是漢人,第四個是傣族。分東西的時候拉祜人得了一把鐸鏟,叫他們掏山茅野菜過日子;卡多人分得一個有字的粑粑和一匹馬;漢人分得一本書并藏在了懷里。卡多人見漢人什么也沒帶,就問他分得的東西哪里去了?漢人拍拍肚皮,表示在里面,卡多人誤以為漢人把分得的東西吃了,覺得像漢人一樣把它留在肚子里更保險,于是把有字的粑粑吃了。過后漢人從懷里取出書來,卡多人看后方知鑄成大錯。從此漢族有文字,卡多人沒有文字,只知道過年時舂粑粑吃,以解心頭之恨。當時卡多人不會騎馬,于是倒騎在馬背上,隨時準備往下跳,漢人見了好笑,就對卡多人說:“你下來看著,我教你騎。”卡多人信以為真,把馬讓給漢人騎,漢人騎著馬飛也似的跑了,卡多人才知道上當了,只得撿起漢人丟下的鋤頭種莊稼過日子;傣族分得一把刀,一粒木棉子,所以他們一直找壩子開田種,種木棉紡織木棉過日子,至今凡是傣族寨子都有木棉樹,都有水有田,而且多數人姓刀[1]……從卡多人的故事中我們依然可以看出雜居在一起民族都是兄弟姐妹,他們的生活充滿情趣,相互之間像兄弟一樣會鬧矛盾和情緒,在卡多人的心目中,漢人既聰明又調皮,甚至是有點狡猾,在這個故事中我們能感受到各民族間的濃濃親情。
彝族主要分布在無量山和哀牢山的崇山峻嶺中,在很多支系中都流傳著和哈尼族創世故事相似的人類起源的神話故事,在彝族的故事中也講到遠古時代人類經歷了洪水災難,是葫蘆救了人種,存活下來的兄妹倆為了繁衍人類,滾磨成親,婚后生了九對男女。香堂支系的故事是“兄妹成親后生出的是一個肉團,他們把它丟在地里,長出了一棵葫蘆苗,葫蘆藤上長了九個節,每個節上有一個葫蘆,后來每個葫蘆里出來一個人,最先出來的是佤族,接著是拉祜、彝族、侎俐、傣族、回族、阿嘎、漢族和香堂……”[1] 在故事中我們同樣看出彝族的心目中生活在周圍的民族都是兄弟,是一家人。在彝族史詩《梅葛》中還描述了人類經歷水災、兄妹合磨成親的經過,并對各民族生于同一父母和劃分住處的經過詳細描述出來:
“地王就吩咐:一定要成親。
……妹妹懷了孕,一連生九子胎……借把小錐子,來把胎戳開。
戳通第一道,出來個擺依……戳通第二道,出來個彝族……
戳通第三道,出來個傈僳族……戳通第四道,出來個苗族……
戳通第五道,出來個藏族……戳通第六道,出來個白族……
戳通第八道,出來個傣族……戳通第九道,出來個漢族……
出了九種人,漢族有辦法,懶得爬山坡,
住在壩區里,種田吃米糧,讀書學寫字。
擺依辦法好,出力背鹽巴。傈僳力氣大,種田有經驗。
苗族人能強,住在好山崗。藏族住山里,背弓打獵準。
白族有經驗,種棉做衣裳。傣傣族蓋寺廟,念經信佛神……”[2]
此外,彝族還有《阿細人之歌》、《阿細族創世紀》中有各民族起源于一個祖先的描述。
拉祜族的創世紀史詩《牡帕密帕》講述了大神厄沙創造世界萬物和人類的故事,故事中講到葫蘆傳人種、兄妹扎倮娜倮滾磨成親的故事,后來他們的子孫繁衍人口眾多后,以打獵分虎肉的形式決定各民族的身份,各民族分得一份虎肉,按照不同的食肉方法分成了拉祜、佤族、漢族、哈尼、傣族、老緬人、彝族、回族、白族等,史詩的第七部分就講述了這個過程,并描述了天神劃分各民族居住地的過程:白鷴鳥領著拉祜人住在山頭,喜鵲領著哈尼族住在半山坡,孔雀領著傣族住在壩子上,點水雀領著漢族住在平壩,麻雞領著彝族住在山中,鵪鶉領著白族住在凹地里,畫眉領著回族住壩子,駱駝鳥領著佤族住在山里,小陽雀領著老緬人住后山坡。各民族有了住處,各民族有了家園,和睦相處,親如兄弟[3]。
