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星:
破除中國出版“走出去”壁壘
何明星在光明網撰文說:阻擋中國出版“走出去”的,正是文化壁壘。如何破除文化壁壘?筆者認為,切實可行的一條道路是,突破行業界限,服務中國日益增速的海外投資,與中國海外投資、工程承包、勞務等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緊密互動,聯合進軍國際市場。
從理論上講,這里有三個層面上的工作要做:一是中國新聞出版業為中國海外投資作先期的輿論鋪墊。借助國內和國外兩個領域的大眾媒介宣傳中國人勤勞、節儉的美德,少用說教和宣傳語調,多講事實和案例,用西方能接受和聽得懂的語言全面介紹當代中國人的生活方式。第二,舉辦有針對性的合作論壇、高官會議以及大型國際研討會、記者招待會,針對西方制度所造成的一些問題,以及當代環境資源極為有限的時代背景下,西方人所習慣的生活方式給予討論,主動設置一些世界性輿論話題,獲得世界輿論的關注。第三,推動和促進中國海外投資企業改善自己的公眾形象。尤其是在中國資本收購、兼并集中的國家和地區,如澳大利亞、東非、南美等地區,制作一些介紹中國已經在海外投資建廠的企業在為當地環境保護、就業以及社會生活帶來進步的書籍、電視節目等文化產品,利用各種公眾場合宣傳發放。這些工作既屬于中國主動說明自己、介紹自己的“輿論”準備,也是中國出版“走出去”的一部分內容,更有可能是中國出版企業“走出去”所獲得的第一桶金。
代楊:
教育出版社的重新定位
陜西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代楊在《出版廣角》撰文說:教育出版社可以定位于教育資源集成服務商。所謂教育資源集成服務商,就是將各種教學資源進行整合加工,并進行開發利用,從而實現增值服務的運營機構。
從教育需求看,現代教育要求出版業能向教師和學生提供完善的教學服務體系,而不是僅僅提供傳統意義上的紙質教材。未來的教育出版應該以教育資源的集成服務為龍頭,其特點是以需求為中心,集成最優質的教育內容資源,以最適當的表現形式滿足多樣化的教育需求。從出版社存在的價值看,出版社價值點存在于原有的教學資源之中。進入數字時代后,眾多教育出版社處480680f3faff399398dca6e524aaff67于微利經營狀態,一方面是因為教育政策改革壓縮了教育出版的利潤空間,另一方面是因為數字出版是靠規模經濟贏利。在聚集海量內容資源的基礎上,教育出版社就能根據教育多樣化需求確定教學資源各個組成部分,再針對不同層次、不同特點的院校提供靈活多樣的教學服務。因此,未來教育出版社的關鍵是轉變觀念,以教育需求為中心,以教育資源為基礎,從提供教材教輔書轉變為提供數字化教學服務。
白燁:
如何改變閱讀現狀
文學評論家白燁接受《北京晨報》記者采訪時說:閱讀堪憂,折射的是文化的沒落。在當今大力發展文化產業的時候,如何改變閱讀的現狀,將會是一個關鍵問題,然而,這并不容易。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綜合性的,解決它同樣也是一個綜合性的工程。
這個工程究竟應該從哪里開始?首先,文學界需要提供更多優秀的作品,文學批評也應該發揮作用,使得優秀作品能真正被人所知,但是目前,文學批評的處境也并不如意。其次,文學文化的教育,應該有更多的宣傳工作,要讓人們重新發現傳統閱讀、經典閱讀的好處,從物質的追求中脫身而出。其三,不管是學校還是社會,要凸顯出閱讀的重要性,使精神性閱讀有實現的空間,這需要改變整個社會追逐經濟和物質效應的風氣。最后,政府應該提供更多的支持,至少應該在稅收上給予更多的優惠。公共文化資源要加大在社會文化上的投入,比如圖書館、報紙、電視臺等,都應該有更多的空間,用更大的力度來進行文化宣傳,使得傳統閱讀、經典閱讀被更多人接受。要改變閱讀的現狀,扭轉閱讀的危局,至少要讓它先生存下來。
季晟康:
實體書店的最大敵人是閱讀時間被擠占
時代鴻越總編輯季晟康在《中國經濟時報》上撰文說:對于說電子商務造成了實體書店的覆滅,我認為不要純粹用電子商務這個概念,網絡的出現改變了靠書本獲取信息和知識的傳播途徑,就算沒有電子商務,也有別的,比如電子閱讀。圖書最重要的敵人不是電子商務,電子商務是做生意的,是賣書的一種途徑。整個圖書行業最大的敵人是閱讀時間被占用,這個社會不喜歡讀紙質書了,有了電視,有了iPad,有了網絡,讀紙質書的時間越來越少??匆幌伦钚碌臄祿?,我們的GDP每年增長不低于8%,但是兒童閱讀量的增長二十年來只有大概0.45%。所以說,沒有時間讀紙質書才是圖書最大的敵人。
政府需要扶持的不是書店,而是營造整個社會的讀書氛圍。只有一個社會四溢著書香,出版業的一切才會正常運轉。用政府干預的方式做出來的經濟,必然是畸形的,扭曲的,不符合現代經濟的發展趨勢,一定要讓它自由充分地競爭,如此,行業才能產生活力。如果政府強行開啟書店,但卻沒人去看,那又有什么用?目前存在的問題是,在一些政策上,各個出版機構之間有差異,政策的不平等是不符合市場規律的,政府應該糾偏即可,不需要過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