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推動創新國際化的經驗與做法比較

□ 沈一嬌，劉 超

（南京財經大學，江蘇 南京 210046）

國外推動創新國際化的經驗與做法比較

□ 沈一嬌，劉 超

（南京財經大學，江蘇 南京 210046）

創新國際化的概念和內涵是隨著跨國公司技術創新國際化實踐的發展而逐步形成的。隨著技術創新國際化經驗的積累和活動的展開，各國視野不再僅限于跨國公司的技術創新國際化，而是將范圍擴大到了整個國家的創新國際化。各發達國家已開始不斷實施創新國際化戰略，形成系統的運作體系和發展模式。我國應當借鑒發達國家推動創新國際化上的經驗與做法，走出一條符合我國國情的創新國際化道路。

創新國際化；技術創新；模式

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創新也是國家興旺發達的不竭動力。自從美國經濟學家熊彼特提出“創新是指把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關于‘生產要素的新組合’引入生產體系”的創新概念以來，創新在國家經濟發展中的作用越來越為人們所重視。隨著經濟全球化趨勢的迅猛發展和世界各國經濟競爭的日趨激烈，技術創新進程和創新能力的競爭已成為各國競爭的核心。同時，各國為了利用世界各國不同的科技資源，一改以往單一在母國進行科技創新的模式，紛紛在全球范圍內有組織地從事技術創新活動，從而推動了技術創新活動日益朝著國際化、全球化的方向發展。

一、創新國際化問題的提出

關于創新國際化的研究，可以說是隨著跨國公司技術創新國際化實踐的發展而逐步發展起來的。20世紀80年代以來，世界知名企業紛紛在全球范圍內有組織地從事技術創新活動，技術創新國際化戰略已成為企業開展國際競爭的主要形式和制勝法寶。隨之產生的是，技術創新國際化越來越得到各國企業和學術界的重視，關于技術創新國際化的實踐和研究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所謂技術創新國際化，是指企業從全球范圍出發，通過跨國并購或直接建立國外研發機構以及建立國際技術聯盟等形式，將技術創新活動擴展到國外，以創新源獲取的全球性、人才招募的國際化、創新組織網絡化為特征的技術創新范式。［1］（p2）它改變了企業單一的從內部獲取所需要的技術知識的狀況，使企業內部以及企業外部組織之間形成了一個知識交流網絡，企業可以更廣泛地借助組織外部的知識和信息構建自己的技術和知識結構。技術創新國際化已成為企業提高技術創新能力和應對知識經濟下競爭壓力的優先選擇。

然而，隨著技術創新國際化經驗的積累和活動的有效展開，各國的視野不再僅限于跨國公司的技術創新國際化，而將范圍擴大到了整個國家的創新國際化。許多國家尤其是發達國家，以跨國公司技術創新國際化的實踐與經驗為指導，已經開始不斷推動開放性利用國際科技資源的行動，推進實施創新國際化戰略，不斷向國內引進全球創新成果、海外優秀人才和國際一流研發機構，逐步形成了系統的運作體系和先進的發展模式。

從目前情況看，這種創新國際化的發展模式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由于各國將技術創新活動擴展到國外，技術創新所需的信息來源、技術知識來源以及市場信息來源都得到了擴展，技術創新所需的人力、資金、技術能力等資源投入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技術創新能力以及效率都得到很大的改善，各國的專利成果日益增多。就從WIPO《2006年WIPO專利報告》來看，1985至2004年，全球專利申請量幾乎翻了一番，由88.4萬件增至159.9萬件，年均增幅為4.75%。近年來，專利國際化趨勢明顯，非本國居民專利申請量自1995年以來以年均7.4%的增長率遞增，而且巴西、中國、印度、韓國和墨西哥等國專利申請量上升幅度都較大。［2］專利成果的增多推動了各國國內高新技術產業規模的增長和水平的提升，引導和帶動了各國產業結構向高端不斷攀升，各個國家的經濟得到更大的發展，更加符合經濟全球化、競爭國際化的要求。

二、國外推動創新國際化的經驗與做法

由于各國都在積極推動創新國際化，許多國家特別是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在創新國際化的戰略、組織以及管理各方面都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和實踐，逐步形成了系統的運作體系和發展模式。從具體的運作情況看，主要有以下幾種代表性的模式：