佤族的創世神話《司崗里》中也有反映佤族與其他少數民族同根同源的故事。“司崗,西盟解釋為石洞,滄源解釋為葫蘆;里,就是出來的意思;司崗里,就是出人洞或生人的葫蘆。”[4]“人類從司崗里出來時,從第四個起,人才活下來,這個人是佤族,從此佤族就排行老大,以后出來了拉祜族、傣族、漢族,分別排為老二、老三、老四,就是巖佤、尼文、三木傣、賽口,再以后出來的就是其他民族了……老大跑去抱住了一棵大椿樹,所以佤族像大椿樹一樣,黑紅黑紅的……老二跑去抱住了一棵竹子,所以拉祜族就像竹子一樣,青黃青黃的……老三跑去抱住一棵芭蕉樹,所以傣族像芭蕉一樣白嫩白嫩的……老四跑去抱住一棵大車樹,所以漢族像大車樹一樣又白又高大。”[5]
民族間共同生活、友好相處,形成了共有的美好記憶,這些美好記憶大都被創作進了民族的神話傳說當中,成為各民族永久的記憶,這些都可以證明,普洱乃至整個云南生活的各民族間自古就有著和諧共生的關系。
二、生產方式中的共生關系
在各民族的歷史發展過程中不是所有的民族都是現在一樣屬于農耕民族,很多民族都是在不斷遷徙、民族融合過程中相互學習,吸收農耕民族的生產生活方式,而慢慢發展成為現在的以農耕生產為主的生產方式。例如拉祜族早期是一個以游獵為生的民族,在漫長的遷徙過程中,尤其進入滇中南地區以后,受沿途民族經濟的影響,農耕生產出現了游耕的方式,直到20世紀末,刀耕火種才完全退出拉祜族的生活,以定居農耕生產為主。拉祜族的經濟形態在建國前主要有兩類:一是瀾滄江以東地區,包括景谷、鎮沅、景東、思茅、寧洱、墨江、元江等地從19世紀80年代至20世紀20年代,受漢族經濟影響初步形成封建地主經濟;二是瀾滄江以西地區包括瀾滄、臨滄、西雙版納一帶,18世紀20年代以后,一直保持土司制度,被長期納入傣族領主制度之中,與佤族、哈尼族等雜居,其文化受傣族、佤族和哈尼族影響較大。普洱民族之間共同生活相互間在生產生活方面影響很大,農耕生產中耕種的方法、產品的種類,甚至農耕期間所做的一些祭祀活動都有很大的相似性,例如刀耕火種時期的選地、號地、谷神祭祀、嘗新米等儀式在普洱的民族中都普遍存在。
三、宗教信仰中的和諧關系
普洱各民族中都有原始宗教信仰,他們所信仰的神靈雖然各有不同,但是共同的生存環境,使他們有著共同信仰和祭祀的對象,相互之間在宗教信仰上能夠相互理解、相互寬容,達成共識。例如大都有神林崇拜,并將寨子周邊的神林作為寨子的保護神,對神林不準亂砍濫伐,這一習俗在各民族中普遍存在;水的信仰,農耕民族的生產和生活與水有著密切關系,對水的愛惜和信仰普遍存在,他們認為水能驅逐病魔、潔身健體、帶來幸福的吉祥之物,傣族有潑水節拜水、戲水,拉祜族、佤族、哈尼族、彝族等也有年節接新水、祭拜水的習俗;火的崇拜,拉祜族、佤族、傣族、布朗族、彝族等普洱少數民族都有崇拜火的習俗,他們把火塘看做是保護家庭興旺神靈,遷居都要舉行隆重的點新火儀式。此外每年要舉行祭火拜火的儀式,尤其以佤族的接新火和彝族火把節祭火儀式是最為隆重的;漢儒文化對普洱民族文化的影響表現得也是十分突出,例如主要集中分布于哀牢山中部的者東鎮、和平鄉和九甲鄉的苦聰人(拉祜族的一支),他們長期生活在山區,與外界交往非常少,基本上是處于一種封閉的環境中,但是他們在遷新家時要舉行的安家神儀式中,無論是安家神還是祭灶君,都充滿了濃重的漢文化氣息,直到現在他們還延續著漢族拜天地君親師的慣例,門頭上所寫的對聯也全是典型漢儒文化的內容。
