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0年夏,美國人Nico和Oliver Favresse兄弟、Sean Villanueva-O'Driscoll、比利時人Ben Ditto,乘坐帆船到達格陵蘭西海岸。他們從75歲老船長Bob shepton掌舵的營地船出發,開辟了九條大巖壁路線。本次攀登活動獲得了第19屆金冰鎬獎。
就是他!
在將奔赴格陵蘭的日子里,我們被深深地“嚇”住了!這一次,我們徒步距離不遠(上次在巴芬島的探險,我們共走了差不多600公里),這次我們將搭乘帆船,去探索格陵蘭島西岸的一些遙遠的未登大巖壁。帆船是我們的大本營,是我們的音樂創作工作室,也是我們探險旅行的工具。我們的遠征探險,不僅僅只是攀登,也是航行與旅行,是攀登探險與帆船航海的結合。幾經郵件聯絡后,Bob Shepton,一位75歲的英國退休牧師成為了我們的船長。他曾航行過全世界(11次大西洋橫渡),并已用他的帆船帶領多支攀登隊伍探索北極的處女地。他了解格陵蘭的西海岸及其峽灣,就像了解他自己的口袋那樣,他也因此獲得諸多殊榮,包括提爾曼極地勛章(Tilman PolarMedal)。
6月26日BOB和DODO’S DELIGHT號我們終于和我們的牧師Bob船長相聚了。他看起來甚至比我們更專業(探險方面)。他75歲,但樣子看起來最多不超過65歲似的,他有著很健康的外貌。在他多年探險生涯里,竟然只沉過一艘船。而在成為水手之前,他曾是一名狂熱的攀巖者。
Dodo’s Delight號是一艘10米長的Westerley船。在它有限的尺寸內
我們設法把每件行李都塞進來。我們陸續裝好了600公斤的視頻和攀登器材,400升水,我們從來沒想過這些都能塞進來,最后僅僅留四個半人的空間。Dodo’s Delight號在航入荒海之前還有一點技術問題我們得解決掉它。
7月1日 航行時間
我們從Asiaat港口的甲板上解開帆船,向我們的首個目標“沒門兒的墻”出發。我們首先不得不航行300英里。為了讓一切更有趣,Bob往引擎里扔了一個扳手,它立即被扭斷了,這迫使我們不得不采取最公平的方式——無動力方式航行。逆風航行則制造出有趣的條件——它給了我們大量時間,來適應搖擺著的帆船的韻律。
這次航程是Sean和Ben的處女海航,毫無疑問這是難忘的體驗,我們的美味佳肴也全浪費嘔吐到船舷外了。無風的長周期天氣,將原本計劃中的三天行程拉長為五天,但幸運的是,我們為此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同時我們沒有忘記利用一切訓練工具來保持自己的攀登狀態。為了即將攀登的大巖壁。而后,我們在一個叫Upernavik的愛斯基摩村莊重新裝好馬達。
7月6日 黑色極地峽灣的小天堂
用半固定的馬達,Bob帶著我們進入了個計劃中的旅行。這是一個非常絕妙的峽灣,它被冰山布陣為一個迷宮。“黑色極地峽灣的小天堂”有著獨特的大巖壁系列我們能夠盡可能從近處分析這面“沒門兒的墻”。
我們決定先去攀登那面灑滿陽光(暖和一點的)海鷗紛飛的“紅墻”。我們期望,這紅色是巖石的色彩,而不是地衣染出的顏色。然而它的確是厚厚的地衣,不僅如此,細巖縫里還長滿了草,處處是鳥屎,以及那些對于攀登報以笑聲的海鳥們。
我們分為兩組,Ben和Nico,Oli和Sean。攀登的開始非常不可思議,這是我們之前從來沒有過的經歷。Bob控制著Dodo’s Delight號,船頂著巖壁。我們必須從船上跳到巖石上在我們腳下是深淵般的黑色洋面、
大約二十個小時的攀登之后,我們從巖壁的另一面徒步走下來。Bob在那里拋錨停泊等待著我們。這兩條新線路,大約四百米長,分別起名叫做“海鷗天堂”、“紅椒餅干”。現在我們將返回Upernavik村,試著去固定另一半的馬達。我們滿懷期望,能夠很快返回峽灣去繼續我們的探索。
7月12日 大墻島
馬達問題依舊,我們搞得兩手臟臟,費了老勁地修復它。我們簡直逼急了,準備不顧一切都要解決這個麻煩。我們最終決定也是最后的希望就是期待一個優秀機修工的到來。為了使這段等待的時間不被浪費,我們讓Bob把我們扔在一個荒島上放逐一些日子。這里主要的吸引力來自一面漂亮的400米高的處女巖壁,并且也可測試一下我們的荒島生存技巧。五天后,我們快樂地看著Bob和他的Dodo’s Delight號低鳴著安靜地駛來,而我們捕獲了一大串肥美的鱈魚,也完成了一條令人嘆奇的新線路“棕色皮球”。
在這里攀登,最合適的描述或許是,它就像攀登在優勝美地的經典裂縫,但沿途竟然有新鮮蔬菜可以順手摘了吃。我們簡直愛死它了!