（一）美國的多管齊下模式

作為世界第一經濟強國的美國能取得如此優越地位主要得益于美國建立了功能強大的創新體系。美國的創新國際化可以說是多管齊下，涉及到國家的各個領域。

首先，美國歷屆政府都能從戰略高度重視國家科技進步，重視科學技術革新在國家經濟競爭和國家安全中的特殊地位和作用。因此，美國不光在國內建立科技工業園區對關鍵技術等進行研究與開發，還非常注重國際科技合作，政府利用科技計劃、外交、國際直接投資、援助、市場開放和軍事等手段來促進國際科技合作。［3］

其次，在經濟組織與管理模式創新的國際化方面，美國也表現卓越。一方面，美國經濟的現代化導致了生產、資金和技術的高度集約化，使跨國公司在國內以及全球資本市場的擴張和壟斷地位不斷增強；另一方面，政府為了防止壟斷對市場自由競爭的徹底扼殺，保持經濟活力而連續制定了 《謝爾曼法》、《克萊頓法》、《聯邦貿易委員會法》等各種反托拉斯法。

然而，美國政府的功能創新是促進美國創新國際化的主導因素。美國政府的功能創新中最重要的一點是推行產業化政策。美國與其他國家不同的是，政府的產業化政策不是扶持民族企業進行國際產業替代，而是選擇全新的在未來生產和生活領域里起關鍵性作用的尖端科技加以孵化，促進其產業化并進而擴展為全球化產業。比如：美國1985年推出的建立“全人類基因圖譜”計劃，帶頭聯合了日本、英國、德國、法國和中國等多個國家協同工作。該計劃從1990年啟動，當時預計到2010年完成，后來先后縮短到2006年和2003年，實際上在2000年6月即告完成。這項全球性工程直接將人類推進了21世紀生物工程時代。［4］

（二）日本的技術引進帶動技術立國模式

日本之所以能取得今日的科技成就，核心經驗就是采取“技術引進帶動技術立國”的發展道路。日本的鋼鐵、機械、半導體、電視機、微電子技術都是從國外引進的，但經過日本的改過技術輸出后，已成為日本的支柱產業。在技術引進過程中，日本始終朝著科技創新的方向發展。日本的訣竅不在于簡單地引進，而是在消化吸收方面投入了更多的力量，從而逐步形成自己的科技創新能力。根據日本工業技術院的調查，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日本機械行業研究費中有16.9%用于技術引進，68.1%用于對引進技術的革新，日本機械行業技術引進帶動了近4倍的科技投入；電子行業研究費的24.4%用于技術引進，48.1%用于二次創新，技術引進帶動了2倍的科技投入。從20世紀60年代開始的20多年里，日本技術引進帶動的研發投入之比一直在上升，最高達到每花1日元引進技術，帶動14日元用于吸收消化和應用創新。［5］

當然，日本也非常重視人才的引進與培養。日本近年來紛紛在國外設立研究與開發基地，聘用國外科技人才，與國外的科研機構、高等院校和大公司合作。如日立、松下、東芝等公司平均每年向美國亞利桑納等大學提供高達6億美元的巨額科研經費。東芝公司還與美國IBM等公司合作，開展計算機芯片研究。在2008年度的預算案中，日本教育部制定了一個吸引國外科學家和為年輕研究人員提供更多資助的新計劃。未來10年，新成立的5個最重要的國際研究中心將得到教育部4000萬美元至1.7億美元的資助，條件是它們必須將英語作為工作語言，且至少30%的研究人員和20%的課題負責人必須從海外聘請。［6］

（三）澳大利亞的高等教育國際化促進模式

澳大利亞人口約2000萬，2006年研發強度超過2%，在全球所有2000萬及以上人口的經濟體中，澳大利亞綜合競爭力名列第二，僅次于美國。澳大利亞的這些成就主要來自于它獨特的創新體系，而其創新體系的核心是其能力支撐計劃（BAA）。在BAA計劃中，雖然鼓勵國內創新是主要部分，但是創新的國際化已滲透到了各個具體的計劃中，而表現最為明顯的是對國際化人才的培養以及對于海外優秀人才的引進。