四、生活習俗中的和諧關系
在生活習俗方面,普洱各民族之間也存在著相互的學習,吸收引進其他民族好的生活方式。例如在房屋的建筑方面,彝族的房屋類型主要有瓦房、土掌房、草房、閃片房、木楞房、竹子瓦房等等,這些建筑模式大多是彝族與周圍的漢族、哈尼族、傣族等相互學習共同創造的,受漢族影響的部分彝族喜歡平房,中間設堂屋,兩邊為臥室,在住宅旁建畜舍、柴房等附屬性建筑。哈尼族的建筑以土掌房較為普遍,土掌房和石灰房是受下半山和河壩地區彝族、傣族房式的影響,部分地區也實行瓦房,主要是受漢族影響,靠近西雙版納的瀾滄一帶,哈尼族的住房借鑒傣族的建筑模式以竹樓為主,受傣族桿欄式建筑影響的民族還有佤族、拉祜族、布朗族等。
節日文化中也能看到普洱各民族之間的聯系。火把節是彝族地區普遍而又最隆重的傳統節日,一般在每年夏歷的6月24日或25日舉行,普洱的白族、拉祜族、哈尼族、布朗族、基諾族和傈僳族都有過火把節的習俗,節日的過法基本相同,通過撒松香驅逐病魔災害,祈禱村寨、家庭平安興旺,祈求五谷豐登;新米節是普洱農耕民族普遍流行的節日,佤族、拉祜族、哈尼族、景頗族中獨有過新米節的習俗,通過招谷魂、祭谷魂嘗新米的儀式祈禱神靈保佑糧食豐收、人畜興旺;潑水節是普洱少數民族受傣族文化影響普遍參與的一種節日,居住在傣族寨子周邊的哈尼族、布朗族、拉祜族、佤族都有與傣族一起過潑水節的習俗,當然傣族也會參與這些民族的節日,在節日里相互尊重各自的民族習慣,互相慶賀,共同祈禱平安、幸福的生活,節日的時候最能體驗到民族之間的友好情誼,相互之間邀請做客,大家像一家人一樣一起吃飯、喝酒、唱歌、跳舞,共同歡慶傳統節日。
在普洱的一些少數民族地區還流行過清明節、端午節和中秋節,這些習俗一般是受漢文化影響,各民族結合自己的特點形成現在的節日文化。
五、以茶馬古道為紐帶形成的民族文化圈
茶馬古道是普洱與外界交往、聯系的一條重要通道,它不僅是商業貿易交往的要道,更是民族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這條古老的通道據考證其主干線是:從云南普洱經磨黑、揚武、大理、麗江、中甸、德欽、梅里雪山雪丫丫口,察隅、左貢、拉薩、亞東、日喀則、柏林山口,分別通往緬甸、尼泊爾、印度及紅海沿岸各國。在古老的茶馬道的基礎上,明清兩代以普洱縣城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輻射出五條茶馬大道:(1)普洱(今寧洱縣)至昆明“官馬大道”,這是茶馬大道中最重要的一條;(2)普洱至西藏的“茶馬大道”。從普洱馱去的茶葉經下關、麗江中轉,主要由藏族的大馬幫直接將茶從普洱運到西藏;(3)普洱至江城至越南萊州的茶道;(4)普洱至瀾滄旱季茶馬道,這是一條國際通道,從普洱—那遷—六順(屬今思茅境內)—糯扎渡口—過瀾滄江—瀾滄—孟連—緬甸;(5)普洱至景洪至打洛大道,由普洱經思茅南下—普藤壩(今普文)—官坪—勐養—車里—佛海(今勐海)—打洛,而后出國至緬甸景棟。這幾條茶馬道打通了以普洱(今寧洱)為中心的思茅、西雙版納、臨滄地區對外交流的通道,促進滇南這片地區經濟文化的發展和交流,普洱各民族都主動或被動的卷入到了這個茶馬古道的文化交往中,成為了茶馬古道文化的一部分。