7月22日 魔鬼的游戲
7月12日,我們抵達“沒門兒的墻”。八天后,我們發現自己抵達了峰頂,這天是7月22日。于是,你一定會問,他媽的時間到底是11天還是八天呀?答案是:哥們,我們處在一個有趣的極地特征季候下,即便是午夜太陽也還在燃燒,白天或晚上的時間長度都是30小時,無論你叫它極晝或極夜都行。總之,我們在大巖壁上的努力,我們的樂器(我們也同時創造音樂),創作出我們生涯中最有探險味道的線路。它有著這里所有的事物:長草的巖縫,海綿狀的苔蘚滿布的裂縫,長著地衣的巖壁,雜亂的寬縫(肉塞)以及間斷性的雨雪。現在,我們更清楚,為什么當地人把它稱呼為“海鷗墻”了。
這面850米的大墻,極好質量的花崗巖,每一個繩段都有著不可思議的地方,將它們連貫攀登是種充滿挑戰的美妙。我們快活地自由攀登完成整條線路(暫且把抓草視為自由攀登)。
我們第一次遇著Bob時,他稱該線路為“魔鬼的游戲”。于是,我們在經過討論后,就提出采用Bob說法,命名這新線路為“魔鬼的游戲”。我們特別驕傲于我們在巖壁上什么都沒有留下,沒有留下掛片、巖釘、輔繩。略有不安的是我們在巖壁上發現些棕色獵鷹的痕跡,不過我們猜測它們都已經離開。
我們將吊帳及攀登器材都帶到峰頂,然后再徒步下到海岸,用香檳酒和捕獲的新鮮魚來慶祝我們的探險成功。那天晚上,我們被打雷聲驚醒,之后它持續了好幾天,我們慶幸自己運氣好,當我們在巖壁上的時候沒有碰到這種雷暴。
7月30日 討厭的草
“去爬那墻!不干的話就別回來!”當我們跳離船到巖壁上時,Bob牧師朝我們大吼。船長Bob牧師的激勵,對我們是不折不扣的精神力量。他的船停泊在海岸線,當然也不僅僅只是種力量。
裂縫的草太高了,都適合拿草坪割草機來。不幸的是,我們行李中沒有這玩意,我們只好用一把冰鎬來干這活。為了保持探險的精神,我們盡我們所能,多保留一點草在巖縫中。
8月2日 黑洞
我們攀爬的這一線路是一個大大的神秘的懸垂的黑洞。我們距離它越近,那種恐怖的感覺越強烈。第二天攀登日結束后,開始下雨,雨非常大。第一天我們很開心,因為天氣給了我們玩音樂的時間,在大墻上享受時光。第二天,每一件物品漸漸都變濕起來。第三天,雨水停了,但奇怪的是,水依然從上面掉落砸到我們身上。我們似乎是把吊帳安置在一個小瀑布下。不過也有個優點,就是我們在吊帳里有流水可以使用,只是它混合了大量鳥糞的味道。我們不愿在這里給你描述更多的細節了,無論如何,這個黑洞讓我的感覺變得更加黑暗。
8月4日 天堂
攀爬這座巨壁宛若在天堂攀巖,從海洋上徑直往上攀登的感受是如此不可思議。在一天之內,顏色從黑到淺藍神奇地變化著。我們每日目睹著諸多的壯麗景像——那些巨大移動著的海洋冰山在漂流,然后被掉成數塊,那些云朵從腳下升起而后湮滅,然后又漸漸沉降在我們腳下匯聚成一片云海……
現在,我們慢慢地駛向南方的那些峽灣,在橫渡大西洋返航之前,我們期待著發現更多的大巖壁來享受探險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