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震寧:
數字時代還應提倡完整閱讀
中國出版集團公司總裁聶震寧接受《人民日報》記者采訪時提到:數字閱讀確實已經成為全民閱讀的方式,但只是方式之一。相比于數字閱讀強烈的“科技味”,傳統閱讀更多體現了一種人文氣息、一種生活氛圍。單就一本書而言,握在手里你可以感受到重量,可以欣賞它的裝幀,可以聽到書頁翻飛的聲音。當然,它更不需要開機。這種實感,帶來了親和力,提升了生活的品質。
數字閱讀無法完全取代傳統閱讀,最重要的原因在于所承載知識層次的局限性。數字閱讀碎片化特征明顯,信息之間容易互相干擾、覆蓋。人類認知世界有四個層次:信息、知識、思想和審美,顯然,數字閱讀在前兩個層次上更具優勢。但如果只停留于信息和知識層面的獲取,這對人的全面發展是極其不利的。閱讀一定要強調思想性和審美情操,這兩個層次的提升必須要通過對完整作品的認真閱讀,而這恰是傳統閱讀之所長。
數字閱讀還不能承擔起完整閱讀的功能。如果任其發展,將會使讀者越來越沉溺于淺閱讀、娛樂性文化消費。從這個層面上說,應當限制數字閱讀的泛化。允許淺讀,理解泛讀,更要提倡完整閱讀。
龔曙光:
數字出版將帶來顛覆性改變
湖南出版投資控股集團董事長、中南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龔曙光接受《出版人》記者采訪時提到:數字技術所帶來的已不是簡單的傳播方式變化,而是整體的傳播革命。比如,數字技術已經改變了傳統的“寫作——傳播——接受”鏈條。在新的數字傳播鏈條中,主動者或被動者已經不存在了,其間區別已經消失。過去,專業作家是內容提供的主導者,現在,微博寫作者是作者還是讀者?過去,作家也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現在,海量的微博寫作者顯然無意于擔當此任。在這個意義上講,新技術使傳播功能發生了本質變化。在微博平臺上,你發我跟,我發你跟,其間誰是上游誰是下游?產業鏈條已經被極度縮短在創作過程中。
那么,傳統出版業在未來還有多少市場呢?用一個比喻簡單說明。比如,過去司機是一種職業,但是,現在絕大多數人已不需要職業司機。司機這樣一個過去人類交通所必需的職業已經被更多的兼職者所替代。這就是傳統作家、編輯和出版社當下地位的寫照。就像“自己開車”的人越來越多一樣,互聯網上絕大多數創作者也都是“自己開車”,只是表達自己,只是與他人進行平等的情感和心靈交流。就像你可以甘心情愿做職業司機一樣,未來你也可以選擇把作家當做一種職業生活下去,但是,已經不能形成一個巨大的產業鏈條,因為,絕大多數人已不需要你。
宋強:
民營書商的整體出路——與資本聯姻
鳳凰聯動副總裁宋強在《時代信報》撰文說:很多年前,就有專家指出,如果不改制,出版社將面臨幾種死亡:笨死、折騰死、被同行或者民營出版商咬死。其實,我覺得“死亡”可能危言聳聽,但不改即死卻是一定的。
我認為,被強勢資本集團收購、兼并已成為小型民營出版商的整體趨勢。民營出版商上世紀90年代沒有商業計劃的做法,肯定行不通了。以前都是信馬由韁的操作,興趣來了多做幾本,沒興趣就半年沒有一本書,隨機性選題占了很大比例。納入體系后作坊式操作肯定不行了。
另外,商業資本和“純文學”以及所謂“小眾文學”不見得就是那樣水火不容。隨著出版行業的發展,圖書出版門類將會細分,圖書渠道也如此。這反而為“小眾”開拓了空間。
李曉琪:
大型實體書店轉型“誠品”模式之路
中國出版集團數字傳媒有限公司的李曉琪在《出版廣角》撰文說:由于城市中心租金愈發昂貴,網絡書店在一二線城市又十分發達,使得書店每平方米營業額與租金差越來越大,為了尋求更高的利潤,與其說是必須主動改造,其實更是無可奈何。大圖書城模式會漸漸萎縮。而其走向,將是“誠品”模式。
臺灣著名的誠品書店,其模式概括起來說就是shopping mall加書店。書店與咖啡、服裝沒有界限,混搭一處,是個休閑的所在。愛書人去,型男潮女也去。書,成為潮流的一部分。誠品,就是引領潮流的地方。
“誠品”模式本質上是“文化享受”模式的一種,其終極借鑒意義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把握其精髓,即:文化產品是通過人的精神去消化品味的,其承載場所的文化韻味的體驗與享受,會隨著人們生活水平與精神層次的不斷提升而對其產生越來越高的要求。
率琦:
引進外版圖書的關鍵
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率琦在中國新聞網撰文說:目前很多出版社都把引進圖書作為一項重點工作來推進,在洽談版權引進時,需要注意的關鍵環節是要弄清是全部版權還是部分版權。
出版社在引進圖書版權時,一定要確保所引進的版權包含正文、所有圖片、表格和引用文字。這一點非常關鍵,在開始談判時需要逐一確定,否則后患無窮。由于版權本身的復雜性,稍有疏忽就有可能在日后引起不必要的糾紛。實踐中發現,有的外商只擁有圖書正文的版權或者擁有部分正文章節的版權,對其他方面包括圖片等則不擁有版權,這就需要出版社與這些五花八門的版權擁有者取得單獨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