澳大利亞非常重視高等教育的國際化，在高等教育領域投入了大量的經費，旨在培養出創新型的國際化人才。首先，澳大利亞各大學與日本、瑞典、奧地利、泰國、馬來西亞、中國等簽訂了合作協議。這些協議包括學生與教師交流、合作研究、資格認可、信息共享等內容，為大學之間的相互合作奠定了基礎。其次，澳大利亞積極參與國際組織擴大海外合作辦學。澳大利亞各大學通常以集體或獨立大學的身份積極參與國際組織或多邊論壇，如國際大學協會、英聯邦大學協會、亞太大學協會、東南亞高等院校協會、大學校長國際協會、亞太經合組織、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以及東南亞教育部長會議，從而使澳大利亞在高等院校的發展中與國際同步。此外，澳大利亞各大學越來越多地利用近年來建立起來的亞太高等教育網絡，把亞太地區的科研人員與教師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從而加強科研教育交流。此外，在一些關鍵領域的高層次職位，為吸引和留住一流研究人員，澳大利亞國家競爭力研究資助基金會動用一部分資金來資助聯邦研究員，并持續資助5年。［7］

（四）德國的多元國際科技合作模式

注重國際科技合作是德國歷屆政府科技政策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也是德國這個老牌帝國綜合國力經久不衰的重要原因。為了凸顯德國是世界上最具吸引力的“研究區位”，德國研究機構、能力網以及研究強度高的企業向世界充分展示了它們的積極性、實力和合作潛力，從而來推動德國科研與創新的國際化。

近年來，德國在國際科技合作舞臺上顯得尤為活躍，呈現出多元合作的趨勢。除了歐盟框架計劃、尤利卡計劃等歐洲范圍內的傳統國際合作項目外，德國還加強了與以色列、波蘭、俄羅斯和亞、非國家的國際合作。比如：德以加強生物研究合作。德國與以色列的科學合作涉及了幾乎所有的重要研究領域。重點是生物科學以及水力技術與水利管理。德國聯邦教研部每年資助德國和以色列科學家開展科研合作的經費達2000多萬歐元。此外，兩國政府還決定為德——以科學基金會（GIF）各追加2500萬歐元資金，以期藉此再一次推動兩國間的合作。再比如德國與韓國的國際合作。韓國是德國在亞洲的第一個戰略合作伙伴國。在與韓國的戰略合作范圍之內，聯邦教研部為適應韓國市場需求，與韓國的合作伙伴建立了戰略伙伴關系，推動德、韓研究機構和企業之間互利雙贏的研究與開發合作項目的進展，提高德國研究機構所承擔的委托研究在國際市場上的成功率，進而為德國爭取更多的委托研發合同或者直接投資。

此外，除了國際科技合作，德國還通過設立專項獎學金吸引中、印、俄三國的青年才俊。比如：德國學術交流中心（DAAD）與西門子聯手設立了中、印、俄三國學者獎學金，名為“Siemens／DAAD Post Graduate Program”，項目為期約6年。在此期間，他們將注入256萬歐元資金，資助來自中國、印度和俄羅斯的45名工程師赴德科研并在高校獲得博士學位。受資助的科研課題領域包括 “能源與傳感器系統”、“材料與微系統”、“軟件工程”和“信息與通訊”等。［8］

（五）意大利的產業集群模式

意大利是西方七大工業國之一，但與其他工業大國發展模式不同的是，意大利是一個以家族式中小企業為主體的工業化國家。全國98%以上的企業是中小企業，而以中小企業為主體的“意大利制造”的傳統產品也是其外貿出口的主力，占半壁江山以上。中小企業在意大利資本主義的發展過程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因此意大利有“中小企業王國”之稱。

意大利中小企業發揮如此重要的作用，與其發展特色是分不開的。意大利中小企業的特色是地域同業形成中小企業集群，被稱之為“第三意大利現象”。第三意大利現象的實質就是中小企業的有序分布。意大利中小企業大部分存在于工業區。單一產品不同生產階段的專業化是連結同一工業區的中小企業的紐帶。工業區內具有中、小型規模的家庭企業，主要依靠將生產過程分割為一系列漸進的過程，構成了企業間商業和生產內在聯系的網絡。每個中小企業負責一個階段，使工業區內企業彼此依賴的規模經濟得以實現。此外，在意大利產業集群中，每個中小企業都“小而精”，相互依存度非常高，不僅僅存在環環相扣的供應鏈關系，還有一些中間組織為整個產業提供服務，如研究開發、管理咨詢等，這些服務使企業不斷推出新產品和創意。正是這種獨具特色的產業集群使意大利進入世界經濟強國之林。［9］