六、各民族的團結斗爭史
生活在普洱的各族人民不僅是生活中團結友好,互幫互學共同進步,面對封建專制統治和外來強敵,他們也能緊密團結共同對敵。雍正五年(1727年)由于清政府貪官污吏欺壓勒索,威遠、鎮沅一帶的拉祜族、傣族、哈尼族聯合起來起義,共同反抗封建官僚的統治。1728年,清政府在思茅設立總茶店,壟斷市場,低價收購茶葉,牟取暴利,導致矛盾激化,1732年,茶山、威遠、他郎、新平、元江等地的拉祜族、傣族、哈尼族聯合起來共同反清,起義軍頑強抵抗,起義持續到了1734年才被鎮壓下去。1853年哀牢山區發生旱災,糧食顆粒無收,但是官府催糧逼債引發社會矛盾,哈尼族田政(又叫田四浪)聯合他郎、鎮沅、寧洱等地的哈尼族、彝族、傣族群眾3 000多人起義,起義軍曾攻下鎮沅、他郎、通關等地,直到1870年起義才被鎮壓下去,沉重打擊了清政府在普洱的統治。
19世紀晚期英國占領了緬甸之后將侵略的矛頭指向中國與緬甸接壤的地區,1890年英國人組織了兩股偽裝成勘探隊的武裝隊伍進入中國,其中一路是從普洱市孟連進入,英國人在孟連鳴槍恫嚇,激怒了孟連各族人民,大家自發組織起來,手持長刀、斧頭和長矛與英軍對抗,在民眾的強烈打擊下,英軍不得不撤出孟連,改道進入西盟佤山,受到拉祜族首領李通明的嚴正反對,只好退出中國。1934年1月,英軍再次進入中國駐兵在班洪一帶,普洱等地民眾在景谷縣鄉紳李希哲的動員下,組織了1 400多人的“西南邊防民眾義勇軍”抗擊英軍。英軍在軍事上沒有占到便宜,1936年向國民政府施壓,在西盟勐梭進行中緬邊界勘界,勘界那天當地的佤族、拉祜族、傣族、漢族等民眾攜帶中國地圖、鑼鼓、武器紛紛匯集勐梭示威抗議,迫使英方承認中國對西盟佤山的領土主權,粉碎了英國吞并佤山的陰謀。
1951年1月1日建立的“民族團結盟誓碑”是普洱各族人民團結的歷史憑證。傣族、佤族、彝族、拉祜族、哈尼族、回族、景頗族、布朗族、漢族、基諾族、瑤族、傈僳族等十二種民族代表,代表生活在普洱市的各族人民以佤族剽牛、喝咒水的形式結盟,發誓各民族要一心一德,團結到底,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誓為建設平等自由幸福的大家庭而奮斗。
普洱各少數民族從遠古到現代漫長的發展過程中,有各自民族文化特色的保持,但相互間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差異中保持著共同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同享受普洱這一片天地的富裕資源,也共同開發創造普洱的區域文化,普洱各民族間和諧生活的狀態是整個世界共有的精神財富,值得宣傳和研究,是解決其他民族地區民族問題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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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