現在，意大利又制定了“意大利廣場”的新計劃，目的是創造一個由中小企業組成的意大利制造的大型銷售空間，包括特殊的商業櫥窗展示、遠郊市場開發、動態展示等等，那些過去對于中小企業較難覆蓋的市場，意大利工業家協會決定對其全力進行支持，旨在協助意大利中小企業如同大型企業一樣在國外發展。［10］

三、國外推動創新國際化的異同

從以上對幾個國家推動創新國際化模式的分析可以看出，各個國家既有共同點又有不同點。筆者認為，各國模式主要在以下幾方面存在異同：

（一）國際間的科技合作

各國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非常注重國際間的科技合作，但是各國所采取的方式有所不同。比較典型的是美國、德國和日本。美國政府利用科技計劃、外交、國際直接投資、援助、市場開放和軍事等手段來促進國際科技合作，可以說是用盡了政治、經濟、軍事等各方面的手段。而德國雖然在國際間科技合作方面非常注意多元化，但其重點還是在研究機構、能力網以及研究強度高的企業合作方面體現其積極的國際科技合作。

相比較而言，日本選擇的道路與美德兩國的差別更大。美德兩國由于綜合國力一直較強，經濟較發達，科技水平較高，開展國際間的科技合作比較容易。而日本作為一個迅速崛起的國家，在二戰后的那段時期，日本經濟受到重創，科學技術水平低下，導致其只能選擇“技術引進帶動技術立國”的發展道路。在技術引進的過程中，日本人始終朝著科技創新的方向發展，通過消化吸收引進技術，逐步形成自己的科技創新能力。直到現在日本成為第二科技大國，自己的科技能力逐漸趕超其他發達國家時，日本才紛紛在國外設立研究與開發基地，聘用國外科技人才，與國外的科研機構、高等院校和大公司合作，從而加強國際間的科技合作。

（二）人才的培養與引進

以上幾個國家都非常注重人才的培養和引進，各個國家都在教育方面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比如德國，它主要通過設立專項獎學金來吸引中、印、俄三國的青年才俊。德國學術交流中心（DAAD）與西門子聯手設立了中、印、俄三國學者獎學金，名為“Siemens／DAAD Post Graduate Program”，項目為期約6年。在此期間，他們將注入256萬歐元資金，資助來自中國、印度和俄羅斯的45名工程師赴德科研并在高校獲得博士學位。日本教育部則是制定了一個吸引國外科學家和為年輕研究人員提供更多資助的新計劃，其保證在未來10年內，新成立的5個最重要的國際研究中心將得到教育部4000萬美元至1.7億美元的資助。

然而，在人才的培養和引進方面投入最多的還是澳大利亞，其在高等教育領域投入的經費占據了政府開支的很大部分。澳大利亞非常重視高等教育的國際化，澳大利亞各大學與日本、瑞典、奧地利、泰國、馬來西亞、中國等都簽訂了合作協議，還積極參與國際組織擴大海外合作辦學，并利用近年來建立起來的亞太高等教育網絡，把亞太地區的科研人員與教師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從而加強科研教育交流。澳大利亞如此重視高等教育的國際化，其目的就是培養出大量的創新型國際化人才，為其國家的科技創新提供豐厚的人才資源。可以說，澳大利亞大學的國際化是澳大利亞經濟走向全球化、建立知識經濟的重要橋梁。

（三）產業政策

在產業政策上，大部分國家都是以國家計劃形式投入大量財政資金，從而推進產業化。然而各國的做法又有所不同，比較特殊的是美國模式與意大利模式。

美國模式特殊的地方在于其選擇全新的在未來生產和生活領域里起關鍵性作用的尖端科技加以孵化，促進其產業化并進而擴展為全球化產業，而不是與其他國家一樣，主要扶持民族企業進行國際產業替代。比如上文提到的美國1985年推出的建立 “全人類基因圖譜”計劃，其帶頭聯合了日本、英國、德國、法國和中國等多個國家協同工作。該計劃從1990年啟動，當時預計到2010年完成，后來先后縮短到2006年和2003年，實際上在2000年6月即告完成。這項全球性工程直接將人類推進了21世紀生物工程時代。當然，美國采取該種政策與美國超強的經濟實力和科技水平是分不開的。

意大利模式特殊的地方在于其獨具特色的產業集群模式。這種產業集群模式對意大利經濟的全球化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各中小企業的有序分布，將生產過程分割為一系列漸進的過程，構成了企業間商業和生產內在聯系的網絡，從而使工業區內企業彼此依賴的規模經濟得以實現，提升了中小企業整體的競爭力與創造力，帶領意大利進入了世界經濟強國之林。

四、國外推動創新國際化對我國的啟示

我國已加入WTO，這意味著國內、國際市場趨向一體化，國內的供求關系將不再成為企業興衰更替的主要決定因素，國家經濟發展將被置于世界經濟的大舞臺上進行重新安排。如何盡快適應經濟全球化、競爭國際化的要求，使我國能夠在更大范圍、更廣領域和更高層次上參與國際競爭與合作，是我國面臨的重要問題。因此，通過對以上幾個國家推動創新國際化經驗與做法的比較分析，結合中國國情，筆者認為，以下幾點可供借鑒：

（一）通過技術引進帶動技術立國

我國現在的技術水平相較于其他發達國家較低，這與二戰后的日本有所類似。如果僅通過自主創新來提高科技水平，趕上發達國家的步伐將遙遙無期。而且我國并沒有具備對所有產業進行自主創新的能力。因此，我國可以借鑒日本的“技術引進帶動技術立國”的發展道路，堅持朝著科技創新的方向發展，通過消化吸收引進技術，逐步形成自己的科技創新能力，然后逐步轉向技術創新與自主創新相結合的發展模式。在技術引進的方式上，我國應該改變動輒引進全套設備的方式，只引進關鍵技術和核心設備，為自己的進一步創新留有空間，培養主動學習的能力。否則，簡單的套用只能使創新能力逐步退化，永遠失去趕超的機會。

（二）形成科學合理的產業集群

意大利和我國都有數量龐大的中小企業，但其創造的利潤卻是我國中小企業的10倍以上。［11］意大利中小企業能在國際市場保持強大的競爭力，主要在于其獨具特色的產業集群。我國應當借鑒意大利這種優秀的生產模式探索出適合中國產業集群的發展道路，形成科學合理的產業集群。我國應當結合地方中小企業工業基礎建立產業集群；鼓勵專業化生產，發揮中小企業的作用；借鑒產業集群模式，重點發展邊遠地區中小企業。當然，我國在借鑒意大利產業集群模式的發展經驗時，既要引入其對中小企業的促進機制，也要對一些行業的優勢企業進行重點培養，規模與非規模工業相結合，科學合理地構建中國工業生產體系。否則，過分追求工業園區中的分散性生產，將會弱化企業的規模意識，導致大型企業的逐漸消失。

（三）培養與引進國際一流的創新型人才

財富主要來自于技術創新，而技術創新有賴于知識和信息，依賴于擁有知識和信息的優秀人才。因此，培養與引進國際一流的創新型人才是提升國際技術水平的重要途徑。美國、日本、德國等發達國家雖然在推動創新國際化方面的模式各不相同，但是都非常重視人才的培養和引進，更不用說高度重視國際化教育的澳大利亞。我國可以借鑒這些國家的做法，一方面，在教育領域投入更多的經費，與各國簽訂高等教育合作協議，參與國際組織擴大海外合作辦學，還可以利用互聯網來加強科研教育交流；另一方面，可以設立各種獎學金或資助基金來吸引國外優秀的學生、一流的科研人員。這樣才能培養出大量的創新型國際化人才，為我國的科技創新提供豐厚的人才資源。

（四）建立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機制

科學技術的持續發展離不開有效的知識產權保護機制，美國等發達國家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的規定比我國完備許多，這給其技術創新提供了一個有效的保障，可以更加促進其科技的進步。因此，我國也應當建立完善的知識產權保護機制。首先，政策上要從籠統扶持轉到重點支持專利項目上來，特別是那些高科技專利項目，建設擁有我國自主知識產權的高科技民族工業群體。同時，采取有力措施，保證專利制度各項獎酬的兌現，重獎一些重大發明專利技術。在資金上，面對“入世”后的新形勢，各級政府都應建立專利基金，以財政、企業為主體，廣開資金來源，多渠道、多形式籌集資金。重點支持那些有廣泛的市場前景、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的專利技術。其次，知識產權法律法規的制定要以鼓勵創新、優化環境為宗旨，進一步形成既與國際接軌又符合我國國情的知識產權法律法規體系。抓緊修訂和完善《專利法》、《商標法》、《著作權法》，以及民間文學藝術作品著作權保護辦法、保護遺傳資源、傳統知識等立法。同時，進一步完善行政執法程序，依法公正、高效地解決好知識產權糾紛。

（五）加強國際間的科技合作

當今科學技術日新月異，世界各國綜合國力競爭日趨激烈，突出表現為科技實力的競爭。各國政府、科技組織、科研機構、高等院校、企業都在逐步加強科技領域的合作與交流。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世界范圍內逐步形成了國際科技合作格局，但我國國際科技合作仍存在著許多問題：國際科技合作經費短缺、國際科技合作的質量有待提高、合作自主性差、重點不突出等。對此，我國應當借鑒外國的經驗，加強國際間的科技合作：積極調整政府在國際科技合作中的作用；深化科研體制改革，全面推進科技體制創新；形成有層次的國際合作交流體系；積極調整企業國際科技合作；加強國家的安全建設。

［1］陳勁.創新全球化——企業技術創新國際化范式［M］.經濟科學出版社，2003.

［2］WIPO發布《2006年專利報告》（一）［EB／OL］.http：／／www.sipo.gov.cn／sipo2008 ／dtxx／gw ／2006 ／200804 ／t20080401＿353339.html.

［3］周琪，徐修德.試析美國國家創新體系的現狀及特點［J］.山東教育學院學報，2005，（03）：97－99.

［4］李潔.美國國家創新體系：政策、管理與政府功能創新［J］.世界經濟與政治論壇，2006，（06）：55－60.

［5］www.chinavalue.net／Article／Archive／2010 ／10 ／30 ／47299＿4.html.

［6］日本欲借國際化促進國內創新［EB／OL］.http：／／www.cas.cn／jzd／ljx2／200907 ／t20090722＿2154193.shtml.

［7］澳大利亞創新能力怎樣煉成的［EB／OL］.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09－12－18 ／03117120771.shtml.

［8］黃群.德國大力推進教育與研究現代化和國際化［J］.科學新聞，2007，（03）：12－14.

［9］中小企業王國揭秘 創新造就 “第三意大利現象”［EB／OL］.http：／／news.sina.com.cn ／o／2006－09－15 ／092410025299s.shtml.

［10］促進中小企業國際化“意大利廣場”計劃全球推廣［EB／OL］.http：／／www.ccpit.org／Contents／Channel＿54 ／2010 ／03－15 ／240483 ／content＿240483.htm.

［11］駐意大利經商參處.借鑒意大利產業集群模式促進中國中小企業發展［J］.中國經貿，2008，（15）：62－65.

（責任編輯：徐 虹）

The Comparison on Methods and Experience in Promoting of Innov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of Foreign Countries

Shen Yijiao，Liu Chao

The concept and connotation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innovation，in a manner of speaking，is developed gradually with the practice on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echnical innovation of international firms.With the accumulating of experience and the developing of activities in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echnical innovation，the scope of activities of every country is no longer restricted to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technical innovation of international firms.Every developed country has started to advance and implement the strategy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innovation unceasingly and developed systematical function system and development model.China should drawn lessons from the methods and experience of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blazed a trail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innovation which suited to its national conditions.

innovation internationalization；technology；model

D996

A

1007－8207（2011）05－0096－05

2011－04－20

沈一嬌 （1988—），女，江蘇常州人，南京財經大學國際法專業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國際貿易法學；劉超（1969—），男，江西贛州人，南京財經大學法學院教授，法學博士，南京財經大學法學院國際法系主任，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國際法與歐盟法。

本文系江蘇省2011年軟科學研究計劃項目 “江蘇推動創新國際化的發展路徑選擇和政策措施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3001。